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狂妃 第三十七章︰神秘美女蛇

作者 ︰ 夜青絲

玉自寒帶著一種王孫公主出了玉家大宅,一路上風光無限,頓覺視野開闊,端木瑞暗想︰這大周第二城都已經美麗如斯,拿第一城又是什麼樣子?

他仔細研究那大周國治上介紹雲城的話︰雲城地處西南,乃六國鼎盛繁華之地,坐落于湘江之邊,東臨滄海,西臨衡山,雲城內最繁華昌榮之地就在西城和南城,南城大半個都屬于玉家,這進城就看見琳瑯滿目的花市,千樹萬樹梅花開,色彩繽紛,五色斑斕,有粉白,純白,粉紅,赤紅,粉藍,紫藍,紫色,青色不下十余種梅花,剩下最多的就是菊花,什麼墨菊,金繡球,綠衣紅裳,美人含笑等等絢麗之極。

還有很多反季的花,例如迎春,百合,水仙,薔薇,海棠,杜鵑,牡丹,芍藥,茶花,薰衣草,等等更是種類繁雜,除此之外還有干花,香包,精油,花粉等女子最愛之物。

六國的皇室慶典,都要從大周購買花卉,還有花卉制作的染料,大周是一個鮮花之國,任何土地都適合種植鮮花。

因為大周四季溫差不大,即便降雪也只是冷一陣子,這西南因為臨海比較潮濕陰冷,但是因為遍及溫泉的關系,這大周有八怪,就是大雪封了山,鮮花開漫天,男人不種地,女人去種田,和尚娶老婆,道士做空觀,家家求招婿,戶戶愁種田,牛羊滿屋子,就是不見馬,百姓不吃米,天天把酒喝。

這就是說中周很特別,信奉道教,道士不結婚,是真正的出家人,普及佛教,有真和尚,也有出家的小孩子,長大就還俗的,小孩出生就出家,剃光頭到12歲才續發,結婚早的就小和尚領著小尼姑結婚了。兩個人都沒頭發。

下著雪天氣很冷,但是鮮花樹木,水果,農作物都照樣生長,因為地脈中有溫泉,整個大周遍地溫泉,春夏秋冬都可以收割農作物,除此之外,就是地多人很少,男人必須當兵,女人在家種地,家家指望找一個外國的女婿,因為外國男子進大周不用當兵,他的孩子也不用,孫子才可以當兵,這樣這家人就可以多些人口,所以大周人就喜歡外國女婿。

所以大凡外地人到大周絕對不會受到地方攻擊,反而會受到歡迎。所以各國的人都願意來大周做生意,久而久之,就成了想把大周的子民趕出去,佔領大周,住進這個繁華之地,再有就是大周人長得美,基本沒有樣貌丑陋的,所以在大周可以找到各種美人。而且大周民風開放,所以尋花問柳的地方就多,不一定是青樓,有些喪夫的寡婦,也是會接納一些外來的男人做情人的。

所以大周的商人就最多,工業最發達,農業也很發達,商業六國之首,只有在大周這個地方,才可能買到六國所有的東西。

這大周有六個商貿中心,其中之一就是雲城,雲城最出名的不是西城是南城,但南城是玉家的地方,除了雲城之外,六大商業區中的林州,開陽城,平陽也都是玉家的地盤,但不像在雲城這樣獨霸半個城池,基本運城的人三分之一姓玉。

大周就兩點不好,糧食產量很高,但是很難吃,米面都跟泡過的一樣,怎麼吃也沒有味道,再有就是沒有良馬,馬匹在大周很稀有,比黃金還難得。

但是達州的糧食有個特點,就是用來釀酒特別香醇,所以老百姓家,男女都不吃米面,喝酒,配些副食過日子。貴族家才有從外國進口的糧食,其中以北魏的糧食最貴,這北魏的糧食也分作六等,最高級的就是玉自寒剛從臨令狐家勒索的那幾樣了。除了開陽城以外,大周最美的就是雲城,只可惜玉自寒從來沒去過開陽城,那個用鮮花和香料鋪陳的神秘世界,環繞著熱帶雨林,和小沙漠金三角,以及海域的迷幻世界。論妖嬈雲城不亞于開陽城,可是那種高原地區的神秘,那雪山和沙漠混合的奇景是雲城比不得的,所以端木瑞就很想離開雲城後,就去開陽。

端木瑞思緒間馬車停在了花市的門口,就听玉自寒道︰「妹妹,我們下去吧。」

玉自寒知道男人喜歡玉,女人喜歡花,所以就吩咐這張婆子駕車停在西口,西口一下車就是花市和玉市,她想著就算多半天也過不了雲城,這她也不可能天天領這些貴人出來逛大街。

所以就先撿著最好的地方逛,之後去一般的,用不了三天和幾位就寧願在家里歇著了,便是日後後悔,也就不管她的事了。

「姐姐,姐姐,好多鮮花,那個是什麼?」端木璇指著那瓶精油問,這精油是十四年後,海外百花國公主嫁入大周以後這盤龍大陸才有的,也大周在十五年後,經百花公主教授提煉成的,其中罌粟精油加上蛇油是具有催情和慢性毒藥的禍害,在天照四年,這大周帝王夜無痕就開始服用那個東西,這也是他邊的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後來經查證,百花國根本沒有派使節來過大周,所以玉自寒在想那個在大周的百花公主到底是誰呢?

「精油是可以潤膚用的,再用些珍珠花粉,這東西價格不高,而且分量足,我覺的妹妹可以用一些,皮膚就可以調養的細致,還有鮮花面膜,你也可以試一試,以及這個珍珠雪顏膏也可以用一些,這里青黛,胭脂都好你盡可買回去用,老板給我一種包一份。」玉自寒笑著說︰「那玫瑰胭脂膏子給我拿一盒,梅花的也要一盒,華金菊脂膏來一盒,青黛要這雪松雪菊青。」

「姐姐,什麼是雪松雪菊青?」端木璇好奇地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看過來,就見一個一身華衣的美人冷笑道︰「你不是說沒有雪松雪菊青了嗎?怎的他們要就有了。」

這美人若琉璃一般的黃金色眼楮充滿了怒氣,黃色的大波浪顯得格外妖嬈,她的腰肢很細,媚態橫生,一雙眼楮勾魂攝魄,領口開得很大,那雪白的豐腴微微的搖動著,險些要跳出來,說是豐乳肥臀一點也不為過,她懷里抱著一只純白的波斯貓,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性感的狂野。

「真沒有了,這東西是這個月初六,玉姑娘做好了發給各家賣的,說是賣不掉扣百分之五十的佣金,誰敢多拿呀,今天是月尾二十六清盤,我們花市幾個小商戶商議好的,這都把貨堆在一起分攤,沒想到從初六到現在每天都要去拿貨,今天已經過了時辰,又趕上過幾天新年,各家姑娘都要買,這我們家是真沒了,往里走還有好多家,各位貴人轉轉吧?」店主苦笑道,這的確女人用的脂粉,精油什麼的已經賣空了,這幾天就要過年了,存貨的就少,誰會這時候壓貨?

