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邊哭還不忘埋怨人︰「好痛,要痛死了,沈祭梵你拿的是我洗菜的盆子啦,你怎麼能用我洗菜的盆子泡腳?你太過分了,你泡了腳我還怎麼洗菜啊?」
安以然抓著沈祭梵的衣服,整個身子已經往他懷里鑽,小小的嵌進他胸懷中。沈祭梵扶著她,邊給約克打電話,讓備著燙傷藥趕緊的過來。
約克那邊剛到醫院,得,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折騰一天的結果就是,安姑娘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上吸著她最愛的椰女乃,一會兒這不舒服了,一會兒那難受了,反正總要沈祭梵忙碌個不停她才高興。
沈祭梵那邊接著電話,安姑娘小眼神兒一下一下的丟過去,吸了口椰女乃,卯足了力氣大聲嚷嚷道︰「沈祭梵,沈祭梵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沈祭梵……」
站在陽台上講電話的沈祭梵微微擰眉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動,安以然繼續喊︰「沈祭梵,你快點啊,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你難道要憋死我嗎?快點的啊!」
沈祭梵匆匆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走進來,立在她面前,臉色有些發黑,薄怒出聲︰「然然,少胡鬧,我在跟人談事情。」
「我哪有胡鬧了?」撇了下嘴,低聲咕噥︰「我要上廁所,沈祭梵,我要上廁所難道你不讓我去嘛?你說,是我重要還是你的事情重要?」
沈祭梵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往廁所去,低聲道︰「乖寶,別胡鬧了,嗯?」
「沒有胡鬧,我說了沒胡鬧。」安以然抓著他的衣服,用力拽,誰讓他不理她了?她都一星期沒跟人說話了,他是她未來老公,他都不來看她,難道錯的還是她嘛?來了還板著個臉,她說十句他都不回一聲,就不能笑一笑對她好點嘛?
沈祭梵把她放馬桶上坐著,安以然連連推他︰「出去出去,快點出去。」
沈祭梵還想給她把褲頭月兌下來,可安以然抓著他頭發扯,凶巴巴的吼道︰「干嘛呀你?出去啊,人家上廁所你還站著這不動,趕緊出去出去。」
沈祭梵伸手把她的手拉開,爺挺在乎他這頭濃密的頭發的,小東西這是處處都能踫到他的底線。抓著她的手掰開手心握著,低聲道︰「然然,不準踫我頭發。」
安以然微愣,抬眼望他,手抓著他袖口問︰「為什麼?」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扶著她坐好,不答反問︰「真不用我幫忙?」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你快出去吧。」安以然又把他往外面推,沈祭梵笑笑,走出去等著,等她喊了再進去。可小東西從進去後就一直無聲無息的,沈祭梵微微擰眉,這都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沒完?
「然然,然然,還沒好嗎?」沈祭梵靠在門口出聲問,里面低低傳了聲應聲出來,沈祭梵再等了會兒,道︰「乖寶,我進來了。」
沈祭梵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擰開門進去了,結果開門一看,小東西坐馬桶上拿手機玩小游戲玩得正嗨皮呢。沈祭梵當即狠狠擰了下眉峰,走過去伸手奪過她手里的手機,道︰「都多大的人了,上廁所也開小差?好了沒有?」
安以然點頭,他俯身她主動圈著他的脖子讓他抱出去,沈祭梵起身,安以然扯他衣服說︰「還沒沖水,沈祭梵,快按一下。」
沈祭梵反手按了下,抱著她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下,道︰「想睡了沒有?」
「沒有,我天天睡,都快睡死了。沈祭梵,我去床上坐著,你陪我說說話吧,好不好?」安以然抱著他脖子臉往他頸項間貼,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他,然後把臉埋進他肩頸,又低低的抱怨道︰
「沈祭梵,我想你了,這麼久你都不來看我,也不給我打電話,你真的好過分礙。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我還在生病,這麼多天了都沒人來看我,我多可憐呀。可你不一樣,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身邊還是有那麼多人,魏崢他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你永遠不會覺得一個人會有多難受,沈祭梵,我恨死你這樣了。」
