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4
玉京?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是前世的記憶,李岩想著,前世的歷史中這個時期有什麼出名的女道士嗎?好像沒有,那麼會是哪個呢?
卞賽?是和名字有關嗎?那麼難道是卞玉京?這個名字勾起了李岩的回憶,要是真的是她的話,那麼這個女人也算是一個名人了。
轉身看著這個女人,李岩不知道該怎麼問話,她此時一副嬌柔的模樣,一雙大眼楮盯著李岩,李岩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姑娘作為一派掌門,能說說為什麼到這個地方嗎?目的是什麼?」
卞賽(以後統稱卞玉京)此時卻不說話,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一雙眼楮還是直勾勾的瞧著李岩,看她臉上這副模樣,李岩有些無語,想了想,既然她不是白蓮教的,那麼對她的限制可以寬松一些,于是他站起身來,說道︰「本官如此對待姑娘,算是失禮了,不過這也是姑娘一開始沒有表明身份,我這就把姑娘的繩子解開。」結合前世的記憶,對于她是不是會和反賊勾結,李岩還是有些猜測的。
雖然現在的環境和前世歷史記載的不太一樣,不過道家是不會和佛家同流合污的,這點李岩還是可以肯定的,宗教的戰爭可是比其他的任何戰爭都要殘酷的多,他們爭的可不單純是意識形態,是上下包含政治、律法等一切社會領域。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道家和佛家可是互不相容的;如今朝廷上主流的信仰是道家,那麼佛家就是要來改變這個局面的,所以本朝才會有白蓮教屢屢造反的情況;道家作為既得利益者,是不會和佛家同謀的。
想著這些,李岩不再猶豫,上前把卞玉京身上的繩索解開,繩索綁的還極為緊密,解開她的雙手,在她雙手的手腕上還有著青紫的勒痕,在她的皓腕上頗為醒目。
只是上身綁著繩索,不一會就全部解開,剛才綁著的時候可能時間長了,都被繩子勒的麻木了,所以卞玉京還沒有感覺,此時,解開繩子,她就感覺到了身上的痛處,在李岩解著繩子的時候,微微發出了痛楚的申吟聲。
這時,樓下又有人上來了,還是李翰,他剛剛從樓梯上冒了一個頭,就听見上面的聲音,立刻就準備轉身下去,不過此時李岩已經看到他了,叫住了他,說道︰「站住,有什麼事?」
李翰尷尬的回頭,不敢看李岩,低著頭說道︰「啟稟大人,衙門有書吏來報,說是下面的里長保長基本都來了,請大人安排。」說完,還是低著頭,不敢抬頭,心里暗暗叫苦。
李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派人去回復,讓他們先等著,另外你去下面,讓許邵先去安排一下。」對于許邵,雖然李岩看不上他的能力,不過此時有這麼一個听話的人坐在遠安縣縣令的位置上,對李岩的好處還是很大的,總比來個不听話的刺頭強。
畢竟遠安縣此時還不是李岩的轄區,李岩雖然在這個時候可以對遠安縣的事務摻上兩手,不過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有些事還是要通過遠安縣縣令來辦的,有許邵出面,事情會好辦許多,在這個時候,李岩只要掌握住財政和軍隊,也就不怕許邵會不听話,而且許邵身上的罪也要靠李岩來定奪,他此時,是不會敢于違背李岩的意思的。
聞听李岩的吩咐,李翰說道︰「是,大人。」說完就要轉身下去,不敢再樓上多待一刻,唯恐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
不過李岩叫住了他,又吩咐道︰「你派幾個人,把萬霖姑娘接過來,讓她帶一身衣物過來,還有鞋子。」雖然知道這樣會讓李翰更加誤會,不過李岩也沒有辦法,不然,一會讓卞玉京就這麼下樓,恐怕更多人會知道了,相對來說,讓李翰誤會還真不算是什麼。
李翰聞言不敢多說什麼,應聲說道︰「是,大人。」他心里暗暗猜測,李岩在樓上干些什麼,結合剛才他听到的聲音,以及李岩吩咐他做的事,他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不過對此他可不敢說什麼,也不會因此就和李岩離心,畢竟這個時期的主流文化對女人還是男人附屬品的認知;在他的觀念里,大人物本來就應該享受更多的女人的。
這觀念輕易是不會改變的,不過他暗嘆,又要多了一個主母了,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讓大人這麼輕易的就把她給收了,他決定一會要偷偷的打听一下。
