鎮龍紀 第626章 貴妃醉酒,瓜子戲鳥

作者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3-23

天高雲淡,和風緩緩。芳草淒淒,清湯泱泱。美人躺在水中央。

準確的講,美人是躺在水中央的鵝卵石島上。再進一步準確的講,美人是躺在石島的貴妃椅之上。再再進一步的講,美人是在一排排的貴妃椅之上輪流的躺。蘇大美人躺的位置雖然變幻莫測,但躺法卻是始終如一的貴妃醉酒。這無疑是彰顯了她水性楊花的一面,也彰顯了她堅貞不二的一面。

當然的當然,蘇大美人只對自己的姘頭水性楊花,也只對自己的姘頭堅貞不二。女人如此賣力地展現著嬌軀上各種矛盾的可能性,究其原因,其實也就唯有一個,為了愛情。女人深知,男人是毫無忠誠可言的。就算是有,那也全部都是給了他們的兄弟。所以,為了套牢男人,女人就得風情萬種。

女人只有用萬種風情滿足男人對外頭萬種**的萬種野望,才能妥妥地套牢他們。不可否認,女人是善變的,但男人更善變。他們時而小孩時而大人時而老人,時而好人時而壞人時而賤人,時而漢子時而君子時而偽君子,時而粗人時而小人時而不是人。不同的角色,男人就會對女人有不同的野望。

所以,當男人處于孩子的角色時,女人就得扮演孩子他娘。否則,男人就會去外頭找別的孩子他娘。所以,當男人處于漢子的角色時,女人就得扮演弱女子。否則,男人就會去找別的弱女子。所以,當男人處于偽君子的角色時,女人就得扮演貞潔烈婦。否則,男人就會去找別的貞潔烈婦。

所以,為了愛情,女人就必須風情萬種。風情萬種無疑是個技術活,很難。但再難,女人也得扛著一身花枝招展的行頭上。沒辦法,誰叫男人都是這麼的善變呢!男人七十二變,女人就得跟著七十二變。女人真苦。男人更苦。他們若是不這麼的善變,不就可以為家里節省出巨大量的置裝費嗎?

話又說來,女人再怎麼風情萬種,那也應該是只對內不對外的。對外,女人只需要高貴冷艷即可。只有如此,才能滿足自家男人即自卑又高大的尊嚴。對女人而言,愛情無疑是第一的。對男人而言,面子才是第一。所以在外頭,女人無論如何也得顧著男人的面子。至于回到了家,則完全就是不需要。

蘇大美人現在就是在刑房,哦錯了,是閨房的外頭。所以,她很是顧著姘頭的面子,只對著他一個人貴妃醉酒著。至于剛才調戲處男的突發事件,毫無疑問就是純粹意外了。女人偶爾任性一下,也是對自己萬般辛苦的一點補償嘛。相信,姘頭應該就是不會介意的。事實上,柳葉教官一點都不介意。

昨個晚上和今個凌晨以及早上,柳葉教官在蘇大美人的花樹小院中被大刑伺候了那麼久,現在苟延殘息都來不及,又哪會有時間去介意她的任性呢?他巴不得蘇大美人能長時間的任性下去。當然,這只是他的不實想法。像蘇大美人這麼賢惠溫良的人兒,若不是意外邂逅處男,她才不想任性呢。

任性過後,難免會有負罪感。這事男女都一樣。所以,蘇大美人現在卯足了勁兒就對著姘頭頻頻貴妃醉酒著,以補償心中的虧欠。風清歌很遺憾地就是蹲在柳葉教官的旁邊,所以很不幸地也在美人的戰力籠罩之下。一時間,他針芒在鳥,只能眼蒙著堅強的褲衩帕,仰望藍天。靜悄悄地共襄盛舉著。

于是一時間,整座貴賓湯部只有蘇大美人一個人在動。本來,為了兄弟,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女人,冬二主任和大炮教官理應就是要隨著美人的動而動的。但是,他們現在沒有。因為,已沒有必要。在美人眼中,自己一只毛毛蟲算啥子玩意?自己一只連毛毛蟲都不算的玩意又算是啥子玩意!

所以,冬二主任和大炮教官任由美人千嬌百媚倩影如風,我自巋然不動。這叫氣節。有氣節的蹲。于是,蘇大美人也很有氣節地縮小了躺的範圍。可不就是,美人給面子才帶著他們丫兩個玩,現在蹬鼻子上臉的又算是啥子回事?太傷美人的心了。所以,蘇大美人干脆只跟姘頭玩,順便也玩玩處男。

瓜子已經磕上,脆脆香香。蘇大美人擺著貴妃醉酒的美姿,酸甜可口地磕著瓜子。瓜子仁嚼了,香香地自己吞下。瓜子瓣彈掉,遠遠輕輕地彈掉。彈向自己的姘頭,半死不活苟延殘喘的姘頭。姘頭顯然沒有體力和美人玩。于是呼吸一重,身前的瓜子瓣便輕飄飄地拐了頭,直撞向旁邊處男的胸肌。

