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第十四章 學習

作者 ︰ 夜縴雪

推開門,宋箬溪看到株柏樹橫臥在院中,枝葉茂盛,在粗大樹干翠綠枝葉上落滿積雪,透過枝葉,可以看到灰色房檐

師弟,們往這邊走靜葉向樹冠地方走幾步,從樹下空隙鑽過去

被柏樹隔斷院落狹小,間房舍,明兩暗,房里木魚聲傳來,在院子右邊口井,左邊葡萄架,葉子已凋落,只褐色枝條盤在竹子搭成架子上

阿彌陀佛靜葉口頌佛號

木魚聲停頓片刻,門從里面打開,房里走出個身穿布衣,用荊釵挽頭發中年婦,雙手合十,主持,您來

靜葉微微頷首,向屋內走去,宋箬溪步步緊隨

素淨禪房,正中佛龕上擺放尊白玉觀音像,檀香縷,裊裊香爐中冒出,在觀音像下面蒲團上跪個身穿黑衣,滿頭白發女子在誦經,下下地敲木魚

經文念完,女子放下手中木槌,站起來轉過身宋箬溪目光落在臉上,眸中露出驚艷神色,童顏鶴發,讓詫異,由此可以推想到,此女必段驚心動魄往事

來到這個時空,宋箬溪見到最美陳宜薇,可這女子比陳宜薇更美憑心而論,五官相貌,兩不相上下,但加上周身氣度,陳宜薇就弱上分

在宋箬溪打量女子同時,女子也在打量宋箬溪,年歲雖幼,身形嬌小,還穿灰色寬大僧袍,可容顏秀麗,雙墨瞳更象泉水般清澈,長大後,定個絕色美兒

師弟,這位安隅居士

宋箬溪微微垂下眼瞼,安隅居士好

靜塵師父好安隅雙手合十還禮

貧尼就不在此打擾靜葉低頭看宋箬溪,師弟,申時未,師兄會來接

好宋箬溪點點頭

靜葉向安隅頷首為禮,轉身離去

們到後面去安隅轉身繞過佛龕,走進內室

宋箬溪跟進去,內室很寬闊,高高低低花梨木架子上擺放各種樂器書籍茶具棋盤算盤,在靠月洞窗晝床上擺小繡架,架上還繡半繡品

金、石、絲、竹、匏、土、革、木,統稱八音,這些都略涉獵,而最擅長磬、琴塤安隅看宋箬溪,選幾樣,教

宋箬溪看那堆樂器,輕吸口氣,選幾樣能學會樣就不錯

學什麼好呢

宋箬溪眸光流轉,想想,琴棋書畫,琴四大才能之首,那就學琴好

學……宋箬溪瞄到枝潔白細膩、瑩潤無瑕玉笛,立刻改主意,安隅居士,要學吹笛子

安隅微微頷首,走到書架前,從里面抽出本書,這《笛譜》,拿去看看

宋箬溪走過去接書

安隅眉梢微動,行走之時,裙擺搖動,不可過大

宋箬溪微怔,停步低頭看微微晃動裙擺,這樣還叫過大那要怎麼走

安隅放下書,示範地走圈若不盯細看,幾乎看不出裙擺在晃動宋箬溪驚訝地微張嘴,怎麼辦到

走圈安隅站回原處

宋箬溪低頭,小心翼翼,步步慢慢地向前蹭,力求裙擺晃動小點

這樣走可不行安隅抿唇淺笑,提高裙子,要看清楚,怎麼走

本來提起裙子,會讓感覺點狼狽,但安隅卻沒,依舊顯得非常優雅從容步子邁得並不小,走得速度也不慢走圈,安隅停下來,放下裙子,輕輕地撫撫,柔聲問道︰可看清楚

宋箬溪干笑道︰看清楚

那就走走吧安隅含笑道

宋箬溪听話地在房子里轉圈圈,安隅站在旁,靜靜地看學走路

這樣行走會,覺已走得不錯宋箬溪停下來問道

不行,繼續走,直到可以,才能停安隅本以為教宋箬溪閨閣禮儀不會太麻煩,只要稍稍指點就行,重點教才藝,可沒想到宋箬溪連走路都成問題

宋箬溪看看安隅,打起精神繼續走,走半個時辰,雙腿走得發軟,安隅居士,好累,可不可以歇歇再走

蠶娘,搬張竹椅進來安隅吩咐道

那個叫蠶娘中年婦很快拿進來張竹椅

坐歇歇,會再走安隅想看看宋箬溪坐姿如何

宋箬溪長吁口氣,往竹椅上坐,椅子發出嘰 嘰 聲音到沒覺得沒什麼不妥,安隅輕輕搖頭,入坐下時要輕要穩,不可發出異響

路不會走,椅不會坐,再想起《閨律》那些條條框框,宋箬溪頓時覺得生活無望,片黑暗,全身無力,進而懷疑,前世,可能前幾世都十惡不赦大壞蛋,所以這輩子才會落到如斯境地,欲哭無淚地哀號︰還剃光頭發算,這個學不會,不要學不要學好累,累死

安隅沒想到宋箬溪會耍無賴,微愕,啞然失笑,這孩子雖然聰慧,可到底還年幼,學這些然會生厭,那們就先吃午齋,休息會再練好

現在吃龍肉都沒味道宋箬溪沮喪地撇嘴

蠶娘手藝很好安隅沒騙宋箬溪,雖然簡簡單單幾道素菜,但味道極好,就象電視劇里演得那樣,好吃讓宋箬溪差點連舌頭都給吞進去

廚藝同樣女子必修課之,在出嫁後第天,要依照習俗下廚房做菜就算富貴家下伺候,偶爾下廚為夫君洗手做羹湯,這也種情趣

總結下,宋箬溪發現要學東西不少,坐立行走、琴棋書畫、烹飪女紅、梳妝打扮、鑒賞、品茶……

林林總總數十樣,宋箬溪學得辛苦,想起苦熬數年,才熬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可沒想到又要重新回爐,直嘆蒼天無眼不過畢竟不真正九歲孩子,也清楚這些不學不行,怨艾幾天後,就認真地向安隅學這些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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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天開始下午兩點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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