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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隊沿著達瑪溝一路北上,在沙漠中走了五天,途徑胡楊墩佛寺遺址,喀拉沁遺址,從偶爾能夠看到植物和斷壁殘垣,走到只能看見漫天無盡的黃沙和寸草不生的沙丘,經過艱苦的五天行走,終于來到了斯皮爾古城。
「斯皮爾」在維語中的意思就是「城牆」,科考隊剛剛發現時直接以「斯皮爾古城」暫時命名。駝隊每天最多只能行走20公里,為了減少水分消耗,每天晝伏夜出,每走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鐘。通過gps定位艱難的到達預定位置後,所有人員都喘著粗氣停下來扎營休息。
現在這個時節進行探險其實並不適合,每年四月下旬新疆都會刮起季節性強風,沙漠中容易形成流沙,所以科考隊必須趕在刮風季節前完成第一次考察,任務非常緊迫。
扎營後,所有人先休息兩小時,躲避一下早上的陽光,然後吳博士召集幾位副隊長開會,安排工作事宜,盡快開始工作。
沙漠探險不是一般人想進就能進的,進來了沒事也別老呆在里面,吃穿住睡沒有什麼是舒服的,人的精神也會受到極大的挑戰。
張明此時正在用靈氣恢復自己腳上磨破的皮,李濤坐在一邊,一會兒抱著腳揉一下,一會兒捶著自己的肩膀,一會兒又叉腰按摩,反正是全身不舒服。
張明笑了︰「和你說了,鞋子選硬底高幫的,你不听吧。」
李濤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腳,痛苦的說道︰「這雙鞋已經很硬了,誰知道這進沙漠全部靠走的啊,不是帶著駱駝嗎?全程騎駱駝不是更輕松?」
「你以為是來旅游的啊?你怎麼沒要開一輛悍馬車過來?」張明哭笑不得,「還有,你不是因為血泡破了走不得路,坐了一天的駱駝嗎?」
李濤揉著腰埋怨道︰「別提了,騎駱駝更難受,腰都要顛簸斷,大腿內側磨的通紅,還不好意思說……」
張明裂開嘴笑了,李濤這麼大個東北爺們,進了沙漠連電視台的女記者都不如,早早就負傷,害的他和徐教授在吳博士他們一行人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更有小心眼的人不客氣的嘀咕著︰「江城大學的人就這點水平?」聲音不大,偏偏剛好能讓他們听見,滿肚子的氣還偏偏不能發火。
剛剛進沙漠,幾個新手都激動的很,時而看見沙丘上的株株胡楊和芨芨草,時而看見大片茂密的蘆葦和綠洲,所有沒進過沙漠的人都欣喜萬分,拿著隨身攜帶的相機一通猛照,幾個年輕人還偷偷的追逐嬉鬧。
可是沒過兩天,所有人都沉默了,每天趕路的駝隊中只有吳博士和當地向導在那邊吆喝,所有人生物鐘都調換過來,太陽下山了才走路,白天都停下來睡覺休息。
沙漠晝夜溫差大,日照又長,太陽頂著曬,誰能在帳篷里睡的好啊?都是穿著衣服打盹睡囫圇覺,還要擔心是否有毒蟲爬進來。
雖然現在暫時還沒有進入風季,毒蟲也少,但是每個人都不敢大意,連最鬧騰的幾個人都只能老老實實听指揮听安排。
中途在喀拉沁附近最後一個小綠洲補充了飲水,駱駝們飽飽的喝了一次,所有人抓住機會洗了個臉,一鼓作氣拼命趕路。
張明有靈氣護身,身體本來就比平常人強壯許多,他也僅僅是因為在一處沙丘摔倒,鞋子上的防沙套掛歪了,腳里進了很多沙子,倒也倒不干淨,又沒有條件去換洗,只能忍著湊合著走。
「使你疲憊的不是遠處的高山,而是腳底的一粒沙。我總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張明拍打著靴子,用手電向靴子里面照射,試圖清理干淨。李濤也是唉聲嘆氣,「以前做過的都是內地的小項目,現在才知道沙漠不是那麼好玩的。」
「還好啊,我倒覺得沙漠不錯。在我們腳下,不知道埋葬著多少珍貴的文物,等待我們來一一發掘。」張明又來勁了,「要不趁現在是自由活動休息時間,我們出去轉一轉?」
李濤連忙搖頭道︰「別想了,你忘了隊伍紀律?私自出行,要是回不來了會死人的。而且我們這個營地又不是住在遺址頭頂上,你現在知道哪個方向是古城嗎?」
