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上官睿的挫敗
追隨的莫言來到**，本以為很容易就能帶回老婆，卻不想事與願違。一直以來，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老婆，竟然不再自己的掌握中了。這不禁讓他大發的一頓脾氣，可莫言卻是選擇無視。好像自己是一個與她毫無任何關聯的一個人。
一開始上官睿以為她只是跟自己賭氣，他自信的認為。莫言不會堅持太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那份自信已經變成了不自信。看著拿他當陌生人一般的老婆，他竟然第一次感到了挫敗。感到了無助。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算是恍然明白。以往莫言的順從其實不是她沒脾氣，也不是他人所評價的那樣心大，而是因為她對自己愛。是愛讓她喪失了自我，是愛讓她從一個潑辣的散打的高手變成一個溫婉的秀女，在家相夫教子。後悔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的犧牲。
他總算是明白了，莫言為了愛他，竟然把自己周身的刺全部拔掉。而對他的永遠是那麼溫柔的一面。其實到現在他才知道，這樣子的莫言也是很痛的，而且是那種無法忍受的痛。可即使再痛，她都沒在他的面前掉過一滴淚。而自己卻是從來沒有去呵護過她的傷痛。竟然還無恥的認為，她的所有付出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回想著這五年多的夫妻生活，上官睿突然的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如果之前自己認識到的話，他相信自己絕對不能再犯此錯誤，想起弟妹郁小欣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才是你應該去珍惜的。」
雖然莫言不似郁小欣那般的柔情似水，但無論任何事都是唯他是獨尊。也是這種優越之感，蒙敝了他的雙眼，竟然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也讓他忽略了女人的特有的「小心眼」，她們無論多愛你，也都有著自己的底線。這麼多年的壓抑的不滿，積郁在一起，就像是北極的冰層，千年不化，萬年不融。
這也讓上官睿深刻體會到，想要莫言原諒自己，簡直比融化那些寒冰還要困難，因為他從她的眼里，已經看不到對自己的一絲愛意了。看到的也只是冷淡的漠視，這種冷，讓他的心一點點的沉降。現在的他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剛愎自用。為毛那麼賭定莫言就一定會原諒他？是因為她對自己愛？對就是這樣。可是現在，她不愛自己了。也許是被愛傷得太深了，被自己傷得太深了。原來的所有的寬容只因為一個愛。當愛沒有了，那麼所有的理所當然都被成了理所不然了。
挑起嘴角，一抹諷刺溢上臉頰。上官睿想到自己的家人曾經對自己的警告︰別讓她對愛失去信心，光在自己將悔不當初。這句話說得真的逼真，莫言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努力的迸想著，還有什麼是她會在意的。突然靈光一現，兒子上官子銘的影像出現在他的腦海。
不禁高興的大跳起來，這是安然唯一在乎的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拔通的家里的電話，本打算是讓家里把兒子打包寄來。可是沒想到，又一惡耗等待著他。那個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還住進了自己的家？不，他不能相信。一向是溫柔可人的她怎麼會變得如此陰險，如此卑鄙？自己從沒踫過她，就連那晚上，她月兌光了勾引酒醉的他，他都用自己的毅力隱住了。雖然沒有當面說開，但是，發沒發生過他心里最清楚。怎麼這時他又弄個孩子出來？
上官睿慢慢的放下電話，他來回奔走在房中。此刻他痛定思痛，自問自己真的不像包子。為毛這個女人會認為自己任由他隨意揉捏，竟然撒了這樣的一個彌天大謊。她憑什麼賭定自己一定會配合。還是她真認為自己會頂著烏龜殼認帳？一抹駭人的冷笑浮上他的臉孔，想來自己如若現再不出手，那滿軍區的人，都得知道自己出軌，才導致莫言遠赴他鄉。既然她不仁，也別怪自己不義了……
于是，他慌忙撥打了弟弟的電話，交待好一切事宜後，。他想著自己在臨走之前一定要再見一次莫言，便起身出了房門莫言送走了自己的站友方子軍後，便一個人晃著回到宿舍。遠遠的望著看到這樣的一幕，上官睿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他的房門口，拿著一個大的袋子，手上還有著未吸完的香煙。記憶中的他，是很少吸煙的。除非遇上什麼特別難心的事。不禁想著，現在的他一定被自己和那女人弄得快要崩潰了。可是魚與熊掌，自古以來就是不可兼得的。
