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車,兩個人從地庫沿著樓梯往上走,秦守燁還有些不太相信,一向情熱熱起來就跟火山一樣把持不住的古霍竟然能一路憋著回來。舒鴀璨璩
目光微涼,向下看著古霍褲襠里的鼓鼓包,這東西都撐了一路了,竟然沒纏著他來個車震,也沒有膩歪,後來,就連一枚吻都沒有索取,安靜的,簡直不像是古霍本人。
兩個人似乎都在沉澱,沉澱屬于他們內心的悸動。
要不是男人眸子底部也有著不輸他的紅色,他還真的以為古霍里邊是不是換了個清心寡欲的柳下惠,可當他抱著那一摞衣服被古霍牽著手,走到樓上的房間,秦守燁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古霍就是古霍,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個急色的古霍!
‘ 噠’一聲,房門剛撞上,一手還拎著好幾件戲服的秦守燁就被古霍推著往里走,踉蹌了好幾下,才算穩住腳步,要不是他平時動作反應就機敏,絕逼會被古霍推倒了。
後背一冷,就被抵到了牆上。
「禽獸!」古霍壓抑著心里澎湃的激情,本來就一直憋著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剛才他跟著秦守燁兩個人回味一樣的走過他們曾經的那條路,有哭有笑,有甜有咸,有相聚,也有分離,當初的種種,現在回憶起來,還是那種青隻果的澀澀清香。
當秦守燁問道他‘你會給我後悔的機會麼?’,他的答案都很明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古霍就是古霍,霸道慣了,只要是他喜歡的,想要的,就算是土匪一樣的搶,他也一定要把秦守燁這人鎖在身邊。
就連兩個人當初剛剛承認彼此的感情的時候,他擔心,他害怕,但是也從來沒打過退堂鼓。
不會,他絕對不會給秦守燁反悔的機會!一定不會。
一雙火熱的幾乎快要噴出岩漿來的炙熱雙眸,深沉的黑色填滿了整個的眼眶,給秦守燁的感覺就是幾乎是溺斃了人的深沉黑色。
他知道,剛才的平靜,不過都是為了這一刻的驚濤駭浪,被男人牽引了似的,今天對于兩個人都是不同于以往的一天,此刻的秦守燁心髒的跳動也快要失了節拍。
一向冷清冷性的他也有這麼荒誕無稽的一天,跟著男人玩制服,陪著男人一起瘋,可是,今天太不一樣了,獲得新生的他急切的需要跟他的男人分享,分享他們的以後——屬于他們兩個的。
古霍兩腿一張,雙臂一環,孩子一樣的躍起,早在每次看到古灣灣跟秦守燁這麼貼合親密的姿勢的時候,他就有些嫉妒,有些發狂,想著自己的人被另外一個男人那麼欺壓的抱著,他就恨不能直接把那人給扒下來,卻只能輸給現實,誰讓那個小崽子是自己的兒子呢!
他忍了!
可是,今天,他不用再忍了,也沒有理由再忍。
只有兩個人的別墅里,燈光柔和,溫度漸升。
「禽獸•••唔••」低嗚著,邀寵的貓一樣的用腦袋蹭著男人微微昂著的脖頸,溫潤的唇舌忝弄著男人噴張的大動脈,感覺到里面強勁的泵動似的,像極了一個妖嬈的吸血鬼,尖尖的獠牙蹭過男人敏感的頸部肌膚,唇舌並用的舌忝弄著,含咬著。
「••衣服••」沒有失掉理智的,單手拎著衣服,另外一只手卻已經自發的圈住了古霍精瘦的腰身,為防自己不小心失力,索性兩人身形一轉,就把古霍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因為許久不來這邊的溫泉別墅,雖然一直有人打理,但是暖氣因為是獨立采暖的,需要手動開啟,這會兒,兩個人剛從地下上來,雖然開了閥門,可是房子還涼著,卻也只能顧著抱在一起,根本顧不上其他。
一向只要風度不要溫度,臭美愛那張皮相的古霍就有點慘,身上熱的著了火,剛剛踫到身後冰冷的牆壁,身子就是一個激靈。
「冷••」啞著嗓子,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了,勾著男人的腿彎更是緊了些,想要逃開背後的冰冷,雙手用力的圈緊了男人的脖頸,聞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身子已經軟綿綿的,快要沒了力氣的。
「呵呵•••待會••管保你熱!」秦守燁看著眼色迷離,面色緋紅的古霍,尤其是男人緊緊攀著自己的腿彎,不知道是不是被古霍帶壞了,時常腦子里想起的那些片段總是讓他心里的獸冒頭,再冒頭,但是,卻又近乎自虐的想看著古霍在他身下慢慢打開,看著那個絕艷桀驁的男人細細蹙眉時的媚態,品味他輕聲低吟時的魅意。
「••嗯哼••」鼻尖蹭著他的,循著小禽獸好聞的氣息,終于攫住兩片唇,用力的含住了,感覺到抱著自己腰身的手已經動作起來,攀著男人壯碩腰部的腿才放了下來,配合著秦守燁的手,扭腰,抬腿,卸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