「你答應我不再任性,我就答應不再這樣,嗯?」沈祭梵兜著她進了房間,兩人坐床上,安以然怕踫到燙傷的地方,只能抱著膝蓋跟沈祭梵面對面坐著,抓著他的手掌攤在膝蓋上,然後下巴擱上去,悶悶的說︰
「我沒有任性,沈祭梵,這次我是真的有好好考慮過的。你讓我自己生活一段時間好不好?從小到大,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沈祭梵,你作為我的未來老公你要支持我,你不覺得我這麼做其實可以理解的嗎?」
「可以理解,但不需要。你**了,**的結果就是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看,拿這次的事來說,你生病了身邊有人照顧你嗎?還是得打電話給我是不是?你遲早是要跟我住的,早已幾天晚幾天有區別嗎?」
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低緩的聲音繼續說道,「不是說試婚嗎?不肯住在一起,怎麼試?我事情多,如果你住遠了我還要時刻掛著你好不好,擔心你的安全。如果你在我那住,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至少讓我每天都確定你是健健康康的,這樣我才放心。乖寶,我理解你想一個人的住的想法,可你也要理解我的處境,嗯?」
「礙喲,沈祭梵……」安以然又把他揉她頭發的手抓著,雙手兩相握,然後再道︰「沈祭梵,你是不是怕有人想報復你,然後來殺我呀?不會的,你放心吧,我這離公司這麼近,這里又是商業街,不會有事的。」
安以然扔了他一只手,只握著一只大掌,兩手抓著,一根一根掰扯著,又抓著他手背親了下,然後捏著他稍顯粗糲的指月復,一邊輕輕戳著他有些剝繭的掌心。
「還有啊,我這里離公司多近啊,我可以七點鐘醒,七點半才起床,而且還有時間在小區外面吃個早餐,再到公司都不會遲到。沈祭梵,你知道的,我有點暈車,而且現在還有點怕坐車。我要在你那住,我早上得起多早啊,而且還得坐快一小時的車才到公司。要是踫上暈車的時候,我那一天別工作了,就暈頭了。沈祭梵,你不暈車的人是不會理解我這種暈車人的痛苦的。」安以然抓著他的手拉拉彈彈,一只完了又換一只,抓著繼續捏,並不厚此薄彼,同樣也給了個親吻。
頓了下再道︰「沈祭梵,我是真的有認真想過的。你理解我好不好?上班這是個大問題,你可以想想,每天你要來坐近一小時車才能到公司,那得是多煩人的事,對不對?你一心都在你的工作上,你是大老板,可你忘了我現在也是老板啦,雖然不能跟你比,可怎麼也是個小老板的,我得起好帶頭作用。」
沈祭梵沉默了好大會兒沒出聲,倒是握上了她的手,輕輕磨蹭著,久久才道︰
「公司,趙曉玲也是老板之一,你完全可以交給他,他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你想上班,想在輕松的環境下過完一天我不反對,可你不用每天都報道,你比我更清楚,你即使早到晚走,對公司的貢獻也不會很大,還不如任命趙曉玲為公司執行董事,代替你管理公司更好。而你也不用每天都出現,每周去一天兩天就好。剩下的時間,你可以在家畫畫,看電視,等我回家。乖寶,這樣是不是更好?」
「沈祭梵,」安以然哭,頭往他懷里拱,又坐直起來,往他身邊移近了些,把燙傷的腳伸直,然後頭再往他懷里拱︰「沈祭梵,你要不要什麼都想得那麼仔細礙?我不管,我不要听你的,我就要住這里,房租都交三個月的了,還交押金了。反正我不要去你那邊,你別再說了,再說我要生氣了。」
「乖寶,道理都跟你講清楚了,再固執就是任性了。」沈祭梵拉下臉薄怒道。
安以然頭在他懷里拱來拱去,嘟嚷道︰「不要,我都交房租了,不會走的。」
「房租我補給你,嗯?」沈祭梵輕輕揉著她的頭發,低聲順著她道。
「不要,不要,我就不走,我都想好了要怎麼規整我自己的生活。沈祭梵,求求你了,給我一點點自己的空間好不好?就結婚前這一點點的時間而已,我只是想體驗下單身女人的生活。再說了,我就算住這里,你有車啊,你要過來也很方便嘛,你開車過來就可以了,又不是說不要見你了。」安以然抓著他嚷嚷回去。
沈祭梵久久不出聲,安以然坐起身來看他,伸手拉拉他的手,扯著他的衣服不停的拉扯︰「沈祭梵,沈祭梵答應我吧,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抬眼看她,目光微微透著寒意,良久才出聲問道︰
「然然,那你打算什麼跟我結婚?今年,明年?」
「我……」安以然微微皺眉,怎麼又說到這個問題上去了?不是已經說了嘛,至少也要今年過完吧,撇了下嘴,「可以,明年嘛?沈祭梵,你不是答應了的嗎?」
「那你打算在這小破屋里住多久?」沈祭梵再度同樣的語氣表情問道。
安以然不高興他說這里是小破屋,哪破了?明明還是新房子,咕噥了句︰「看吧看吧,我們還沒住一起你就這麼管著我,那要住一起了,你還不得管死我嘛。」
「乖寶。」沈祭梵聲音略見幾分薄怒,安以然不耐煩的嚷嚷出聲,直接打斷他的聲音︰「好啦好啦,冬天搬,冬天搬行了吧?肯定在結婚前的。」
沈祭梵心里有些堵,冬天才搬?這不是意味著他還要擔心這小東西半年?