張明哈哈一笑,躺了下來︰「說說而已。」躺在防潮墊上,張明身體放松了下來,已經離開江城一個星期了,只要轉移了注意力,每天都努力工作,自己心里確實是好受了一些。
工作計劃安排下來了,徐教授給兩人通知下來,江城大學考古隊的所有人員听從西北大學的另外一位邵志忠副隊長安排,在斯皮爾古城遺跡3公里範圍內繼續探查。
這下讓李濤叫苦連天,徐教授倒沒什麼,他也是副隊長之一,3公里範圍內繼續探索的有三支小分隊,每一支有四個人,江城考古隊的三個人都被打散了,張明和李濤徹底淪為了苦力。
張明被分到了探索小分隊b隊,負責遺跡北部區域的探索,這是最遠最麻煩的任務,邵志忠副隊長以身作則,帶著三個人主動扛著重任。李濤在a隊,負責西邊,徐教授帶領c隊去東邊,因為考古隊是從南邊過來的,所以打算最後派人勘測。
進行地面上的探索任務不難,只要有經驗豐富的領隊指揮,幾個年輕人跑前跑後看的仔細一些,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第二天一早天剛亮,b隊就集合出發。
因為不用再趕太長的路,也是擔心在沙漠中踫上狼群,所以小分隊都是天亮後離開,並且攜帶有武器和信號槍。
前一天下午大家集體在古城遺跡上方勘測了一番,大致估算出中心位置,然後回到營地制定了詳盡的計劃。吳博士帶領剩余的人在遺跡勘測,電視台開始錄制節目,有任務的小分隊各司其責,多管齊下。
出發前張明在帳篷里月兌光了衣服,往身上撒了一些爽身粉吸汗,背著行囊,戴上墨鏡,興沖沖的走在第一個。邵志忠隊長是個中年大漢,是西北大學吳博士的同事,他對江城考古隊的印象就不好,一路上雖然在不停的呵斥手下幾個人這里錯了那里沒仔細檢查,但是最多的還是針對張明。
張明是個考古小菜鳥,錯了就錯了,他一點都不在乎,邵隊長怎麼說,他都全盤接受,然後盡量將知識運用到實踐中。
比如說現在前方100米外一個沙丘的背風處有一小段陰影,b隊幾個戴近視眼鏡的人都看不清楚,沙丘也不在預定的行進路線上,邵隊長根本沒有在意。
但是張明身體條件好,他眼神好耳朵靈,剛才邵志忠呵斥他不懂根據陽光照射角度估算陰影輪廓,張明虛心請教,邵志忠也不得不多說了幾句怎麼判斷,于是這個100米外的沙丘陰影,在張明看來,就非常可疑。
「邵隊,那個沙丘看起來不對勁。」張明慢跑回邵隊長身邊,「根據它的高度和現在的風力,我覺得它太高了一點,導致它的陰影面比附近同類沙丘要長一點。」
邵志忠取下防風墨鏡,換上雙筒望遠鏡,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過去看看,注意安全。」言語中竟然透出一絲關心,可見他對張明的敏銳感覺還是很贊同的。
張明戴上墨鏡,喜滋滋的走過去,100米說遠也不遠,但是頂著大太陽多跑這麼幾趟,人都要曬成人肉干了。
果然這個沙丘陰影處露出一小截殘缺石牆,張明連忙回過頭示意有發現,其余幾人迅速靠近,驚喜有加。
沙子不容易清理,但是再難也要挖啊。張明听邵隊長下令挖哪里,他就掄起合金鍬下鏟,順著石牆飛快地往下挖。
另外兩個助手也在一旁幫忙,邵志忠蹲在一旁仔細觀察是否有遺落的文物,挖了幾下幾個人都沁出一層汗,只有張明像馬達一樣,勻速的下鏟。
「當!」一聲悶響,張明意識到自己合金鍬踫到什麼硬物了,邵隊長急了,大罵道︰「你怎麼搞的!小心點挖!萬一破壞了文物,造成巨大的損失,你擔當的起嗎?」
張明嚇的一身汗,早說嘛,早說小心點,我就輕輕挖了,哦感情你們都是看著我這麼用力挖,你們自己可以偷懶,挖到東西了壞了就怪我……
沒辦法,看那幾個眼鏡男瘦小的身軀就不是做體力的樣子,張明只好一個人繼續慢慢挖掘,很快就挖到了石牆底部,踫到了固化的硬地面。旁邊幾人幫忙清理,很快就呈現出一個小型的房屋建築殘痕。
那個讓合金鍬發出當的聲音的家伙也被挖掘出來,是一條帶齒的長條石塊,上面的齒和現代搓衣板類似,不過石頭上沒齒的那邊出現了一條白色印記和小磕踫,正是合金鍬留下的。
這下連張明自己都心疼起來,不過是心疼合金鍬會不會磕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