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
花千尋望著面前白發垂間越加成熟的男人,冷冷搖頭,她要的,從來都只能是她的,白御寒這個男人三年如何改變,她還想知道!
男人緩緩的操縱著馬兒一躍而下,不管右腿的疼痛,迅猛的將花千尋從馬車里拽了出來,攬進懷里,復又翻身上馬,這才覺得他的心又活了起來,女人只是乖巧的坐在自己身邊,絲毫不見三年前的恣意排拒,原本馨香的嬌軀帶著一股濃濃的臭味,抱在懷里輕巧了很多,被他牽著的手傷疤營營,現在要是他還有怨,也早已經被滿腔的心疼覆蓋。
花千尋感受著難得的安全感,就想被他這般抱著,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該多好,銀白色的頭發,是這般動她心弦,如此招她喜歡!
「你……」
「你……」
不約而同的開口,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花千尋輕扯著白御寒的白發,看到他疼的皺起了眉,也沒出聲制止她,那些苦痛的過往,就這樣散去了吧!
「白御寒,你現在是不是,妻妾無數,子孫滿堂啊?」花千尋笑得絢爛,拍拍男人消瘦的臉龐,滿目的春光明媚,卻只是調侃他。
男人看到女人眼眸里的精光,只覺得他喜歡的那個,可謂飛揚跋扈的惡婆娘,終于又回來了,只是因為他滿頭難看的白發?
「肖雲,傳我軍令,全軍回撤蒼州待命,本王先行一步!」
如此靈動極致的惡婆娘,他好像將她壓倒,好好疼寵一番以解他三年來的相思之苦,白御寒心里這樣想著,再一看周圍訓練有素的將士正傻傻的望著他們,他的心火越加的高漲,甚至已經將手從花千尋的衣衫低下,不由自主的探上了她的衣里。
花千尋只听他的聲音,卻是極為淡漠冰冷,鎮靜的一塌糊涂。
他,變了嗎?
沒變,這才是真正的白御寒而已,這樣沉著冷靜的男人,不愧為戰王的封號,也不虧她花千尋,曾經高看了他一眼!
眾人望著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的自家將軍,也不忘將王妃的身影牢牢記住,兩國大戰,據小道消息只是因為他懷里的這個女子!
「惡婆娘,我想你了!」
白御寒騎著馬兒一邊飛馳,一邊緩緩的說出他自己,心里最想說的話,他手下觸及的只是一片片的皮包骨,骨骼分明,凌遲著他的心。
「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白御寒將花千尋緊緊抱在懷里,只是輕輕的抱著不敢再有半分妄想,當初他自己不喜歡自己的這個身份,也害怕花千尋會排斥他的身份,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告訴她。
「沒有的事,我自己的選擇,與任何人無關!」
花千尋淡笑著,將雙手緩緩伸開懷抱中簌簌而來的寒風,讓她覺得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歸屬感,她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落腳點,與這個男人一直糾纏下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此後,她一定要過懶人的日子。
「呵呵,白御寒你看那邊的風景真美,不知道籃子村的三月是如何情景,那些酸澀的野桃子,還有沒有?」
花千尋放聲笑道,仰起頭不讓眼淚落下,不料卻看到男人,同樣噙著眼淚的眼楮,微微的胡渣刺癢了她的脖頸,心突然變得惶惶的,亂亂的,像是第一次要見到他時候的忐忑不安,卻隱著濃濃的希望,這個男人始終沒讓她失望。
白御寒感動于女人的坦白,他哪里敢妻妾無數,他哪里敢子孫滿堂,唯有他潔身自好,唯有他變得強大,才能保護得了她!
讓她,高枕無憂。
「白御寒,你變啞巴了嗎?——對了,你對怨恨小盆友也太縱容了,怎麼可以讓他將弱點暴露在外人面前,京城里的那些王孫貴族都欺負他了嗎?」
花千尋揪著他的白亮亮的頭發,從喋喋不休心情大好的到現在大聲質問,早就忘了意識里那些男尊女卑,只當他是她的男人。
「哪里,怨恨現在可是京城第一毒,那些個比他大的孩子,都不敢得罪他,生怕被他放的蜘蛛咬到沒命!——說到底怨恨像你多些,錙銖必較,整人的鬼點子又多,心思細膩敏感,意志堅韌……」
白御寒一邊說話,一邊輕撫著她的小臉,襲上她的耳朵輕咬誘惑,雙手也在她的肌膚上游走,越來越濃的呼吸自他鼻尖傳來,刺激著她想要親近他的悸動。
「是你縱容的,不是嗎?」
花千尋嬌媚的躲進男人的懷里眉眼帶笑,只是被男人緊攥在手里的小手,還是泄露了她此時心里的緊張。
「你若不允,我想怨恨,嗯——也不會嚇唬那些人!」身體的滾燙和空虛差點兒將她擊倒,只是她還是隱忍堅持著,只是她的聲音變得綿軟輕糯,引人入勝。
她將兒子想得如此簡單,純淨,美好,那就讓她保留著對兒子的幻想吧!
