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說著,朝西攬月揮了揮玉手,打算回到莫愁的住處,繼續做此前的美夢。
「來人,把夜捕快押到龍榻,鐵鏈伺候。」西攬月也懶得再跟這個女人廢話。這個女人顯然把皇宮當成了自己的家,皇帝的寢宮更是當成自己的漏室,以為能來去自如。
既如此,他讓這個女人好好長點記性。
夜未央看著迅速沖進來的侍衛,吞了一回口水,她囁嚅道︰「那個,咱們有話好好說,文明人是不動粗的,那顯得自己很沒文化。寬衣是吧,這個簡單,我這就來幫皇帝大人寬衣。」
她小手模上西攬月的衣襟領口,西攬月卻嫌惡地推開她,冷聲道︰「還杵在這里做什麼,把夜捕快拷……」
他話沒說完,夜未央突然撲進他的懷中,在他懷中蹭了兩蹭,撒嬌道︰「別這樣,憑咱們睡過覺的交情,你怎麼舍得對我這樣的弱女子下這麼重的毒手?」
听懷中的女人這麼一說,西攬月覺得自己在浴池被女人攻擊的胸口部位隱隱作痛,可能是傷到了本真,若不然不會疼得這麼厲害。
下手的力道這麼重,還敢說自己是弱女子,這個死女人是他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女人。
新仇舊恨有一起涌上西攬月的心頭,他俯視女人的頭頂,冷然啟唇︰「現在寬衣滿足不了朕的需求,若是你願意被朕爆你的什麼菊,朕可以考慮不拷你!」
夜未央聞言第一時間走出西攬月的懷抱,嫌惡地拍了拍自己的縴手,好像自己剛才踫了什麼髒東西。而那個所謂的髒東西,當然就是指西攬月這個人。
她朝眾侍衛伸出縴手,狀似不經意地模上其中一個的手背。侍衛嚇得迅速退了老遠,眼角的余光下意識地看向西攬月,突然頭皮發麻。
「滾!!」西攬月朝侍衛沉聲喝斥。
侍衛得令,保住了一條小命,便飛也似地跑離寢室。
其他侍衛不知如何是好,他們都怕自己是下一個被夜未央輕薄的對象。
「侍衛哥哥們,我發現你們長得都好帥,比衙門的那些大老粗好看無數倍。等我以後出宮了,你們也別跟皇帝大人這個暴君混,跟我出宮,做我的下屬吧?」夜未央邊說邊笑邊朝侍衛步近。
侍衛很有默契地一起後退,夜未央每進一步,他們便跟著退一步,一副怕被夜未央餓狼撲羊的夸張表情。
西攬月冷眼看了一回,命令所有侍衛退下,再換上一批力大如牛的宮女。
宮女們沒有太多的顧忌,她們齊齊出手,將夜未央押上龍榻,再以玄鐵制成的鐵煉鎖好其四肢,這才退出寢室。
西攬月高高在上地俯視夜未央半晌,要笑不笑地勾唇︰「不是能說會道麼,這會兒怎麼不說了?」「本捕快心情不好。」夜未央長嘆一聲︰「人民公僕夜未央在遇到暴君西攬月的一瞬,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突然一去不復返,其中的辛酸悲情,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道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