「公子,多少錢一夜?」那美人盯著端木瑞說,卻不看別人,于是夜無痕站在一旁看熱鬧,這色目美人是南吳特有的產物,南吳的女最是開放,因為南吳的男人少,大多死于戰爭,南吳的貴族女子寄住到他國的就是言行非常開放。南吳以高壯挺拔為美,男人長得粗狂,高挑,陽剛為美男子,所以六爺這種有點女子嬌柔的男人,就不受南吳女子的青睞。反倒是端木瑞這種高大野性的男人是南吳女子最愛的。

端木瑞臉色一紅,冷聲說︰「對不起,小姐你誤會了。」

「公子,奴家一個人來著異鄉寂寞的很,你就發發慈悲從了我吧?」美人笑著撲過來的時候,玉自寒感覺到一種怪異,這女子應該不是過來勾引男人的,這個女人突然間在抱著端木瑞的時候,把一根頭發絲一樣的東西故意插進這端木瑞的羊毛棉服中,玉自寒心中一顫。

「你放開我。」端木瑞推開那個美人,整個人痙攣了一下,眼前真的是秀色勾魂。玉自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輕聲道︰「抓住這個女人。」

「怎麼你吃醋了?」夜無痕一笑道,他也看出這女人有問題,就听玉自寒道︰「哥哥,一定要替我抓住她,我和相公成婚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敢勾搭他,看我不撕了這個女人的皮。」

端木瑞立刻入了戲,突然出手在這女人身上一點,想要封住她的穴道,可是這女人纏住端木瑞的身子妖嬈的就像一條蛇,她嫵媚的半吐著香舌,用舌頭一勾,吐出一口香氣,端木瑞頭一昏,這女子就輕輕躍起,大半個美腿就出來,她淺笑著說︰「哎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新夫人了。」

她說話間就迎上了夜無痕的劍,用手中的飄帶纏住了夜無痕的手腕,那黃色的飄帶瞬息間被砍成兩半,女子微微一驚道︰「你是天魔教什麼人?我們玄陰派與你們同氣連枝,你因何對我出手。」

‘啵’的一生長劍在半空中和那女子的藍色短刃交鋒,而後女子突地身子一沉。頭一昏先下沉,玉自寒從手中拿出一個特制的曼陀羅迷霧氣,本來是對付強盜用的,沒想到這會便宜了,抓了一個大美人,這回她非要看一看這金毛狐狸的真面目。

夜無痕心里真在打鼓,不知道怎麼抓住這個內里跟他勢均力敵的人,就被這丫頭暗算成功了,論起武功這丫頭蹩腳的很,就算對付幾個大漢都很吃力,但論起精怪手段,別說大周,就算六國的人家起來,也未必如她一個人使出的管用。

「美人如玉,為何不請自來?」玉自寒一笑道,為了保險她拿出一根繩子,又把剩下的迷藥一股腦灌倒她嘴里,見她跟死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玉自寒終于放下心道︰「六爺,這個美人是來找你們誰的,老實交代吧?」

端木瑞臉色一僵,玉自寒立刻不再言語,心中暗道︰我說話果真要注意了,這在六爺面前如何都不要緊,可不要讓端木瑞輕看了。

端木瑞拂了拂袖子正色道︰「姑娘,這女子真的和我沒有半分關系。」玉自寒點頭道︰「來人用寒鐵所綁了,咱們自管接著游玩,回去再處理她。」

「姐姐,這什麼是雪松薛菊青?」端木璇見那女子被玉自寒擒住了,她本就是戰場上長大的,見過的刀光無數,剛才她只是顧及公主身份沒有出手,並非心中畏懼,所以見此間事情以了,端木璇就又問起這雪松雪菊青。

「這是今年十一月份六爺走了以後我研制的一種青黛,有明暗深淺十二種顏色,帶一根眉筆,可以自由化成深淺各色,裝扮濃淡各種彩妝,這是用雪松和雪菊,經過燒制加炭灰,青岩,石粉做成的,雖說是畫眉的舊物,可是這青黛可以化成深灰,淺灰,深翠,翠色,天藍,煙紫,銀灰,銀色,金色,棕色,棕紅,淺黑,深黑這十二種顏色。」玉自寒淺笑道,慢悠悠的走在鮮花鋪陳的青石小道上。

「什麼時候你沒出息到連女人的東西都拿來顯擺,是誰跟我說三個月平下南吳的?」夜無痕一笑道,玉自寒橫了他一眼道︰「我再不濟事,也知道以智取勝,不會和人當街廝打,六爺你可真有本事。」

「咳咳,姐姐,為什麼會有十二種顏色啊?」端木璇自然知道是因為這六國人有十二種眼楮,她也知道要不是六爺出手,根本輪不上玉自寒以智取勝,高手過招,瞬息萬變,要是沒有六爺出手,玉自寒還沒有以智取勝,就已經給那個女刺客抓住了。

這一點如玉自寒這般聰明的女人自然也清楚得很,不過二人似乎挖苦對方慣了,不管對方如何驚才絕艷,均是要互相奚落一番才叫過癮,只是當著他們兄妹,未免太曖昧了。

「那是因為這六國之人有十二種顏色的眼楮。」夜無痕溫柔的說,就听那玉自寒繼續奚落道︰「喲,六爺真聰明,這三歲孩子都懂,您當公主妹妹不知道呢,逗你玩兒呢。」「你啊,應該學學了,知不知道女戒第一條是什麼,我猜你是不知道的。那六爺告訴你,這男尊女卑,千古恆論,女子不可因智而傲,不可因慧而狡,不可因才而劣,不可因媚而亂。這女子基本道理你都不懂,你這丫還敢教訓你六爺,你可這有臉皮。」夜無痕一笑道,就見玉自寒皺了一下鼻子,倒也沒有反口,而是自顧自的笑著說︰「哼,我就不懂事了,怎麼吧?我不懂事某人還千里迢迢,死皮賴臉的跟我求親,我要在懂點事那壞了。」

她此言一出,夜無痕倒也真的不敢說不想娶她了,因為這丫頭的性子太烈,弄不好又要別扭好幾天,何必與她現在就口舌之爭,哪天把她娶回去,就跟養鸚鵡似的,天天逗著吵架玩兒。

想到這里夜無痕就上前去給端木璇買胭脂水粉,精油干花,這次倒是運氣不錯,都置辦齊了,于是眾人往第二條巷子走去。

——

走到第一條花市巷子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人流漸漸的少了,這四周灌木參差不齊,卻是刻意雕琢而成的,雪松和翠竹,均被做成了盆景和鮮花做的花環搭配在一起,這條界的風景極為特別,玉自寒正欲進入一個店鋪,忽听有人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是普陀寺的小沙彌,我們要給佛祖裝金身求各位大爺施舍則個。」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小沙彌跑了過來,雙手合十,將缽盂放到玉自寒的眼前,這個孩子長得很是清秀,圓圓的一張女圭女圭臉,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很是可愛,但玉自寒覺的不太對,因為有點眼熟,這是誰呢?