「沈祭梵,你不能再有意見了,我覺得我都快沒有底線了,你一生氣我底線就退一步,一不高興,我底線就再退一步,沈祭梵,就這樣說定了,冬天搬,好吧?」安以然抱著他的脖子,頭湊上去,重重的在他唇上親了下,蓋章,生效。
沈祭梵沒出聲,但他不出聲,安以然就當他是默認了,抱著他脖子蹭來蹭去,低低的說︰「沈祭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
沈祭梵微微嘆息,埋頭在她臉上親了下,依舊沒出聲。只是,這氣勢表示他已經同意了。安以然把手往他手里塞,交握著,然後問︰「是不是我姐那個案投是你開了小灶啊?投資人根本不會把招標權交出去對不對?三人行也不是你的公司,你們會把招標權交給三人行,是因為我嗎?所以這樣做了?」
沈祭梵按著她坐好,出聲道︰「知道想事情了,看來這趟出來學了不少。」
「你說是不是啊?」安以然再問,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是不是又怎麼樣?」
「礙喲,你要說是,我會很感激你啊。沈祭梵,你不是從不給任何人行方便之路的嗎?我們公司跟你們公司簽合同時候一步不能讓,現在怎麼會那麼大方的把案投交給我姐啊?沈祭梵,你說實話吧,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安以然抓著他的手掰扯,又扯他的衣服,似乎意識到被她扯亂了,又給鋪整好。
沈祭梵想了想,道︰「這事不是我在管,你想知道,可以去問問舒默。」頓了下,又給她解釋說︰「世紀新城的招標會是他在主持。新區的案投只是新城建設的一部分,興許他是有些顧不過來,看中有潛力的公司,拉一把也在情理中。至于你說的是不是因為你開的方便之門,我個我並沒有交代,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一說到正事沈祭梵態度下意識就嚴肅起來,一板一眼的,態度認真。
「真的?」安以然抬眼看他,不過想了想,也是,沈祭梵是不可能給人開方便之門的,她自己已經試過了。可能,是真因為三人行有潛力吧,安以欣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三人行如今又擴大規模,全力進攻建築界,說不定舒變態是一時心情好,就想扶植有潛力的新公司,然後陰差陽錯就點到三人行了呢。
依常理來說,這事肯定是沈祭梵決定的,即便他親自過問,也是給了話下去,下面人才會照辦,然而,還真不是。
安以然笑著往沈祭梵身上倒,出聲說︰
「沈祭梵,你抱抱我吧,我真的想你了。」
沈祭梵把人抱身上,在她臉上親著,喃喃出聲道︰「乖寶,這麼想我,為什麼不想跟我住一起?嗯?嫌我管太多,那我就不管,你不想每天看到我嗎?」
安以然手指在他胸膛戳戳戳,不高興的小聲嘀咕道︰「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你怎麼又在說了,沈祭梵,你別想再反悔,我已經蓋章了的。」
「小磨人精!」沈祭梵頭埋頭,臉貼著她的臉磨蹭著,小東西實在讓他又愛又恨。他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因為她破例了,每一次都下了決心不理她,可見到她再硬的心都軟了。有些撒氣的掐著她的臉,這小東西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安以然一直忍著,可沈祭梵那手是真的重啊。臉都被掐紅了一片,猛地坐起身,擰著眉沖他吼起來︰「沈祭梵你干什麼呀?我忍你很久了,你還掐,還掐,很痛礙,你那麼喜歡掐別人你怎麼不掐你自己啊?真是的,臉都被你拉腫了。」
沈祭梵微微挑眉,腫了?沒有嘛,好得很呢。
沈祭梵再度伸手,想揉揉她黑漆漆的頭頂,可被惱怒的安姑娘擋開了,「 」地一聲重重拍在他手背上,嚷嚷道︰「拿開拿開,不準掐我,再掐,我告你家暴!」
沈祭梵低笑出聲,道︰「力氣不小,看來病已經好全了。既然病好了,那我們做點正事吧,嗯?乖寶,來,躺好,我們辦正事。」
安以然臉色有些緋紅緋紅的,眼里水汪汪一片,撇了撇嘴︰「老流氓,就知道那個。」扭頭瞪他︰「沈祭梵,你不怕我傳染你嗎?你那麼忙的人,要是生病了,得多少人急呀。要不,你生場病吧,你生病了就能陪我啦。」
沈祭梵臉色有些發黑,伸手再次不客氣的捏了下她的臉︰「你這小東西,居然還起這壞心?嗯?」雙手都拉著她的臉往兩邊扯,簡直都拉變形了。
安以然這回給他弄火了,兩手不斷在他手臂上臉上抓著,大聲叫著︰「礙礙,沈祭梵,討厭鬼,老壞蛋,你松手,快點松手,臉要被你捏爛了啦,疼,疼……」
好大會兒總算松手了,安姑娘那張粉女敕女敕的臉簡直不能看了,通紅通紅的,感覺臉上的嬰兒肥被拉得更肥了。安以然氣鼓鼓的瞪著沈祭梵,邊伸手呼啦呼啦輕輕揉著臉邊沖他大吼︰「沈祭梵你神經病,變態,混蛋,流氓!」
