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6
听見宮雲袖的譏諷,呂彤赫然睜開雙眼,冷冷地道︰「你這不知廉恥的賤婢,當初我留你一條小命,你竟來招搖顯擺,早知如此,我就該把你大卸八塊,喂給狗吃!」
宮雲袖毫不動怒,嫣然笑道︰「呂師姐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昔日我們那點小小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今天我和秦師兄專程來拜訪你,就是為了給你指一條明路。你若識相點呢,就乖乖從了我們,要不然秦師兄發起怒來,你嬌貴的身子可承受不起!」
呂彤向她狠狠啐了一口︰「無恥賤婢!」
宮雲袖嘻嘻笑道︰「呂師姐,你這麼不听話,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哦!」
呂彤冷哼道︰「你那點伎倆,我還沒放在眼里。」說著,她閉上了眼楮,臉上現出決然之色。只要宮雲袖靠近,她就不惜自爆丹田,同歸于盡!
宮雲袖嘆了口氣,轉向秦言道︰「看來她是不肯就範了,秦師兄,我們還是采取激烈一點的手段吧!」
秦言搖搖頭︰「我說,哪有那麼麻煩……」未待他說完,宮雲袖便偏頭湊到他耳旁,用極細微的聲音低低地道︰「你別說話也別動,交給我就好了。」
秦言微一皺眉,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就見身前光線扭曲旋動起來,凝現成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修長身影,那背影看上去無比熟悉,他一愣之後才想到,那赫然便是他自己的形象!
‘這家伙在搞什麼鬼?’秦言眯起眼楮,接著又感覺一層薄薄的光膜將自己包裹起來,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完全隱形,就像消失了一般。只有在大幅度動作的時候,才能看見空氣中掠過一圈漣漪般的波紋。旁邊的宮雲袖輕輕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亂動。
秦言便如她所願,一動不動,默默感受起絕翳術的奧妙。宮師妹的絕翳術,的確玄妙非凡,即使知道那個弱點,但如果不凝神注意的話,還是會很容易被騙過去。看來她近日又有進步,現在的空氣中的光暗變化非常流暢自然,與以前那種紊亂交錯之感已經完全不同了。
也許她已經突破到了第五重的境界?
他听見宮雲袖開口說道︰「呂師姐,我知道久經磨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你大概忘了吧,你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只要是女人,總會有某些弱點,害怕著某些事情,那會讓你覺得比死更加難受,對不對呀?」
呂彤眼皮輕輕顫動了一下,但忍著沒有做聲。她已經听出了宮雲袖話里的意思,再無法維持呼吸的平靜。秦言也听出來了,驚訝之下停止了對絕翳術的揣摩,靜等著事態下一步的發展。
宮雲袖望著呂彤臉上強撐著的冷漠神情,像一只狐狸似的咯咯笑了起來︰「一個人可以不怕死,但會更加害怕某些虛幻的東西。呂師姐啊,你心中最大的恐懼是什麼呢?我猜猜看吧!我記得當年黃師兄還在的時候,你還是很活潑開朗的,而且還很溫柔,就算做師妹的當年冒犯了你,你也能一笑而過。呵,那時候的呂師姐,真是我輩女子仰慕的典範啊,听說就連宋晴紗那騷狐狸都很崇拜你。可惜的是,自從黃凡死了以後,你就變了……」
呂彤猛地睜眼,厲聲怒喝︰「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宮雲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自他走了之後,你就像變了個人,變得孤僻古怪,暴躁易怒,一言不合就跟人大打出手,簡直就跟個瘋婆子一般。唉,呂師姐,你可知道,你這麼一變,毀了多少純情少年的夢想啊!」
呂彤冷冷地道︰「用不著你管!」
宮雲袖一臉惋惜的神情,繼續道︰「性情變了也就罷了,畢竟你還是聖門里最頂尖的弟子,沒有人能拿你怎麼樣。最最可惜的是,你的修為也從此一蹶不振,不進反退,漸漸被後輩們超越,看你現在的樣子,可能就連我也打不過吧?呂師姐,真是讓人痛心啊,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黃凡,真值得你如此痴心嗎?」
「你胡說什麼!」呂彤怒睜雙目,眼里燃起的火焰幾乎要將宮雲袖的倒影完全燒掉。
宮雲袖搖了搖頭︰「當年威震聖門的呂師姐,連這點事情都不敢承認嗎?」
呂彤只是死死盯著她。
「也罷,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系了。」宮雲袖的表情漸漸變得詭譎起來,「不管怎樣,如果被一個黃師兄以外的男人奪去了身子,想必你肯定會痛苦萬分,比死了還難受吧?」
「你……你這賤人!」
宮雲袖忽然又換了一副柔和的口吻,輕聲道︰「呂師姐,我也是為你好,看著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惋惜啊!我听說,時間與新歡能夠治愈心里的傷口,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所以,我為你帶來了新歡,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好!好!你夠狠!當初是我小瞧了你,竟然留下了你的性命,現在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
「其實也不是沒有挽回的辦法,只要你用道心發個誓……」
「休想!」
宮雲袖眼眸中透出幾分冷意︰「那麼,就只好說聲抱歉了!秦師兄,你還在等什麼?」
秦言神情一動,便看見前方自己的幻象緩步向前走去,朗聲笑道︰「呂師妹,其實我對你的美貌也是向往已久,今天你我有緣得見,何不就趁此良宵共謀一醉呢!」
听到「自己」說出這番的話語,秦言心中浮起陣陣怪異的感覺,同時也暗覺凜然。宮雲袖的絕翳術果然已達到第五重境界,竟連本少爺的嗓音都模擬得惟妙惟肖,如果她想要以此絕技去陷害一個人,簡直是太輕松了!幸好現在是在強者為尊的魔門中,她的武力還不足以干出什麼事來。如果是在俗世江湖的話,她可以輕松掀起一場場滔天巨浪……
「無恥之徒!」呂彤忽然破口大罵。秦言定楮看去,原來「他」已經開始月兌衣了。白色長袍解下,露出**的胸膛,隨後扯落腰帶,蹬開褲子,整個人竟這麼一絲不掛地朝呂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