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了昨夜一段插曲,但對顧惜惜和易楓來說有失也有得。易老太太心疼顧惜惜遭遇的事,絕口不再提什麼折騰人的「驚喜」,所以當天在B市的中式婚禮舉行得很順利。
B市的婚禮不但有昨天在S市參加西式婚禮的原班人馬,還多了這班*的父輩祖輩,部份省市的一把手二把手也都撥冗前來參加,S市長因公不能前來也委托了人代他送來慶賀,S市副市長江常青倒是來了,而且還帶了妻子女兒一起。
這場中式婚禮氣氛明顯要比昨天西式婚禮莊嚴肅穆了許多,雖然也是喜氣洋洋歡聲笑語不斷,但昨天在薔薇山莊活躍異常的年輕人都變得拘謹了不少。幸好這次出動的伴郎伴娘陣容強大,不但個個海量,而且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主兒,不但伴郎三人在這些軍政商三界要人面前如魚得水,就是三個風格各異的伴娘也端方得體妙語發珠,端的是連旁邊的伴郎都暗暗吃驚。這些女人,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大場面的人啊!
不過有一點,今天的伴娘陣容和昨天稍有差異,原來和易樺搭檔的原希雅退出了,換宇文捷上場,讓他小小郁悶了一下。酒過三循,找了個機會問她︰「小雅怎麼不來了?」
「小雅的身體不能喝太多酒,今天這陣仗你看適合她嗎?」宇文捷似笑非笑地反問。
婚宴上,新郎新娘每敬一桌,伴郎伴娘就要喝一圈,新郎新娘敬一圈下來,伴郎伴娘都喝得夠嗆了,這幸好是三對伴郎伴娘,要是只有一對還不得把人喝得胃抽筋。
「小雅身體怎麼了?」易樺追問。
「那是秘密,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她。」宇文捷賣了個關子,又好奇地問,「你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小雅了吧?」
易樺笑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那你可要做好心里準備了,追我們小雅的人多了去了,你嘛,要排隊!」宇文捷伸手替他理了理胸花,戲謔地揚眉笑道,「加油吧,騷年!」
易樺挑眉,經過兩天觀察,他得出一個結論——顧惜惜的朋友圈里都是些怪女人。一是遇事淡定得讓人蛋疼,二是不按牌理出牌精靈古怪遠勝他的女乃女乃,在得知好友出事後,幾個女人可謂雷厲風行談笑用兵,原希雅更是指揮若定成竹在胸,絲毫不比易楓這個職業執法者遜色。正因為她們的配合,昨天才能在最快時間趕到夜總會救人。
顧惜惜穿著大紅精繡古風新娘服,一頭波浪卷發扎成了古意盎然的發髻,別著一枝玉簪,發間飾以碎鑽流蘇,活月兌月兌一個古時候的大家閨秀,當她和易楓一圈酒敬下來回到主桌坐下時,已經兩頰微醺,紅光滿面,更添喜氣和韻味。
前來參加婚宴的易家親戚長輩都對今天的新人贊不絕口,個個都道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佳偶天成,把易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出身軍人的易老爺子嚴肅的臉上也浮現了得意,和幾個老戰友不覺就喝多了幾杯,老人家顯得容光煥發,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林宛如坐在席上,放眼往主桌的方向望去,觥籌交錯間,只見新郎易楓俊顏含笑,在喜服的襯托下,比平日更顯英俊挺拔、氣宇軒昂。緊挨在新郎身邊的,是巧笑倩兮,美麗動人的新娘子顧惜惜,尤其是那身描金繡鳳的大紅新娘吉服在燈光下更顯高雅華貴,光彩流轉間,滿塊的目光都隨她而動。
她素來知道顧惜惜是個美人胚子,但也一直覺得她比自己少了一份貴氣,可現在一眼望去,卻自慚形穢之感。今天,顧惜惜就像天下間最美麗的鳳凰,而她雖也一身華貴禮服,卻顯得像只羽毛暗淡無光的雀鳥。
她隱在桌子下的手絞得緊緊,再望那個身穿鳳凰吉服的身影時就帶了點怨毒。原本那個位子是她的,那身金絲繡鳳的鳳袍也是屬于她的,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也該是她的,結果卻平白被她搶了過去,叫她怎麼能不氣忿!