安以然眼里水潤潤一片,狠狠瞪著他,這時半會兒她是真把他恨得壓根兒癢癢,嘟嚷著嘴一張臉都扭曲了。沈祭梵爽朗的笑聲在小屋里傳開,笑聲中透出幾分神清氣爽。這位爺曾經是從沒開懷大笑過,頂多嘴角拉開點弧度意思意思。而跟這小東西處久了,情緒倒是被帶得開了。大怒大喜,像個人樣了。
「還笑,你竟然還笑?沈祭梵,你太過分了!」安以然看他笑她就算了,還笑那麼大聲,氣得不行,猛地朝他撲過去,沈祭梵沒料到安以然大力撲過來,竟然被她給撲倒了,「 」地一聲給砸在了僵硬的床板上,兩人都給砸得頭昏眼花。
安以然氣怒著一張通紅的臉嗷嗷聲兒亂叫一通,彪悍的騎在他身上,俯身趴他身上張口在他臉上咬來咬去。她是很想在他臉上咬下幾塊肉來著,可人這頭顱的構造相當奇妙,除了咬鼻子外,臉上的肉就是咬不到,因為腦袋是圓的嘛。
安以然咬不到,很是發火,咿咿呀呀亂叫一通發泄,張口咬住沈祭梵高挺的鼻子,瞬間便听到沈祭梵一聲悶哼,安以然重重咬了下,松開,抬眼看他。
沈祭梵臉色有些難看,暗沉著臉,怒黑的臉色中竟然微微透出幾分魅惑人心的緋色。灼亮的目光盯著她,大掌一上一下扣在她肩背和腰臀不讓她忽然離開。久久才憋出了聲︰「然然,鼻骨很脆弱,鼻梁被你咬斷了,你得出錢給我做手術。」
安以然呼呼吐著氣,眼楮亮晶晶的,不滿的哼哼道︰「誰讓你先掐我的臉了?」
也是怕他鼻子真被她咬斷了,趕緊欺近他,伸手輕輕戳了下,又安撫性的模了模,笑眯眯的說︰「好著呢,沒有斷哦。沈祭梵,你敲詐不到我,啊……」
安以然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一個天旋地轉被壓沈祭梵身下了。安以然驚魂未定,瞪大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嘴巴微微張開著,睫毛有些許顫抖。沈祭梵埋頭親了下她的嘴巴,微微啟開,道︰「病好了?嗯?」
沈祭梵眼底的神色一直昭示他想做什麼,安以然愣過神來,伸手推他︰「沒有沒有,我頭暈得很,很暈很暈。」頓了下,又說,「沈祭梵,你別想做那個,我有病呢,你不怕被傳染啊?感冒是真的會傳染的,你別跟我對著說話。」
沈祭梵笑笑,很好啊,總算開始知道為他著想了,埋頭親親她的臉,低聲問︰
「乖寶,你不想嗎?」
安以然,不想,她才不想呢。沈祭梵起身抱著她好好放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在她身邊貼著,把人勾懷里,側身看著她︰「那就睡吧,鬧這麼久了」
這床吧,實在挺小的,一個人擺上面緊夠,可兩個人吧,加上沈祭梵又是那麼大塊頭的,實在有些擠得不像話。兩人還不用怎麼擁著就已經緊貼著了,沈祭梵對這床,嗯,很有意見,這尺寸的床面兒他眼里就是張躺椅。
沈祭梵側身在外面,跟護欄似地把安以然護在里面。側睡,其實他不大習慣,可這也沒有法子。這不條件限制嘛,沈祭梵是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往里怕壓著她,往外就得掉地上。其實掉地上也沒什麼,床不高,就是有那麼點難堪罷了。
沈祭梵灼熱的鼻息打在安以然臉上,莫名其妙的讓她心跳加速,俏臉慢慢的紅了,安以然平躺著,覺得呼吸困難。望著天花板,心里奇怪,難道她又高原缺氧了嗎?一張臉在她極力強裝鎮定下迅速透紅,安以然下意識伸手壓住心口,感覺好奇怪,心跳得異常的快。覺得窘迫了,偷偷斜瞟著眼看身側的沈祭梵,然而卻冷不伶仃的對上沈祭梵湛亮的眼神,安以然猛地抽了口氣,緩下眼瞼,咬著唇。
良久,安以然才低低的說︰「沈祭梵,你別那麼看著我,我會好難為情的。」
沈祭梵底笑出聲,頭欺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把她往身邊拉,道︰「睡覺。」
安以然往他懷里窩,她當然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姿勢睡在她身邊。安以然在他懷里拱來拱去,手往下伸去,輕輕帶著轉動。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和灼人的溫度,好大會兒,沈祭梵才伸手箍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翻身壓著安以然,暗啞出聲︰
「然然,別胡鬧,嗯?」鼻息已經有些亂了,臉上是強裝的鎮定。
安以然笑眯眯的望著他,眼底一片澄澈,水潤潤的,干淨又透明。可手上卻繼續在胡作非為,沈祭梵額間沁出不少薄汗,埋頭懲罰性的咬上她的唇,再次低聲警告︰「然然,听話,你該知道叫醒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別亂動,嗯?」
「不,」安以然松了手,雙手圈在他脖子上,仰頭親了他一下說︰「沈祭梵,你剛問我想不想,剛剛不想,現在想了。你抱我吧,我想你了。」