「你過來,爺看看你。」玉自寒低聲道,她心想︰這小鬼頭膽子不,小騙到她頭上來了,等著接招吧。

這佛教在大周不是主教派,道教中道士也以女道士為尊,又叫龍女宮,因為大周雖然信奉的是龍女,當然也不排斥如來以及其他宗教。

然而南吳和東晉,都是信奉佛教的國家,這雲城離得近,這雲城商人見各國人都信佛,就想了一個賺錢的買賣,這買賣就是修廟,反正大周法典有個好處,就是宗教自由,喜歡信奉什麼宗教,就可以信奉,但有個前提,不能影響國務和民生,這雲城人就開始修橋,修廟,一個橋安置一個神仙,一個廟按一尊菩薩,于是這滿城假的小和尚,小尼姑就去化緣。

這剛來的也好,舊客也罷,圖個吉利都會給一些,但這銀子絕非修廟用的,因為修廟都是雲城知府一力承擔的,因為廟宇的收入他也拿一半,這整個雲城一年的稅收,是整個大周的十分之三,因為雲城的商貿是最發達的,雲城的孩子一放學就出來賺錢,琢磨游客,外商兜里的銀子,這屬于胎教形式的。

「你幾歲了?」玉自寒調侃地說,那表情有點得意洋洋,也有點古靈精怪,引得端木瑞心中一笑,這玉自寒過了年也就十五歲,神態舉止都不太沉穩,和在玉家的樣子截然不同,不過這丫頭很好玩兒,非常的精怪有趣,而且大膽刁蠻,和自己那個明知道比人家大兩歲,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厚臉皮小妹端木璇有的一比。

「施主,出家人不在紅塵之內,不說歲月春秋。」那小孩子雙手合十,雙目下垂的輕宣佛號道︰「阿彌陀佛,佛說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說春秋,只問因果。」

「那你知道大周律例第一百二十八條嗎?你那個寺院的,我要抓你們主持問話,這大周明文規定,和尚不許化緣,道士不允許游方,若要出行出游,均的在原籍掛單,由州府出單子才能出行,因為僧道詐騙的案子,大周于今已經669啟了,本關任職刑部員外郎,受到北魏商客的投訴,特地來此徹查此事,來人給我綁了。」玉自寒淺笑道,因為她已經認出來這個小爺是誰了。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大周後任丞相張翼臣,她同歲的學生,因為天生一張女圭女圭臉,所以騙人騙鬼騙神仙,是做騙子出身的,是個孤兒,也是個乞丐,他跟一伙小乞丐住在荒廢的廟宇中,經常假扮和尚,裝神弄鬼,但卻最是,經常偷窺女子,但本性並不壞,只是有些滑頭。

「大人,你放開我,實話說了吧,我根本不是和尚,做這個就是,混倆錢兒花;我今年才十歲,上有八十歲的女乃女乃,下有打仗殘廢了的老爹,娘死得早,弟弟妹妹一大群,您放過我吧。」張翼臣開始裝哭,一雙小手對準玉自寒的錢袋,心想︰為富不仁活該倒霉。

玉自寒知道這位,不是騙,就是偷,要不然十七歲怎麼進的天牢?她是在天牢里遇上這丞相大人的,這位從八歲就跟著天下第一書呆子方相讀書,方相才華出眾,但是不識時務,從欽點頭名狀元,到一個被皇上發配雲城,再到被開除軍籍,可以說潦倒一輩子,但是卻教了一個好學生,只不過這位現在就最恨富貴之人,要不整治一下還得捅天。

「是嗎?大人你看,這根孩子咱們要抓的那個侵犯的兒子很像,他跟他母親兒子剛從大牢里逃出的那個侵犯差不多,先帶回去審審。」玉自寒心中一笑︰接招吧,丞相大人,我得把你教育好了,不給你機會鬧農民起義,你這一鬧差點把大周掀了。

玉自寒心想,這一次可不能去平他了,他那個上山的小兄弟要是不鬧起義,這四國聯軍不會再兩年之後攻打大周,大周也就不會死傷無數,國內沒有將帥可以用,要她四姐和她出兵對抗四國聯軍,這樣她也就不用一步一步做到百官之首,也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男生女相娘娘腔,不陰不陽狗太監,你抓小爺試試,兄弟們點子扎手。」張翼臣冷聲說,他可是湘山上綠林十八盟的總瓢把子,會害怕一個宮里的皇子,六皇子跟前的小太監?

張翼臣認識夜無痕,過去跟他交過手,不過這六爺沒認出來他這個大爺,所以他依舊逍遙法外,不出三年他就要自立為王,這大周江山就是他張翼臣的了,到時候百姓就不用看夜家的臉色做人,夜家的昏君的兒子是不錯,但誰也不能保證,他的孫子不是昏君。

更何況這江山夜家能做,張家為什麼不能做。難不成這江山有姓,那卻未然,要不然何來逐鹿天下這一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話音一落,黑壓壓的來了一群人,玉自寒冷聲道︰「抄家伙,是姓玉的出來。」這話音未落黑壓壓的又來了一群人,眼看械斗就要開始,就听見馬蹄聲傳來,巡城的士兵來了。

「干什麼的,花市不是鬧事的地方,來人都給官抓起來。」那護衛長冷聲說,提著金刀下馬,而後嚇了一跳跪下說︰「六爺,小的眼拙不知道你在這里,來人把這沖撞六爺的人抓了。」

「誰敢,兄弟們抄家伙。」張翼臣冷聲說,而後提著大刀和那群壯漢一同沖向護衛,玉自寒冷聲說︰「此人是這湘山上的總瓢把子,靠跪天旗選上的,當日七爺我也在山上來著,就沒把那旗子跪下來,這人卻跪下來了,所以說此人的命很硬,不能用只能殺了,要不然必然是我大周的禍害。」

張翼臣和眾弟兄殺入包圍圈的時候,玉自寒冷聲說︰「就今年把湘山居民的水斷了,誰也不許賣給從湘山來的人貨物,種子,這湘江使我們玉家的,從渭水就給我堵住,一滴水也不許流到湘山上,張翼臣你給我听著,你要麼為國效命,要不我派人帶飛雲翼和炸藥把你們平了。你說吧?」

張翼臣瞥了這溫文爾雅,妖嬈如仙,目中自帶一種柔光,慵懶而明媚的就像一朵牡丹花的男人,他正用一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眸看著他,但並無惡意,雖然稍見刁蠻,但是卻沒有殺氣,這人眼神中似還有一種感情,就好像在作弄自己就別了的兄弟,于是他冷聲問︰「你是誰?」

「不就是跟你跪大旗輸了的那個人,我們還相約不見不散。」玉自寒一笑道,故往張翼臣曾對她說︰當年我有個大哥跟我一起跪大旗,第二日我勝了,後而他和我相見,對我說︰有一日,我會把大周的半壁江山給你,除非你自己背棄了當年的誓言,不過,兄弟,哥哥說一句話給你听,這世界上所有的誓言都是由謊言堆積成的,只有英雄說的話才是誓言,失敗者的話只有謊言,他的理想都已經破滅,世界被人打碎,何來誓言?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那哥哥長的玉樹臨風,剛毅冷傲,豈是你這個娘娘腔比得了的,你也不照照鏡子,丑八怪。」張翼臣冷聲道,雖然他很害怕這個玉家的新任家主,但是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嘴。他才不要跟這個娘娘腔低頭。

「你沒听過易容術嗎?七爺我的易容術冠絕天下,我答應給你大周半壁江山,就是要收服你為大周效力,做大周的上將軍,我要是不打算用你,當年我早就就把湘山的土匪平了,七爺我今個跟你說,你還是投降吧,否則一年之內,湘山之上,片甲不留。」玉自寒發誓這是她有數的幾次用拔天下之勢,對男人說話,因為最終她還是要做一個閑在家里,享受生活的女人的。

「你以為我會怕你?」張翼臣冷笑著說,玉自寒一笑道︰「兄弟,七爺真的不騙你,我今個就跟你打個賭,我若輸了這條命我送給你,你若輸了以後你就是我徒弟,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咱們二人誰不履行諾言,對方可以不擇手段報復。」