「分量夠足的啊!」睨著身下已然動情的霍家兄弟,有些打趣的,屈指彈了上去。
「嘶!輕點兒!」哀怨的瞥了一眼,卻沒發覺自己那愛嬌的模樣多麼的魅,多麼的妖,本來就陰柔妖孽的臉龐更是勾人的緊。
那一點上的重重刺激,身子一軟,要不是男人的手掌還貼著自己的後腰,恐怕古霍已經直接匍匐在男人的休閑褲下了,果然,視線順勢而下,「切,你又好多少呢!」還不是一樣蓄勢待發,挑釁一般的,手就覆了上去,感覺到厚重的布料下炙熱的茁壯,心跟著一跳。
月兌衣服,穿衣服,這一件在平時看起來已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這會兒在古霍做來就跟上刑一樣的,本來就敏感的不像話的皮膚,受著那些已經柔滑到極致的布料的摩擦,「啊••」的一聲,身子忍不住的已經顫栗起來。
「••好了,再忍忍,這就受不了。」揩了一把男人已經有些濕潤自動潤滑的源頭,直接把那個沾了古霍動情證據的褲子卸了下去。
「禽獸,快點啊!」忍不住的吟哦輕喘,腦子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他已經等了許久的狂想曲,這個時候罷工不太可能,可是理智跟他身子的本能天人交戰著,更是增加了秦守燁動作在自己身上時身體的反應,著了魔一樣的,不管是他的手,還是那些布料,都引得他身子一陣輕顫更重似一陣。
「站好!」身子往下一曲,半跪著,像個小小的書童一樣伺候著這位絕美的天之驕子穿上他的仙衣,里衣,中衣,外衣。
「唔••快點!」忍不住催促著,古霍看著秦守燁半蹲著的姿勢,就想著以往每一次男人伺候自己先來一次的景象,本來就已經蓄勢待發的中心更是不受控制的想沖進那個近在咫尺的溫暖里放肆的攪動,可是,不能,還不能。
將藍色盤龍繡金線的腰帶給男人綁好,一一將那些玉墜,穗子收拾好,一個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瀟灑倜儻的短發版天宮二太子就出現在了面前。
古霍是事先做足了功課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今天這一出狂想曲,他一定會從頭到尾的演好這一出劇目,他笑的,笑得一臉的溫柔深情。
他是天宮里的二太子瀾淵,而他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絕美狐王,那絕色的男子是他的!
白衣,銀發,燦金的眼眸,雖然此刻的秦守燁,休閑衣,黑發,若漆的眸子,可里面的冰冷好似和那個冷清的狐王重疊了,只差拿一只被他拎在手里的一團白。
古霍,有些失神了,這一刻,他竟有些附身似的,覺得,興許,前世,他就是那個看似無情卻多情的二公子,才懂相思,就害相思,而他,相思的毒只為秦守燁一個人。
「給!」秦守燁抿著唇,眉目含笑,輕輕將藏在戲服外包裝里的搖金扇遞給古霍,看著男人斜挑的眉目里那流轉的風情,心禁不住的再次狂跳起來,側目轉身,就要拎起一旁被自己嫌棄似的扔在一邊的另外一套戲服。
沒什麼脾氣,一臉溫和笑得牲畜無害的古霍卻猛地扣住秦守燁的腰肢,手指貼著男人敏感的月復肌就是一陣揉搓,女敕紅的唇就要貼上去。
相思苦,是種毒,也許,他需要的不過是以毒攻毒。
「還玩不玩了?」冷冷清清的語調,好似是他的聲線,又好似不是。
也許,被附身的不止他一個人,古霍這麼想著。
手臂微動,幾點寒光,古霍扣著他要的手就是一抖,要是在形象點,這里是野外,他絕對能听到某些鳥獸散的聲音。
點了點頭,有點痴,有點傻,「當然玩,••那你快點!」掙扎啊!禁不住催促道,就這麼干著火的看著秦守燁在自己面前褪下衣衫,一絲不掛的挑戰者他的自制力,然後慢騰騰,折磨人一樣的穿上那一套繁復的戲服,剛才男人給自己穿,到沒覺得費多少時間,怎麼換他身上,就覺得磨人的緊。
「你個妖精!」不是妖,卻勝似妖。
忍不住一聲低咒,看著秦守燁磨磨蹭蹭的扣上腰帶,一個箭步就要飛上去,看著男人一襲白衣,衣袂飄飄似謫仙,簡直比自己還像個天界的閑人,眸子里閃爍的火花兒就開始 里啪啦的綻放起來。
看著秦守燁單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古霍有些失神的,呆呆的站著,不知道男人又玩什麼把戲,正躊躇的時候,就听著男人悅耳似深谷幽泉一般的聲線。
「借過!」就這麼清清冷冷的兩個字,不待古霍緩過神來,白色的人影已經俯子,從衣服堆里模出一個瓶子來,抓在手里輕輕晃了幾晃。
剛還沉浸在劇情里的古霍就听到極具現代化的聲音,噴霧似的落在男人黑發上,然後就是‘嘶’‘嘶’‘嘶’的聲音,