沈祭梵眸光赤紅赤紅的,埋頭啃著她的臉說︰「乖寶,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安以然點頭,沈祭梵見她點頭那一刻就急不可耐的扒了她褲子頂上去。安以然眼楮瞪得大大的,糾結了那麼下︰「沈祭梵,真的不會傳染你嗎?你確定嗎?」
沈祭梵笑笑,進去了。安以然猛地抽了口涼氣,不讓他動,臉色有些發白,給疼的,好大會兒才說︰「沈祭梵,他怎麼比以前大了?好痛。」
沈祭梵啜了下她的小嘴兒,這話,他愛听得緊。
今兒這事辦得,不那麼暢快,因為地兒小,很受限制。床板太硬,安以然後背都快磨破皮了,沈祭梵把人翻個身的從後邊兒進去時候才發現。這之後就沒把人往床板上壓了,抱著坐著來,兜著人站著來,屋里走來走去,一下一下烙鐵般砸進她里面。安以然給弄得聲兒都發不出來了,軟乎乎的趴他身上大口大口吐氣。
總算結束後沈祭梵那感覺是甘暢淋灕,渾身暢快得無以復加,抱著她好個親。
兜著安以然洗澡去,安以然趴在他寬闊厚實肩膀上嘟嘟嚷嚷著,沈祭梵心情實在太好,愣是把姑娘的小聲嚷嚷給忽略了。安以然戳戳他後背,沈祭梵繼續放水。安以然再戳戳,沈祭梵把她放馬桶上坐著,一手掌著她一手繼續放熱水。
安以然繼續無力,伸手抱著他虎腰,兩人這都赤身果/體著呢,她這一貼過去,距離就有些過分近了,滾燙的臉貼在他腰側,鼻息輕輕淺淺的打在他皮膚上,沈祭梵身軀明顯僵了一僵,蓮蓬頭放進盥洗盆里繼續放著熱水,他自己微微側了身軀,正面對著安以然。因為他一側身,安以然原本貼在他腰側的通紅俏臉這一刻直接貼上還掛著液,體的火龍了。安以然微微愣了下,猛地睜開眼瞪他︰
「沈祭梵,你下流!走開走開,惡心死了。」伸手連連推他,沈祭梵伸手掌著她的頭,低聲道︰「就親一下,寶貝,乖乖,嗯?听話,親一下。」
安以然滿臉通紅,狠狠瞪著他。沈祭梵卻滿臉的笑意,同樣看著她,目光溫和細膩。兩人打著持久戰,沈祭梵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出聲道︰「乖寶,他剛讓你那麼高興了,親一下吧,他喜歡你得緊呢,嗯?」
安以然拉開他的手撇著嘴哼哼聲︰「沈祭梵,你也太流氓了,我又不是那種女人,怎麼可以那樣?你要那樣,找別的女人好了,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哪樣?」她這話倒是讓沈祭梵有幾分莫名,抬起她下巴看著她眼楮道︰「乖寶,你想到哪去了?只是單純的親一下,沒要你做別的。」
其實爺是挺想在她那小嘴里抽幾下的,可小東西不肯。她不肯他也沒轍,上次強來,這小東西到現在還記得,時不時拿出來念,沈祭梵是真拿她沒法子。
安以然望著他,頓了下,勉為其難道︰「好吧,就親一下。」
兩根手指拈著頭,樣子很是嫌惡,撅起嘴巴快速的啜了下,趕緊甩開,人也嫌棄的推開,把沈祭梵往一邊推︰「沈祭梵,你要離我遠一點,別讓我看見他。」
一股子腥味兒,難聞死了。安以然吸吸鼻子,撇嘴哼哼著。沈祭梵無奈,道︰
「嫌棄成這樣,剛還叫得那麼歡?剛不是說喜歡,這麼快這話就變了?」
「那不一樣。」安以然撇了下嘴道,扭頭看還在放水的蓮蓬頭,忍不住嚷嚷道︰「你怎麼還不關水啊?水要錢買的,你知不知道已經浪費我多少水了?」
「放熱水,不洗澡了?」沈祭梵手一邊試著水溫,這水怎麼還沒放熱?邊回頭看她說。她是一點不舒服都睡不了,軟成一灘泥都得要洗干淨才能睡。
安以然伸手去拉上面掛著的毛巾,圍在自己身上,從馬上蓋兒上站起來,雙手叉腰,不高興,忍了好大會兒才說︰「沈祭梵,我剛剛就說了,沒有熱水,還沒有交燃氣費,熱水怎麼會熱?你去燒開水吧,兩壺就能兌大半桶,夠洗了。」
沈祭梵瞬間臉色黑了,半晌才平復情緒,伸手擰著小東西出去,臉色暗黑中發青,怒沉著氣道,「你想自己生活,就想過這樣亂七八糟的日子?」
安以然被沈祭梵丟沙發上,沒惱,順勢就趴上去了,這屋里吧,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柔軟的沙發了。抱著靠枕哼哼,道︰「不是啊,燃氣費本來就該要交的,只是我旅游出去後就忘了,而且,我這不是病了嘛,我病了怎麼去交費呀?等交了費,就能正常生活啦。礙,你別那麼嫌棄好嗎?我覺得沒那麼糟糕嘛。」
這些都不是問題,她覺得這里挺好的。
沈祭梵進衛生間,小東西竟然連條多余的毛巾都沒有,沈祭梵只能轉身出去走進房間把長褲套上,哧果著上身給她燒開水。大抵這是金貴無比的爺平生頭一次這麼伺候人,連洗澡水都給燒了,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安以然趴在沙發上,頭壓在軟綿綿的靠枕上,頭歪著笑眯眯的望著沈祭梵,覺得忙碌家事的沈祭梵異常帥,呃,好吧,她承認也是因為他露了漂亮的身體。
