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第十章 法會

作者 ︰ 夜縴雪

轉眼兩天過去,佛誕法會如期舉行

寅時刻,天色未明,山風凌厲,慧謹親去供奉佛骨舍利藏經樓,將佛骨舍利請至正殿供奉靜葉則請來鎏金阿彌陀佛小銅像,供奉在雕蓮花紋銅盆內

卯時初,慧謹帶眾尼進殿沐佛,靜玄緊隨其後,宋箬溪這個俗家弟子,排在靜字輩最後,長發盤起,戴頂灰色尼姑帽,睡眼惺忪

巳時初,陣陣梵樂響徹雲霄,信眾在四位圓字輩大弟子帶領下進殿,由靜葉師太主持,依次勻水沐佛,瞻仰佛骨舍利信眾近千,儀式進行個多時辰

正午時分,信眾入齋堂用素齋

申時初,用過素齋信眾在大殿外空地上盤腳而坐陳氏兄妹也在其中,陳宜薇戴面紗,遮掩起絕色容貌,穿海青,坐在眾多女信眾中間

當覺明禪師慧謹師太聯袂而至,信眾欣喜若狂,紛紛雙膝跪下,以頭叩地,向兩行頂禮,態度恭敬至誠

阿彌陀佛,施主禮,請坐覺明合十還禮,笑得慈眉善目

鄴疏華跟在覺明身後,不僧不俗打扮,出眾容貌,儒雅氣度,不可避免引起信眾注意,上千雙灼熱目光如探照燈似地盯,揣測身份

宋箬溪見狀,暗心驚,趕緊地低眉斂眉裝老實,停停腳步,與慧謹保持些許距離慧謹與信眾見禮後,領兩到右側眾尼處坐下

覺明禪師雙目低垂,盤腳坐在蒲團上,講經大會正式開始,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意為度化切眾生,請諸位發無上殊勝菩提心……

講經對宋箬溪來科如同催眠曲,尤其今天早上五點沒到就起床,困連眼楮都睜不開,坐在蒲團上頭點點,象小雞在啄米撐會,抵不住波又波襲來困意,身子傾斜,向右靠在鄴疏華身上

鄴疏華正用心听覺明講經,被舉動弄得驚,側臉看去,小師弟雙眼緊闔,已然睡去,輕輕笑,低聲喚道︰師弟,醒醒師弟,醒醒

喊兩聲,見宋箬溪沒反應,鄴疏華就沒再喊,雙手放在膝上,動不動地任靠只可以不在意,但直留意陳宜薇,卻很在意,妒火中燒,雙眉深鎖,眸光陰沉,冷冷地盯宋箬溪,恨不得用眼神化成眼箭,射死宋箬溪

念覺、念善,天堂現、極樂生;念迷、念惡,鬼畜生、地獄中恚心起,烈火焚身,地獄現世;幡然醒悟,悔意頓生,清涼蓋頂,天堂在前覺明講無非就娑婆本苦,世事無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能去西方淨土,方能永月兌輪回

宋箬溪被寒風吹得冷醒,迷迷糊糊地听到這麼幾句,輕嗤聲,喃喃語道︰這麼復雜做什麼,其實渴,水就天堂;餓,飯就天堂;失敗,成功就天堂;相愛,地方就天堂……

鄴疏華眸光流轉,若所思,似所悟

申時六刻,講經大會結束,信眾向覺明行禮後,在小尼姑帶領下很次序地返回居士樓在聖僧神尼面前,沒想失禮,陳宜薇也不例外,雖然很想過去把宋箬溪從鄴疏華身邊推開,可眾目睽睽之下,受到良好閨閣教育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幽怨地垂下眼瞼,起身隨眾離去

靜葉起身吩咐圓字輩尼姑去收拾地上上千蒲團,與眾靜字輩站在原處宋箬溪還在睡,鄴疏華不敢亂動,坐姿端正,表情坦然

靜塵,還不醒來慧謹屈指在宋箬溪額頭上用力叩

哎喲宋箬溪吃痛,猛地睜開雙眼,只注意到慧謹還沒收回去手,卻沒注意到靠在鄴疏華肩上,坐直身體,抱怨道︰師父,好痛

慧謹見宋箬溪白皙光滑額頭出現紅印,唇角微微上彎,也只這小丫頭才會在聖僧講經大會上酣睡如牛

這時,個面黃肌瘦男子突然沖到覺明面前叩頭,眾皆愕,忙走過去看發生什麼事

……去年小長女也夭折,小經歷這麼多慘事,已這世間百般苦,早就想皈依佛,只贍養父母,照顧妻兒弟妹,終不能如願今日听大師講經,幡然醒悟,願皈依佛,普度眾生,懇請大師收小為徒那男子道

覺明口頌佛號,道︰且起來,听老衲個故事

那男子爬起來,在覺明對面坐下

慧謹師弟請坐,們也都坐下覺明道

眾依言坐下

兄弟二立志遠游修行,無奈家中父母年邁,弟妹年幼,還病妻弱子,故未能成行某日,高僧路過,兄弟二要拜其為師,並將家中難處訴遍高僧雙手合十,微閉雙目,喃喃語︰‘舍得,舍得,沒舍哪來得二悟性皆不夠,十年後貧僧再來’高僧飄然而去兄長頓悟,手持經書決絕而去弟弟望望父母,看看病嫂幼妹,終不能舍棄十年後,兄長歸來,口誦佛經,念念詞再看弟弟,彎腰弓背,面容蒼老高僧如期而至,問二收獲兄長曰︰‘十年內游遍高山大川,走遍寺廟道觀,背誦真經千卷,感悟萬萬千千’弟弟曰︰‘十年內送走老父老母,病嫂身體康復,弟妹成家立業但因勞累無暇誦讀經書,恐與大師無緣’覺明笑,施主覺得,高僧會收誰為徒

當然收兄長為徒那男子答道

覺明笑而不語,目光掃過眾

高僧收弟弟為徒在現代,宋箬溪听過這個故事,印象深刻

高僧怎麼可能會收弟弟為徒那男子不信,忿然問道

宋箬溪道︰佛在心中,不在名山大川;心中善,勝讀真經千卷;父母尚且不愛,談何普渡眾生那個哥哥舍本逐末,終至與佛無緣

覺明朗聲長笑,起身大步離去,寬大衣袍隨風揚起

鄴疏華眸底浮現絲迷茫之色,听到覺明笑聲才醒覺過來,起身向慧謹等合十行禮,緊隨而去

那男子臉色更加難看,雙目無神,道拜師失敗,不能出家為僧,爬起來,步伐蹣跚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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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佛教法會,縴雪暫時無緣參加,查些資料,可都不齊全,寫這些都听參加過法會居士資料太限,也不道沒寫錯,若道具體儀式朋友,請告,好修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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