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正在書房里會見昔日舊友的閻凱愣了一秒,很快就恢復正常聲調,「怎麼,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來跟閻先生道謝的。前些天多虧你救了我,真的非常謝謝你,知道你也來了三亞,所以我特地過來拜訪,現在就在你的別墅門外,想親自給你道全謝,不知道方不方便?」
「道謝就不用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我很榮幸你能來參觀我的別墅。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去開門。」
「謝謝!」顧惜惜微笑著掛了手機,一轉頭,見易楓還在講電話,細听之下竟然是與她先前被綁架的事情有關。她听著听著,不由得皺眉,走到一邊,撥了個電話回S市。「安安,架我的小五還有夜總會老板許什麼來著,都死了?」
安遠琪如實說︰「我們參加完你的婚禮回來後,第二天他們就死了。是在拘留所里被狙擊手槍殺的。」
「那你們查到了沒有?」如果什麼都沒查到,就是死無對證了,顧惜惜受那樣的屈辱,自然不希望幕後真凶就這樣斷了線索。
安遠琪說︰「放心吧,該問的都問了,雖然那幕後主使很狡滑,但只要以後你多留意,抽絲剝繭,遲早會水落石出。」
「嗯!謝啦,這些天麻煩你了,等我回去咱們再聊。」
「行,話說,這幾天你和易楓哥哥怎麼樣了?是不是每天晚上大戰三百回合,白天起來都四肢無力腳步虛浮啊?」安某人用的是無比曖昧夸張的語氣。
想到這幾天和易楓的相處情形,特別是今早露台上的火熱激情,顧惜惜頓時臉紅到脖子根,吱吱唔唔說︰「臭安安,你還是女人嗎,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你……你這個超級!」
「我色又不會對你色,這點你可以放幾百個心。不過……」安遠琪頓了一頓,語氣嚴肅了一點說,「你可別太縱欲過度了,生活才剛剛開始呢,悠著點,海南日夜溫差大,別感冒生病了就得不償失。」
「切!我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顧惜惜懊惱地想,怎麼安遠琪像是能看到她昨晚做的事情一樣?
「那就行,這是來自好友的忠告,還有安全措施也要做到位哦,免得帶個蜜月寶寶回來,連戀愛都沒談好就要談育兒經了,到時易楓哥哥跟別的女人跑了,你就得哭鼻子。」
「臭安安,你今天就是來埋汰我的對吧?!」顧惜惜本來是小聲講電話,這回忍不住柳眉倒豎,提高了聲音吼回去,恰巧見閻凱從別墅主屋里走出來,就又壓低聲音對電話對面的安遠琪說,「我不跟你聊了,掛啦!皮繃緊點,回去我再收拾你丫的!」
說完也不理會安遠琪再說什麼,直接掐斷電話,笑吟吟地迎上閻凱的視線。這時易楓也講完了電話,就將手機放進褲袋里,提起了腳下一堆禮品。
「歡迎易先生,易太太大駕光臨,令閻某篷壁生輝!」閻凱笑容可掬地打開了鐵門,將顧惜惜和易楓讓進院子里。
三人邊往主屋走邊寒暄幾句,等進了大廳,就見林宛如從里屋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林宛如一見他們,就宛若一個賢慧的女主人般招呼說︰「听說有客人來,我就洗了幾個水果,沒想到是惜惜和易少啊。早知道我就多洗幾個芒果了,我記得惜惜說過最愛吃海南芒果的。」
什麼情況?易楓和顧惜惜交換一個眼色,後者輕搖頭,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昔日的同事兼友人,即使有過先前的齟齬,但終究沒有深仇大怨,只要林宛如能來和她說話,即使知道是虛情假意顧惜惜也會照單全收。她沖林宛如笑了笑說︰「別這麼客氣,這幾天該吃的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今天可不是來吃芒果的喲!」
林宛如嘴角輕扯,看著顧惜惜笑容可掬的模樣,心里不舒服,但臉上還是維持著笑說︰「你們是來找閻凱的吧,廚房里還有東西沒洗,那我就不阻你們聊天了。」說著她就挽著長裙往廚房走去。
顧惜惜望著她的背影,不無好奇地問︰「閻先生跟宛如在交往嗎?」
閻凱先是笑著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接著才問︰「從哪里看出來我們在交往?」
