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蟲鳴,趙璇兒才剛昏昏睡去,便被落幽灕的招呼聲吵了醒。
「璇兒,璇兒。」落幽灕有別于往日嬌滴滴的聲音響徹凝梅苑。估計,挨著的幾個院子也都能听見了。
瞧著趙璇兒無奈的起身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千禧舒服的轉了個身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趙璇兒推門入屋時,一陣脂粉香味,夾雜著濃烈酒氣迎面襲來。她忍不住蹙眉向屋內望去。
屋內的燻香繚繞,有些雲里霧里,趙璇兒只得走近了幾步才得看清。
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是嚇著一跳。
衣衫遍地不說,晉王竟然敞著胸膛斜靠于床沿,墨黑的發絲垂于胸前,似乎還帶著細末的汗星子。斜長卻窄的眼微微闔著,一條經絡滿布的胳膊慵懶的垂于身側。感覺到有人靠近,忽然睜開雙眼,趙璇兒頓時像被老鷹盯上的兔子,周身不得動彈。
酡紅的臉頰印在晉王深潭般的眸子里,堪比朱紅的雙唇微微動了動。
趙璇兒所謂的理智聰穎此刻早已被擊散于九霄雲外了,她見過男人如父親般沉穩,如德芳哥哥般溫柔,如在家哥哥那般樸實,去沒見過,男人如晉王這般邪氣中帶著嫵媚,萬醉中獨帶一縷清醒。
晉王,她的敵人。他,外表陰沉,處事冷漠,待幾位姨娘卻又八面玲瓏,而此時,又是如此慵懶隨意。
「璇兒,璇兒。呵呵呵,你來了麼?」落幽灕自床上掙扎著爬起,一看便早已是醉糊涂了。
原來是喝醉了,趙璇兒心里想著,眼神飄落在落幽灕身上卻又忍不住驚叫出聲,趕忙拽起掛在梳妝台旁的毯子將落幽灕裹了個緊。
「噗。」晉王笑出聲,趙璇兒這才覺得自個兒有些多余。
「王爺,姨娘。璇兒冒昧,不知有何吩咐?」趕緊離開床好幾步,規規矩矩跪下。
晉王微微皺了皺眉,揮起身旁長袍蓋住,起身來到趙璇兒身邊。
晉王走的很慢,一步兩步,倒是慢慢靠近趙璇兒。趙璇兒是逃也不敢,不逃也害怕,思緒斗爭間,大塊的陰影自面前落下。
「你麼,就是太刻板了些,毫無樂趣可言。」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龐完完全全落于自個兒眼中。
趙璇兒瞪大了眼望向落幽灕的方向,還好,主子已是醉的不醒人事了。
抄起桌上未喝完的酒瓶,湊到她嘴邊,晉王嘴角浮起一絲笑。「來,喝了它。」
「奴奴婢,不會。」王爺真的是醉了麼?她該怎麼做才不會惹火這只半醉猶醒的豹子?她究竟該怎麼才好?
「不會?」捏著瓶嘴的手又靠近了一分,瓶口以抵上她的唇。
「喝過,就會了。」
不由分說,晉王勾著趙璇兒下顎的手一轉,撐開了她的嘴。
「王」
擺月兌不了他的力道,趙璇兒只得痛苦的閉上眼。辛辣苦澀像洪水猛獸般涌入口中,心上早已翻江倒海,眼角漫出委屈的淚。
「你若當自己是只兔子,就別瞎溜達。知道麼?」臉因酒氣泛著紅潮,口吻卻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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