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您這是干什麼?你總的說清楚。」玉德冷聲道。
「你自個看,雲山楠木京城5000兩一車,咱們這里怎麼800兩,這狐皮很是精貴,玉家每一年養狐狸出的都不是3000兩這個數字,雨前龍井市價是20兩一錢,咱們這里怎麼10兩一斤,二管家你當你家七爺傻嗎?」玉自寒冷聲道。
玉德見瞞不住了,陰著臉喝道︰「來人,七爺瘋了,給我綁了。」
這時候屋子里涌進一大群家丁,手里拿著火把,凶神惡煞的應道︰「是。」
「我看你們誰敢,都不要命了?你們知道誰是主子嗎?七爺今天若是听命則罷了,若是不听命你們都得死,七爺我已經飛鴿傳書給父親,並且差人到盛京稟明此事,你們殺我也滅口不得,反而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玉自寒冷聲道,那些家丁嚇的面無人色。
「想活命的,給我把這奴才綁了,之後把那些銀子的去處說清楚,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玉自寒說罷,那些家丁居然退了出去,站在門口不敢動。
玉自寒冷冷的說︰「錦屏你和徐媽媽去把人綁了,明日早上咱們去雲城府。」
——
第二日清晨,天剛亮,玉自寒帶著從人,押著二管家玉德到雲城府尹衙門。
誰知這府尹居然躲了,不敢與她見面,于是她敲了驚堂鼓,‘咚咚’鼓聲震天,引來城中一片躁動。
「來人,把雲城府尹給我叫出來,爺問你怎麼回事啊?」這時候人群中停下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就听里面的男子說道︰「老六,你看這事兒挺有意思。」
「三哥,這熟人,我下去打個招呼,這小丫頭片子,剛來雲城就點火,也不怕把自己燙著。」夜無痕下了車,就見玉自寒氣鼓鼓的站在那里。
「你怎麼在這里?」玉自寒幾步小跑下了衙門口的台階,夜無痕扶住她道︰「我和三哥一同巡視,正巧路過此處,這幾日就要回朝,誰欺負你了,六爺給你出氣去。」
「就是這個惡奴。」玉自寒把前後事情說了一遍,夜無痕淡淡的說︰「來人抓運城府尹到大理寺,由大理寺正卿夜無痕親審。」
禁軍沖入府衙就把這運城府尹抓了起來,一番毆打誘供之後,夜無痕把窩藏玉家財產的銀號封了,爾後把所有財產還給玉自寒。
這一趟處理下來也就半日,一晃到了下午。玉自寒心中自然高興,就把其中三分之一做了人情給皇上做軍費,另外三分之一開設學堂,在有的存起來等待他日再用。
第二日,三爺和夜無痕住進玉家,玉自寒本來不樂意,但如今欠了人情也只得同意了。
玉家上下自然是對她十分的恭敬,再也不敢慢待敷衍半分,玉德一家均被流放,誰還敢不恭敬半分。
玉自寒自打立威之後,就想著好好的治理一下玉家的產業,所以這幾日就拉著掌管兵部的三爺,和掌管刑部的夜無痕在雲城游逛,目的是把送出去的銀子在敲回來。把玉家的糧食變成軍用糧,她想做供應軍糧的商人。
「小丫頭,你帶我們這荒郊野嶺的做什麼?」夜無痕笑問,玉自寒沒搭腔而是說︰「這塊地要是開墾一下,那可是不錯的良田,雲城地處平原,水源豐富,六爺您說為什麼咱們不開墾一下,作為皇糧和軍糧的專用農場,這樣咱們大周不是就不用再加稅。」
「你說的沒錯,但是咱們人少土地多,這誰來種植,雲城工業發達,生產美譽,名茶,絲綢,誰有心在這里種田?」夜無痕心中暗贊,但是嘴巴上還是不能夸她,這丫頭不夸都想上天,在夸幾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三爺夜無傷靜靜地看著這玉家小姐和六弟,就覺的這二人默契不錯,這玉小姐也見識不凡。
他自是清楚,這七爺本不存在,玉家就這麼一個小姐,但是卻也不讓須眉。所以不動聲色的听二人暢談,這六爺一向能言善辯,只看有沒有人制得住他。
「六爺你看這是咱們大周的地圖,這雲城,晉陽城,開元城,四海城,洛城,西寧城,都屬于平原地區,且連著南吳和東晉,南吳地屬偏僻,人口頗多,且是奴隸制度,我們可以從南吳買人回來之後,咱們不做奴隸,也只當大周子民,但簽一個協議,就讓他們在這里開墾荒地十年,這樣就可以分散南吳的軍心。順便讓南吳的人為大周所用。」玉自寒低聲道。
「有道理,就這樣做,就敢情可以讓西南無為而治了,老六,咱們試試。」夜無傷淡漠地說,玉自寒瞥見那張俊美卻冷漠的臉,看不出他的喜怒。
他一身黑色的金蟒螺紋袍子,金冠束發,個頭比夜無痕略高一些,玉自寒站在他一旁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但听他居然贊成自己,自然是心中歡喜。
夜無傷勾了一下嘴角,心中暗道︰這姑娘雖然聰明,但性子天真活潑,不是個城府過深的女子,但思維不錯,且對政務實,心地純良,若為男子,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