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溺寵,愛妃不善良 狼王溺寵,愛妃不善良

作者 ︰ 凌青鳥

一名宮婢提著食籃站在天牢門口,食籃上的布被掀開,看天牢的嬤嬤從油乎乎的頭上拔下銀籫在飯菜上戳了又戳,令人看著作嘔。

「嗯。」嬤嬤把銀子在衣袖上擦了擦,抬眼看著那宮婢,「你倒是個懂得報恩的丫頭。」

那宮婢福身輕聲地道︰「謝嬤嬤夸獎,在鳳宮當差時王後……迦氏對我還算不錯,如今舊主臨難,別的作不了,送些吃食、問候一聲還是可以做到的。」說著,宮婢從袖子里模出一塊碎銀子塞到了嬤嬤手里,「多謝嬤嬤了。」

「回狼王,水蓮說指使她送吃食的是布夫人宮中的宮婢,但叫什麼並不知道。那吃食和賄/賂看牢婆子的銀子也是那名宮婢拿給水蓮的,並威脅其如果不照作,就小命不保。」兵部侍郎顫抖著聲音道。

「你……」迦玉蓮聲音沙啞,狐疑地看著那名宮婢。

迦玉蓮看了看水蓮腳下的食籃,「送吃的?」

「那第一個傳話的宮女怎麼樣了?」布善良望著李采女沉聲問道。

兵部侍郎和府尹對望了一眼,為難地不敢開口。

朱雀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你先睡,待寡人處理完了再回來了。」

嬤嬤左右看了看,把銀子塞到袖子里,又抓起宮婢的腰牌仔細看了看,才讓開身子,「進去吧。」

「娘娘,奴婢是在鳳宮負責殿房打掃的宮婢水蓮。」宮婢道,「奴婢知道娘娘是被冤枉的,現在金祥國的王爺和王妃都來了,想必是給娘娘翻/案來了。」

「不用什麼答復了!」胡媚兒擺擺手,「反正迦氏欲傷害懷有狼王子嗣的布夫人,這麼歹毒的婦人早就該降罪處死,現在死了也沒什麼好查的!」

「媚姐。」禮衡王爺手指動了動,輕聲勸道,「人已死,媚姐還是饒了她吧。」

李采女被傳進來,輕輕福身後落座,「夫人。」

「回夫人,李采女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春桃道。

听說宮里出事,布善良就清醒了不少,「什麼事?」她半撐起身子,看著由太監服侍穿外衣的朱雀。

「娘娘,奴婢來給您送吃的了。」宮婢走到牢欄前,小聲地喊著迦玉蓮,「娘娘。」

布善良眉頭舒展,「好在及時,但這個宮婢的證言恐怕只能扳倒錢美人,丁夫人若是一口咬定與此事無關就沒辦法了。」

布善良嘴角輕彎,慢慢抬起眼簾,「就是說,迦氏之死是本宮命人作的?」

「回夫人的話,那名叫霞兒的宮女傳過話後就被錢美人身邊的太監小尋子給騙到偏僻的地方,妾身差一點兒就去晚了。好在妾身帶人趕去時嚇走了小尋子,霞兒身上只挨了一刀,被妾身偷偷帶進紫惜宮,現在住在小殿里養傷呢。」李采女低聲地道。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像睡著了似的布善良身上。

深夜,布善良正窩在朱雀的懷中熟睡,身邊男人雖然輕手輕腳,卻仍是吵醒了她。

嬤嬤捥著袖子氣呼呼的離開,留下獨自咬牙切齒生氣的迦氏。

「回狼王,迦氏是被投毒至死,仵作在牢中看到非天牢專用的碗碟,還看到地上有米飯及菜湯。」兵部侍郎道,「迦氏尸體又有雞骨,手上有油漬,看來是有人在吃的東西上下了毒。」

迦玉蓮一听金祥來了人,馬上快速的爬到牢欄前,「什麼?金祥來人了?是誰來了?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回夫人話,是天牢里的罪婦迦氏食毒而死了。」一旁的太監拓祿輕聲地道。

「滾!」迦玉蓮抓起那道白菜炖肉的碗砸向水蓮,「你這個賤婢!果然是為了一己之私來看本宮!本宮一定會重回後位的!本宮沒窩藏辛氏!本宮沒有人指使人去害布善良!」

宮婢把布蓋上,還特意拍了兩下,才步下台階走入天牢。

布善良已經披衣坐了起來,「叫李采女到本宮房里來。」

朱雀輕嘆,「你睡吧,宮里出了些事。」

兵部侍郎和國都府尹都擦擦額際上的汗連聲道︰「臣等也覺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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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飯根本沒有半點油水,過去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實在是對牢飯食不下咽。

「哼,丁夫人和錢美人是想趁禮衡王爺夫婦沒離開,把這害死迦氏的罪名栽在本宮的頭上,本宮就一次把她們都解決了。」然後潛心對付當年真正的害人者--莫采萼!

「是啊,娘娘。不管怎麼說,金祥來人了,也沒有人敢輕易治您的罪。畢竟你是金祥公主賜婚的身份,若是您有事對金祥也不好,金祥女皇和王爺總是要考慮一些國之顏面的。」水蓮激發迦玉蓮信心地道,「您看,正因為金祥王爺的到來,連看牢的嬤嬤都松懈了,怕娘娘您能翻身從牢里出去,沒有阻止奴婢進來給您送吃的。」

難怪迦玉蓮會多心,放在誰身上都都會遠離她!

