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邁著輕盈的步伐去至劊子手乙跟前,仔細打量劊子手乙高大身體,支著小巧圓潤的雪齶,若有所思地低喃︰「很壯實,即便是割下幾斤肉,也比災區的難民壯很多。」
劊子手乙嚇得臉色慘白,本想求饒,可是一想起方才同伴求饒之後的慘狀,當下不敢開口。
「你現在開口求饒還來得及,要知道我這人基本上是很善良的。」夜未央輕拍手中的長鞭,繞著劊子手乙轉了兩圈。
「士可殺,不可辱!」良久,劊子乙才艱難地苦出幾個字。
夜未央聞言脆聲嬌笑︰「不錯,我就喜歡有節氣的男人,皇帝大人就不錯,被我折磨得體無完膚還不吱一聲……」
劊子手乙聞言瞪大鐵銅一般的雙眼,不敢相信夜未央居然把當今聖上給折磨了。
「姑娘果然是英雄豪杰,在下佩服。」劊子手乙囁嚅道,說著言不由衷的奉承話。只要能免除刑罰,要他叫眼前這個女人親娘都沒關系。
「好說好說,其實吧,英雄惜英雄,你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麼?」夜未央朝劊子手乙拋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明,明白。」劊子手乙硬著頭皮回道,其實一點也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在說什麼。他只是隱約知道,這回自己會很慘。
夜未央滿意見狀,滿意地放大笑容︰「好了,閑話聊完,咱們來一個小小的游戲,叫做——真心話游戲。我問你答,若你回的是事實,讓我高興,我就不施刑。」
這回劊子手乙听得很明白,點頭如搗蒜︰「明白!」
「第一個問題,听好了。你在這間刑房烤問了很多囚犯,其中不乏忠良之士,是不是?」夜未央端正顏色問道。
劊子手乙如實回道︰「是!!」
「很好,我就喜歡老實人。第二個問題,這些忠良之士最後的下場非死即殘,是麼?!」夜未央淡笑又問,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
劊子手乙再次點頭︰「是,我殺人無數,殺人的時候特別有□□,更喜歡听囚犯哭天叫地還死不去!」
夜未央邊听邊頷首,拔出放在自己短靴內的匕首︰「嗯,果然很誠實,可惜的是,听完後姑女乃女乃我心情不大好。」
她話音剛落,一匕首刺在劊子手的胸口,皓腕再施巧勁,便生生剜出劊子手乙胸口的一塊肉。
劊子手乙發出一聲慘叫,疼得眼前昏黑,還未待他過神,夜未央又刺下一匕首,再剜了他胸口的一塊肉。
這一回,劊子手乙沒能堅持到底,疼得失去意識。
夜未央命人用鹽水把劊子手乙以鹽水潑醒,她用的刑罰很簡單,就是把劊子手乙的肉一塊塊剜出來,裝在盤子里,而後拿去稱重。
按她的說法是,要剜出十斤肉,自己才有成就感。
莫愁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剛開始還站在一旁看熱鬧,時間長了,她看到血淋淋的劊子手,再想起找到西攬月時的情景,方知西攬月身上的傷就是這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