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悠悠然前進著,伴隨著車輪滾滾,鎮南王府的車隊後方緊跟著一支極其龐大的隊伍,遠遠望去這架勢簡直就跟皇帝出宮一般,富麗堂皇,貴氣十足。
大皇子一身簡單的青衫,瀟灑自在,頭上戴著的白玉冠在二皇子那閃閃發亮的金冠襯托下,顯得黯淡無光。腰間配著的玉笛在駿馬的顛簸之下一陣接著一陣的搖搖晃晃,看上去格外的灑月兌,簡直就跟江湖中的俠客,瀟瀟灑灑,浪跡天涯!
並肩而行的二皇子分外的引人注目,一匹上等的汗血寶馬,額間還有閃電的形狀,很明顯此馬是西戎國上等的寶馬座騎,不但能日行千里而且還通識人性,可謂百年難得一遇。一身的亮金色的戎裝,雙肩一副黃金鎧甲在烈日的照耀下格外的奪目耀眼,貴氣逼人。
「大哥以為大小姐如何?」北然逐風黑眸閃過幾絲笑意,凝著不遠處那輛緩緩前行的馬車。
「智勇雙全,有大將之風。」北然凌風溫顏而答,「真不愧是鎮南王的嫡女。」
「哦,看來,大哥對這位大小姐很有好感?」北然逐風手中握著的韁繩微微一緊,一雙打量地黑眸緊盯著此刻談笑間的北然凌風,好想是帶著那麼幾絲審視囚犯的感覺。
北然凌風淡然一笑,「二弟真是愛開玩笑!為兄只願得一知心人,從此琴瑟和鳴,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那身上的青衫獵獵作響,如星辰般的黑眸閃過幾絲淡笑,格外的恣意優雅。
「大哥放心!」北然逐風听聞此話,心頭一塊大石落下,自信滿滿地笑道︰「等咱們回到帝都,做弟弟的一定會請求父皇母後為你挑選一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才女!」
「那就謝過二弟了。」北然凌風一陣淡笑,似乎也不介意北然逐風的擅作主張,瞧著他那一副對王青瀾勢在必得的模樣不由地心中冷笑。
未免也太一廂情願了!
「小姐,你看大皇子和二皇子在馬車後面!」憐心一副鄉下老太太進城的模樣,頗為激動地叫喚道此刻正閉目養神的王青瀾。
一雙清眸兀自睜開,掃過此刻激動不已的憐心,冷聲道︰「兩條腿走路的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憐心听聞,整張臉不由地一陣灰暗,「小姐……」這話說得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知道小姐變了,可是沒有想到變得這麼徹底,就連兩位皇子都這麼不放在眼里。
用一個字形容︰狂!
王青瀾繼而再次閉上了她那雙美目,斜靠在一旁的馬車軟榻上,「帝都快到了嗎?」
「嗯,應該快到了。」憐心瞧著外頭逐漸平坦的大道點了應允道,這里已經是帝都的郊外了,天黑之前肯定是能到別院了。
「到了之後,找一個最偏僻的院子。」王青瀾的悠然自得地吩咐道,「我不希望被人打擾!」
憐心的眸中閃過幾絲詫異,隨即急忙應允︰「是,小姐!」她明白自己不該多問,只要照吩咐就做就好了。雖然這些日子小姐的言行都格外的出閣乖張,但是王爺都沒有怪罪過,所以她也不必擔心什麼。
「還有……」王青瀾換了一個更為舒適地姿勢道︰「以後你不要再叫憐心了,改名無心。」
「無心?」憐心微微有些詫異,為什麼?
王青瀾似乎是知道她想問什麼,「與其等著別人來憐憫,還不如自己無情無心,既不會被傷害也不會被利用!」冷漠的話語讓憐心心中一陣涼意襲來,卻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小姐說的有道理,無心明白!」從前她們在鎮南王府任人欺侮也不見得有什麼人來憐憫,反而是讓那些欺負她們的人更是變本加厲。還不如讓自己變得強大,將那些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踩在腳底下!
「讓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嗎?」王青瀾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回小姐,沒有!」無心望著此刻白紗蒙面的王青瀾道︰「听說王爺已經派了前前後後總共幾千人去打听夫人的下落了,可是都杳無音訊。」
王青瀾一陣沉默不語,徑自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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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天子腳下,果真是另有一片繁華。
王青瀾低頭下了馬車,抬眸凝著這個鎮南王府的別院,隨即冷漠地帶上她的貼身丫鬟無心往府內走去。
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大小姐,請留步!」
王青瀾回眸而視,只見二皇子一臉的英氣勃發,肩頭的黃金鎧甲分外的刺眼。雙眸緊盯著此刻正欲離開的王青瀾,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坐在馬上威風凜凜。
冷眸一掃,「什麼事?」也沒有多看此刻如何威風的二皇子,只是冷漠的問道。
北然逐風只覺得一股寒氣襲來,真是沒有想到他堂堂北辰國的二皇子殿下居然還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但是在另一方這個女人卻勾起了他強烈的興趣。
越是難得到的,他就越想得到!
「過幾天,我再來看你。」眸中含情,語氣深情,周圍眾人都微微一怔。這麼看來,二皇子是對大小姐動心了?
「不用!」王青瀾淡漠的水眸劃過幾絲不滿,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冷如寒蟬。
眾人一陣啞然。
而此刻正襟危坐著的北然逐風吃了一個閉門羹,面色陰沉,但很快地面上就劃過幾絲笑意,一陣仰天大笑,「果然有意思,哈哈哈!」
不遠處一襲青衫在馬上衣袂飄飄,鳳眸中閃過幾絲復雜濃重之色,正如同這淒淒暗夜,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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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首推……默默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