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乾坤 第十九章 ︰收留少女

作者 ︰ 南鶴

更新時間︰2013-02-08

第二日清早,城門剛開,葉楓便混進出城的人群中,安然的離開了長平縣城。那天通寶號的雜貨鋪鮮有生意,一日不開門也不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直到兩日之後,胖掌櫃與伙計的尸體腐爛,發出腐臭,才有鄰人發現報官,自然,這是後話。

只說葉楓一路趕到鐵象山,遠遠的便見到蔡齊在山下等候。他不住眺望,一臉焦慮之色,眼見葉楓出現在視線之中,忙快步迎了上去,問道︰「葉楓兄弟,事情辦得怎麼樣?」

「成了!走,我們上山。」

兩人一前一後,登山山頂。葉楓環視一周,見山頂坐落著一個規模不小的山寨,其中房屋錯落,寨門之上,又用瓖金的匾額寫明了強盜團的寶號——「趙」。楚原等人正守在寨中的廣場上,在他們身側,多了幾個精致的大箱子,又陳列了一些刀槍棍棒等武器。

「楚大哥,葉楓兄弟回來了。」蔡齊遙遙的喊了一聲。

楚原忙向山門看來,哈哈大笑道︰「葉楓兄弟,這一趟,咱們走的可值啊。你快過來看看,這些東西,夠咱們十幾個村吃上一百年了。」

葉楓趕上前來,足尖在箱子上一挑,斜瞥了一眼,眼中立刻映了一片燦燦金黃。

黃金,全是黃金!

金錠整齊的擺放在大箱內,粗略估計,數量足有數百。男人對于財富渴望的本能令葉楓激動起來,忙又打開了另外的一個箱子。

又是一箱子黃金!

第三箱。

第四箱。

……

當所有的五個寶箱全部打開,葉楓立刻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了黃金的包圍之中。

每個寶箱都裝滿了金燦燦的金錠,合計數量足有一千。

這樣的意外收獲令葉楓驚喜不已,可同時,他心中忽而又有些悲涼。

這些東西,全是強盜團從平民手中搜刮來的,每一個金錠上,都沾滿了無辜村民和商旅的鮮血。

楚原道︰「葉楓兄弟,我們昨日上山,連夜檢查了一遍,最終在強盜首領的房間內找到了這些黃金。這強盜首領還有些家眷,當時口出污言穢語,便被我們手起刀落,全給宰了。至于這些武器,是我們從武器庫里挑好的撿出來的,我們組建護衛隊大概用得上。」

「恩。」葉楓點了點頭。

「但是,我們遇到了一個難題。」董猛補充了一句,「這些強盜劫掠了幾十個姑娘在山上,現在被我們安頓在一個空房里,我們該拿她們怎麼辦?」

「哦?帶我去看看。」

「好!」

楚原、董猛等人帶著葉楓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大房子前,還未進門,葉楓便听到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

啜泣之中,帶滿了悲涼。

葉楓輕咳了一聲,伸手推開了門。

門內光線很昏暗,幾十個姑娘正擠在一起,見門被打開,慌忙縮向牆角,渾身發抖,,絲毫不敢出聲,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畏懼。

她們的年紀多在十六七歲,正值豆蔻年華,恰如剛剛綻放的花蕾,各有一些姿色。葉楓看得心中一酸,輕嘆一聲,道︰「你們不必害怕,我們都不是壞人!」

聞言,姑娘們反而抖得更厲害了。

葉楓很容易想象,在這個強盜團中,這些芳華少女經受了怎樣悲苦的遭遇。他搖了搖頭,吩咐道︰「楚大哥,取一些金錠,分給她們,讓她們回家吧。」

「恩,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楚原匆匆離開,少女們卻同時看向了葉楓,眼中滿是驚異之色。

