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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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端坐不動,凝神看著眼前的茶盞,腦子里卻是迅速地將這之前的事情串聯了一遍。今天的這一切事情是偶然還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呢?中靈醉、萬年醉,魔水川,楚憐兒,恨天高這幾個任何事迅速地在吳天的腦海里閃爍著,他們出現的原因、過程以及事態的進展控制……
如果沒有誅仙刃就過不了魔水川,那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些事,而誅仙刃是昨晚才得到的;從另一方面說如果過不了魔水川就見不到楚憐兒,那就談不上見恨天高——
巧合,應該是巧合。
吳天抬起頭看了看面前柔情似水的楚憐兒,心中暗道︰「就算是有人蓄意而為,我也不懼!」
可是,忽然他一轉念,想起了修心四層境界的偈語。
「眼下這情景不是很想象麼?楚憐兒心系恨天高,滿腔的愛意無處發泄,才讓她時時傷感處處傷懷。‘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可是,這無一物到底怎麼講呢?」吳天忽然將像是悟透了那偈語一般,可是細細推敲下來卻又胡涂了起來。
「那我們就去通靈道觀,取來那萬年醉如何?」吳天問楚憐兒道。
「憐兒自然听從公子吩咐」楚憐兒低眉順眼地在眼前一站,那簡直是一副賢妻良母的範兒,哪里看得出半點第一女修睥睨群芳的氣勢。
這楚憐兒原本是心氣極高的修士,可是敗在恨天高手下之後,愣是將一腔的崇拜化成了愛意,一顆芳心便牢牢地許了給他。看來這少女的英雄情結似乎對于女修士來說也是不例外的。
吳天再次御劍而起,一行三人來到了中靈醉的廳堂之內。雖然那山那水並不是山莊的景物,可是飲水思源,來打個招呼還是應該的。
廳堂之內,李莊主見這一行三人到來驚訝不已。此時距離剛才兩人離開已有兩個時辰了,此時再見之時,卻多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仔細看時,這女子儀容分明就是那日妖帝身旁哭哭啼啼的女子麼?李莊主頓時驚訝不已,瞪著兩只眼楮死死地盯著楚憐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難道,兩位竟然過了魔水川——?」
「呵呵,我們這就要去取那萬年醉了,承蒙莊主指點特來告辭」莫枯呵呵一笑,對李莊主的驚訝和詫異他很受用。這位莊主平日里雖然不至于小瞧了自己,可是卻多多少少地仗著萬福林的氣勢壓他們一頭,此時見他如此模樣心中卻也痛快。
說完之後,他們一行人轉身就要離開。
正在這時,李莊主卻忽然上前一步,低頭躬身道︰「諸位且慢走。」
三人同時回頭,疑惑地看著對面的李莊主,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吳天面色沉靜,可是心里卻是一陣突兀。他不覺地凝神戒備,一旦面前這人有不軌行為,立即斬殺之。
李莊主話語出口之際,頓時一陣威壓襲來,讓他周身一陣寒冷,心中驚駭之意陡然而起。就見他驚駭之色溢于言表,心中頓時又對眼前這個少年的敬畏陡然增加了數倍。
就見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道︰「既然過了魔水川,那這里有一道旨意,請二位過目!」說罷從袖口之中模出一枚玉簡,托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往前一遞。
