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流歲月 第三章 罰站

作者 ︰ 清雲流

更新時間︰2012-10-15

劉宇滿臉微笑的朝著左邊的路跑著,隱隱中有點興奮,畢竟自己重生了,有一個可以逆轉「杯具」命運的機會。

「呵……」想到這,劉宇的心情倒好了很多,奔跑的腳步也歡快了很多。咦?跑了一會兒,遠遠的,劉宇便看到記憶中一個異常熟悉的建築輪廓。到了,劉宇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可隱約中卻有點小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回學生時代讓劉宇感到有點小興奮呢?緊張,確實有點緊張了,于是,劉宇的腳步無意中漸漸慢了許多,由跑變成走了,劉宇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額,對了呀,自己畢竟已經離開這個「傷心地」那麼多年了,好像不怎麼記得在哪個班了。唉,又是一個大難題,難道要我一班一班的去問呀?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那時,自己就真的可以去代言「2b」鉛筆了。

額,到門口了,劉宇一直在思索,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學校大門口了。抬頭,便看見「江寧市第一中學」,學校大門橫梁上那幾個由第一任老校長在新學校落成的時候用毛筆寫的大字,大氣磅礡,赫然在目。

一時間,劉宇內心百感交集,一種闊別多年的心酸和悲涼的感覺,在一剎那就涌上心頭。「哈哈,回來了,哈哈哈,老子又回來了。」看到如此熟悉的場景,劉宇倒有點情不自禁了。

「誰呀?嚷什麼嚷呀?不知道學校在上課呀?」正當劉宇在感慨萬千的時候,一聲大喝突如其來的在劉宇耳邊炸響,把劉宇的靈魂嚇得險些出竅了。回過頭來,劉宇看到了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學校的校警,後面還跟著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

看到那四十多歲的校警,一幅深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閃過劉宇的腦海,那是由無數幅類似的畫面疊加在一起才形成的。劉宇依稀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因為迷戀游戲,隔三差五便逃課,不用說遲到了,簡直就像一頓家常便飯一樣。

劉宇清楚地記得,只要每一次自己遲到,自己總會在校門口被一個穿著校警服裝的壯年男子截停,差不多每次都要劈頭挨上他的一頓臭罵,而那個五六十多歲模樣的老頭那時就會在一旁勸上幾句,然後,中年校警就拿出一個藍色皮的記錄本,不用說,當然是要劉宇寫下自己的「罪行」存檔啦。幾分鐘後,那個校警就會對劉宇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劉宇就會飛快的跑進學校,次數多了,所以劉宇的印象特別深刻。一瞬間,無數個場景閃過記憶的海洋,然後一一疊加,劉宇望著兩人,記憶中的畫面與眼前的畫面如出一轍,吻合得天衣無縫。

「咦?劉宇,怎麼又是你小子?」中年校警這時認清了來人,口氣倒緩了下來,不過一眨眼,「我說你小子,怎麼又現在才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更為嚴厲的語氣,「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第三節都就要上課了,嗯,我發現你小子還真是可以的呀,一次比一次進步,上次第二節快上才來,喲呵,現在倒進步到第三節了,我說,再這樣下去,你還讀不讀書呀?」中年校警一頓臭罵,一張嘴像個機關槍一樣,好像要把劉宇掃得體無完膚似的。

唉,劉宇听到中年校警的話,啞口無言,只能用一張苦笑的表情來回答他了。這麼多年了,以為自己忘得一干二淨了,想不到還是一點都沒變,劉宇還以為他還是三十五歲呢,哦,對呀,現在不就是那陣子嗎,我怎麼又糊涂了。劉宇一下子清醒過來,懊惱了一下,想張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連人家名字都忘記了,怎麼說呢?劉宇在苦苦地想著,「唉,老王,這小子不是來了嗎?就先讓他回教室吧。」

正當劉宇郁悶的時候,那個五六十歲模樣的老頭倒開口勸說那位叫老王的中年校警了,「呼」,劉宇心中閃過對那老頭的一絲感激,你真是我的恩人吶,觀音菩薩,玉皇大帝,謝謝您老的大恩大德了。「哼」,劉宇正滿懷感激的看著那老頭的時候,卻被中年校警那哼的一聲驚醒了,「對呀,大叔,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下次了,我發誓。」劉宇說著便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這是劉宇在情急之中,清醒的一瞬間,忽然想起的自己高中慣用的對白和手勢,算是絕招。因為,劉宇依稀的記得,每次自己用上這個,一會兒後,劉宇就會在記錄冊子上簽上自己的姓名和寫下自己的「罪行」,然後,一會兒之後就會被釋放。

「哼,唉」,中年校警一聲哼之後又嘆了一下,接著怒視著劉宇,習慣性地從他身後抽出一個藍色冊子和一支圓珠筆,面帶不滿地遞給劉宇,劉宇忙接過本子和筆,翻開本子,入眼便是劉宇自己的大名。唉,劉宇心里又是一陣苦笑,想不到自己高中真的劣跡斑斑呀。沒辦法。誰年少時會懂事的呢?