此刻,她們的表情已略有舒緩,身體也不再發抖。

葉楓道︰「趙立王已被我們殺了,從今天開始,這鐵象山上,不再有強盜。你們安心回家,好好生活吧。」

少女們狐疑的向外看了看,目光所及,未見半個強盜的身影,不免露出驚喜之色。

「真、真的?」

「大哥,你沒騙我們?」

「家……回家……」

……

幾個少女圍了上來,更多的少女,卻開始了慟哭。

她們終于相信了葉楓的話,壓抑已久的悲憤,瞬時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出來。

不多時,楚原拖了一箱黃金回來,當著少女們的面打開,道︰「咱葉楓兄弟心地善良,姑娘們,這一箱黃金,你們拿去分了吧。」

黃金的璀璨的光芒迷離了少女們的雙眼,她們不約而同的望向裝滿黃金的寶箱,臉上或悲或喜,眼神或迷茫或驚喜,可她們,卻都沒有動。

良久,一位少女黯然的說道︰「我們,已經沒有家了。」

此話一出,少女們又啜泣了起來。

葉楓心中一悲。

這些少女,想來應該是附近村落的村民,或者路過的商旅們的丫鬟侍妾,以強盜團心狠手辣的作風,劫掠她們上山的同時,定然已將她們的親眷、家人一同屠殺殆盡了。

這些少女,確實已是無路可去。

若是放任她們流浪,或許她們剛剛從這個強盜團逃月兌,便會落入另一個強盜團的魔爪。葉楓思量一陣,又是一嘆,道︰「既然如此,你們便跟我一起回村吧。」

聞言,少女們立刻煥發出了異樣的神采。

「葉楓兄弟,這……」楚原卻焦躁起來,「我們送他們金錠,讓他們離開,已是天大的恩賜。這等亂世,我們連自己都顧及不來,還帶上她們,這……」

葉楓看著他,極為嚴肅的說︰「這個世界,沒有道德,沒有法律,只有強大的武力才能讓人屈服,正因為如此,強盜團屠戮村莊,殺害無辜村民,才沒有人管。但我希望,在我葉楓的心里,還能秉承一點點的正義,屬于我的……正義。」

「正……義……」楚原啞然。

「帶上她們,我們走吧!」

說完,葉楓轉身向門外走去。

在楚原的眼中,葉楓漸行漸遠的身形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高大了起來。

正義這個詞,有多久沒听到了。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小心翼翼的討生活,面對強者委曲求全,面對弱者肆意踐踏,正義……早已不在了。

他怔了一陣,突然如夢初醒,爽朗大笑起來,道︰「姑娘們,走,去陳家村!」

幾個男人帶了一群少女,出了山寨,葉楓抬眼一望,見一根高挑的木桿掛著山寨的大旗,立在寨門之外,不由冷笑一聲,右拳緊握,陡然轟出一拳。

 嚓!

木桿被轟裂,鐵象山強盜團的大旗,就此隕落。

葉楓將那旗扯在手里,笑道︰「我們帶了這麼多財寶,又有幾十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跟隨,難免要引起其他強盜團的注意,這趙立王的大旗,或許能幫上點忙也未可知。陳星,你去找一些人頭,楚原大哥,你再去尋些鎖鏈來,我有用處。」

兩人應了一聲,各自去了。

不多時,兩人先後回轉,手中皆持了葉楓所需的材料。

葉楓將人頭用鎖鏈穿了,高高挑在木桿之上,又在木桿的最頂端,掛上了趙立王的大旗。木桿高約三丈,大旗隨風飄動,被穿成一串人頭亦擺來蕩去,看來很是詭異。

「走,出發!」

幾人在寨中尋了十幾頭駿馬,又找了幾輛大車,載了財寶和姑娘,便浩浩蕩蕩的向山下行去。

在這個車隊里,葉楓手持穿了人頭的大旗,走在最前端,而財寶也不加遮掩,肆無忌憚的露在外面,金黃璀璨,熠熠生輝。姑娘們乍從魔窟月兌離,初時或許是想到被殺的親人,哀傷悲戚,行了一段之後,便嘰嘰喳喳的歡快的聊了起來。

葉楓心中愉快,干脆坦了胸,哼起小曲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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