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舒服!
古霍對于昨天晚上把他折騰來,倒騰去的男人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尤其是,晨起一個輕輕的吻,還有耳邊落下的一串串怎麼听都听不膩的愛語和寵溺,那感覺,比躺在棉花糖里都讓他覺得膩歪,舒爽。
眨巴了下毛茸茸的眼楮,因為昨天嚎得狠了,眼淚飆得都快沒有了,雖然被男人清理干淨了,可還是酸酸澀澀,脹痛難忍的。
那禽獸,看著挺衣冠的,禽獸起來的時候從來都不含糊。
目送著秦守燁一身西裝革履的出家門,軟的骨頭快卸掉的古霍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磨嘰了半天,又睡了個回籠覺,覺得終于找回點那麼點力氣了,才勉勉強強的拖著腰,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里,脖子,胸前,兩肋,腰肌,後臀,大腿,小腿彎,就沒有一處沒被禽獸啃過的,看著上面紅紅的痕跡,傲嬌的昂著脖子,能讓那麼個冷清的人兒化身為狼,這個世界上就他古霍這麼一號人。
你說他,牛逼不?!
洗刷刷完畢了,又去廚房找來吃的,當然路上沒少被古靈翻白眼兒,古霍全當沒看見。
笑話,他古霍臉皮夠厚,心夠黑,老頭子招惹了小的,秦守燁才不得不領著自己回來住,這還是他看在秦守燁的面兒上,要是因為回來住,他們就不能享受和諧二人世界了,他干嘛受這個委屈!
要麼,他孫子委屈委屈,還得冒著以後選擇是直男還是彎彎的風險。
要麼,他們受點委屈,每天可以無限量放送無刪節版最強音。
他們可以自行選擇,他古霍還真不干這強人所難的事兒。
古霍也算想起正事兒來了,模著自己的手機好一會兒,話在口腔里打了好幾個來回,才紅著臉,望著窗戶外面毛茸茸的金光,小心情賊拉的好。
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就已經接了起來。
「醒了?」沒什麼客套的,男人清冷低沉的聲線依舊,可是,那里面兩個人熟悉的親昵,只有他們兩個人能體味出來。
「嗯。」又揉了下腰,明明知道秦守燁看不到,古霍還是想演全份兒的,「腰疼。」
「乖••晚上回去給你揉揉•••,今天還來公司麼?」
古霍這會兒能想象出來,那大片大片聖潔的金光里男人如何噙著笑,捧著電話,問他這句話的。
兩個人也不是第一回親密,可跟昨天似的,毫無顧忌,而且還是在別人屋檐兒下,不知道是禁忌的緣故,還是兩個人確實禁欲了‘很久’,兩個人的舒爽全所未有的在身體里留下一波一波的余韻,輕舟已過,漣漪依舊。
「不去了,還是困!」古霍很大爺的往沙發里一靠,「那啥••」抹了下鼻子,想著昨天那放肆男人在自己耳邊落下的耳語,不禁有些按捺不住提醒道,「別忘了昨天說的事,需要我幫忙麼?」他問,期待的他小心肝兒都顫歪了。
「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男人好心情的,竟然輕笑起來。
「掛了!」感覺到男人震顫在耳膜里的笑聲,古霍難得的紅了臉,臉皮厚也是個度的,正紅著臉,就看到趙叔來了。
「霍小子,怎麼了,一大早夫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你媽是欲求不滿了,還是縱欲過度!」趙參謀紅著一張老臉,對于霍烈焰跟古靈年輕時候沒少給他們這幫單身老爺們兒放福利,尤其,他還是最最貼身的那個,一個躲不及,牆根兒都是免費听,對于老首長那屹立不倒且堅實有力的力度,望塵莫及。
不過,男人對于這些事,本來就比女人放得開,巴不得自己是金箍棒金槍不倒,一個個把男人雄風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
「誰知道呢!」沒所謂的撇撇嘴,反正小時候自己沒讓他們兩個操心,這會兒長大了,來湊湊數,嘿嘿,也行。這感覺真好。
古霍還真就喜歡這種輕松愉快的家庭氛圍,又家的味道,突然的,對于秦守燁這樣的提議就有點接受了。
回來住就回來住,有啥大不了!