無言的走過他的身邊，打開房門並沒有阻止他的進入。也沒有與他說一句話，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一個看不到的幽靈一般。上官睿若有所思的坐在床邊，五指修長，拿著床上放著的嬰兒用品把玩。此時的陽光很是充足，透過玻璃窗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寂寥，眼神也是空洞很。
莫言看著這樣的懷景，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今天還好吧，有沒有吐？」上官睿抬頭問著自己的老婆。
「嗯」莫言點了點頭，繞到一邊的梳妝台那里，靠著。
「他每天都來看你嗎？」濃濃的酸氣不自覺得溢滿整間房子。
「這兩天順路過來的，所以顯得比較頻。」莫言想下，如實在的回答著。看到他直直的看著手中的嬰兒用品的樣子，她的目光也跟著下移，問道︰「你拿來是什麼東西？」
這一問，倒是讓上官睿一愣。隨即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低頭看向腳邊的袋子，笑的有些不自然︰「敢是嬰兒用品，沒想到都已經有了。不過，沒關系，小孩子的東西多點也不防事的。現說，如果是小孩就得嬌養著。我特意咨詢過了，這黃色無論男生女生都適合。」
莫言看著他在默默的說，嘴角一動一動的，她的心尖就跟著一跳一跳出的。出其不意的跳出兩上字︰「謝謝」
上官睿的上下滾動著自己的喉結，「不客氣」三個字，他是怎麼也無法說出口。他是真心不願意讓兩個人變得這麼客氣，因為這種感覺有些熟悉，更有著陌生。
「莫言，快中午了。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下午我就得回S市了。」看著莫言的臉，千言萬語似乎都說不出口，一張一合了半天就得迸出這樣的幾個字來。末了又添上了兩個字︰「行嗎？」
也許是他的姿態放得太低，又或許被他語所氣中的失落所感染。莫言竟然意外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吧，就當為你賤行。」
聞言，上官睿無奈的挑起了嘴角，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令他的心再次沉浸在冰窖之中。凍得他有些發抖。
莫言跟著上官睿上了車。車子一路行駛得很是緩慢。兩上也一直是無言的。沒有什麼交談。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在了一家火鍋店外。
被服務員指引著坐下後，莫言才有些回過神來，沒想到他竟然帶她來吃的是火鍋。
因為他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火鍋，以前一家三口出去逛街的時候，他們吃的就是火鍋，當時他就很不高興。說吃這個麻煩，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混在一起，不清不楚的怎麼吃。討厭的神情也是畢顯無疑。所以，此時莫言用疑惑的眼神貌似詢問原看向他。
只見他淡淡的一笑，說︰「你不是最喜歡火鍋嗎？」
听後，莫言便不再言語了，只是盯著面前的炭火鍋，火在鍋子下面燃燒著。沒多久，鍋內便沸騰了起來。服務員也將他們點的菜品一一的上來。他便不停的往她的鍋子里面下著各樣的東西。嘴里也不閑著，像具老媽子似的。念叨著這個有營養，一定要多吃……
弄得莫言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被他照顧著。這種感覺是他們結婚五年來都從未體現過的。這咱溫情也讓莫言成功的紅了眼楮。
在她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一度的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她認為沒有父愛成長的孩子必定心態不健全，可是哪想到上官睿卻是如影隨形的追到了這里，而且在得知他懷孕後，強行的配了自己房間的鑰匙，每到早上醒來的時候，便能看到他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是外睡覺前，也能看到他踩著雪的身影。
開始時，她是很抗拒的，冷言冷語總是趕他離開。或者是追問離婚一事。可是他卻像是听不到一樣，讓她總是一頭熱。如果，她再繼續問急了，他便深深的凝視自己的眼楮，一本正經的說︰「莫言，我反悔了。我不要離婚。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不要再問離婚之類的話了。」
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只是他們兩人的感情問題，還多了那個一個「私生子」。所以，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費，她沒有那麼大的胸襟來接受。
「上官睿！」她出聲，後者的動作停駐。「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了。」嘆了口氣，終于把話說完。于是，她便看到他有枯寞的眼里有著幾絲的光線跳躍了起來。