沈祭梵水裝進壺里等水開,爺還從來沒想過他會有一天站在廚房里超過半小時,盯著毫無動靜的熱水壺有些無所事事。能把時間浪費在等待水熱的過程中,實在是有點胃疼。因為這段時間沒事可做,沈祭梵勉為其難打量了幾眼這半陽台半廚房的小空間,角落里對著笤帚拖把,沈祭梵看著有些礙眼,頓了下把目光移上台面,挺簡單,沒幾樣東西,電飯煲一個,電磁爐一個,鍋子一只,連碗筷什麼的都是只有一份。沈祭梵看了看電飯煲,中午沒吃完的粥還在里面,回頭問她︰
「乖寶,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祭梵往里面看,對上小東西一雙賊亮賊亮的眼楮,微微愣了下,索性轉身看她,往屋里走,立在她面前,冷哼︰「偷看我?」
安以然臉上的笑立馬僵住,彎彎的眉眼也瞬間撐開,很不高興的噴了他一句︰「你本來就是我男人,我干嘛要偷看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沈祭梵挑了下眉,眼底透出幾分欣慰,小東西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微微俯身,伸手拍了下她後臀,悶響聲傳來,安以然吃痛,伸手推他︰
「討厭,沈祭梵,你干嘛打我?難道不是嘛?」
「是,你說的都對。」沈祭梵在她身側坐下,笑著看她,掌心還壓在她後臀,是不是握著揉上一把,安以然扭頭看他,又推他的手,惱怒道︰
「沈祭梵,你不準再掐我,很痛的。」推不動他,索性往他身上戳,用力拉扯著沈祭梵身前的那點果粒兒,沈祭梵吃痛,竟然悶哼出聲,當即伸手箍住安以然手腕,低聲斥道︰「然然,信不信我也這樣拉你的,嗯?」
安以然撇撇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沈祭梵,你說你拉得還少嘛?你這是流氓行為,所以你以後得對我文名一點,不然你用在我身上的,我遲早都會還給你的,而且,還更加倍……干嘛那樣看我?別當真礙,我說說而已。」
安以然拉拉頭發,看到沈祭梵臉色沉下去後不敢亂說了。沈祭梵抓著她說︰
「用在你身上的?看來你不滿意的很多啊,都說說,有哪些是不滿意的。」
安以然把臉埋進靠枕里裝鴕鳥,他說什麼,她什麼都沒听到。沈祭梵當下把她的頭扳起來,再問︰「哪些不滿意,說說,我想听。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不然下次你不喜歡的我照樣那樣弄你,你要說了,我就避著。」
安以然听他這麼說立馬眼楮閃亮閃亮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他,說︰「你說的哦,我說了你以後就不會那麼對我,對吧?」得到他的肯定後,當即說開了︰「我不喜歡的可多了,我不喜歡在下面,最最討厭的就是跪著,我不要跪,一點都不舒服。我也不要滿屋走,進得太深了,頂得肚子好酸。反抱著也不要,我覺得好害羞。還有,那樣也不喜歡,側著,那樣那樣,還有……」
巴拉巴拉,基本上是把爺的花樣兒全否了,沈祭梵臉色漸漸發黑,不願意再听,欺頭咬了下她嘴巴,小磨人精,順著她就怪了,不喜歡還能被弄得那麼高興?
安以然抬眼看他,不高興被中途打斷,嚷嚷道︰「我還沒說完礙,你別老打斷我說話,不讓我一次說完,後面的我就會很容易忘記。看嘛,我剛說到哪了?」
「水開了,等我下。」沈祭梵讓她自己糾結去,起身拿著水壺進衛生間,倒進桶里用盆子壓在桶子上未免熱氣散太快,又繼續燒著熱水。再回來,安以然徹底忘了剛才的話,盯著他說︰「沈祭梵,你好帥啊,我好愛你。」
沈祭梵那當下是心花怒放,那感覺就跟在死寂的心底忽然反響了滿天沖天禮花一樣,大朵大朵的炸開著,紛繁炫麗。俯身在她身邊蹲著,忍不住伸手按了下她依然有些發干卻血色盡顯的唇瓣,笑道,「小東西,這小嘴兒今兒是抹了蜜嗎?」
安以然笑眯眯的看著他,張口含住他的指月復,吸了下,看到沈祭梵眼底眸色成功變色,當即笑了,又抱他的頭,親他,軟糯糯的出聲︰「沈祭梵,我愛你。」
她的眼神很認真,還有幾分嚴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被撐大的漆黑溜圓的眼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次不像以往,說得那麼漫不經心,這次沒有任何修飾詞,光禿禿的說愛他,卻令她自己心底跳動了一下。或許出口時還是心血來潮一時沖動說的,可說出來時候把自己給感動了一把,傻愣愣的看著他。
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她是愛上他了。
這給沈祭梵感動得不行,眼眶都濕了。心髒就跟被愛神神箭射中一般,猛地一緊,跟著胸腔快速膨脹,溫暖把整個干涸多年的心塞得滿滿的,愛意肆泄,泛濫成災。安以然自己理清了後再正眼看他,伸手輕輕模著沈祭梵的臉,輕輕的問︰
「沈祭梵,你眼眶怎麼紅了?」覺得奇怪,沈祭梵也會哭嗎?可為什麼要哭?