胸前有香香脆脆的瓜子瓣拐頭撞來,處男不閃不避,只呼氣。氣息一呼,拐頭而來的瓜子瓣便掉頭直下,直下水中,然後淺淺地一沉,又兀地浮彈起來,蕩漾飄開,飄向旁邊的毛毛蟲和那連毛毛蟲都不是的那兩玩意而去。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沒辦法,冬二主任兩人的小心靈仍處于沉痛之中。

多好玩的流水宴,可惜就是有兩個玩意兒不願配合著玩。美人小恨著,又繼續。瓜子一磕,仁兒自己的。瓜子瓣彈向姘頭。姘頭一個嘆氣,瓜子瓣拐彎。處男一個喘氣,瓜子瓣掉落,在水中一沉浮一蕩漾,飄過兩頭沉痛的玩意身邊,飄向不知何處的遠方去,沒了蹤影。瓜瓣一粒接一粒,好玩極了。

沒有波瀾的生活,無疑就是一灘死水。真正的美人,從來都是懂得生活的。所以,她們總會在自己身上或身外耍些心機弄點波瀾出來,好為生活增添些趣。以四海鎮外人的眼光來看,蘇大美人就是躺著不動,身上也是波瀾乍起。所以,她的心機從來都不必耍在自己身上。美人只耍生活。

瓜子還是磕,瓜子仁還是自己吞,瓜子瓣也還是彈。但卻是有技巧的彈。彈向姘頭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等到姘頭例行嘆氣,瓜子瓣拐彎,還是沒能看出來。等到處男喘氣,將瓜子瓣噴入水中,這時才看得出來。瓜子瓣沒有意外地掉入水中,卻沒浮彈起來,而是直接往水下刺。美人是用了巧勁。

蘇大美人的修為當然夠高。否則,就算是有神女牙婆婆罩著她,她也無法在這三不管的西海鎮生存得那麼的長久又那麼的瀟灑。所以,經她手的巧勁,向來就是極其隱秘又極其精準的,只在該爆發的時候才爆發。比如,現在。瓜子瓣掉入水後,巧勁就爆發了。于是,瓜子瓣在水中輕輕地飛刺起來。

于是,熱湯中唯一的那個處男,忽然,就尖叫了一聲,雙手入水捂鳥,面如土色。仿佛,就像是小媳婦剛出門就被小流氓抹了胸脯一般,驚慌失措之中又有著一種難以啟齒的快感。風清歌現在就是這樣。剛才,就在剛才,他的鳥兒忽然就是被水中的瓜子瓣輕輕地叮了一口。于是乎,他顫抖了。

無助地,幽怨地往那個正捂著小嘴喔喔喔壞笑的美人看了一眼,處男風清歌只能無奈地自認倒霉,在水中轉身,以臀背對著美人,無言無語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同時,也為身上最脆弱又最寶貴的部位,找到安全的棲身之所。剛松一口氣,處男突然又很緊張地將臀部坐實了下去。這才終于安心。

于是,居高臨下的美人失望了。玩不了處男的鳥兒,戳戳他的菊花也一樣的樂趣無窮。可誰知,他居然,竟然就不蹲了。簡直娘炮。坐著的漢子還是漢子嗎?只有蹲著,漢子才能彰顯出睥睨天下的氣勢來。可惜,有些處男就是不懂。蘇大美人很想提醒風清歌。可惜,知書達理的她到底是沒開口。

貴妃醉酒在貴妃椅上,美人意興闌珊地打了個高貴慵懶的呵欠,琢磨著是不是該拎著姘頭回刑房,哦不,是回閨房做做運動出出汗了。可是忽然,她便看到一只霸王龍褲衩被吹上了天。接著,她听到一個人妖朗聲說道,「有朋自亂葬崗上來,不亦樂乎。朋友,藍天白雲,熱湯舒暖,何不下來齊享呢?」

人妖到底是人妖,不止修為高,一口氣還能把褲衩給吹上天去,之後又能讓它準確地啪摔下來,再蓋住小白臉。蘇大美人簡直太羨慕人妖的口活了。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朝亂葬崗上看去。有好戲上演,又怎能錯過呢?蘇大美人好奇著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在亂葬崗上偷窺著自己呢?簡直,太有眼光了。

大炮教官和柳葉教官早就先美人一步將頭頂褲衩拿下,抬眼望去了。風清歌由于多了一個轉臀的動作,以至于就是最後抬頭看亂葬崗的。還好,他趕上大戲開場。亂葬崗適時地傳來一個聲音,沉穩緩重,不急不慢,就是語調中不帶半分情緒,「鄙人貪戀山景,不慎打攪諸位雅意,不勝惶恐之極矣。」

听听,答話的人不止成熟持重,還斯文著呢。可惜,風清歌一听之下,整個腦袋都大了。他當場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全身靜悄悄地埋入熱湯中,只留兩個鼻孔在水面出氣。仿佛,就像調皮搗蛋的學生正在干著調皮搗蛋的事兒,卻終于是被嚴肅正義的私塾先生給逮著了,于是只好掩耳盜鈴地躲起來。

能讓風清歌這種人掩耳盜鈴的人,又會是何方神聖呢?或者說,又會是那些個神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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