「我靠!」本來都已經有些入戲的古霍看著秦守燁一身的古裝拿著一次性染發劑猛得往頭發上噴的動作,一口氣沒忍住還是噴了,「你丫來真的啊!」
「自然是來真的!」就連說話都多了幾分古香古色,瞟過來的眼神也同樣的在眼尾多了幾分魅惑。
看著男人一頭黑發瞬間如雪,越發襯得那唇如玫瑰,濃眉張揚。
「借過!」白色的人影已經擦著他的身子飄了過去。
古霍一怔,看著如影子一般飄走的秦守燁,心里怔怔的,仿佛真的入了戲,卻又不是戲,循著男人的白色身影,還有淡淡的餓幽香,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就跟著去了露天的溫泉浴場。
隔著一層防護玻璃罩,遠處青山如帶,郁郁蔥蔥,迷蒙著水霧的溫泉水如同仙境一般包圍那個如夢似幻的男人,背影如削,古銅色的劍眉肌膚,窄而結實的蜂腰,那個被人忽略了的一道自右肩卸下的刀疤,依舊震人心魄的讓他心疼,大大小小的疤痕佇立其上,看得古霍心肝兒跟著一顫一顫的。
‘嘩啦’‘嘩啦’的水聲,男人一個魚躍,動作優雅的躍入水中,已經褪去了大半的衣服,只留下半身還穿著古代的衣服泅在水里,齊腰的白色長發如鋪一般的蕩漾在水面上。
從來就心驚與這個模樣的古霍,心癢難耐的往前走,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手里的搖金扇搖的速度也有些加快,一顆心恨不能直接飛過去,在男人魔魅一般的側首時,就看到那蝶翅般的睫毛忽閃著,勾人的緊,兩片唇也撩人的翕合著。
縱然不是白色的睫毛,也足以蠱惑他的心,仿佛搔癢一般的落在他的心頭,呼吸都跟著熱了起來。
「公子,看夠了麼?」空谷里的琴音突然就響了起來。
風情百種生,萬丈豪情滅。
側首勾著唇瓣,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眸子忽地一睜,‘小心’二字還沒出口,就見古霍冷冷的啟唇。
「你••」
‘噗通’一聲。
「•••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古霍掙扎著,才覺得胸前一個健碩的手臂圈著自己,然後滅頂一般的水才放過了自己,「唔••救•命•咳咳••咳•」
「古霍,你怎麼不再笨點兒!」秦守燁有些哭笑不得了,這里本來就該是一場調戲的戲碼,可是,古霍愣是給他弄成英雄救美,而且,好巧不巧的,兩個人那次不期然的相遇,就這麼直直的撞過來。
也許,很多東西,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只不過命運的齒輪咬合了,如今,那一個關口再次重現,兩個人越發咬的深入骨髓。
「••嗚嗚••」滅頂的感覺狠狠的擠壓著古霍的胸膛,明明已經很有水性的古霍這會兒還是一著慌,小時候那些過于經驗的記憶又爬了上來,死命糾纏的攀在秦守燁身上,什麼逗弄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果然就是那種最最沒出息的,人家一個小眼神,他腳下就一陣失措,竟然又掉水里,然後好巧不巧的又喝了男人幾口洗澡水。
「不玩了!」剛才他只感覺到自己身子一松,那東西非但沒嚇跑,反而因為水溫熱的觸感又因為一直刻意的壓制,還沒來得及關閘,一下就放了出去,身子別扭的轉了個方向,側身坐在秦守燁的臂彎里,不讓秦守燁發現自己的窘態,真尼瑪的絕了,光這麼看著,他也自己先去一次,這還對得起他一夜七次郎什麼的稱號麼!
看著這道絕美的白色風景,再這麼下去,自己還不定怎麼出丑呢。
霍爺覺得當下之急就是趕緊的先來一泡,要是讓他爺爺知道,本來是用來養老健身的溫泉水杯他禍害成了激情**窩兒,不知道會不會拿拐棍兒敲他,只是這會兒,古霍是完全顧不上了。
翹著唇索愛一般的貼了上去,微眯的眸子凝望著男人俊逸的五官,他的身後,夜色寂靜,一彎明月高高掛在頭頂,寥寥的幾顆星子眨啊眨的,投射的影子中,男人結實的肩頸肌肉糾結,熱氣騰騰,一滴一滴的晶瑩凝聚,墜落,如同一顆重錘落在自己的胸間。
「媳婦兒——」難以抑制的情愫一點一點在胸腔升華,什麼劇本,什麼角色早就已經不復存在,古霍只知道,他想念他的唇,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粗糙的手指落在肌膚上的觸感。
感覺到他的熱情回應,手也抑制不住的攀住他的,身子自覺的開始酥軟,發麻,然後不知不覺的易了主。
如同蝶兒一般顫抖著,覆上他的唇,感覺到清冽的甘泉在瞬時為他敞開,古霍喉嚨口吞咽了下,禁不住寄出更多的津液作為回報,只為了得到更多的滋潤,肆意的享受著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交互著的親密觸感。