「你小子就沒良心吧你!」趙叔對于這個自己打小看大的孩子,還真是沒多少脾氣,至于他跟老首長之間的事,早就是陳芝麻爛谷子了,也不可能有什麼大事,「以後,真搬回來住?不走了?」
今天一早霍烈焰就通知他,讓底下人把古霍的房子再重新裝修一邊,里面的玻璃加厚啊什麼,搞得像特級防備似的,恨不得直接弄個金剛罩把古霍給扣起來,還又讓人去古霍的別墅里把古霍一年四季的衣服收拾了一些過來,擺明了這個在外面野了這麼多年的小王八蛋要回來礙他老子眼了。
「嗯,看情況吧,全看灣灣,哦,對了,今兒周五,月底最後一個周五灣灣只有半天課,記得打電話讓秦風過去接!」現在公司里的事有秦守燁,他完全可以君王不早朝,一天不上朝都沒事,跟個米蟲一樣被人養家里了。
其實,他也是閑不住的,要不是最近身體不好,要麼就是被秦守燁折騰慘了,他也不會一直窩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給個娘們兒一樣的。
「放心吧你就!哦,對了,上次秦風說,小秦先生回來了,你接送都由他管著,他再這麼領著高工資和分紅,恐怕不合適,讓我跟你說呢,你怎麼看?」秦風也是自己的老部下,跟在霍烈焰手下,他也是惜才愛才的人,對于當年那個特種兵的尖子,雖然恨其不爭,可是這些年,他也沒少幫,最起碼,沒少在這幾個人之間做潤滑劑。
只不過,耿直的秦風,不可能一直這麼干拿錢,不干活,那不是他們軍人的風格。
秀氣的眉頭顰了下,古霍喝著一直溫著的粥,動作頓了下,「他不想干了?他不做我的司機,不還是照樣可以做灣灣的司機麼!」古霍沒忘深層次里想。
從自己開始出去住,秦風就跟個影子似的,自己玩得瘋的時候,也不是沒被人算計過,要不是有秦風,當年那些沒人知道他有老頭背景的人恐怕得手的不佔少數。
對于秦風對于自己當年的照顧,他承認,也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呢,所以,那工作也不純然是看著老頭的面上。
「也不是,灣灣畢竟還小,除了上學放學,每天就這麼兩趟,現在又回來住,勤務員都能干的活,你不覺得讓秦風是大材小用了。再說•••那啥••秦風的那個小媳婦兒最近好像不消停,秦風的意思啊••是你看看這段時間能不能先讓別人送灣灣?」趙參謀今兒就是來做個傳話筒的,秦風那樣的人,話不多,不說別的,今兒這事兒,要不是必要,他秦風絕對不開這個口。
「•••唔••」把皺咽了,眉頭就有些皺,對于秦風的那個媳婦兒,他有幸見過一面,別說,清清雅雅很如沐春風的一個人,听說,還是個青梅竹馬,自己這麼些年,沒少麻煩折騰秦風,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下了,「趙叔,我知道了,我自己跟他說吧。」
古霍所謂的跟他秦風說,是直接一路開著車子去了悅城國際幼兒園,看著大門口那輛相對比較低調的GX,眉頭皺了皺,對于那輛車的不良記憶還有,他沒想到秦風會開這麼一輛車來,不過想想,灣灣現在還小,現在的這幫小屁孩兒,一個個精的很,眼楮放得亮,要真弄太拉風的車,對孩子也不好。
車子緩緩行駛過去,瞅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這會兒孩子還沒放學,因為天氣放晴,空氣又好,足球場那邊小學部的孩子們正在茵茵草地上追逐,這邊幼兒園部也有老師領著孩子外戶外活動,眸子掃到牆角一個小小的單薄身影。
小孩子扒著欄桿,頭都伸進欄桿里面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滿是渴切的看著那些追逐玩耍的孩子。
因為孩子身上單薄的衣衫,古霍多看了一眼,才找了個停車位停了下來,果然,他車子剛一停穩,秦風就已經打開GX的車門走了下來,晶亮的眸子里閃著疑惑,小跑著走到他的車旁。
