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龍紀 第679章 出水芙蓉,無賴流氓

作者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5-15

江湖中有些名人常年隨身帶著桶裝的香水,以便在新陳代謝之後噴灑方便之所,流芳百世。這算虛偽還是算做作?這無疑算是敬業。他們深知身後的追隨者就是衣食父母,所以從不敢留下壞印象。

胡媚娘的美絕對有資格排進天下前三甲,但她卻不是名人。胡媚娘奉行低調處世。可惜,不是名人的她現在卻有了名人的煩惱。水聲大作的衛生間內,已輕松的她正到處找香水。她當然沒能找到,消毒水倒是有三瓶。胡媚娘很無奈,忽然又意識到浪費可恥,于是心煩意亂地把三個水龍頭都給關小。

水龍頭只是關小而已,胡媚娘還不敢讓衛生間全無動靜,免得過于突兀從而引起誰誰的注意。那個誰誰不正處于耳聾之中嗎?大美人顯然是自己做賊心虛。這不能怪她。雖說胡媚娘已活了一百幾十多年,但她卻從無與男人深夜同處一室的經驗,慌慌張張實屬正常,小鹿亂撞更是在所難免。

胡媚娘手足無措地在小小的衛生間中瞎轉,完全就是不知道該拿什麼的心情和表情出去。大美人的擔心其實過份多余,她就是當著風清歌的面放屁,風清歌也絕對只會深呼吸並陶醉。美人若犯錯,必須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予原諒,這向來就是風清歌做人原則,更何況胡媚娘還是主神級別的美人。

風清歌完全不怪胡媚娘,他現在只是有些郁悶和好奇而已。他郁悶著女人為何總喜歡在衛生間中做長時間的逗留。他好奇著女人除了正事之外還會在衛生間里做些啥事。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女人永遠都不理解男人為何不洗手就敢離開衛生間。男人也永遠不理解女人為何要洗了手才敢離開衛生間。

女人不理解男人,正如男人不理解女人一樣。女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對男人而言,洗手其實是一件天大的事,一生只能有一次,還得叫人圍觀,還非得是用金盆來洗才行,誰要叫這里是江湖呢?男人考慮問題總是從面子出發,女人考慮問題總是從實際出發,這或許就是男女之間根本分歧的所在。

胡媚娘還在小小的衛生間中瞎轉,找不到合適的情緒和借口離開衛生間去面對風清歌。本來是為了放松才進衛生間的胡媚娘,現在卻更緊張。外頭的那誰誰會不會偷听,有沒有偷看,是不是已在偷笑……大美人已胡思亂想得小臉通紅,嬌軀滾燙,一種神像破壞的聲音清晰無誤地持續響在她耳中。

外頭的風清歌越來越郁悶,越來越好奇,怎麼胡媚娘進去衛生間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她在里面做啥,莫非是……便秘了?風清歌馬上打碎這一不實的想法,像胡媚娘這樣的女神怎麼可以便秘呢?那她到底在里頭做啥,莫非里頭沒紙了?太對了,蘇大掌櫃這麼摳門……風清歌馬上篤定了這一科學的想法。

反復從多方面多角度論證了蘇大掌櫃的摳門之後,風清歌徹底明白胡媚娘的困境,並深深為她憤憤不平,又深深為自己煩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向來也是風清歌做人的原則。所以,現在是要拔刀先去找蘇大掌櫃投訴服務不周呢?還是要先撬開衛生間的門為胡媚娘雪中送炭,哦不,送紙……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胡媚娘還杵在衛生間中不敢出來。風清歌還掙扎著不知道是要投訴還是送紙。終于的終于,風清歌忽然不掙扎了,並馬上又把耳朵堵死,敬業地面壁。一息過後,胡媚娘果然將門打開來一道小縫,探頭探腦地觀察著風清歌的動靜。風清歌當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美人于是安息。

門很快就又被胡媚娘給關了起來,她還是沒膽出去。風清歌緊跟著將眼皮睜開一道小縫,絞盡腦汁地想,她這算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居然就是想親自出來找紙?這,這簡直太有可能了。風清歌頓時愧疚並亢奮。他愧疚著要不要告訴她房間里頭其實根本沒紙。他亢奮著美人會不會不穿衣服就出來。

不算很快的很快,衛生間里的水聲忽然消失。風清歌一驚,剎時間不敢再做任何掙扎,全心全意一本正經地堵耳朵面壁。可惜,水聲消失之後,衛生間里頭還是長時間地沒有任何的動靜。風清歌很關心很好奇,卻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果然,在耐心的臨界點,房中響起了開門聲,理直氣壯的。

風清歌非常敬業地什麼都沒听到,什麼都沒看到。但是,他卻聞到了,還感受到了。一股熱香混雜著水汽在房間之中彌漫開來,撩人之極。熱線水汽不斷從身後籠罩過來,撩得風清歌蠢蠢欲動,恨不得大喝一聲「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怪」就跳起來,拍斜刺里沖過去。還好,他只是恨不得而已。

生死關頭,風清歌的耐心向來不錯。他巋然不動地面壁著,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千金一諾的氣質,直到胡媚娘伸出玉指在他背後戳了一戳為止。美人這一戳其實還不足以將正義大俠的魂兒給召回來。大俠多認真,多敬業,這無疑很讓胡媚娘放心。于是她加大力氣戳了兩戳,終于招魂成功。

風清歌兩手堵著耳朵,一臉清純懵懂地轉過頭,然後花痴了一胸前的口水。美人出浴是世間絕美的風景。狐狸精出浴則是要命的美景。胡媚娘現在就穿著一件寶藍絲綢睡裙俏生生地站在風清歌的面前,肌膚若雪凝脂,吹彈可破,不用掐都能出水。難道,莫非,她去衛生間只是想洗個睡前澡而已?