反正,他不會讓她回到京城那個污穢的地方,那里的一切她也沒必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和理想,若兒子喜歡,他會全力支持!
路邊的風景,慢慢變換,一片片郁郁蔥蔥的森林,以極快的速度往後退著,蒼州地界的界碑,終于讓白御寒面露喜色,難掩他想要她的心情。
飛馳沖進城里,在一處空曠的院前邊停下馬兒,白御寒下馬將花千尋摟在懷里,徑直沖了進去,這里是他行軍時候的暫時住所,現在正好可以用得上,被他留下的士兵,幾個伶俐的看著將軍終于擼個女人回來,又看到那女人明顯的一身的狗屎味很難聞,立刻去準備了水來。
花千尋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很不好意思地的將頭埋進白御寒的懷里,還以為這里是他私人的住所,沒想到還駐扎了軍隊,她的囧樣肯定都讓大家看到了,白御寒這個莽夫,這樣霸道的抱著她沖進來,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白御寒抱著花千尋走進一間干淨的房間,重重的將門掩上,不由分說的拉扯著花千尋的衣服,銀發黑眼越發的邪魅,透著一抹難得的喜悅,輕輕將花千尋放到床上的時候,花千尋明顯的感覺到這個野蠻人已經成功的解除了她的防線,微涼的冷風,將她的肌膚輕撫,引得她一陣輕顫,女人雙手攀上男人的脖頸,微張的桃花眼流轉著別樣的色彩,吻上了男人小麥色的額頭,望著眼前的銀發,紅唇輕撫著銀發,心里銘記著此刻的感動。
接收到女人分外的憐惜,男人越加變本為利,手輕撫著縴瘦的柳腰,深情的回吻著女人,含著女人的小舌,輕咬,嬉戲,瑩瑩的絲線在嘴間徘徊,許久許久,直到感覺到女人的劇烈心跳,男人才放開女人,讓女人喚著氣,纏綿的唇,不放過女人任何的美好,獨自向下,越過丘陵山峰,在男人最喜歡的地方徘徊,看著女人沉靜在其中的反應,男人終于揚起一抹微笑,不斷的啃咬,一臉的意猶未盡。
「嗯——」一抹熟悉的空虛差點將女人襲倒,讓她不由呻—吟出口,听到自己讓人臉紅的聲音,花千尋緊緊的咬住唇瓣,忍受男人這痛苦又充滿喜悅的折磨。
「惡婆娘,喜歡為夫這樣待你嗎?」白御寒稍稍停下,感受著女人微顫的手臂,醇厚而且熟悉的聲音,讓女人莫名的安心,更加期待,男人還有什麼花樣。
白御寒看到自己女人竟然衣服享受的模樣,懶懶的望著他,心下大喜,再接再厲的撩撥著女人的敏—感,越來越大的叫喊從女人殷紅的小嘴里發出來,鼓勵著男人同樣忐忑,同樣珍視的心情。
「惡婆娘,說,你有沒有想我?」男人威脅著女人必須說出自己的心意,但見到女人依戀的挑釁,不知道是什麼火慢慢往深,幾乎要燒掉他眼里強忍的沖動。
「說,你有沒有想我!」
白御寒欺身再上,幾乎將全部的體重壓在花千尋身上問的越加急切,隱著一抹縱容的投降,他快忍不住了,可是女人只是張著桃花眼緊緊地看著他,竟然對他的問話一聲不吭,這讓他很不滿意。
花千尋忍住沒人吊在空中的懸空感,眉眼通紅,白皙的肌膚變得殷紅,可愛,輕輕顫抖,就是不說話,望著男人星眸里的幽光越發明亮,反而試圖將他推開,欺身再上的男人這下著急了,顧不得女人還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他們有的是時間將話說明白,唇對上女人的唇就是一陣狂轟亂撞,終于將女人囂張的氣焰壓了下去。
無盡的柔情在男人心里蔓延,伴著對女人的疼惜,和對屬下的了解,男人忽然停了下來,下了床,小心的伺候著女人躺好,當女人覺得男人肯定再忍不住要抱她的時候,男人卻打開了門,將幾桶的熱水一個個搬了進來。
躺在床上耷拉著腦袋的女人,這才發現男人竟然衣衫完好,女人終于惱羞成怒。
「惡婆娘,為夫很懷念給惡婆娘洗澡的那一會,惡婆娘最終忍不住,唯一一次向為夫告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