「好,你若可以在十天之內,攻下湘山,我就服了。我便拜你為師,這一生給你當牛做馬。」張翼臣淡淡的說,這是個強權縱橫的,服從強權是難免的,因為霸者縱橫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這樣說定了,請六爺放人。」玉自寒淡淡的一笑道,那如同春山染墨一樣的秀眉勾了一下,那玄色的大氅襯托著那讓人驚艷的容顏,給人一種狂傲不羈,卻氣度雍容的美感,張揚中自帶一種難得的風流,許是傾國色不過如此。

夜無痕面色一變,這不是一件可以隨便決定的事情,畢竟這有關于社稷江山。可是話僵在這里,就必須同意玉自寒的要求,但是她就算有把握拿下湘山,也不用說10天,這幾乎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他太莽撞了,簡直莽撞到了極點,這種性格,就算很會用兵,打的也不是勝仗,因為意外永遠存在。

夜無痕靜靜的看了這張翼臣很久,回頭看了一眼意向堅決的玉自寒,他點頭道︰「听玉姑娘的放人。」張翼臣臉色一變,玉自寒倒是心中感激夜無痕,他這樣做並沒有錯,因為萬一她玉自寒輸給張翼臣,若然是個女子說的,就算出爾反爾又如何,做大事不拘小節。

「玉姑娘,我不跟你賭,就算你出爾反爾,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六爺你賭不賭?」張翼臣冷聲問,心中暗道︰今天真是觸霉頭,居然踫上玉自寒這個女人。

這女人如何厲害已經是雲城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又如何?難不成他堂堂張翼臣難道會怕一個女人?

玉自寒看著人流擁擠兵刃相交的這一刻,背心留出一些個冷汗,她的嘴唇輕輕地翕了翕,透出一種明艷的嬌弱,這種風情天下怕天下再難找到第二個,如是他冷聲問︰「六爺,怎麼樣呢?賭是不賭?」

「賭自然也是要賭的,只不過規矩和世間都不一樣,這賭注一樣,要跟我打賭的話就是三年。」夜無痕低聲道,如今全城的兵馬,出了城門的守將均都聚集在花市,所以張翼臣不答應就只有死,但玉自寒何以認出張翼臣的身份?若說是因為祖籍雲城,久居于此,未免有些荒誕,因為玉自寒自幼長在京城,在雲城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若說消息網厲害,他不相信有誰的信息網比魔教更厲害。

「難道六爺的氣度不如沉個女人,那賭注也要變一變,若我輸了便做玉姑娘弟紫一輩子不變。」張翼臣冷聲說。

玉自寒不冷不熱說道︰「這師父是用來背叛的,朋友是用來出賣的,你莫要跟我玩兒花樣,你這點招數,本姑娘早就用膩了。」

張毅臣心中一寒,這丫時而天真無邪,時而心機叵測,他十六年觀人無數,中最難揣摩的就是此女了,于是他笑笑說︰「那你要我如何?」

「先打一場,你若贏了,在和我談條件不遲,你若輸了那就听我的。」玉自寒一笑道,這一次要好好就訓張翼臣,要不然去不他的反骨。

頓時間兵刃交爭,轉眼間策馬揚塵,張翼臣看著兄弟死傷無數,就想先逃出重圍,突地就見兩個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襲過來,正是六爺和那端木瑞,他看了一眼背後的兄弟獨狼,獨狼立刻明白,老大是讓他去抓玉自寒。

玉自寒眼前一暈,就見那尖利的爪子帶著勁風偷襲過來,一條雪白的鞭子卷住了這利爪,著鞭子如同長了眼楮一般,牢牢地困住了那高大男人的虎爪,另一只手抽出一把藍汪汪的刀,一道寒光閃過,隨著一聲慘叫,這男人的一雙手被斬了下來,玉自寒臉色跟著一白。

端木璇冷聲道︰「姐姐不要怕,一切有我。」玉自寒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是事情發展的不一樣,就導致事情結果的不同,這一次端木璇救了她的命,她自然是心中感激的,但是這也等于讓她和張翼臣交惡。

「你兄弟這雙手是你害的沒了的,你若現在投降,我還可以給他接上去,你很聰明,看出我玉自寒功夫差得很,想出以我威脅六爺放人的方法,但是我告訴你,我的功夫雖差,但刺殺我的人,十五年不下于百名高手,他們都死了,我卻活著,所以你算計的很不好。」玉自寒幽幽的說,從地上撿起血淋淋的手,裝進一個明黃的盒子里,就像自己拿著的只是一塊熟肉。

張翼臣臉色一變,一失神被夜無痕擒住,他面上露出一絲絕望,今天他學會一句話就是︰做人不要高估自己,做人要會見好就收。

他凝望著表情略見淡漠的玉姑娘,就見她苦笑道︰「你沒機會了,但我依然給你個機會,你且等著,十天之內,湘山之上,冰消瓦解。」

「你?」張翼臣臉色一變道︰「你果然夠狠!」

「不是我狠,是我的命硬,如果你的命比我硬,今天被活捉的人如果是我,那麼你絕對比我狠,一句話張兄弟借你良心一用,六爺我看咱們繼續游玩,這些人先押起來,不要壞了王爺的性質,反正還有十天,日子長的很。」玉自寒淡漠地說,氣質與剛才的精靈調皮完全不同,夜無痕一笑道︰「你覺得斷手多長時間還能接上?」

「這要不過今夜子時就是可以的,若然過了,就沒法子了,這不止我這樣說,我師父神醫龍婆也是這樣說的,這天下間,若她都說醫不好的病,就真的是醫不好了。」玉自寒故意加重了語氣,因為她希望這場心戰她可以贏。

「我答應你我張翼臣拜你為師,只求你就我兄弟,但湘山的兄弟們的去向我做不了主,我求你答應。」張翼臣沉聲說,心想拜她為師又怎麼樣?也不會少一塊肉,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早晚把她推到,做他的壓寨夫人。

玉自寒看出張翼臣的心機,此人似正非邪,若認你做朋友就是刀山火海,肝膽相照,若不認你做朋友,你就算掏心掏費,也是徒勞。于是玉自寒冷聲說︰「師父是用來出賣的對吧,張翼臣你若耍心機,我看不起你。來人把這雙手炖了湯,今天我算是開眼了,敗類就是敗類。」

張翼臣心中一驚,心道︰她是怎麼看透他的心思的,這女子真是不一般,非同凡響。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兄弟?」張翼臣被壓在萬軍之中,有些透不過起來,他的心醞釀著一種絕望,而那玉自寒的臉孔中透著一種末世的浮華,就好像天地間都被凍結了一般,他已經沒了贏的機會,就要輸給一個女人。

玉自寒看著他,此刻她在想︰也許那封信是真的,張翼臣真的恨她,真的情願出賣一切,讓玉自寒去死,因為她實際上,會了這人的一生,薛讓只是被她連累而已,所以玉自寒在想,是殺還是用?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棄逐鹿天下,歸順大周,你給我听著,我們玉家是為了大周皇室存在而存在的,為了大周的皇上和大周的子民,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靈魂,身體,生命,信仰,思想,以及一切,這是我父親從我生下來就這樣告訴我的。」玉自寒說了一句謊言,父親只對她說︰記住你姓玉,你是玉家的人,你要為玉家活著,這是一種榮幸,你要明白我們是擁有同樣血脈的人。

這一刻那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這馬車的車頂可有金龍,被數千名護衛維護者,那馬車在萬人中停下,不知為何玉自寒有些緊張,車里傳出一個聲音︰「玉卿家,朕謝謝你。所以朕相信你,並且相信這封信不是真的,你依然是大周的丞相,老六,你過來。」