「小如!」江琳俐的手在桌子上推了推她。
林宛如匆忙收回目光問︰「什麼事?」
「沒什麼,我要去洗手間,你陪我去吧?」江琳俐低聲在她耳邊說。
林宛如想著一看到顧惜惜就心里不舒服,就點頭,「出去透透氣也好。」
江琳俐這次是陪父親和母親受邀來參加婚宴,而林宛如則是隨父親代替S市市長一家前來慶賀,所以也就頂了市長一家的席位,和江琳俐一家同坐在一席。
兩姐妹來到洗手間,都各自前進了廁格,出來後發現四下無人,江琳俐才說話︰「小如,你是不是還在想易楓啊,就那麼喜歡他嗎?」
林宛如橫了表姐一眼,對鏡理了理頭發說︰「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我的相親對象卻成了她老公,如果不是她,今天這一切就是為我準備的!你不是以易家的門第,不會接受一個平民女嫁進門嗎?為什麼她現在卻好好的在這里接受大家的祝福?我看了就覺得礙眼,想不到她能耐這麼大!」
江琳俐攏了攏頭發,冷笑說︰「想開點吧表妹!那些平民女跟咱們不同,好不容易巴上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當然要使盡渾身解數抓牢了。等著看吧,她現在是飛上梧桐枝頭了,可草雞就是草雞,站不站得穩這高枝還是另外一回事!」
林宛如听她這麼一說了,心里那口堵著的氣才順了一些,可一回過味兒來,又瞥了她一眼,笑問︰「琳琳姐,我怎麼覺你對顧惜惜特別不屑似地?好像你比我還恨她,可我記得你不認識她吧?」
江琳俐抱怨說︰「我不記得有沒有跟你說過了,上次我去醫院探望周老爺子,結果在走廊上踫到她,本來想替你說幾句話,結果反倒被那潑婦指桑罵槐嗆了一頓,真不知道你以前為什麼會和這種人交朋友,簡直是自毀身價。」
「怪不得琳琳姐那麼痛恨她了。」林宛如嘆了口氣,「我本來覺得她人還不錯,可沒想到她會這樣子扯我後腿,難道人為了錢和權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嗎?」
江琳俐滿臉鄙夷地說︰「怎麼做不出來?權錢名利地位誰不想要,特別是這些平民女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你以後交朋友還是多交圈內人,不要再去交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了,不然下次小姨給你找好的對象又平白無故給人搶了!」
林宛如理好了頭發和衣裳,半轉過身,照了照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問題後,才接話︰「我知道,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了!我媽早把我說了不知多少回,說我養了只白眼狼。」
這時洗手間外有人推門進來了,江琳俐立即就轉了個話題。「對了,小姨上次來我們家說又給你找了個姓馮的相親對象,結果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林宛如本來已經轉好的臉色又陰了幾分,怪表姐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別提了,說到這個就氣,那個馮剛也是個檢察官,還是跟他一樣都在市人民檢察院。」
「在一個院里的怕什麼,只要他條件比他好就行,到時候氣死那女人。」
「家世條件當然是不能和‘他’比了,不過人家自己上進,听說很快就要被提名當副檢察長了,我們見過兩次面,人長得不錯也很八面玲瓏,可問題是……」林宛如頓了一下,湊近江琳俐耳邊耳語幾句,然後才恢復平常的聲音說,「就這樣,吹了!」