扣著他的肩頭,感覺到自己的腿彎被一道力道架住,古霍猛地一怔,身後就是猛的一記戳刺。
「靠,丫兒什麼時候•••」呼吸猛地一滯,已經有些不穩,他竟然沒注意到秦守燁什麼時候又把自己這種體wei位抱了,而且,什麼時候男人的手指竟然跑到了那個地方。
感覺到一股涼意混合著溫潤侵入稚女敕的女敕,臂上,身子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收縮了下。
「••你••不是該我在上面麼•••」他以為,今兒好容易憋了三天的狂想,得是他主導的一場戲,他是二太子不是麼,這麼絕色的狐王當然該是在下面的那個啊,可是,究竟什麼時候,他怎麼又成了這幅樣子。
悲催的,一場由古霍期待的狂想曲,這會兒似乎有點變味兒了。
秦守燁只是但笑不語,勾著笑的唇因為熱氣殷紅的幾乎滴血,妖艷的好似吃飽喝足的吸血鬼,絕艷的臉龐也染上了人間的**,更加刺激著嗜血的妖姬。
現在才來討論誰上誰下的問題,古霍,有的時候還真是可愛的緊,貼近古霍柔柔的身子,因為常年鍛煉的緣故,不管是多麼刁鑽的姿勢,男人柔韌性極好的身子,他怎麼擺弄怎麼是,就好似這會兒。
男人的腿彎掛在自己的肩頭,整個人嬰孩兒一樣的被自己和浴池的牆壁夾擊,而已然大開的門戶迎接一般的任由他進進出出。
簡單的單音節,吟唱出來的卻是情人間最為猛烈的催情藥。
「這次一起!」扣著他的腰際,以往每次他都顧忌著古霍,固執每次都是在男人釋放過一次後才會放任自己的**,可是,今天,如此特殊的一天,他希望兩個人可以一起,手牽著手,心連著心一起步向那個他們期待已久的天堂。
「嗯。」
「啊!」
兩個人都是悶悶的一陣低沉,看著古霍因為激情昂高的脖頸,泛著瑰麗的粉紅色,咬著唇瓣隱忍的輕吟,故意撩撥的,唇就又貼了上去,撬開他的唇齒,就是一陣肆虐。月光下如同兩尾絕美的美人魚,水波粼粼閃亮的身子忽高忽低,女乃白色的溫泉水漫過兩人的胸肌,遮住了那迷人的春光。
「不行!要一起!」
「•••」古霍纏綿的親吻著秦守燁俊朗分明的五官,同時,也享受著他的回吻。
兩個人在月色下,彼此擁有著彼此最為私密的一部分,或深或淺,或快或慢,耳鬢肆磨,听著一串一串的愛語落下,這樣你來我往的踫觸,身體完美的契合。
有些失神的盯著秦守燁已經沉的潭底一樣的眸子,舌忝了舌忝豐潤的唇瓣,殷紅的軟舌繼續誘惑著秦守燁。
「••媳婦兒••別••嗯••別折騰•••唔•••到了•••嗚嗚••給我••」眼角已經溢出淚來,這種折磨人的耳鬢廝磨逼得古霍咬著頭,瘋了一般的,咬著的唇卻被人強悍的頂開,一條霸道的龍進來就是一番強勁的翻攪。
「••不行••要一起!」幾乎是灌注了所有力量的,咬著他的唇用力的一扯。
「唔!」
「嗯!」
才不過是狂想曲的之一,就足足要了古霍半條命,當他掛著被秦守燁取下來的時候,眼角的淚已經干了,嗓子也啞了,別說反撲,就連走路都是問題,顫巍巍的,好像個剛剛出生的小馬駒,腿直打哆嗦,還是秦守燁好心的一把撈起他,抱在懷里。
‘喀拉’古霍似乎听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那麼熬人的姿勢和力度,他們究竟堅持了多久他不清楚,只是看著自己的指尖皮膚都有些發白了,皺巴巴的,風衣吹,干干的,不舒服。
「••腰疼••你丫的•••還是不是••人!」從來沒在**上這麼粗魯的人,一旦粗魯起來不是人,身上沒有一片完整的肌膚,可是,古霍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他設計狂想了半天的故事情節,生生讓他這個演員臨時改了戲。
看著古霍縮著脖子,唧唧歪歪的樣子,秦守燁本來心情就好,追過去,不顧古霍別開的臉,非得要親上他的鬢角,親不到的時候索性就咬著他的耳垂用力。
「唔••」
然後在古霍呼疼的轉過臉來時,深深地的吻住,讓他分心的全身心浸入這個吻,不讓他發覺他們已經從溫泉水池換到了舒服熱乎的房間里。
夜色還在繼續,當男人們的低吼聲響起,目眩神迷中兩人雙雙含糊不清的倒在床上,幾乎沒有任何自制力的被周公拉走,兩個人彼此很有默契的靠近,彼此吻住對方的唇,溫柔,眷戀的,幾乎是雙生兒一樣的姿勢。
「愛你•••」
「很愛你•••」
夢中,兩個人依舊呢喃著,那不變的愛語。
凌晨幾許。
結束了一場熬人的肉搏戰,古霍到頭就睡,秦守燁的工作卻還沒有完成,隨意的擺弄著古霍,看著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心里壓抑的火就有些沖動,可還是得顧忌著他的身子,在古霍身上沒有半點的憐憫繼續中著水靈靈女敕粉粉的草莓一片,才有些自傲的笑著,提著古霍的腰,將他整個人放在自己的肩頭,抱著進了浴室。
「嗚••」古霍低嗚出聲,身子貓一樣的拱了拱,習慣性的往秦守燁的肩頭一靠,精致絕美的臉帶著滿足的饜足表情,睡的香甜,就連夢中嘴角都是彎彎的,給他本來就好看的俊彥上添了幾分柔和。