這聲音帶著一種沉厚,這個聲音普天之下,不會再有一個人擁有,他就大周的一國之君,那個曾經六國的傳奇—葉鋒流。

玉自寒對他的聲音太熟悉了,這曾經是她最敬仰崇拜的聲音,也是她最初的主子。

「六爺,主子喊你,你快些過去吧?」玉自寒淡然的一笑,很規矩的站在一旁,張翼臣苦笑道︰「玉自寒你這樣的美人,為何要卷入這種爭斗之中?」

……

玉自寒感覺到一陣子麻木,到底那場大火發生了沒有呢?到底那封栽贓的密信出自于何人之手?她感覺到眼前迷霧重重。

「你等我一下。」夜無痕穿過人流跪在那當朝天子面前道︰「父皇,您怎麼才南巡過,又再度來了邊城?」

「只因為相府有人縱火,那些救火的禁軍搜出一封丞相和敵國通信,此事茲事體大,不可輕率,朕值得提前回京。」大周皇帝低聲道,心中暗道︰此事錯中復雜,只怕一時間查不出結果,那麼就等于六部的綜卷要親筆批閱,這樣的話只怕會有疏漏。

「皇上,未曾真的沒有給東晉傳信,您好好分析以下,臣有理由謀反嗎,如今臣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叛國對臣又和好處,臣家財萬貫,還需要賣主求財嗎?」玉明輝苦笑道,他

「所以。一定要查出真相。以免污穢了丞相的清名。」皇帝淡漠地說,那張宛若鬼斧神工,精雕細琢的臉上有一雙如同沙漠孤燈的眼楮里,閃出一絲憂慮,玉生輝知道此次聖上雖然面上沒有如何,但心里已經有些懷疑他了,所以玉生輝有些。

車內車外均是一片奇怪的寥寂,漫天的飛雪洋洋灑灑,空氣中那惑人的花香飄入玉自寒的鼻孔里的時候,她心里喜悅非常,爹爹沒有死,按過去的事,今日爹爹已經死了,雖然對方這招釜底抽薪很厲害,但是畢竟爹爹或者,結果改變了。

人定勝天是沒錯的,只要玉家這中流砥柱尚在一切都會絲毫不亂,這樣她就不用站在刀尖上跳舞,不管她舞的多麼揮灑自如,但也無法改變她的心力交瘁。「玉姑娘,皇上讓您過去,跟雜家走吧?」一個紫袍玉冠,神情磊落,面白無須的男子緩緩地來到她面前輕聲說。

「是。」玉自寒從牙齒縫里蹦出這個字,對她而言這一刻讓她很緊張,因為大火之後,表哥掙得皇上特設之後,去大牢里提人的時候父親還活著,可沒多久父親就死了。這一次歷史是否會重演呢?

她和六爺並肩跪在那里的時候,她明白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應該守望相助,他們應該互相扶持。

「起來吧,都上車。小德子你去安排王爺和公主上後面那輛馬車,你就陪著落座吧,今天談的事情,朕不希望旁人知道。」夜風流淡淡的說,他的雙眼就像沙漠里的兩盞孤燈,明亮深邃,而帶著一種衰弱,皇上今天的樣子很疲憊。

玉自寒站起來入了馬車和那兩盞孤燈一樣的眼楮對視了一眼,而後優雅的坐在神情沒落的父親身邊,夜無痕站起來有些驚愕的看了這姑娘一眼。

「老六說你是天下天下最美的女人。」夜風流一笑道,他再猜玉自寒會說什麼,一般的女子看見他,嚇昏過去的都不是沒有,可是這丫頭,看他就如同看大街上的游人一般,眼神波瀾不驚。

「六爺眼楮一下不好使,皇上笑話了,我家最美的,就是六爺的未婚妻,我們六姑娘,性子最好的也是她。」玉自寒橫了一眼擠在她身邊的六爺,心里莫名其妙的一喜,隨後冷靜下來,雙目下垂看著自己的烏金牛皮靴。

「朕把你許給老八怎麼樣?」夜風流一笑道,他知道玉自寒對老六不是無情,可是老六已經很強了,不可以再有一個這麼強悍的王妃,反倒是老八性子很弱。需要一個人護著他。

「皇上,說什麼什麼就好,可是小女有個要求,就是小女不進宮,待得八爺下放封邑,小女就嫁過去,您看如何?」玉自寒淡淡的說,一雙美目似喜非喜,一雙黛眉似蹙非蹙,自帶一種薄媚,素顏蕩出一縷春色。

「為什麼?」夜風流冷聲道,定定的看著玉自寒,就見她低聲笑道︰「自寒一生隨遇而安,但有一條,勝不進宮門,死不下地獄。」

「好,這次你就跟朕進宮,朕要看看你怎麼個不進宮門的法子?」夜風流冷聲道,玉自寒沉聲說︰「自寒不能離開雲城,否則南疆半年之內必亂,自寒要留在南疆,跟著三哥,六爺把想進駐我大周之聯軍,驅逐到塞外去,現在你可以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留下,要麼帶我的尸體回去。」

「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對朕說話?」夜風流假意一怒,心中暗道︰這丫頭見識不凡,的確這晉吳聯軍開年就要攻打過來,問題是這魏楚聯軍也要打過來,四國聯軍一發,大周不復存在。

「皇上心里清楚,為何還要為難我,如今有心人釜底抽薪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咱們自亂陣腳,為今之計只有先發制人,自寒的意思是,他們趁還沒攻打我們的時候,我們先出兵,不知要出兵,還得把南吳滅了。」玉自寒低聲道,她別有深意的看了夜風流一眼,夜風流心中暗贊,這玉自寒若是男子,必定是天地英雄。

「好吧,怎麼個打法,這攻打南吳很多年,一直沒有打出個子午卯酉,難不成這這大周男兒眾志成城做不到的事情,你一個女子可以做到?」夜風流冷聲問,言語間故意帶著幾分奚落。

玉生輝心里打著鼓,有個秘密自寒不知道,其實就連玉生輝自己都不確定,他還是不是當年的江渚客。

「皇上,給我半年時間,我就可攻下南吳,但我有個條件,就是我這輩子除非我願意,否則我听上諭,不嫁王孫,不跪皇上,不朝天子,玉家諸人非謀逆免罪,謀逆面死,你看何如?」玉自寒低聲道。

「成,那半年之內你若攻不下南吳呢?」夜風流沉聲問,玉自寒低聲道︰「那我就進宮,不只進宮,日後皇上讓我服侍誰,我就服侍他,甘願在宮里做一個無名的姬妾。」

夜風流知道,這玉自寒如今就跟發毒誓一般,她既然敢如此說,必然有一定把握,反正大戰在即,就給她個機會,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好,朕準了,這半年,老六,老三,老七,老五和大周三十萬大軍都听你的,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夜風流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只要開戰前期,玉自寒失利,就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她會成為宮里,人盡可夫的卑賤女子,這是她自己找的。

玉自寒知道她沒有半年,只有幾兩個月,這一兩個月,是她這輩子唯一翻身的機會,絕對不能輸。

夜無痕頭上的汗珠子都滴下來了,他很不安,非常的不安,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君無戲言。

「皇上,就這麼說定了,在沒有結果之前,我們不再談此事,畢竟就算我注定是要輸了,我也不想現在面對,您不要問我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因為我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否則怎麼會和太子哥失之交臂。」玉自寒低聲道。