「禮衡?」迦玉蓮想了想,「那個從來不管政事、唯妻是從的廢物王爺?」

禮衡王爺真是拿妻子沒辦法,又小聲地勸道︰「萬一這個毒死迦氏的人又跳出來傷害其他人怎麼辦?」

「說!」朱雀厲聲地道。

正說著,負責查清迦氏之死的兩名大臣來復命。

「呵呵!」胡媚兒冷笑兩聲,「這麼快就破案了?太輕松容易了吧?到底是布夫人沒腦子,還是你們這兩個辦案的大臣沒腦子?若是天下凶殺案都這麼容易就找到罪人,哪還有那麼多冤/案錯/案啊!」

朱雀沉吟了一會兒又問︰「寡人真不知道何時天牢的飯食會有雞肉可吃了。」

雖然知道她懷著一顆復仇的心入宮,但迦氏已經形同廢人,布善良何苦攬個罪名在身上?令丫身嘔。

拓祿看了一眼朱雀,沒敢答話。

水蓮被嚇得跌坐在地上,畏懼的往後撤了撤,「哦……是……听說是什麼禮衡王爺和王妃……」其實前面那些話都是別人教她的。

布善良輕撫著月復部,淡笑道︰「我們的孩子才沒有那麼膽小。這麼晚了,狼王您也不必馬上查,吩咐宮人去叫兩三名信得過的大臣連夜入天牢看看就好了。」

布善良披著被子坐起來,挑眉道︰「是自己服毒,還是被人投毒?」

朱雀的臉微微黑沉,「關于罪婦迦氏被人毒死一案,寡人已經安排了臣子去查,會盡快給金祥上國一個答復。」

「兩位愛卿請起,查得如何?」朱雀看著自己信任的臣子。

迦玉蓮抬起眼簾,眼神陰沉,「別人都對本宮避之唯恐不及,你為什麼特意跑來討好本宮這種已經跌進萬丈深淵的廢後?」

布善良垂著眼簾坐在椅子上,看似有些困倦。

「呿!誰讓你多嘴!」朱雀惱怒地瞪了一眼拓祿,嚇得總監太監垂首噤聲。

「參見狼王、夫人、禮衡王爺、王妃。」兩名大臣跪下施禮。

迦玉蓮伸出顫抖的手抓住沾了泥土和草屑的雞肉,爬到一邊吃去了。

「死了啊?」禮衡王妃胡媚兒窩在丈夫迦傲尊的懷中,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我還以為迦玉蓮那個假公主早就被廢、被處死了呢。」

「滾!」迦玉蓮氣極的又抓起那碗白米飯要扔,水蓮扭頭就跑了,和聞聲跑下來的嬤嬤撞個正著!zVXC。

「回狼王,看牢房的婆子我們審過了,那婆子說當天有名叫水蓮的宮婢送死的來給迦氏,水蓮原是鳳宮打雜的宮婢。」國都府尹拱手道,「臣等在那宮婢水蓮欲自殺前捉住了她,據其招認是受人指使行事。」

水蓮定了定神道︰「沒有了娘娘的庇佑,鳳宮一片荒涼,宮人們都在各尋出路,可因為都害怕布夫人的報復,沒有任何宮願意收留奴婢們。只希望娘娘沉冤得雪,哪怕不是重回後位,奴婢們也……」

「是……是呀。」水蓮有些心虛,快手的掀開蓋布,露出白米飯和兩個菜。一道是燒雞、一道是白菜炖肉。「奴婢只能弄到這些了,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朱雀坐到床邊安撫布善良,拉了拉被子輕聲道︰「你不要管這些,小心嚇壞肚子里的孩子。」

李采女微微一笑,「夫人,錢美人雖說是丁夫人的人,但也不是個坐著等死的人,若丁夫人敢拋了她保身,錢美人必定反咬一口。夫人只管等著看熱鬧好了。」

朱雀的眉頭擰得死緊,他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是布善良所為!

隔了許久,迦氏的視線落到滾落在地上的燒雞上,不禁咽了咽口水。

「朱雀?」布善良揉了揉惺松的眼楮。

水蓮抱頭跳起來跑開,「娘娘息怒啊!」

娘娘?在這西狼王宮中誰還會如此稱呼她?迦玉蓮無神的雙眼看向牢欄,仔細看了幾眼後才認出那名叫自己「娘娘」的宮婢是以前鳳宮中的一名打雜宮婢,叫……

待朱雀離開後,春桃和春花走了進來。

「哎喲!」嬤嬤摔坐在地上,看著提裙逃走的水蓮,又看看氣得哇哇大叫的迦氏,不禁著惱的從地上爬起來罵道,「你這個罪婦!還作著王後夢吶!像你這種主子,能有人念及舊情給你送吃的就不錯了!不願意吃就餓死算了!」說完,嬤嬤上前踢了一腳那食籃,籃子里的東西都灑了出來。

胡媚兒張了張嘴,決定听從丈夫的勸告,對死人保持尊重。

「是受何人指使?」朱雀追問。

迦玉蓮縮坐在牢里,整個人沒了精神,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布善良終于打起精神坐正身子,「紫惜宮中宮人本就不多,不如把他們都叫出來,讓那個叫水蓮的宮婢一一看過,指認是哪一個指使她的好了。」

「對!若是找不出來,就把宮里所有的宮人、包括倒夜香的也叫出來,讓她認!」胡媚兒興奮地嚷道。

禮衡王爺歉然地看了一眼朱雀,得到對方理解地微微點頭,誰人也阻止不了禮衡王妃對命案的熱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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