江琳俐詫異地問︰「不是吧?那姓馮的就這樣子被拉下來了?」
林宛如說︰「不然怎麼樣,他不自量力去踢易家這塊鐵板,誰也救不了他。」
江琳俐問︰「那你跟他斷了徹底沒有?」
「當然了,本來我也對不他不是特別滿意,而且要找就找個比他好的,氣死那女人,要是找個差的,那不是以後都讓人看笑話了?」林宛如邊說邊打開洗手間門往外走,「別光說我啊,你還比我大一歲呢,大姨沒給你安排對象?」
「有是有。」江琳俐早洗好手了,自然是跟著走出來,到了洗手間外的走廊上,見沒什麼人走動,才接著說,「不過我沒看中意的。說真的咱們S市能入我眼的也就那麼幾個,可惜有的結婚了,有的沒機會遇到,反正我和我媽說了,我不反對政治聯姻,但對方家世和能力各方面條件一定要在我之上,不然我不會妥協。」
林宛如想了想,促狹地問︰「琳琳姐,能告訴我入你眼的是哪幾個嗎?」
「不告訴你!」
「讓我猜猜,該不會是八大世家的公子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說起來年齡和你相當的,應該是徐家,莫家,簡家,陳家,方家,易家,咦,這麼說來人選挺多嘛。」
婚禮宴之後,還有令人期待的鬧洞房。
所謂鬧洞房,就是借著這個喜事,鬧得大家伙兒都高興,用盡各種招數娛人娛己,鬧喜鬧喜,越鬧越喜。易老太太認為,正因為昨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所以今晚更要鬧得大點,把昨天的霉運全都鬧掉,新人以後才會更加和和美美幸福快樂。
昨天晚上準備好要鬧洞房的人被那一場綁架給打亂了陣腳,洞房沒鬧成,今天看著壯大了一倍以上人數的鬧洞房隊伍,大家伙兒又開始狼血沸騰摩拳擦掌。
易楓和顧惜惜在易家大宅的新房,布置與在S市別墅里的又有很大的不同。S市別墅那邊的房間是以溫馨淺橙色為主色調的活潑風格,而這邊的新房則是采用了相對較低調莊重的顏色,最引人遐想的莫過于超大號的圓床和四周的紗帳,試想關掉所有電燈,只留龍鳳紅燭點光影搖曳,新郎和新娘在圓床上恩恩愛愛,床鋪輕搖,紗幔撩動間必定平添無限柔情蜜意。
此時圓圓的大床上散落了許多玫瑰花瓣,大床中央用紅玫瑰和百合擺成了一箭雙心的形狀,象征了百年好合、天長地久的祝福。床頂天花板上,水晶吊燈垂下無數縷星星垂飾,折射著透澈干淨的光芒,照得整間婚房如夢似幻。
一大群人簇擁進房,年輕人礙于長輩在場,雖然已經蠢蠢欲動,但還是規規矩矩地站著。長輩們倒還端著架子,等易老太太說了一番祝賀的話,再看著易楓和顧惜惜喝了交杯酒之後,作為新郎母親的周國芸就笑吟吟地交代︰「你們好好玩,不用顧忌我們這些老頭老太,越鬧越發,這地兒就只留給你們年輕人了。」
「芸姨,那我們可真鬧了哈?」葉博揚摟住周國芸的肩膀,明著對她說話,眼楮卻瞅著易楓,小眼神兒分明「不懷好意」,仿佛在說︰小樣兒,看哥們兒幾個今晚怎麼整得你求饒為止!
周國芸笑眯眯地說︰「鬧吧,越鬧越喜氣,沒事,我們家阿楓都結婚了,下次輪到芸姨吃你的喜酒了吧?」
易樺立即吐槽,調侃說︰「三嬸想喝小揚子的喜酒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不如等喝我的喜酒更快些!」。「你這小子,我都替你爸媽擔心!」易老太太插話說,「咱們家就阿楓最乖,你和阿柏一個二個都學人晚婚,就不學學阿楓,明年再抱個大胖小子,生活就美滿了。」
「嘿嘿,易女乃女乃放心,樺子這會子也快了,我瞧著他像是有心上人了。」葉博揚偷笑,低頭在易老太太耳邊嘀咕,卻故意說得易樺也能听得見。