迅速確認大美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及膝睡裙而已,風清歌立即為之前不實的想法和企圖做沉痛深入地做自我檢討。胡媚娘當著風清歌的面,大大方方地用潔白的毛巾抹著脖子上的水珠,並不時撩動著春泉一般的秀發,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剛洗完澡出來的。風清歌當然知道,但他現在沒空知道。

風清歌忙著欣賞大美人出水芙蓉的俏模樣。這無疑就是禮貌了。美人當前,若是視而不見,豈非就是一種可恥的忽視?這當然也是一種認同,認同賊老天爺捏人的手藝確實就是不錯。所以風清歌理直氣壯地看,並幾番大膽地用余光掠過胡媚娘玉膝上那飄忽如蝶的裙擺,渴求著深入或被深入。

某人的目光如賊手,胡媚娘被看得小臉紅燒,長腿發軟,但為了證明自己剛才真的只是去衛生間洗澡而已,她只能做賊心虛地堅強著被看。風清歌感恩戴德。大美人拿著毛巾有模有樣地擦著發梢脖邊,手的律動將身上的絲裙牽引得清波縷縷蕩蕩,欲遮換休,看得風清歌心跳如鼓,喉嚨干啞。

小心掂量著時間,在確認風清歌一定能明白自己是剛洗完澡之後,胡媚娘終于忍不住啐了他一眼,轉身側頭過去。于是,風清歌淚流滿面地欣賞到大美人玉背上的絕美風景。香肩如刀削,玉背如雪原,細腰不堪扶,還有那令人窒息的臀部律動,筆直均勻有力的長腿……風清歌很快癱瘓在床,無聲啜泣。

某貨無法想象,大美人前世究竟是對自己造了多少的虐,才換來今夜面對面的出水芙蓉。胡媚娘眼皮耷拉地撇了撇風清歌二蛋他二弟的傻模樣之後,牙癢癢地就繞著大床回到了自己的陣地。風清歌痴痴追隨著美人的倩影,終于等到她款款落床時那後臀堅挺飽滿出來的撩人曲線,于是含笑九泉。

似乎是感覺到某人的目光,胡媚娘兀地回眸一瞪,瞪得風清歌直接飛升極樂,爛泥在床。胡媚娘本著人道主義,強忍著爪子關心問,「死了沒?」風清歌氣若游絲,「美死了。」胡媚娘不帶謙虛地哼唧一聲。風清歌死去活來,「不是說不洗白白的嗎?」胡媚娘盤腿上床,下巴抬起,「我樂意。」

風清歌無話可說,不敢置信地緊盯著大美人因盤腿而乍泄出來的絕對領域的局部地區,徹底美死了。胡媚娘一聲尖叫絞緊了長腿,毛巾鋪頭蓋臉地就砸在風清歌的頭上。風清歌眼前一黑,哦不,是眼前一白,抓住毛巾就起勁地聞,一股蕩人心魄的異香夾雜甜美安喜的體香瞬間鑽到他魂兒的深處。

胡媚娘一邊手忙腳亂地抓起大枕頭壓在自己的大腿之間,一邊揮舞著爪子追討著私人財產,「毛巾快還我。」風清歌一臉小流氓,「你不是把它送給我了嗎?」胡媚娘恨聲著,「別怪我沒提醒你哦,剛才我可是拿毛巾擦了半天的腳。」風清歌恍然大悟,使勁再聞,「難怪剛才我聞到了大地的母愛。」

胡媚娘捏緊爪子又松開,松開爪子又捏緊,「流氓。」風清歌一臉驚喜,「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胡媚娘爪子抓頭,「混蛋。」風清歌大喜過望,「你居然連我的昵稱都知道?」胡媚娘仰天長嘆,「無賴。」風清歌喜極而泣,「你,你竟然連我的筆名都知道?」胡媚娘于是一頭直接栽倒在枕頭之上。

風清歌不忍心看著美人折磨自己的模樣,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關心問道,「還有氣沒?」胡媚娘頭也不抬,「沒。」風清歌沉痛責怪,「你看你,沒氣還能說話嗎?下次說謊前請務必打好草稿。」胡媚娘伸出爪子使勁把頭給深埋在枕頭中。風清歌良心發現,遞過毛巾,「還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大美人剛想抬頭,便直接被風清歌的後半句給打回地獄,于是小嘴蒙在枕頭大聲嚷嚷,「送你。」風清歌很不好意思,「那這算是聘禮,還是算定情信物?」胡媚娘被刺激得不行,一頭凌亂地抬起小臉,氣沖沖著,「算三丈白綾。」風清歌小嘴一憋,哭聲哭腔,「越古金輪則天聖神皇帝饒命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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