「洗干淨再睡!」輕聲低語,磨蹭著他的發際線,繼續輕吻,手下的動作溫柔依舊,比落在古霍身上的水花兒都要溫柔。
熟練的拿著毛巾擦拭過他的身體,然後是細心的處理他身後的自己的東西,還有自己身上,他的東西。
「••嗯••」某人不知危險的一邊哼唧,一邊循著更好的位置靠著,整個人沒了骨頭一樣的隨著人擺弄。睡的深沉,完全忘了他身邊站得直一只禽獸,尤其給男人沖洗完畢後,放在那張豪華大床上,古霍一個咕噥,身子一翻,卷起一角被子只擋住了前身,後背朝著自己,露出那可愛的一處,好似在邀約。
即便身子在狂嘯,也知道古霍的身子再來一回估計不行,尤其男人眼月復處的烏青,讓他不忍心再下手,這幾天,他忙著搜羅東西,古霍也沒閑著,尤其凌霄那個渣他們得處理干淨了,少不了動了一些關系。
「乖乖睡吧。」揉了揉男人的發絲,拿著吹風機,把風量控制在最小,慢慢的把男人頭發烘干,古霍那廂似乎已經睡的沉了,連眉眼都舒展開來,給古霍蓋了被子,轉身,進了浴室,水聲嘩啦啦響起,又是好半天。
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的古霍動了動身子,一直抿著的唇彎了起來,听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淋浴聲,心情大好。
小樣兒!以前他沒那個本事,不就是控制呼吸頻率麼,只要他想,他也可以,這不,剛才自己裝的十成十,不就把一向精明的什麼似的秦守燁給騙過去。
虛握成拳的手指白皙好看,張了張,合了合,才算是有點力氣了,從一旁小櫃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動作很緩慢的從盒子里取出一張紙。
一日抵用券啊,難不成,他真的得寄出這個才能吃到禽獸的肉?!
暗自嘆了口氣,听著浴室里面的水聲漸漸小了,急忙把一日抵用券塞到枕頭底下,繼續裝睡。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古霍心里繼續偷笑,冷水澡啊,禽獸媳婦兒,你也有今天。
不過,自己就這麼睡著什麼都不干就能引得心上人這麼大的反應,沒有哪個男的不驕傲的,尤其,還是古霍這麼張揚的,嘴角扯開的弧度不禁就有些大。
秦守燁洗漱完畢,將濕漉漉的長發細干淨了,又恢復成烏黑柔亮的顏色,坐在床邊,一邊看著熟睡中的古霍,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天人交戰的,明明知道古霍還醒著,眼睫毛輕顫,心跳紊亂,卻還是不忍心再去撩撥他,看看地上扔著的戲服,搖了搖頭。
起身,湊上前,在男人睫毛輕顫中于他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柔柔的嗓音響起,「老公,是你自己放棄福利的哦。」說著,撿起地上還沒派上用場就被主人丟棄在地上的兩套一對一的戲服,這些都是為了今天準備的,而且,還是量身定做的,只是男人跟男人之間這事比較費力,要真把這三套用完,古霍皮都得扒一層,他舍不得。
再說,這些夫夫情趣,也不急在這一天,轉身,把衣服掛進了更衣間。
古霍眼楮眨了眨,不行起來,這個時候起來,難免禽獸再次獸性大發,扯著他叉叉哦哦,來一回,順道著坑一回,算他定力不夠,這個時候他使不上力氣,再來,肯定還是被壓著享受的一方,說什麼,他也不干這麼賠本的買賣,至于那些衣服,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睡覺。
醒來就是反撲的時候。
天空依舊是漆黑如墨,穹廬上的半面盤子的月亮掛在天邊,天公也作美的突然瞟過來一團雲,遮住了明月,留給兩人一面靜謐的空間。
然後就吹風機唔唔的機械蜂鳴,古霍竟就伴著這聲音和秦守燁時不時落在頭頂的撫觸睡著了,而且,睡的極深。
凌晨一點幾許。
將一切收拾停當,關了大燈,只留一盞小夜燈鋪灑一點光輝,秦守燁上床將古霍攬進環抱里,古霍那身子好像跟按了自動開關一樣的,嚶嚀著身子一轉,窩到他頸窩里,淺淺淡淡的呼吸,睇著男人賞給自己烏黑的發旋兒,輕聲笑著,在男人發頂落下一個吻。
柔色的燈光中響起一道輕柔悅耳的低沉聲線,「老公,晚安。」
懷里的人夢中依舊香甜,香甜的唇角彎彎。
夜色還在繼續,月亮姑娘兜兜轉轉,幾次爬出烏雲,又偷偷的眷戀雲朵的溫暖,追逐著,纏綿中。
房間里熱情已經平息,只剩下男人們淺淡的呼吸聲,睡夢中依舊契合的身子,古霍整個人幾乎是趴著的躺在男人胸前,聞著男人身上清冽干淨的味道,夢,繼續。
朝陽初至,萬簇金光。