易樺瞪了他一眼,他才趕緊閉嘴,閃到一邊去。旁觀眾人皆被逗樂了,顧惜惜握著易楓的手也笑了。
莫冠塵卻用手肘推推原希雅,低聲說︰「你丫又禍害了一顆純情少男心。」
原希雅反問︰「你確定這貨是純情少男,沒搞錯?」
安遠琪卻一本正經地說︰「嗯,正確來說應該是禍害了一個花花老男人的心。」
「噗!」于曉曼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安安的嘴巴越來越毒了。」
宇文捷卻撇撇嘴,像母雞護小雞似地護住原希雅,順便把安遠琪瞪了好幾眼。
易老太太這時說︰「阿樺要是有心上人就找個時間帶回來給女乃女乃瞧瞧,要是不錯,咱們今年雙喜臨門,再辦一場婚禮,就更加紅紅火火了!」
然後就招呼著一群老頭子老太太出去了,把喜氣洋洋的新房留給了一群年輕人。等到所有長輩都走遠了,原本摩拳擦掌的人都歡呼出來。
葉博揚第一個發難︰「哈哈!這下是咱們的天地啦,來來,楓子,先來個新郎新娘愛的懲罰。首先考才新郎對新娘的身體熟悉度,用手丈量新娘的三圍,猜錯一圍抱新娘在床上原地自轉五圈,猜錯三圍自轉三十圈,如果不小心把新娘摔下來,新郎就穿上新娘子的高跟鞋繞房牆跑五圈吧!」
抱著新娘在平地上自轉五圈簡直是小意思,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自轉五圈也是小意思,但如果抱著新娘在軟綿綿的彈簧床上自轉五圈、還要保證新娘不掉下來,就實在有點難度了。
「易楓,你行嗎?」顧惜惜扯了扯他的手。她已經從這群公子哥們眼中看到促狹地光芒,顯然他們都知道他的弱點,那就是對女人沒轍。
易楓反握住她的手,側頭揚眉說︰「洞房花燭夜,別問我行不行這種問題。」
她的臉騰地紅了,在大家伙的吆喝聲中舉起雙手,讓他用手量她的三圍。他一本正經的靠近她,圍攏雙手,先是在她胸前丈量了一下,接著又在她的腰上圈了一下,再來是臀部。別說他們相識相處這一個多月來本就沒什麼親密的機會,就算真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這樣量三圍,她臉上的溫度還是不斷上升,等他量完了,臉皮已經紅得仿若染了濃濃的胭脂。
「怎麼樣?!楓哥,嫂子三圍多少?」易松好奇地探過頭來,盯著自家堂哥,目光灼灼生輝。
易楓瞟了眾人一眼,從他們眼中皆看到算計的光芒,眸光一閃,單手推開易松伸過來的腦袋,微笑報出三個數字︰「86、60、86!」
易樺帶頭起哄︰「阿楓,你這是存心不說實話吧,是個男人都看出弟妹不可能是這個三圍。」
有旁支的女親戚冒出一句︰「女人都看得出這不可能,表哥你藏私哦!」
易楓也坦白的承認︰「我老婆的三圍怎麼能被你們這幫兔崽知道!」
葉博揚嘿嘿笑說︰「喲,楓子懂得疼女人了,成,這是好事!不過要保護老婆就得受點懲罰,來來來,趕快抱嫂子到床上去。」
顧惜惜被他那刻意加重拖長音的「到床上去」給逗得又羞又惱,卻又不得不乖乖被易楓抱起來。
鬧洞房的人已經把床上玫瑰花編成的一箭雙心移到到邊上,然後利用被子上散落的紅玫瑰花瓣擺了一個心形圈圈。葉博揚帶頭吆喝︰「可以了,楓子快抱嫂子站圈子里去,大家都圍著床看好了,楓子的腳如果越過花瓣圍起來的圈子,或者讓嫂子的身體踫到床,都算游戲失敗,都要接受下高跟鞋懲罰!」
其它人一致起哄,有人推波助瀾,「楓子,快轉啊!不會連三十圈都轉不動吧,別讓兄弟們笑話了!」
也有人打氣,打氣的多是年紀較小的女親友︰「慕林哥(阿楓哥、楓子),加油!千萬別摔下來啊!」