眼眸示意男人直接上車。
他就知道,這秦風吧軍人素質過硬,耿直的什麼似的,跟著自己的時候就是,現在護著灣灣,他根本都不用猜,絕對的秦風剛才在車里絕對絲毫沒有松懈的注意著學校里的動靜呢。
本來接送孩子是個輕松活,到了秦風手里就有點變味了,白比自己大這麼多,飯都白吃了。
「老板!」秦風沒想到這個時候古霍會來,受驚不小,「有什麼事?您怎麼親自來了?」看看表,這會兒離灣灣放學還有一段時間呢。
「沒事,就過來看看!」手握著方向盤,因為天氣好,開一點窗戶縫兒也不覺得冷,古霍索性把天窗打開了,讓大片的金光射進來,「趙叔說,你想辭職?」
有一瞬的尷尬!
其實,跟著古霍這幾年,秦風沒少賺錢,尤其霍烈焰有時候還給他補貼,這份工作應該算得上高薪了,再算上在亞風的股份,他還真沒道理說走就走。
「嗯,小少爺的接送換別人也行,我總不能拿著錢不干事!這是其一,還有,我媳婦兒最近有點不對勁兒,白天我不得空••」
果然!他就知道。他還真想說,秦風,你不懂得變通啊,這里距離你媳婦兒的面包店就他媽的一腳油門兒的功夫,你過去下能怎麼滴啊。
灣灣是在上學,不是在探險,還有老師看著呢,能有什麼大事。再說,就灣灣那一手好活,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絕對沒有被人欺負的份兒,我當爹的都不操心,你操得哪門子的心啊。
「你媳婦兒怎麼了?」古霍漫不經心的問,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心里想著,解決了秦風,待會帶著灣灣直接去辦公室得了,他這大總裁當的,也忒清閑了點。
不過,誰讓他有個賢內助呢,看他的小禽獸媳婦兒,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這個老公到成了吃軟飯的了,再這麼下去,他古霍就真的成了躺在床上等著他伺候的人了。
不好,不好啊。
「•••老板••」眉頭皺了皺,臉上布滿黑線,看著有些出神的古霍,秦風聲音拔高了。
「啊••呵呵,沒事,你繼續說,••我听著呢!」古霍完全把三心二用發揮到了個淋灕盡致,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享受著落在身上的細碎陽光,一邊听著秦風吞吞吐吐半遮半攬的說著他媳婦兒的事,一邊想著秦守燁這會兒在辦公室里的認真模樣,簡直出神了。
其實,听著秦風說的事,古霍都覺得沒啥,二十好幾年的感情了,兩個人從光穿就在一起,有啥事不能擺著說的,這麼藏藏掖掖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干嘛。
「行了,你也別辭職,這幾天正好我有空,我接送灣灣,你先處理家事,等你解決完家里的事,再回來找我報道,司機是不能再用你了,我有其他安排••打住!別用那麼感激的眼神兒看你家老板我,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把你榨出最後一滴油水,太對不起我付出的人民幣!」
「老板••」秦風得承認,古霍平時不著調,但是做起事兒來,特別的爺們兒,謝謝那兩個字放在嘴里,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老首長和古霍為他做的,只用兩個字太膚淺,根本表達不出他的感激之情,從當年他入伍,到他家變退伍,再到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這爺倆幫他太多,多的,他覺得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可是,這爺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就只能這麼接受著,掏心掏肺得報答都不夠。