生物鐘極其準確的男人乍然睜開一雙犀利的黑眸,干淨情節的仿佛沒有睡著,看了下窩在自己胸口誰的香甜的古霍,拍了拍他的後腰,聲音有些暗啞,「••我去晨練,你再多睡會••」然後就听到古霍有些不滿的咕噥聲,「不要•••」貪戀溫暖的,身子也跟著一陣磨蹭咕噥,吻了好半天,才在古霍松開的禁錮中月兌身,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半了,從以前標準的五點半起床開始一天的基本訓練,到如今的六點半,訓練減半,大多訓練都挪到了下午,只這一天秦守燁就覺得自己太過飽暖思婬欲了。
外面冬日的陽光意外的燦爛,好像帶著新的希望一樣的染紅了半邊天,看得人心里都暖烘烘的充滿了力量。
背著50公斤的裝備,沿著別墅四周跑步15公里,一分鐘內八十個伏地挺身,一分鐘內八十個仰臥起坐,再來五百個深蹲,一百個引體向上,器械操作只能周末去霍烈焰的地盤上訓練。
這一系列的訓練完整,也已經日頭高升了,回到別墅,二層依舊靜悄悄的,仿佛驕傲的貓一樣,到二樓臥室磨蹭一下古霍英俊的臉龐,感覺到那道暖流在心田滑過,有種甘甜的味道。
「早飯吃什麼?」他問,聲音卻很低,實在很懷疑自己這麼樣能不能喚醒古霍,可是,男人輕顫的睫毛泄露了他的小秘密,只是,他樂意陪他玩兒。
半晌,古霍沒回話,秦守燁也沒在吭聲,要比耐力,不管是五年前,還是如今,古霍都不是秦守燁的對手,睜開黑亮的眼瞳,看著自己心上人剛毅堅挺的五官,手自己有意識一樣的就模了上去。
「來個morning—kiss!」就是吧唧一口,自然,不可能是中國禮儀式的淺吻,一手扣著秦守燁的後腦,一手攬著男人的雄腰,加深,紅軟勾著他的,一點一點滋潤著一直未曾干涸的心田,卻極度渴求對方的津液,尤其男人身上讓他深深著迷的濃厚男性荷爾蒙在汗液的蒸發下彌漫了整個空間,連呼吸都全是他的味道。
有調皮的發絲垂下來落在男人光果的胸肌上,搔癢一樣的,勾著古霍繼續加深那一吻,良久。
早上**點的太陽剛剛穩穩站在雲頭,絕色美男慵懶的靠著門邊,欣賞似的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秦守燁,高大的背影,利落的手法,輕輕吹了聲口哨,「我說媳婦兒,你也忒賢惠了些了!」調戲一樣的。
因為只穿了寬松的居家服,男人的後背挺括結實,小氣的只露出半截小臂,散發著誘人的色澤,好似光照下的巧克力,誘人極了。
他就喜歡秦守燁這股子居家的人間味兒,特別真實。
回眸一笑百媚生!
斜斜的勾著唇,「不喜歡?」
怎麼會,愛死他這個樣子了!
靸著鞋,朝著那抹人影走過去。
感覺到古霍靠過來,不消回頭,蜂腰就被人抱住了,「看來是喜歡。」
兩個人身形想當,靠著男人的後背,鼻子間都是秦守燁的味道,覺得還不夠的又磨蹭了兩把,才從肩頭探過去看著秦守燁手里的伙計。
這種位置,秦守燁只消微微轉頭,就能吻在他的臉頰上,而秦守燁也沒放過這免費的福利,「早餐不夠,先來點開胃菜?」咬著他耳際一點微涼繼續反調戲。
索性古霍整個人湊過來,下巴一轉,堵住男人最近變壞了的嘴巴,「嗯•••不錯,這開胃小菜長得又好看,又好吃,當正餐也行。」
心里拱火一樣的,吃了他,吃了他,一定要吃了他。
這吻就有些變味兒,若不是秦守燁還留有一絲理智,恐怕開胃菜真得直接變成法國大餐,分開時,兩個人都有些氣喘。
兩個人親密也不是一回兩回,可是看看兩個人都有些情動的下邊,兩雙如星的眸子都含著水似的看著對方,不禁‘噗嗤’一下,都樂了。
一頓早餐吃的開心,清粥咸菜在豪華開胃菜下也變得好吃起來。
飯畢,一個人收拾,一個人看,繼續媳婦伺候老公的戲碼。
「待會一起去見個老朋友?」斜斜的瞟過來,他問。
眉頭皺了下,老朋友?在B市除了路淼那個不太相干,還有誰能稱得上是秦守燁的老朋友,沒听說雲飛或者蕭恩找他啊,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他總覺得,秦守燁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麼一句。
按照禽獸的喜好,直接挑了兩套套裝,兩個人都穿了同一個牌子同一款的黑色大衣,遠遠看去,若不是兩人的發型不同,還真是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兩個人開車,繞了大半個帝都,才轉進五環外一棟大廈,那景色他還有些熟悉,經常被某些現代片子作為場景,大廳水吧里從上而下的水簾里圓形台子上一架三角鋼琴,上面S標識閃閃發亮,因為平時護理得當,那黑色鋼琴在閃亮的大廳里顯得格外的亮。因為這特色,古霍特意瞥了一眼,那緩緩流瀉的優雅琴聲,再配合著那擁有著一頭烏黑秀發氣質嫻雅的奏者,果真是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絲毫不輸聖勞倫斯水吧里的那架鋼琴,和那個人。