「你想做太子妃?為什麼?」夜風流凌厲的看著玉自寒,就見她低著頭說︰「小女不敢說,怕說了驚天。」

「罷了,改日朕再問你,就等賭局結束之後吧,朕看看你究竟是真的驚才絕艷,還是太過自命不凡了。」夜風流冷聲說,玉自寒沒有回答,因為對持已經結束了,再說下去什麼都是錯的。

——

飆風帶著殘雪吹進青紗帳,晚膳過後,聖上下榻玉家,玉生輝半夜進了女兒的房間低聲說︰「孩子,你太莽撞了。」

「也許吧,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他們毅然出手,咱們能做的就只有還擊。」玉自寒低聲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本來就是晉王的人,我是晉國的死士,你有當如何呢?」玉生輝定定的看著女兒,他苦笑道︰「那封信是我寫的,可如今晉國新帝居然以此做反間計,要我的命,他已然不相信我的中心。」

「爹爹,世事如棋局局新,你先別定咱們玉家的主子是誰,還是先未雨綢繆,我覺得三年之內,六國之主強弱自分,我們在選擇最強的追隨就好了,當然大周只要不滅,咱們還留在大周。」玉自寒低聲道,她必須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但其實她沒那麼高貴。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要不是晉王逼我,我根本不會傳信,孩子你不簡單,我沒想到最後解救玉家危難的居然是你。」玉生輝低聲道,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何時他的女兒已經成了和他一樣的人。

玉自寒低頭,雙手抓著裙裾道︰「您過譽了,一切都是六爺和三爺為我們開月兌,玉家才化險為夷。」

「你真的不進宮?我覺得你還是該考慮一下,如今後宮已經沒有一個姓玉的妃嬪,長此以往,玉家必然衰落。」玉生輝苦笑道。「爹爹,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得罪了咱們主子只怕凶多吉少,還不如在外行商,多給朝廷一些財務,修橋鋪路,賑濟災民,這樣咱們玉家也就抱住了。」玉自寒沉聲道,這一刻她的心醞釀著一種風雷欲動的不安。

「可是整個玉家都等著都指著你飛上枝頭。」玉生輝定定地說,卻引來玉自寒一陣訕笑。

「二姐姐不是已經嫁進皇宮,深得聖寵嗎?何必要我再去?」玉自寒淡淡的說。

「太子一進二十幾歲,大婚之後,可能就是立儲,太子自幼喜歡你,你只要嫁給他就是未來的皇後。」玉生輝笑道,就見玉自寒展顏一笑,玉生輝雙手出了一把冷汗,他心中明白,女兒已經知道目下太子處于險地,但聖上不一定會解除這門婚事。

「爹爹,你明白的,其實你也知道太子根本不能登基。」玉自寒苦笑道,她當然很明白其中之味,只是父親猶在夢中而已。

「為什麼?」玉生輝臉色故意一變問道,他想看看女兒的心計到底有多深。

玉自寒苦苦一笑道︰「父親何必明知故問,皇上還年輕,怎麼可以容下成年的太子,就算骨肉情深,有一個這樣的皇後只怕太子就絕無機會了。」

「皇後母儀天下,德才兼備,她有什麼錯處?」玉生輝低聲問,玉自寒冷笑道︰「定北侯是什麼人,她居然敢為了拉攏蘭妃,拉攏權臣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只怕皇上過不了多久,就要廢後了。」

「你說什麼?」玉生輝臉色一僵,此刻他已然明白了,皇上恨鐘離家,皇上的母親,他的親姐姐是被鐘離家和雪家一同誣陷打入冷宮的,皇上今年四十九歲,他跟著長姐長到十六歲,親眼看見,先皇如何改寫春秋譜,如何在玉氏家族的歷史上寫他的長姐,如何把輩分倒置,時間倒置,撰寫他姐姐的‘惡行’。

蘭妃如何殺死皇上最愛的女人,如何挑撥帝後關系,達到自保的目的,皇上不會不知道驚華不是女人,他只是不想殺死驚華,也不想讓驚華有機會得到皇位。

「父親,你覺得呢?」玉自寒沒有在往下說,因為此刻一道暗影飛過來,玉生輝自然也看見了,他一驚,就見女兒在青玉安吉上寫了一個‘白’,他便知道是皇上來了,因為白下是一條龍,龍在大周古字中又叫做王,白下有王就是皇。青玉案幾上的紫砂壺中泛出淡淡的茶香,一旁的青銅炭爐上放著一個雙耳龍鳳雕花圓銅壺。

玉自寒起身提起那銅壺,往紫砂壺里續了一些開水,那熱氣如同輕霧一般飄向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

「可是新帝是你姑姑的兒子,我們怎麼可以,我年幼多病,又是庶出,要不是姐姐,我早就死了。」玉生輝低聲道,眼楮里泛出淚光︰「可是東晉皇上也是你姑姑的兒子,我不知道怎麼辦?」

玉自寒瞥見窗欞外有一個幽淡的影子,如果不是太熟悉那影子,玉自寒根本不敢確定那人的身份,但經過多年的君臣相處,玉自寒還是認出了這個影子,她明白皇上和父親的感情很深,皇上並不想殺死父親,當初她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派人刺殺父親,卻給他風光大葬,對玉家恩寵有加,因為他也很矛盾,他也不想殺死父親,但是父親不能取舍,以至于皇上下了毒手于玉家不能容下父親的錯,這個局贏得是東晉。

自古玉家就和皇上有姻親關系,這玉皇後做了兩國皇後,自然是偏向于東晉,因為東晉成就了她的輝煌人生,然而父親只能有一個主子,那就一賭江山臣子心吧?

「爹爹,我只問你一句,若然皇上和晉王同時被困孤城你先救誰?」玉自寒輕聲道,就見玉生輝居然毫不猶豫的說︰「自然先救皇上,他比我的性命更重要,有一句話我可以告訴你,皇上就比同我的親生兒子,這晉王最多是我多年不見得佷子,他有難我自然願意幫他,但在我心里別說晉王就算是你們也是不能和皇上比。」

玉自寒心中一笑,面上卻冷聲道︰「爹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玉生輝擰了一下眉,緩緩地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放下紫砂茶碗低聲道︰「你不知道,我帶著皇上是怎樣把他推上龍椅的,你知道嗎?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皇上。」

「那晉王呢?」玉自寒定定的看著父親問,玉生輝苦笑道︰「我給他寫信,只是希望,他怕了皇上不再伐周。」

「既然您的心從未變過,那麼姑姑既然死了,晉國跟我們就再無瓜葛,我們必須滅晉,有敢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玉自寒低聲道,她覺得門外的皇上應該可以放心了。

「爹爹,嫁給驚華對咱們有莫大的好處,您能明白我說的嗎?」玉自寒低聲道,

「我也是知道,玉家和鐘離家如果可以和平相處對于玉家的重要,我的長姐嫁到皇宮飽受欺凌,所以六姐就不願嫁給皇上,原因第一輩分不對,第二,這她比皇上大九歲,年齡不合適,我是跟著大姐長大的,大姐入宮時我和六姐都還年幼,比六姐只小一個月,所以六姐自然願意,嫁給與她同年的鐘離斐然。」于是苦笑道。

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先皇給姐姐定了一條霍亂後宮,勾結朝臣的罪名,險些讓玉家傾覆,六姐和七姐姐妹相殘,均死在一個丫鬟手中,這為了遮丑,先皇把長姐寫成他的姑姑,把本朝的罪孽都加注在她的身上。