嗯?哦,原來自己在高一一班呀,呵呵,倒是因禍得福了,正愁自己不知道在哪個班呢,劉宇看見自己記在上面的信息,心里暗喜了一下。「咳,咳,劉宇,傻笑什麼呢,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寫,是不是不想走了?」

劉宇正發著傻愣,听得這樣一句話,連忙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罪行」,其實就是依樣畫葫蘆,就是照著劉宇上次記在本子里的信息原原本本的抄下去,不同的只是日期罷了。唉,誰讓以前的自己是慣犯呢?拿起筆,劉宇在本子上「龍飛鳳舞」了一會兒,然後,「恭敬」地「呈」上去,交給中年校警,中年校警粗魯地一把抄過來,不耐煩地朝劉宇擺了擺手,劉宇一看,如蒙大赦,撒開腿就跑,因為他已經听到上第三節課的上課鈴聲敲響了,邊跑還不忘對後面拱了拱手︰「謝謝了,兩位英雄,謝謝了,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以後再報啦。」

「撲哧」,一副嚴肅相的中年校警突然听了劉宇無厘頭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小子」,中年校警看著劉宇奔跑著的背影,翻開那剛寫的記錄。咦?這小子的字倒是有點進步了,听著中年校警的竊竊私語,旁邊的那個老頭順勢說道︰「就是嘛,老王,看那孩子品行又不差,你看寫的字都在進步著呢,多給他些機會,不就行了。」「額」,中年校警听了,若有所思,「唉」,隨後就搖了搖頭,心里疑惑,根據自己對這小子的了解,他會變好嗎?算了,不想了,這麼關心他干什麼?

在中年校警想著對他評價的時候,劉宇已經跑向一幢顯眼的五層高的教學樓了,由于已經上課,劉宇便忙著跑進教學樓,倒沒什麼時間再去回憶校園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劉宇一邊回憶著高一一班在哪一邊,一邊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快速的沖進教學樓。哦,好像在五樓,不過在哪里就忘了,算了,上到五樓,到時再望一下不就知道了,劉宇一邊思考,一邊腳也沒停下來跑進教學樓,之後直接從一樓正中的樓梯沖上去,一路猛沖,這時教學樓倒沒什麼人,因為學生老師都要上課了,否則,劉宇一定會被叫住,然後被盤問一番。

「呼……呼……唉,累死我了。」劉宇一口氣沖上五樓,然後在大口的喘著氣,在樓梯的台階上歇了一會,劉宇總算緩過來了。然後,劉宇邁上了最後一級台階,左右望了一下,咦?定楮一看,靠左邊共有五個班級,高一一班的班牌就醒目地出現在左邊第一個班前門的右角的上方。

「呼……總算找著了。」劉宇舒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有點凌亂的衣服和頭發,接著,劉宇走到高一一班的前門。這時候老師和同學看起來都比較認真的在上課,倒沒人注意到劉宇的到來,劉宇看著講台上在說得唾沫橫飛的一個老頭,再看一下黑板的板書,哦,原來是教自己物理的老師,倒有點印象,好像是一個上課很枯燥的老頭吧?管他是誰呢,先進去上課再說,劉宇搖了搖頭,把心里的雜念都甩掉。

「報告」,很突然的一個聲音傳來,倒把班里的老師和同學都驚住了,原本有點熱鬧的課堂,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物理老頭把因正在講課而面向講台下同學的頭而轉向劉宇聲音發出的方向,劉宇看見老師沒啥反應,就打算抬腳邁進教室,走向自己剛剛觀察到沒有人坐的位子,第四組最後一行,而且正好是單位的,省得自己花功夫找多一次。

正當劉宇像個沒事人一樣快步走進教室的時候,那個物理老頭卻迅速反應過來,「誰允許你進來的,走,給我出走廊去,我的這節課估計你也不太喜歡听的了,快出去,罰站。」

物理老頭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倒把劉宇震住了,在上課的同學,這時卻反應過來了。大部分人給劉宇投向憐憫的目光,「哈哈,活該」,有一些調皮一點的男同學倒不掩飾自己對劉宇的譏諷,當然還有一些班里學習優秀的同學置若罔聞,有的倒嗤之以鼻。劉宇听到這聲大喝,無奈地聳聳肩,轉過頭來對著物理老頭訕笑了一下,然後大步邁出教室。隨著一些嗤笑聲自覺到走廊上罰站去了,「笑什麼笑,很好笑嗎?誰再笑就立刻去走廊陪他。」這招**果的恐嚇果然有用,看來是他的常用手段了,教室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

「嗯」,物理老頭滿意地看了一眼,「現在開始接著上課,現在大家打開最後一章,我們今天要講的是《力的運算與應用》,嗯,先前跟大家講了力的基本知識,現在我們先回憶一下……」

劉宇百無聊賴的站在走廊外面,自顧自的想著,悲哀啊,想不到自己剛重生回來就以這樣的姿態去開始新的奮斗人生,怎麼會這樣?劉宇無奈的望著空空的走廊,發現什麼都沒有,就轉過頭,看向教室里面望著屋里老頭繼續在「慷慨激昂」。可惜,劉宇因為工作後這十幾年來都不再接觸這高中的課本,學到的知識,何況那時也沒學到什麼,早就全部還給老師了,現在听來無異于在听天書。」無奈,劉宇把頭看向講台下,想認一認以前的同學,慢慢地開始看著,可惜隔了十幾年,變化太大,一下子也很難辨認出是誰了。

算了,一個也認不出來,劉宇不打算再認了,「呵……」,正當劉宇苦笑著轉移看視線的時候,劉宇卻笑不出了,在他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訝,此刻,劉宇正把目光鎖定在班里第三組最後一排的靠近自己座位的那個座位上,就是靠里面的那個,劉宇目不轉楮的望著座位上那個正在專心听講的女孩,眼楮仿佛定在那里,定在那個時刻,就這樣,劉宇靜靜的注視著,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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