易楓抱著顧惜惜,搖搖晃晃地從床沿走進花瓣圍成的圈中,開始自轉。眾人就都圍在床邊數數。「一圈,兩圈,三圈……十三圈,十四圈,十五圈……二十一圈,二十二圈,二十三圈……」
「慕林哥好成害,堅持住啊!還有七圈了!」擁戴易楓的女親友在床邊為他大聲喝采打氣。
以易樺和葉博揚為首的幾個哥們卻相互使了個眼色。唐譽眼珠兒滴溜溜一轉,環視房間,很快在房間里就地取材拈了枝滿天星花枝過來,趴到床邊,伸長花枝去撓易楓的腳。
易楓一邊自轉一邊低斥,「阿譽別鬧!」
「鬧洞房,要的就是一個鬧字,規則上又沒說不準騷擾自轉的新郎倌!」唐譽痞痞地說,繼續撓啊撓。
接下來的幾圈,易楓一邊要防他的騷擾,一邊還要繼續轉圈。冷不防的,易樺也從不知哪里掏了枝玫瑰花枝,捅向他的腰。
顧惜惜看見花枝捅來,正想提醒,易楓已經被唐譽騷擾得失去平衡,身體好巧不巧地往捅來的玫瑰花枝方向歪了過去,冷不防就被捅了個正著。他身子突然一抖,這下子真的完全失去了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被子上,兩人疊在了一起。
一群狼又吹口哨又輕哄,還有人上來分開兩人。「嘿!嘿!這才剛開始呢,你們可別想著提前辦事啊,分開!分開!」
葉博揚把顧惜惜月兌在床下的高跟鞋拿來,「楓子,輸了就要受懲罰,穿上嫂子的鞋子,奮起跑吧!」
易楓笑罵兩句,無奈地穿上顧惜惜三十六碼的高跟鞋,開始了艱難的「長征」路。等他好不容易跑完了,甩掉高跟鞋坐在床沿,葉博揚又神色曖昧地說︰「兄弟,累了吧?接下來給你來點爽的不?」
「臭小子,有什麼盡管來!」易楓擺出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嘿嘿,放心,接下來的節目你只要坐著就行。」葉博揚搓著下巴奸笑,視線轉向同樣坐在床沿的顧惜惜,「既然新郎已經受到了懲罰,新娘子當然也不能落單啦,嫂子,接下來咱們玩一關叫‘香蕉香腸對對踫’,這一關可好玩了,是樺哥想出來的點子!」
葉公子手一揚,人群中不知是誰就遞來了一個剝了三分之二皮的特大香蕉和一根香腸,讓易楓就這樣坐在床沿,然後把香蕉和香腸夾在腿間。唐譽拿來紅絲巾綁住顧惜惜的眼楮和手,讓她跪在床下。
「嫂子,香蕉和香腸都要吃光哦,而且從頭到尾不準用手!」葉博揚在她耳邊提醒說。
我手都被綁在身後了,還要你提醒干什麼!顧惜惜磨牙,一邊在心里咒葉公子以後生兒子兩個菊花,一邊不得不兩手攀在易楓的膝頭,在黑暗中用嘴模索到香蕉和香腸的位置,然後一口一口吃下去。
這真令人臉紅耳赤的漫長過程,她每吃下一口,耳邊就響起一片狼哨聲起哄聲,心里暗暗咒這群惡趣味的公子哥兒。當最後一口香腸終于吃完了,她的臉已經紅得跟煮熟似地。
葉博揚朝易楓投去曖昧地視線,「不錯!嫂子這速度挺快,楓子有福了!」
曖昧的口氣加上曖昧的證明調,現在眾多重口味的公子哥都爆笑出聲,投向易楓的視線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許多圍觀的女孩子也紅了雙頰,少數見過「場面」的女孩子也盡量隱入人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蒙眼的紅巾被解開,顧惜惜揉了揉眼楮,面對眾人曖昧的目光,羞得不敢去看易楓的方向,垂頭向原希雅投去求救的目光。後者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狀,眼楮仿佛還在說︰你就好好享受吧,我愛莫能助。
讀懂好友眼中的意思,顧惜惜氣呼呼地別開頭,又看向其它幾個好友,見她們都是看看這看看那,偏偏就不看她的方向,心想等你丫的洞房花燭時,看姐不鬧騰得你洞不成!