「好!」硬硬的一個字,沒有其他詞語點綴,秦風黑 的眸子里有層霧一樣的東西點綴起來,亮晶晶的。
「成了,你先走吧,我等灣灣!」
秦風倒是沒耽誤,到車上拿了水和一些預防灣灣餓了臨時吃的小點心,全部抱到古霍的車上,竟然傻等兒的行了個軍禮,跟個新兵蛋子一樣提步跑著去開車。
其實,古霍真的是黑心的奸商,這會兒只是覺得這幾天秦風表現良好,暫時放他一馬罷了,不過,他那個小媳婦兒,以後有機會,他得會會去,看看究竟啥事,讓秦風這麼鬧心。
看著表針指向十一點二十,還有十分鐘,在滑梯上玩耍的孩子也在老師的帶領下都上樓了,校園里一時就有些寂靜,偶爾幾只麻雀飛過,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嗚嗚•••救命•••」一聲低嗚,古霍驚異的游目望過去,才看著剛才扒著欄桿探頭進去的小孩兒扭著小,也不知道在干嘛,「嗚嗚•••嗚嗚••救命!」
看著怪奇怪的,古霍從車廂里拿出一副黑超眼鏡戴上,步下車,走到小孩兒身邊,一下樂了。
這學校為了防止外面的人進去,也算是為了安全起見,欄桿上邊都是鐵絲電網,欄桿也是加固的,間隔不過半扎,看著小孩兒一扭一扭,脖子卡在那里,一雙淚濕的眸子求救的看向自己,有點祈求的味道。
「叔叔,救我!••嗚嗚••卡••卡住了••」
孩子年紀不大,頂多四歲的樣子,頭發黃黃的,一張小臉也黃黃的,好像有點營養不良,抓著欄桿的手也是干巴巴的,因為用力,也因為在外面站的久了紅紅的小手一片白,一片紅的。
「別動!」蹲子,古霍看著這些加固的欄桿,都是鋼筋的,這孩子怎麼就進去了。「••嗚嗚•••我怕••怕••」畢竟是小孩子,被卡在那里,還是在這個時候,一會兒他們就該放學了,多丟人啊。
「嗨!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又來這里看什麼啊!要是想來這里上學,明年九月就讓你父母來排隊麼,天天這麼來看著,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古霍正想招兒呢,就听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傳過來,然後就是有些凌亂的腳步,一回頭,就見一個穿著校內保安制服,手里拿著電棍的男人推了推帽檐走了過來。
「沒事,我來處理,都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這樣!」真是倒霉催的,這都第幾回了,他一個不注意,這孩子又卡這里了,他在門崗,因為視野的關系,根本沒看到這個小屁孩兒,可是,一個月好幾次這種事,他也吃不消啊。
「你這小女圭女圭,這個月都害我幾次了,還不夠,頭側一下••」
顯然是有經驗的了。
古霍本來就不是愛管閑事的人,看著小孩兒身上單薄的衣裳,大冬天的,就穿個襯衫外套,鞋子都是單的,這父母得多強悍啊,更強悍的是這個孩子。
「哎呀,你快點,一會兒該下課了,被別人看見了,又得鋸鋼筋了,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啊,不能全賠你身上啊,你這孩子,真是的,•••再來一根,你就得讓你家長來了!」保安紅著臉,可是,他越是著急使力,這事情就越是不按著他想的走,孩子的頭不單卡在里面出不來,這麼一扯兩扯的,孩子脖子上明顯的一圈紅痕,哪個方向角度都試過的結果就是,那一圈很明顯的痕跡。
「爸爸!」
古灣灣這個班剛下樓,正由老師領著一個個的由家長過來領,老遠就看到古霍站在學校欄桿外面,他旁邊一個保安不知道跟那個小孩兒撕扯什麼呢!