「所以爹爹,我可不能嫁給六爺,因為六姐也要嫁給六爺,不管怎麼說,娘親害死二太太是娘親的錯,我們就當

那幽暗的影子終于消失了,玉自寒松了一口氣,明天她又將歸往何處?玉生輝看著離去的影子,當年玉家被雪貴妃陷害,被抄家流放于邊界。

這件事起因是緣于玉家資產龐大,富可敵國,先皇迎娶玉後的原因有兩個,第一久聞她的美貌,第二想要玉家的財富,想要把玉家的財產歸納到皇家,先皇是一個十分殘忍,,並且自私的人。

玉後不受寵,所以玉家拒絕向皇室繳納,除了正常稅收之外的捐款,玉家捐了很多錢給皇室,才讓大姐做了皇後,大姐生性淡泊,所以並不懂如何討好先皇,並且因為一些事沖撞了先皇。

雪貴妃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進宮未遂後,找了個機會參加宮廷宴席,趁機勾引先皇,與她相約私會地點,後而將此事告知玉後,求玉後救她,布下全局之後,讓先皇對玉後產生厭惡,之後利用以後對付盤剝玉家,到最後抄掉玉家的所有財產,直到皇上登基,玉家才重獲新生,但在此之前,他已經是晉王的死士。

可問題是他如今的晉王,已經不是當年的晉王,論感情晉國的新帝對他絕對不及大周皇帝,所以背叛是唯一的選擇,更何況他是被出賣後才背叛的。

此刻玉生輝心中百味陳雜,他心里清楚得很,這一次晉王要他死,因為這是他和定北侯的交易,這個秘密是日前他才從逍遙閣的消息網中買到的,確切說消息網是一個驛站,只不過那里的可以都是去買命的,利用財富買回可以保命的真實消息。

——

夜風流終于放心了,他曾經以為,舅舅已經背叛了他,他曾經以為,舅舅真的接到了母後的遺書,幸好那玉蕭宸言而有信,燒掉了那封遺書,母後居然揣測出他們會兄弟相殘,居然休書讓舅舅入晉國輔佐晉王。

二十幾年了,他已經被拋棄二十幾年了,如今大周月復背受敵,母後卻到死都只關心她的兒子晉王,幸好舅舅的心還沒有背叛他,至少那封信的確隱瞞了很多大周的秘密。」父皇,兒臣求你,再多加十萬兵馬給我。「夜無痕跟在他的父皇身後,他第一次方寸大亂的跟蹤他的父皇,第一次開戰之前渾身顫抖。」你回去吧,南疆的兵力已經到了舉國的三分之一,再加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你就這樣關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嗎?「夜風流長嘆了一聲,他是第一次看見兒子眼中有了人類才有的感情,他果然愛上了舅舅的女兒,但帝王是不能愛上任何人的。

香妃的死讓他痛不欲生,但是為了帝王業他必須讓那兩個他深惡痛絕的女人活下去,但不管是皇後的兒子,還是蘭妃的兒子都不可能執掌天下,即便太子已經做了很多年,太子沒什麼錯處,但廢太子只是早晚的事情,最後得到天下的是他的六皇子,他最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

目下之所以不讓他做太子,是為了避過鋒芒,待得最佳時機他就是大周新帝,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就不要留在雲城了,你回京幫著你太子哥處理朝政,這里由朕督戰,老八已經來了,朕封他做上將軍,這樣玉自寒就可以完全控制所有的兵權,因為老八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听她的。「夜風流一笑道,他很不喜歡玉自寒,她的個性太獨立了,如果她嫁給六皇兒他日後必然會很苦。」父皇孩兒真的愛她,您把她給我好不好?「夜無痕跪在地上,臉色已然慘白,就听他那個冷酷無情的父皇說道︰」她若輸了,朕就把她送到你府里一個月,再讓她陪朕一個月,再把她送給所有想要她的人,換取大周的利益。「」不,父皇,不要。「夜無痕不知為什麼,這次確定玉自寒會輸,他不能面對父皇對玉自寒的殘忍。」你必須在年前回去,還有四天,你可以去看看她,給她出些主意,但這女人自命不凡,不一定會听你的。「夜風流低聲道︰」那個南吳的刺客你要夜審,所以你趕緊去吧。「

夜無痕只得離開,他遠遠地看見玉自寒一身雪衣,迎風站在那里,手里捧著一個盒子,他沉聲問︰」你怎麼在這里?「」已經戌時了,我要趕著給張翼臣的兄弟接骨,六爺年前咱們得打一仗,就在這一兩天,這個時候敵國不會有防備。「玉自寒一笑道,那凝脂一般的面孔上,蕩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夜無痕低聲道︰」大雪封山,我們怎麼打?「」六爺,車上敘話吧,現在我們時間很少,所以耽誤不得。「玉自寒用手習慣性的拉住夜無痕的手,後來才發現太親密了一些,于是不自在的放下。

夜無痕臉色一暗,柔聲對她說︰」你怕什麼,拉一拉手有什麼的?「」六爺,你過來看,這是我畫的軍事圖,你指點一下我好不好?「玉自寒輕笑著說,這一次她要消弱張翼臣的勢力,她想過了,要讓張翼臣永遠臣服大周,目下是不可能的,但湘山有一個通往南吳的隧道,可以攻打南吳用,如果只要張翼臣借兵一個月,也許他會答應。」嗯。「夜無痕見她又拉住自己,伸手將她摟在懷里,他心中知道這丫頭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所以他要借機好好地親近一下。

玉自寒身子一軟,但並沒有陷入這美色誘惑中,任由他把她抱上馬車,打開那張圖,夜無痕呆了一下,此刻他突然不那麼擔心年後的戰局了。」六爺,這湘山有一條通往南吳的密道,如果我們可以借道而戰必然會無往不利,但是前提是張翼臣肯歸順。「玉自寒低聲道,夜無痕苦笑︰」這怕是不容易。「

夜霧把星空遮蓋在雲際間,雪片隨著狂風滾落,馬蹄聲踏過的時候,夜無痕就知道他等的人來了,于是他從書房站到了院子里。

這雲城府尹一早就被他下了大牢,現在這地方就是他夜無傷的地盤,他一早就趕了到雲城,但是並沒有急著去見玉自寒。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六弟一樣心儀玉自寒,因為這玉自寒很顯然成了父皇選的最弱的馬。父皇曾經說過一個賽馬的故事,卻說兩個馬場的主人賽馬,第一個的實力不如第二個,所以他想了一個制勝的辦法,就是用最弱的馬和對方最強的馬比賽,用最強的馬和對方第二強的馬比賽,第二強的馬和對方最弱的馬比賽,這樣至少三局兩勝。

所以老六是一定要去北疆的,也就是三月份之前,長孫無忌一定會駐守西北邊界,然而玉自寒則是父皇準備輸掉的那第三匹馬。

若然不是這樣,老八不會被調來做主將,最多三月,他也得去北疆支持長孫無忌和六弟,所以這三個月是他們幫助玉自寒的最後時間,所以他表現得很冷淡,他越對玉自寒冷淡,父皇越不會逼他走,玉自寒越會依靠他。」你們來了,說吧,要我做什麼?「夜無傷淡淡的說,他站在院內等著玉自寒已經很久。

玉自寒有些急躁的說︰」三哥,我要見牢里的犯人。「」成,一早給你打點好了,富順帶玉姑娘去見張翼臣,那個斷了手的要多加照顧,老六你給我進來。「夜無傷推開門,進了衙門的里屋。