安以然話一落,後腦就被沈祭梵扣住,火熱的唇舌侵佔她的口腔,熱浪情潮在不斷翻涌,沈祭梵順勢翻上沙發,將她揉進身體,狂熱的吻在持續,掌心在她身上各處煽風點火,攻勢有些孟浪,逮著她的唇舌大吞大吐,火熱交纏。
安以然直感覺眩暈一片,她壓根兒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想要推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沈祭梵怎麼忽然又變成禽獸了?有些缺氧,可任她怎麼在他身上推,撓,指甲抓出多少血痕,他依然沒半點反應,照樣吻得激狂。安以然一張臉給憋得,都快青紫色了,拳打腳踢的反抗著,眼淚跟著就滾了出來。
沈祭梵嘗到淚水的咸澀,終于拉回了神志,緩緩離開她的唇,抬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俊臉貼上她的臉,低聲道︰「乖寶,不哭,是我不好,不哭。」
安以然自己擦了下臉,吸了下鼻子,說︰「沈祭梵,你難道還想來一次嘛?」
沈祭梵微愣,他剛才嚇到她了吧。輕輕撫著她的臉,「我是高興,乖寶。」
安以然推開他的臉,不高興的嚷嚷道︰「你為什麼忽然發瘋啊?我本來很感動很認真的,被你一鬧,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沈祭梵!我還差點被你憋死!你就是故意整我的,你壞透了沈祭梵。走開走開,不要你抱,煩死你了。」
沈祭梵底笑出聲,埋頭親著她的臉。她的感動是緩慢的,他的感動卻是激進的,他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很高興。
「水開了。」安以然看他被她吼了竟然沒反應,以為他生氣了,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伸手戳戳他肩膀,小聲咕噥了聲。
沈祭梵笑笑,模模她的臉,起身把熱水往洗手間倒。他們倆人洗個澡得燒四壺水,如果想洗個鴛鴦浴基本上不大可能,沒有那麼大的桶子,而且更有可能是在燒後面的熱水時前面的水已經涼透了。沈祭梵把熱水兌好,先給安以然洗了。
抱著安以然進房間,放好後起身,安以然抓著他褲頭不讓走。沈祭梵輕輕順了她的頭發,低聲道︰「我不走,很快回來,你先睡,嗯?」
看著她點頭後沈祭梵才出去,進廁所快速沖了個涼水澡,用她的毛巾擦著身上的水。想著她說愛他的話,心里又是一陣蜜意翻涌,忍不住底笑出聲。
這小東西,鬧人的時候能鬧死他,听話的時候真是怎麼愛都嫌不夠。
沈祭梵走進房間,安以然坐在床上等他,沈祭梵拿著藥膏給她腳上重新擦了一遍,然後抱著她睡了。安以然伸手往外面模模,然後往里面擠,拉他說︰
「沈祭梵,你進來點礙,小心掉地上去。」
沈祭梵往里面移了些,安以然整個人就跟壁虎似地趴在他身上。安以然吃了藥,盡管睡了那麼多天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沈祭梵已經走了,床頭貼了張紙條,安以然連著看了三遍才看懂上面的英文是什麼意思。她簡單概括了下,就是早餐在茶幾上,有事給他打電話。安以然撇撇嘴,心里又挺溫暖的,把紙條折好,然後放枕頭下。
安以然在床上滾,滾來滾去滾了將近一小時,滾得頭暈眼花的,拿手機給沈祭梵打電話,電話一通就哭得慘不忍睹︰「沈祭梵,我要好餓,我頭又痛了,又痛又暈,好難受。嗓子也痛,腳也痛,全身都在痛,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拿著電話微微皺眉,病情怎麼這麼反復?藥不對還是藥效太輕了?
「然然,別哭,我讓魏崢和約克馬上過去,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保證,嗯?」沈祭梵背著眾人,低聲說道,聲音不大,可會議室的人是都听清楚了的。各個兒不動聲色,正襟危坐等著BOSS把小女友哄好。在座的各位也都打開眼界了一次,爺是什麼人?在座各位心目中神的化身,這是頭一次看到神原來也有人的一面。
沈祭梵等著小東西回話,可安以然卻「 」地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沈祭梵微愣,卻沒在回撥過去。走回首位坐下,語氣一掃之前的溫柔,冷聲道︰「繼續。」
安以然有些火大,她都生病了他還不能陪她一天嗎?工作真的比她還重要嗎?都已經訂婚了他還那樣。安以然認為如果沈祭梵病了,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請假去陪他,相反她病了,他就應該這樣。生病都不在身邊,還要他干什麼呀?
安以然那邊在賭氣,沒多久魏崢和約克就來了。敲老半天門,安姑娘就是不下床,不給開。蒙著被子睡大覺,可很快,大門「 」地一聲震響,嚇得安以然一彈,剛掀開被子冒出頭來,魏崢已經快步沖了進來。
「安小姐……」兩人四目相對,都沒說話。魏崢跟約克兩人在外面把門拍得震天響她都沒听到,都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或者是昏迷了還是怎麼的,這不,趕著進來救人就把門給劈了。本來是心急如焚,結果一進來,小姑女乃女乃好得很。
「你們干嘛亂闖別人家啊?我可以報警抓你們的,出去出去趕緊出去,我不要你們管,出去都出去!」安以然有些惱怒,她不開門,他們竟然還把門踹了。抓著枕頭朝魏崢扔去︰「出去,出去!」
魏崢順手一伸,枕頭就給抓手上了,無奈的看著她,嘆氣道︰「小姑女乃女乃誒,我們不是沒事可做,你能不能消停一天?」