「哎,灣灣,別跑!」
一道雪白的身影竄了出去,正忙著送孩子的老師一個沒注意,穿著一身潔白羽絨服的小灣灣就已經躥了過去,王老師正納罕著,看著學校外面站著的古霍,臉色一沉,趕忙跟一旁的助理老師打了個招呼,也跑了過去。
「小月牙,你怎麼了,又卡住了!你別拉,別拉啊!爸爸,你快點幫幫灣灣啊,別讓他拉了啊,你看看小月牙都哭啦!」鼻頭紅紅的古灣灣,看著脖子上一圈紅痕的小孩子,小孩子特有的同情心泛濫的同時,那顆保護弱小的心也開始慢慢膨脹。
「別拉了!」被孩子這麼一說,古霍才不得不上前,果然的,一低頭,看著那個被灣灣叫做小月牙的孩子脖子上紅紅一片,顯然是被欄桿擱的,「去找工具吧,不行鋸開!」
王老師這個時候也跑了過去來,看著天神總裁古霍大人蹲在小孩兒身邊,一雙眼急忙轉了一圈,「保安,你也別愣著了,去拿工具吧!」
「這倒霉勁兒的,這個月工資全用來買欄桿了,真是霉到家了!」保安抱怨著,才回到門崗拿工具。
「孩子,你再試試,叔叔一個月工資就這麼點,你說你••看就看唄,我也沒說不讓你看啊,你干嘛非把頭鑽進去。」
「嗚嗚•••」小孩子只知道嚶嚶哭泣,扒著兩邊欄桿的手還想用力。
古霍有些不耐煩了,這大冷天的,雖然天氣好,可是在這外面凍這麼半天,熱脹冷縮的,鋼筋更堅固,根本就撼不動,他也比較好奇這孩子怎麼就鑽進去了,而且,還出不來了。
「小月牙不是故意的,她不過是想跟我們玩兒!小月牙你別怕,有哥哥呢,來,拉著我的手,怕就閉上眼楮。」說著,古灣灣有模有樣的護著小月牙的頭,抱著,「叔叔,你把衣服月兌下來給小月牙披著吧,待會有火掉下來。」
感情,還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灣灣才來了幾天啊,竟然跟這個小娃兒這麼熟,看看古灣灣一副大哥哥保護小弟弟的樣子,古霍楞了下,可是,他這爸爸也不是作假的。
趕緊把自己的西服月兌下來,「王老師,謝謝!」
王老師接過西服外套,兜在兩個孩子頭上,可憐見的,她一個小女人就露著這麼兩雙白皙的玉手承接古灣灣所說的掉下來的火。
圍著的人漸漸有些增多,人群里,有孩子家長是男人的過去接過了王老師手里的活,期間,瞥了一眼站在一邊氣質傲然無物的男人,可是,氣勢上不足,只能認命的給孩子們擋著迸濺的火星子。
半天,終于鋸開了欄桿,小月牙才算是得救了,可是看看,鋸開的鋼筋,保安大哥的臉就更苦逼了,這一弄一修的,又得是不少錢。
又驚動了副校長,沒少挨一頓批評。
副校長因為知道古霍的身份和來頭,沒少跟古霍套近乎,自然的不需要古灣灣費口水,就將這個小月牙的事細細的講給古霍听。
原來,是附近孤兒院的孩子,也不叫什麼小月牙,因為是七月被送進孤兒院的,孤兒院的院長就給起了名字叫七月,不知道古灣灣那個小月牙怎麼來的。
事兒已經解決完了,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四十五了,一會兒就該飯點兒了,古霍牽著古灣灣的手跟校長和班主任打了聲招呼,就要往回走。
「哥哥•••」小小的,怯怯的聲音傳來,古霍才又注意到那個一直被他們忽略了的孩子,才發現,這孩子有一雙格外漂亮的眼楮,水霧彌漫的,細長細長的,只是孩子還小,看不出來,若是長大點,恐怕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可惜了。
「小月牙••爸爸,灣灣能不能帶小月牙回家?」古灣灣眨巴著有點水意的大眼楮,有些崇拜的看著古霍,剛才古霍都幫忙了,那能不能再幫幫忙。
汗!回家,然後呢?住在他們家?他也不能直接拐賣人口啊!