易樺朝葉博揚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又吆喝一聲,「繼續!繼續!誰還有點子,趕緊貢獻上來!」
易松眨眨漂亮的眼楮,捅了捅葉博揚。「揚子哥,我上次鬧洞房,看到過一場‘香唇探寶’,要不咱也讓嫂子和楓哥來一場?」
葉博揚和易樺都恍然大悟,易樺拍了拍易松的肩,「孺子可教也,這辦法好,大家快行動,把弟妹的眼楮再蒙起來,考驗夫妻的溝通能力,‘香唇探寶’,在模索中前進,其樂無窮!」
顧惜惜撅嘴掃了易松一眼,心想這壞小子年紀輕輕也盡出壞點子,虧她上次還對這小子贊不絕口,真是太過分了。
易楓伸手緊緊握住她,伸由交握的手掌傳給她力量,一邊對易樺說︰「我和惜惜可以配合大家,但是你們幾個可別玩得太過分,點到即止!」
「放心,當然點到即止!」葉博揚滿口承諾,小眼神卻泄漏了他的「別有居心」。
易樺一邊帶頭眾人起哄,讓易楓在床上躺下來,然後大家伙七手八腳在他身上各處敏感位置放下一塊塊巧古力糖。蒙上顧惜惜的眼楮,讓她在易楓的出聲提示下,三分鐘內用嘴把所有巧克力叼起來,放進一邊準備好的籃子里,如果三分鐘內任務失敗,就罰新娘當眾舌吻新郎十分鐘。
「沒事,我會準確報位置。」易楓趁機安撫顧惜惜。
顧惜惜在蒙面紅巾下揚揚眉,「香蕉香腸對對踫」那麼曖昧的游戲她都玩過了,這「香唇探寶」簡直是小意思,反正隔著衣服,再怎麼樣也踫不到易楓的肉。
唐譽看了一眼表,向葉博揚點點頭,後者就吆喝︰「預備——開始計時!」
易楓和顧惜惜立即開始行動起來。兩個人都很冷靜,易楓報位置很準確,也不怕害羞不好意思,顧惜惜動作很利索,只要他一報位置,她很快就能模索到大致地方。這一關,可謂給他們開發了「心靈相通」的能力。
「左邊,不對,再往右一點,對,就那兒!」易楓從容不迫地提醒顧惜惜位置。
顧惜惜動作飛快地下嘴,叼起一塊被故意放置在易楓大腿根部上來一點的巧克力,再一扭頭,將之放進了籃子中。
易楓松了一口氣說︰「很好,任務完成!」
兩人都沒想到這一關會配合得這麼默契。雖然「探寶」過程中她的嘴唇不可避免地和他隔著衣服曖昧接觸,引起各自心中都異樣的騷動,暗香浮動不足為外人道來,但是總體來說任務完成得很完美。
一眾公子哥兒沒有看到預料中的香艷刺激場景都異常失望,紛紛表示太容易了,要葉博揚再來點刺激的。
這時候,莫冠塵突然語驚四座︰「讓新娘新娘互猜對方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然後各自拉出一點讓大家看看猜得是否正確,猜錯的人罰他當馬給勝利的一方騎著繞房間三圈。當然,如果兩方都猜錯了,新郎還要穿內褲繞新房奔三圈!」
「噗——」不知是誰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凡是認識易楓的人,都知道他在人前基本上是襯衫扣子一粒不落地扣著,西裝袖子從不向上卷,大熱天也會正正經經打領帶的嚴肅青年,要他月兌光衣服半果(和諧)奔,簡直是太勁爆了!而莫冠塵,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偏要作弄一下顧惜惜的未來老公。
沒想到,新娘子第一個表示反對,彪悍地大吼一聲︰「不行!易楓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許看他的身體,這一條我否決,換個懲罰!」
這一聲吼氣勢磅礡,竟然把笑得前俯後仰的圍觀眾人都震懾了,房間里有零點零五秒的靜寂。緊接著易樺說,「我弟弟的身體從來不示人,可不能便宜了你們這幫崽子,這樣吧,最後一條懲罰換成新郎新娘重演求婚當時的細節,然後新郎向新娘大喊三聲‘我愛你’,怎麼樣?!」
「好!」大家伙熱烈贊成。其實易楓結婚結得太神速,從宣布要結婚到舉行婚宴,前後一個月都不到,大家伙兒對此都猜測紛紛,今天要是有幸現場參觀他們的求婚場景再現,那今天就不枉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