這玉簡晶瑩剔透,表面上還散發著絲絲的靈氣,顯然是一塊極好的玉簡,此時李莊主手中的玉簡正好捧在了吳天面前。
吳天伸手接過,神識一掃之下不禁了然。就見他看完之後,面色依舊平靜地將玉簡收好之後,看了看李莊主,淡淡地道︰「告辭!」
轉身,大踏步出了廳堂。
「這玉簡之上都說了些什麼啊?」莫枯一邊走,心中一邊暗自納悶兒。可是,吳天不說他卻是不敢貿然就問的,只好自己做悶葫蘆低頭不語。
而楚憐兒則是緊緊跟在吳天身後,眼中的柔情蜜意絲毫不曾減了半分。她見吳天走的匆忙,立即趕上前去,雙手虛扶著吳天的手臂,一副小心在意的樣子。
在楚憐兒的心目之中,夫君或者說叫做雙修道侶那就是天,是自己的依靠,是自己心之所系,其他別的世俗雜物,是斷斷進不了她的芳心的。
「起——」
大殿之外,吳天未曾玉簡而行。而是口中輕輕念動驅物術的法訣,將自己的身體騰空電射而去。
啊——
看到這一幕,楚憐兒‘呀’了一聲,驚駭、艷羨和佩服的神色統統都寫在了她那張柔美的臉上。「不用借助于器物就能御空而行,那豈不是仙人一般了?」想到這里,一絲仰慕,對眼前這個藍衣少年的仰慕油然而生。
他,好威風——
摩崖洞,早春的驕陽正艷艷地映射著大地,一縷金色的陽光帶著無限的曖昧投射在洞中的床榻之上。踏上凌亂不堪,似乎在宣示著昨晚這里曾有一場盤腸大戰,一件女子的發簪正散落在被褥之上。這時候,光線之下,一個美妙的少婦俯身將那枚發簪撿起,輕輕地戴上。她,正是敖廣的侍妾蘇嫻兒。
此刻,蘇嫻兒正在穿衣服。凌亂的衣服堆中,她伸出玉臂輕輕挑出了一件極薄的紗裙,極為輕盈的薄衫輕輕一裹,便將她那婀娜的身段緊緊地攏了起來,她本來嬌女敕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風情萬種的杏眼之內蕩漾著殘余的春意,正瞄著對面的男子。
「這麼好的衣服竟都被你給毀了,讓人好不痛心啊。你呀到底是急什麼呢?」她輕輕捂著嘴,低頭嬌嗔道。
「老祖,你一定要給我出氣呀,如果能把這兩人給廢了最好呢」蘇嫻兒穿好了衣服之後,俏盈盈地在當地一站,兩聲媚態不見,嗲聲道。
「好,我把整個中靈城都給你廢了,讓妖帝退位如何?」男子一身白色長衫,正是血祖。他哈哈一笑,將手中的啃食了一半的野雞順手拋開,抹了一把嘴角鮮紅色血液,哈哈大笑狂態畢露。
蘇嫻兒听了之後眼中精芒一閃,心中暗喜,口中卻嬌嗔道︰「妖帝修為高深,豈是你說廢了就能廢了的?不像是我這個女子雖你輕薄了。」
「哈哈哈哈,你切回去告訴敖廣,讓他做好準備,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個妖帝的位子本祖給他搶來就是——」血祖蒼老的聲音鏗鏘有力地從這個年輕人的口中說出來。讓這個看上去有些稚女敕的男子增加了些許神秘和詭異。
「好,那你最好道通靈道觀去看看,哪里會讓你滿意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蘇嫻兒建議已畢,拋個媚眼給血祖之後,扭動著腰肢出洞而去。
「區區妖帝,還不是我手到擒來的貨色,嘿嘿,扶持敖廣做妖帝也是不錯的,這樣以後很多事會方便很多啊。」血祖將身上的長衫抖了抖,自言自語地道。
這是他的眼神落在了石桌之上的一張請柬上,不由得眼神一滯,若有所思起來。
這張請柬是和吳天所收到的一樣,乃是摩天山群英會的請柬。對于摩天山吳天知道的不多,可是眼前的血祖可是深知其威,也深受其害啊!
「哼,既然躲不過,那就索性不躲,他們已經把我修為打倒了這步田地,我倒要看看摩天山還能把我怎麼樣?」血祖想到自己在摩天山所受到的侮辱頓時心火萬丈。
「哼」他望著中靈城的方向,眼中紅芒一閃,心中的怒氣便要全部撒在那里一般。
嗷——
一聲怪叫之後,洞中一團血霧升起,白衣男子蹤跡已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