「灣灣啊,小月牙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但是,福利院會找他的,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帶他回家啊。」這東西該怎麼跟灣灣解釋,這還真的有些為難古霍了。
有些大人格外的不負責任,弄出來人命自己承擔不了,往醫院,福利院門口一扔,扭頭就再也不管孩子的死活,可是,這個社會太大了,不是一個兩個,能幫一個,難道能幫一群?
恆大集團也有專門負責慈善捐款的部門,但是從來不跟那些慈善機構或者紅會什麼的攜手,與其給那些人去揮霍,還不如他們直接把款撥給需要的地方,唯一有合作的就是電影頻道的愛心活動,那還是在路淼的牽線搭橋下才得以順利進行的。
至于他們說的那個福利院,因為有一套房子就在附近的緣故,他多少知道些,因為是公立的,條件不是很好,得到的款項也有限,看著孩子饑寒交迫,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就知道,生活條件估計不怎麼好,可是,就算不好,這個孩子也是登記在冊的福利院人口,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牽走了啊。
「爸爸••」
「哥哥••」
兩個可憐巴巴的小崽子,一個髒兮兮的,除了一雙眼楮沒法看,一個干干淨淨的,一雙眼楮淚水朦朧的更沒法看,本來就處在模索學習階段,對于古灣灣的這個要求,古霍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拒絕。
「那個,••灣灣,要不你先讓小月牙回去,明天,明天我們去看她好不好?」古霍試著跟孩子溝通。
「不要!不要明天,就今天!小月牙回去都吃不飽,穿不暖!」說道這里想起什麼似的,灣灣嘩啦一下拉開拉鏈,把白色羽絨服月兌了下來,看也不看小月牙身上髒兮兮的襯衫,就把外套給小月牙穿上了。
靠!想死啊古灣灣!看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誰難受!
想也沒想的,古霍一把把灣灣抱了起來,也沒給他呵護小美人的機會,直接把人扔進了車里,「臭小子,也不怕凍死你!」話雖這麼說,還是趕緊的著車,把暖風打開了,然後,又從後座把剛才秦風給古灣灣留的水和零食裝進袋子里,「古灣灣,這是命令,現在你給我好好呆在這里,這些給小月牙,等回去跟你小爸商量了,我們再去找小月牙!沒得商量!轉身。
古灣灣看著古霍火急火燎的,知道爸爸是擔心自己感冒了,可是,爸爸真的太小看他了,他的身子結實著呢,呵呵。可是,看著爸爸擔心的樣子,很好玩哦。
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看著小月牙蠟黃的笑臉,嘴角上的笑容就又沒了。」給,這個是哥哥給你的,你自己留著吃。「沒忽略孩子眼底濃濃的祈盼和不舍,可是古霍也只能長嘆一聲,他回去還得好好問問古灣灣,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個意思。
還有這個小孩兒,怎麼就跟灣灣這麼好了。」爸爸,我下午要去看小月牙!小月牙••「跟生死離別一樣,就差飆淚了,古灣灣對著車外的小月牙擺手,然後小月牙也含著淚咬著牙,緊緊抱著懷里的吃的。」哥哥••「」知道了,知道了!「真沒看出來,這孩子還挺有愛心的,頗有乃父之風,想想以前秦守燁還是莫離的時候參加愛心活動,可比古灣灣現在賣力多了,只是,這古灣灣要不要這麼煽情,又不是要生死離別了,至于這麼煽情的掉眼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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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傳的早哈,但是沒寫完,汗噠噠,先傳這些吧,請期待明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