等李翰下樓,李岩轉過了身,此時卞玉京正雙手擱在腿上,臉上露出一副痛楚的表情,讓人看了,憐惜不已,一雙大眼楮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李岩來看。
被她看了這麼長時間,李岩也已經逐漸習慣了,沒有多說什麼,他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我已經派人叫來了醫師,姑娘這點傷痕不會留下什麼傷疤的,不過姑娘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這回,卞玉京終于開口說話了,她皺著眉頭,輕輕說道︰「奴家到此,是奉了天師之命,來此行事的,至于殺那個男人,也是于心不忍。」
一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干淨,李岩想了想,又問道︰「那麼,你是誘惑他行事的嗎?」。雖然王啟年稟告他說,當時在屋內沒有看到兩個人苟且之事,不過李岩還是隱隱懷疑,也是有一點嫉妒,想著已經有男人搶先把這個女人搶入手中,他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卞玉京皺著眉頭說道︰「誘惑?大人是說我用身體勾引那個男人嗎?」。語氣好像有點生氣。
李岩心想,當然,不然還會是什麼,不過也不能明著說出來,他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听下面人剛才說了,帶姑娘過來時,看到了一些事情,想向姑娘求證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聞听李岩的解釋,卞玉京此時用嬌柔的聲音說道︰「那個男人還不值得我用身體來誘惑他,我的身體也沒有讓男人踫過,大人可滿意?」這話中帶著一股誘惑的味道,讓李岩心速加快了少許。
李岩搖了搖頭,尷尬的說道︰「沒有我什麼事,我只是隨便一問罷了,另外再請姑娘說一下,你是怎麼混進軍營的,為什麼一定要混入軍營呢?」
卞玉京仍是用嬌柔的聲音說道︰「天師給我的命令讓我在此地等大人你,我一時無事,就進了軍營。」柔柔的聲音讓李岩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吳儂軟語,柔柔的聲音就像要撓到了李岩的骨子里。
李岩有些坐不住了;不同于柳如是的嬌媚獨立,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楮的那種氣質;卞玉京就像是一個江南鄰家少女,用她獨特的魅力在吸引著你,加上她那嬌柔的聲音,讓人很想把她給摟入懷中,好好的肆意憐愛。
李岩當然不能這樣做,有著前世教育的塑造的觀念,他還不會輕易的就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少女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四周沒有人。
他咳嗽了一下,說道︰「姑娘既然是一派掌門,怎麼會獨身一人到此?」這時候才問什麼話,他知道這女人恐怕也是給他來個胡扯,只好慢慢套她的話了,確認了她的身份,也不能給她隨便上刑了。
李岩辦案也很少使用刑具,在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做官後,從縣令做到知府,雖然時間尚短,但是他也算是經手了不少案子,除非是那些慣犯,還有證據確鑿之下仍然不認罪的,他基本沒有動過什麼刑罰,對女人就更少了。
刑要慎用,在李岩的觀念里,人應該是都向往善的,除非是萬不得已,一般人很少想要去犯罪,特別是這個還沒有經歷過大破滅的時期,華夏民族此時還能被稱為禮儀之邦,向善之心還健在的時候,對于百姓,李岩也是頗為憐惜的。
看著卞玉京,李岩分心想到這些,他刻意的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盡量不讓自己把目光投入到卞玉京的身上,這女人太吸引人了,相比起來,雖然她言辭不多,不過那雙看起來像是會說話的眼楮瞧著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會投入到和她的眼神交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