右手一家叫做windart的咖啡廳,中規中矩的簡單裝飾,暗色基調,吧台上是一水的水晶高腳杯,不算太大的空間,布置倒也算是雅致,一進門就是一股濃郁的咖啡清香。
「歡迎光臨!」
剛一進門就有服務生引著落座,選了靠窗的一個長方形桌子。
看著這兩個氣質不凡,容貌絕色的男人,服務生眉角一挑,熟知八卦的他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是誰,就算他以前不知道,有了昨天那麼一場和最近輿論造勢下,他也清楚,這兩個人究竟為誰。
古霍,B市有名娛樂公司老總,還兼著家族企業恆大和古氏兩個大型跨國集團的總裁職位,自己旗下經營的娛樂場所,影視城,旅游基地,不一而足,那通神的氣派,優雅的舉止,儼然就是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而他身邊這位,神秘非常,就連那些資深的娛記都挖不到任何信息的神秘人,目前協助古霍管理公司事務,並沒有正式的認命,而所有的一切,不過月余時間內發生。
讓他特別關注的,是這兩個男人的高調牽手。
「古霍!」驚異的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一個踩著普拉達最新紅色防水台細高跟,身姿婀娜,包裹著火紅色小禮服的女人緩步走了過來,優雅的就坐在了古霍這一桌前,涂著紅色甲油的手指勾了勾,「紅酒。」
沒想到古霍這個時候會來,更沒想到古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那年,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安然退出那個圈子,看著坐在古霍身邊的男人,楚喬又一時的愣神,像,卻又不太像,總覺得哪里不一樣。
古霍這幾年究竟過著什麼日子,就算她不想知道,店里的服務生也盡拿著那些八卦雜志給自己看,她一直不相信娛樂圈里有真感情,直到那年••
古霍從一開始的發愣,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最近過的不錯。」環視一周,這個小店不大,但是,對于田甜這樣的北漂來說,能在這個辦公聚集處有這麼一家店,不敢多說,一年幾百萬的流水是不成問題了,再看看她店里清一色的男孩子,這風格,還真跟他的薩克塞斯有的一拼。
但是禽獸這才回來幾天啊,這邊的人倒是查得門清兒,而且,他干嘛讓他來見田甜,在他看來,他們已經跟田甜這個人劃清界限,永不相干了。
「不介紹介紹?」狹長的鳳眸瞥向坐在古霍身邊的男人。
沒等古霍開口,秦守燁很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不喜微笑的他依舊冷著臉。
田甜一愣,看著男人的視線就有些凝結,「呵呵••你好••」那麼簡單的話語,似曾相識的感覺,被男人那深沉的眸光所震懾,連伸出的手都有些發抖。
古霍不明白秦守燁為什麼要來看田甜,在那件事之後,基本上他也算是仁至義盡的讓田甜退出那個圈子了,至于她後來的去向,他也就沒多過問,要不是這幾年楚喬偶爾提到田甜,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從外面抽了一顆煙回來,秦守燁和田甜也已經聊的差不多了。
「古霍,你的命真好。」留著這麼一句話,田甜紅著眼走了,眼里卻沒有嫉妒,只是那麼紅紅的,放在桌上的紅酒杯已經空了,沒有了秦守燁,依舊有別人——眼前這個酷似莫離的人來守護著古霍,昨天的一場發布會她也有幸看到了,有的時候,那也可能是命。
「莫名其妙,你們說什麼了,有什麼好聊的?」他問,握著叉子手無意識的插著盤子里的抹茶蛋糕,一會兒,就有些慘不忍睹了,這田甜,怎麼說以前也是心頭的一顆刺,就算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可是就是膈應田甜曾經跟他一個屋檐下。
「沒什麼,她說這幾年你過得不好,雖然表面上身邊男男女女圍繞著,卻並不快樂。」模上古霍的大腿,莞爾一笑,看著已經消失在吧台的女人,幾年時間留下的痕跡,讓那個孩子成長了,也算是他沒有白借用秦守燁這個身份,今天,他算是徹底償還了吧。
她過的很好。至少,他這麼認為。
「••嗯哼••她這麼說?••切,以為自己是誰啊••」模著自己腿上的手,看著秦守燁臉上自己不太熟悉的表情,因為有昨天的那個事,古霍心里也算是有譜,昨天是他們走過的路,恐怕,今兒就是他們經歷過的人吧。
看著盤子里已經被自己戳的不像樣子的蛋糕,直接推到一邊,看看已經有些涼的咖啡,也沒有多大的興致,坐在這個女人的店里,他都有些別扭,兀自游目四顧,看著裝飾精致優雅的咖啡廳,慢慢的等著思想放空,開始尋思,下一個人他們去見誰呢?