「莫言，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何況我們又有了孩子」上官睿試著做最後的努力，聲音中飽含著濃烈的痛楚，像是受了傷的野獸一般。
「我跟你說句老實話吧，開始的時候，我也確實動容。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也不是什麼少男少女，可以可以隨便揮霍，就算是我們五年的婚姻不是那麼和諧，但畢竟也是夫妻，現在又一次的有了孩子，我也想過。也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們的婚姻是幸福的。真的這五年來。我感覺我們一家三口很是幸福。」上官睿焦急的辯解著。
「可是你從沒說過那三個字。上官睿，我知道你並不愛我，跟我在一起，也不過我是你妻子而已，自從她帶著孩子出現了，你的迷惘，你的糾結，我都得出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你對那個孩子的虧欠感，也讓我明白，你就算是再喜歡子銘，也不及那個孩子帶給你的震憾。不過你不要有負擔，我已經跟小欣說好了。子銘，她會幫忙照顧的。再說，兒子現在也已經長大了。他懂事了很多，不會造成你們一有三口的負擔。原諒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想要愛。我也很自私。」莫言默默的流著淚，開誠布公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莫言，我不知道你的這些想法是怎麼來的，我只告訴你。如果不愛你，我不會娶你。哪怕我踫了你。她的出現只是讓我對那個孩子有著一些負罪感。沒有其他的。我只是想子銘在父母的關懷下長大，而那個孩子卻是從小缺失了父愛。所以這種負罪讓我閉上雙眼。我自恃著你對我的愛，所以我才威脅了你。其實，我不想離婚。真的不想。莫言，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對你的感情，已經深入了骨髓。分不出來了。」上官睿握緊又拳，赤紅著雙目，深情告白著。
空氣中流動著那種濃濃的哀傷，莫言用一根手指抹去自己的眼淚，平息了一下，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官睿，听到你這樣的說詞，我是真的很開心，畢竟五年的付出沒有白折的浪費掉。我想我是值得了。女人一輩子就傻一次。我不希望自己繼續的傻下去。你就讓我再聰明一回吧，我想要找回那個曾經的意氣風發的自己，而不是那種唯唯嚅嚅的小女人。別對我有所愧，真的，我從沒有後悔過。也沒有恨過你。不要有負擔，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真愛吧。我們不會成為敵人。你畢竟是我孩子的吧。只要你對上官子銘好。我就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聞言，上官睿不禁有些啞然。想來自己無論說什麼，她都已經不會相信了。看來自己得盡快解決了身邊的事，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守護著她。所以不再與他爭辯了。繼續著剛剛喂食的動作。他現在得保證，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能缺失了營養。不然，他會後悔一生的。
莫言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她也是在享受這最後的溫情。雖然嘴上說放下了，可是五年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這一個男人身上，哪能這麼容易說放便放下。這麼說，只是讓自己顯得不再那麼可憐，也是為自己找了一個成功的階梯。
上官睿看著老婆，埋頭苦吃的樣子。是那麼溫馨，那麼可愛。忍不住的愣了神。就這麼呆呆的望著她，但是手上布菜的動作卻是一點沒有停下。
此情此景，他再清楚不過了。這個老婆，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因為他認清了自己的心，認清了自己該走的路。決定，回去第一件事，便是火速處理了那個兒子。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種，他就會給她們母子一筆生活費。對于那個孩子，已經缺失了這麼多年的父愛，那麼就讓他當自己是死了吧。畢竟，這不是在他的同意之下，就生下的孩子。她的母親已經注定的他的人生悲劇，自己想來也挽回不了什麼，真的把他接回來。父母，妻子，兒子都是不贊同的。何必要強人所難呢。也許到最後事得其反。
不過他的心中深處，卻是暗暗祈盼著，這個孩子與他無關。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所想的事情，沒有輪到他出手，便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