玉自寒跟著那叫富順的人進了衙門的地牢,這地牢很黑,通道內很暖和,通道中點著明亮的火把。」還有2個時辰,張盟主做個交易如何?「玉自寒低聲道,張翼臣有一種壓力,他淡淡的說︰」要等虎牙好了以後,我才跟你談。「」來人,把這二人的頭顱割下來。「玉自寒冷聲道說,張翼臣臉色一變道︰」玉姑娘,你怎麼反復無常?「」再跟你說一遍,要麼同意要麼死,我只要你借兵3個月,並且許諾給你三個城池,封你為侯,你要是同意就合作,不同意就死,本姑娘沒空跟你嗦。「玉自寒冷聲道,張翼臣點頭說︰」行,這城池是南吳的對吧,玉姑娘你就不怕我反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玉自寒一笑問道,她心里很清楚,張翼臣最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被控制,只要他肯用兵,這一戰就可以大捷,至于日後的事情,那就留給日後。」玉姑娘,你如何承諾給我封地?「張翼臣心里一笑,這南吳已經出兵絞殺他湘山弟兄無數,這一次大周給糧食打南吳,又給封地,可是一筆好買賣,可問題是這丫頭做得了主嗎?」你不信我,你就死,信我,你就封侯拜相,你要是猶豫,機會轉瞬即逝,我可沒空等著你,你不從我,我就去和狼牙山的人合作,那里也有一條通往南吳的暗道。「玉自寒冷聲說,但其實並非如此,要攻下南吳,就要先拿下殷都,可是只有這里挨著殷都,所以和張翼臣合作是必須的。」我信你,能給我兄弟接骨了吧。「張翼臣冷聲道,玉自寒點頭,她上前拿出放著虎牙雙手的盒子,和她的藥箱,她沉迷醫術十年,對于各種疾病,傷勢都有一定的涉略。

這手腳斷了不是不能接住,而是要在最好的時間動手,只要是不過一夜,就是最好的時間,只要過了一天,就沒有機會了。

她先用麻藥弄昏虎牙,之後用鋼絲把虎牙的骨頭固定在原位,撤掉鋼絲,再用一種特殊的鹽泥固定,在固定之前抹了一些藥膏于其上,這樣虎牙的手就堅固的固定在手腕上。

張翼臣雖然不確定,玉自寒能不能讓虎牙恢復如初,但有一點這張翼臣確定,這位沒撒謊,她是一個接骨的行家,不只是個行家,還是個大國手。」這麼著吧,玉姑娘我幫你打南吳沒問題,但是有個條件,湘山不能給你,以後我們弟兄的衣食住行,你們玉家照顧,另有我以後要做什麼我自己做主,你不能橫加干涉,你一個小姑娘家的為什麼老想做人家師父,你做我妹子如何,哥以後罩著你怎麼樣?「張翼臣笑著問,玉自寒心想︰什麼妹子?要做也是姐姐,怎麼著我也是比你大些的。」那你需比我大,你是昭和六年生的對吧?「玉自寒一笑道,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這張翼臣吃軟不吃硬是出了名的,所以對付張翼臣還不能用硬的,要不然陰你沒商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是昭和六年?「張翼臣苦笑道,他可不想叫一個丫頭片子做姐姐。但是誠如玉自寒所說的那樣,湘山山高水惡,水源不充足,一旦干旱,就沒有水使用,山上礦產不少,但大周基本不開礦,除了軍用從西北的鐵礦開采以外,一切的農用,工業用,都采用進口的形式,作為主要來源。這樣湘山就沒了財源,所以他這個老大都要帶頭下山弄錢,誰知就給這丫頭逮住了。」你先說你是不是昭和六年出生的?你不說我也不說。「玉自寒嘟著嘴,一副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調皮模樣,讓張翼臣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骨子里還是很可愛的,就是心眼有點太多。」哥是昭和六年正月初八生的,你呢?「張翼臣一笑道,玉自寒心里明白,他想做這個大哥,那就給他做吧?反正她最多大他一個月。」我是十二月生的,所以也該叫你哥哥,不過呢,當著人面我可不叫,只有你和我在的時候我才叫。「玉自寒一笑道,一副天真未泯的樣子,容顏中透出一種無雙的明媚,引得張翼臣心猿意馬,這玉自寒還真是個美人。」行,那叫一聲哥哥我幫你怎樣?「張翼臣心想,這樣得了一個便宜妹子也不錯,沒準日後還是便宜娘子,這卻是不能欺負了。」哥哥,如今我可是跟皇上打了賭的,你可要幫我。「玉自寒淺淺一笑,就把和皇上打的賭說了一遍,之後趴在張翼臣的懷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張翼臣心中一軟道︰」妹子你放心,這次哥哥一定幫你,可是過了這一次,你可要幫哥哥做皇帝。「」哥哥,你為什麼要做皇帝呀,做皇帝很不好玩兒的,白給我,我都不要。「玉自寒低聲道,一雙妙目定定的看著張翼臣。」這萬人之上不好嗎?「張翼臣冷聲問,玉自寒苦著臉一派天真說︰」一個國家多少事情啊,皇上是最忙的人,除非你打算跟先帝一樣做昏君,不然你會累死,你看現在的皇上,我跟你說就跟一個小可憐一樣。「」小可憐?你見過皇上了?你是來做說客的?「張翼臣冷冷的看著玉自寒,就見她搖搖頭道︰」我才沒空做什麼說客,天下江山與我何干,我只是不想進宮才跟皇上打賭的,皇上勞苦,一年到頭,休息的時間很少,皇上痛苦,他喜歡誰,那些有勢力的妃嬪,就把她害死,皇上可憐,所有的兒子都在爭皇位,哥哥你可知道皇上是天下大不幸。「」你說的也對,可是我身為大夏的後人,也是皇族後裔,九百年前,東晉那個地方就是我們大夏的天下,難道我就因為怕麻煩而不爭天下了嗎?「張翼臣低聲道,他心中有些困惑,因為這些年他只想到,推翻朝廷,解決百姓疾苦,但後而去問百姓,百姓卻也說不出什麼疾苦,他的兄弟也是想弄個官做才支持他謀反的,但實際上這皇上在位的二十四年,大周百姓過得很好,偶有戰亂,皇上也不會丟棄百姓,算是一個明君。

就听見玉自寒笑道︰」哥哥要是我,就不要那個天下。你想想這天子有多人謀害,有多少人妒忌,就算是兄弟也可能反目,夫妻也可以成仇,這又有什麼意思?「

她已經看出來,這張翼臣不過是個心有英雄夢的少年,沒人引導才會有這種造反的念頭,所以她要努力的消除這個念頭,但絕不可以急功近利,弄不好適得其反。」哥哥,咱們這麼著吧?這你先幫我贏了皇上,之後做個將軍,你覺得你能做將軍,你在做個侯爺,你要還不嫌累,你就再弄個王爺,要還覺的有勁,你在謀反怎麼樣?「玉自寒一笑問,而後又說了一些,當官的苦楚,以及錯非要做昏官,否則就得很勞苦之類的事情。

張翼臣心里有了很大的改變,因為他的智囊陳忠實曾經說過一句話︰大哥,你才華出眾,志比天高,且可以得眾望,日後必成上將軍,封侯拜相,可你生性懶散,只怕終究掌不得天下,就算得了,你不送人,也會苦了自己,因為你喜歡自由,愛好玩樂,這種性格只怕難成明君。他先還不服氣,可後來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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