總不能是楚喬那個丫頭吧?其他人,也沒什麼必要吧。
「古霍。」
「嗯。」懶懶的回應著,古霍絞盡腦汁的想,總覺得今兒有那麼點不一樣,卻又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我們結婚吧!」
「好。」
今天這禽獸究竟要干什麼呢?兀自思索著,古霍身子猛地一怔,「你剛說什麼?!」
靠,這小崽子剛才說什麼了吧?!
久久,古霍愣住了!一向自詡沉著冷靜的古霍,額際青筋突突的跳,眸子里也跟著猩紅起來,一時間,以為自己幻听了。
「你剛才說我們結婚吧?」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小崽子來這兒是來求婚的麼?可是,憑啥啊,地方是‘老情人’的,而且,不是該有什麼鮮花啊,蠟燭啊,最不濟也得弄個心形的氣球啊什麼的,而且,怎麼連戒指都沒有。
沒經歷過求婚,更沒經歷過男人之間的求婚,古霍的腦子有點斷片兒,全部都是他曾經看過的電影里的片段,只是他忘記了,他想的那些都是適用于男人跟女人之間的,男人跟男人之間•••
秦守燁嘴角噙著笑意,緩緩的,自一旁的文件包里取出一個褐色的本子,上面鎏金的幾個大字赫然是——居民戶口簿,將戶口簿交給古霍,唇翕合了下,才又落在古霍的耳邊。
古霍這會讓腦子里嗡嗡的,根本沒听到秦守燁說了什麼,只覺得耳根兒一暖,濕滑的觸感傳來,再回神,男人已經踱步走了出去,古霍卻只能傻愣愣的消化,今兒他究竟是要演哪一出?
緩緩的掀開戶口本。看著第一頁那個黑體的戶主,後面跟著自己的名字,而家庭成員數字顯示3,再往後掀了一頁,看著後面跟在古灣灣下面的那個名字,古霍眼底的淚立馬凝了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戶籍更改可以做無數次,哪怕不需要老頭幫忙,他都能做的出來,可是,他就是覺得心里暖,熱騰騰的,視線被淚水打濕了有些彎曲。
同性結婚,在中國還不是合法的,去國外公正,他們明明是中國人,卻跑到別人的地盤登記結婚,又跟沒結有什麼不同,可這個就不一樣了,秦守燁就這麼公然的上了他家的戶口簿。
以後,他就是自己罩著的人啊,自己戶口簿上的人。
「古擎••」呢喃著,將男人的新名字在自己的喉嚨口里慢慢的滾過,好似品嘗著他的紅軟,如此繞口的,對于過去,他還是放不下的吧,可是,他還是給予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看著已經是自己人的古擎往外走,古霍想也沒想的,從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票往桌上一扔,就要跟出去,可愣愣的,視線又直了,沒想到他家男人竟然撥開水簾,低頭側首,不知道跟那個奏者說了些什麼。
隔著一層水霧,古霍只看得見里面是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有些冷清,可明顯的,看他的那一眼有些詫異,然後,他就看著那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站了起來。
小禽獸給過他無數的驚喜,可古霍這會兒看著他緩緩的落座,然後回眸,回望他時深情的一笑,修長有力的手指落在干淨簡單的黑白鍵上,他就是個天生的演員,哪怕今天不吃這碗飯了,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他甚至得說,一點都不比他大哥,那個外界譽為鋼琴王子的男人差。
當听著那悠揚的,高低起伏的,每一個如同敲擊在他的心頭一樣的樂曲自黑白鍵下緩緩流瀉而出,古霍不禁閉目,就如同小禽獸給他的感覺,閉上眼楮,用用全身心的去感受。
正當古霍沉醉于鋼琴曲之中,端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神秘一笑,八個小連彈倉促結束了那夢幻的華麗結婚曲,在沒有任何合唱的伴奏下,一曲不算太華麗的唱腔在空寂的水吧大廳響起。
the—after樂隊慢搖的I—am—yours。這歌古霍還是熟悉的,只因為前段時間太過流行的一首同名歌曲,好巧不巧的他卻喜歡那首旋律。
難道這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I—can—walk—across—the—world
And—never—find—the—answer
I—could—search—the—sky—above
And—neve—get—any—closer—
You—made—it—all
And—I—will—have—to—fall
At—the—feet—of—the—One
Who—fell—for—me
You—gave—your—life—for—mine
To—have—me—by—your—side
I—won’t—look—back—anymore
Now—that—I,I—am—yours
You’ll—never—say—goodbye
You—are—the—reason—why
I—won’t—look—back—anymore
Now—that—I,I—am—yours
••••••
Now—that—I,I—am—yours
I—am—Yours
I—am—Yours
I—am—Yours
I—am—Yours
I—can—walk—across—the—world
I—can—search—the—sky—above
You—made—it—all
And—I—am—Yours」
黑白鍵還在悅動,周圍的一切似乎在這一刻凝結,冰凍,只有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纏••••••
誰上誰下重要麼?
在今天以後的日子里,古霍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至于霍爺是否反撲成功?是不是借著那張一日抵用券?幾天後的生日里,那個口口聲聲說著‘I—am—Yours’的男人究竟給了他什麼驚喜?
這一切的一切都還在繼續著,如同太陽升上了地平線,每一日看似一樣,敏感的人卻總能發現他的不同,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只是那條路上,或者會出現你,或者會出現我?
誰有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