安以然不能後沈祭梵,還不能吼魏崢了?瞪著魏崢就跟仇人似地︰「你也不幫我?你也說我?我都生病了還沒人在身邊,我想喝水都喝不到,你知不知道之前我差點就餓死了,你說是我要鬧你們的嗎?不對,我沒想鬧你們,誰讓你們多管閑事了?沈祭梵讓你們來你們就來,我這是公園嘛?你們想來就來……」
約克無奈的望了下天花板,轉身走出去︰「我打個電話,你們繼續聊。」
魏崢點頭,安以然惡狠狠的瞪著約克的背影,頓了下遷怒道︰「你,就是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騙沈祭梵把我扎了一針,我早晚會扎回來的,你別太囂張!」
約克滿臉黑線,腳不帶停的走出了房間︰姑娘,囂張的可一直都是你啊。
安以然更火了,在床上跳起來,一個兩個都不理她,連吵架都不願意跟她吵,她有那麼招人討厭嗎?從床上跳地上,抓著魏崢衣服拉扯著︰
「你看他你看他,他竟然那麼對我,是不是很討厭?他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很過分?魏崢,魏崢你啞巴了嗎?說話呀。」
魏崢狠狠擰了下眉頭,伸手一帶,把安姑娘拉進懷里緊緊抱著,不讓動分毫。
「呃……」安以然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懵,抬眼望著魏崢,直可惜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頓了下,推開魏崢,推不開拳打腳踢齊上陣︰「魏崢,你干嘛呀?放開,趕緊放開。」
魏崢松開手,臉色有些陰沉,出聲問︰「鬧夠了吧?餓了是嗎?早餐在外面。」
安以然撇撇嘴,冷哼︰「我以為你啞巴了魏崢,你是不是嫌我吵所以躲著我?」
他們幾個都躲著她,魏崢以前跟她感情多好啊,都快發展成姐們兒了,可現在看到都不打聲招呼。顧問以前偶爾能說上幾句話,現在是看到她都逼得遠遠的。那個舒默更可恨,看到都當沒看到,直接將她無視。她到底哪里做錯了什麼,他們為什麼都要躲著她?如果怕她打小報告,可她根本從來沒那麼做過,為什麼都都要躲著她?她其實也只是想跟他們打個招呼而已,也沒想別的什麼。
魏崢回頭看她,低聲道︰「沒有,吃吧。」
早餐是魏崢送過來的,接著沈祭梵去的公司。安以然剛坐下,又看到約克在打電話,忽然反應過來。立馬彈起來朝約克沖撞過去︰
「你在給沈祭梵打電話是不是?你在說我說謊騙他嗎?你怎麼可以管別的人事?你太過分了,你竟然打小報告,你不是醫生嗎?你怎麼沒有一點良心?」
約克是不敢擋她,攔了幾下手機被她搶了過去,關機,電池給拔掉,扔回給他︰「你是誰啊你?我的事干嘛要你來管?別仗著你是醫生就能為非作歹。」
約克一張卡白的臉更白了,氣怒難消,最終壓下怒火道︰「安小姐,別仗著沈爺撐腰,你就能為非作歹,遲早,你會落到我的手里。殺不死你,給你兩顆毒藥,有事兒沒事兒扎你兩針還是可以的。」
安以然心一抖,臉色拉了下去,氣焰消了,咬著牙,良久才道︰「我,我不會再讓你醫病的,你別想威脅我,沈祭梵要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魏崢嘆息著搖頭,喊了聲約克,一把歲數的人了,跟個小丫頭扯什麼?再道︰「你也夠了,安小姐還在生病,性子難免暴躁。剛給爺的電話?」
約克翻了下白眼,嗆聲道︰「爺在開會,我找死嗎這時候給爺電話?」
「哈?」安以然剛轉身,听到約克這話,又轉身回去︰「那你給誰打的?」
「我女人,嘿,我說,我的事為什麼要向你交代?」約克撩起白大褂,一副怒氣沖天擺道理的樣子。
安以然翻翻眼皮子,她弄錯了還不行?可是,「你為什麼要說我的狀況?還說我沒什麼大礙,並沒有那麼嚴重?你這就是在跟沈祭梵打小報告。」
「姑女乃女乃誒,我女人問我行蹤,我得把事情告訴她,不說清楚她能信嗎?問你自己就知道了,女人最多疑,我哪一句說得不對她就得鬧,你們女人啊……」
約克咬牙切齒的憤然道,安以然卻已經心平氣和了,隨意的揮揮手︰
「好吧好吧,算我錯了,對不起啦。你再給打回去吧,要你解釋不清楚,我不介意幫你說話的。」她這算是夠大方了吧。
安以然把肚子吃飽,休息了會又給沈祭梵打電話,沈祭梵剛進辦公室︰
「然然,好點沒有?」沈祭梵快速翻著剛才的資料,簽字交給顧問。
「沈祭梵,我要喝水,我要上廁所,我要洗臉,我要刷牙,沈祭梵,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快點回來吧,我難受死了,沈祭梵……」好個哭。
沈祭梵微微點頭︰「魏崢人呢?讓他听電話。」
安以然立馬吼回去︰「難道你想讓別人扶我去廁所嗎?難道你想讓別人給我穿衣服嗎?沈祭梵,哪有你這樣的未婚夫呀?不回來算了,我不要你了,再見!」
安以然氣惱的把手機往沙發角落扔,扭頭瞪著魏崢說︰「等著,沈祭梵會帶我去看電影的,很快他就回來了。魏崢,說好了我要贏了你就送我一套草帽小子珍藏版的漫畫給我,還要WTRYL的親筆簽名。」
魏崢挑挑眉,另一邊約克接話說︰「安姑娘,沈爺真願意帶你去大眾影院,我就送你套珍藏版的注射器,怎麼樣?」
「變態!」安以然吼回去,「我才不稀罕那個東西。」
沈祭梵身邊的人,除了魏崢和顧問,其他人都奇奇怪怪的,那個舒默整天跟蛇啊什麼的玩在一起,這個約克就跟針頭器官混在一起,想想都叫人毛骨悚然。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鬧著,很快,沈祭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