「會幫你洗廚房用具,還幫你洗水果招呼客人的,除了老媽,那就只有在交往中的女朋友了,不是嗎?」顧惜惜笑著反問。
「呵呵!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閻凱這樣說,說完就注視著她,很想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才剛認識沒多久就這樣,看樣子閻先生的婚期也不遠了。」易楓輕笑說。閻凱看顧惜惜的眼神過于灼熱,也許閻凱本人以為掩飾得很好,但在以觀察入微著稱的易楓面前,這個程度的掩飾還不夠。
閻凱迎上易楓的目光,微微挑眉,笑說︰「希望嘍!」
易楓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說道︰「到時我定會準備一份大禮賀閻先生大婚,畢竟我和惜惜還欠閻先生一份人情。」
「易少說哪里話!大家都在S市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這次是閻某饒幸幫了個小忙而已。」閻凱說著,視線就移向顧惜惜。
顧惜惜笑意盈盈,「無論如何,閻先生的小忙,對我們夫婦卻意義不同,這里有些健康補品和一些小東西,還請閻先生收下。」
「你太客氣!」閻凱說,視線並沒有放在禮品上。
顧惜惜說︰「是閻先生太客氣才對。如果閻先生不收下這些,那我以後見了閻先生可要掉頭就走了。」
閻凱為之一愣︰「為什麼?」
「因為沒臉見你閻先生啊!」她俏皮地一笑,轉頭看向易楓,「老公,你說是不是?」
易楓因為這一些「老公」而神色一暖,寵溺地說︰「老婆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討厭!」她撅嘴說,作勢推了推她,視線移向閻凱時,見他怔怔看著自己,臉微微泛紅說,「不好意思,讓閻先生見笑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和易少出乎意料的恩愛啊!」這樣語帶感嘆的話幾乎不是閻凱會說的話,但這時他卻月兌口而出。
「莫非閻先生是羨慕了?」易楓用開玩笑似地口吻說,心中卻隱有得意。
「自然是羨慕的,不是有句話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嗎?」
「原來閻先生也知道這句話啊?」
「我記得惜惜的小說里,曾經引用過這句話。」
「誒?你看過我的書?」顧惜惜太驚訝了。因為她寫的網絡小說基本上都是小女生愛看的,從來沒想過像閻凱這樣的大男人還會喜歡看這種書的。見閻凱點頭表示看過之後,大出意料的情況下,她看向他的目光變得不同了,興奮地問︰「閻先生看過我的哪一本書呢?」
閻凱說︰「全部。」
「啊?!」這回顧惜惜是徹底震撼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還是像閻凱這樣的人物,竟然會看完她的所有著作,簡直是太神奇了。
易楓在她背後用手戳了戳,靠近她耳邊咬耳朵,吃味地說︰「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呃……」她下意識地去模嘴角,結果發現什麼也沒有,就側頭剜了他一眼。
這一眼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他用眼神示意她別忘了坐在對面的閻凱。她伸手暗暗掐了他的屁屁肉一記以示泄憤,然後才笑容可掬地看向閻凱,「可以問一下,閻先生最喜歡我的哪本書嗎?」
閻凱自然沒有忽略兩夫妻間的小動作,他的眸光微黯,垂下眼簾答道︰「就是那本關于黑道的。」
「是《黑道教父我愛你》吧,哈哈,那本書的男主可是有原型的哦,當然,也是加了各總臆想的,畢竟是小說又不是傳記。」一談起自己的小說,顧惜惜就來了神,很快又把身邊的易楓給忘在腦後。
而閻凱更是樂得配合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她的小說,再延伸至時下的網絡文學,以及當今社會里的官員與黑道勾結等等現象。易楓受不了被自己的新婚妻子當作空氣,不斷出聲干擾,最終拿出了殺手 。「惜惜,閻先生家里還有客人,我看我們就別打擾閻先生了。」
閻凱就說︰「不打擾,易少和惜惜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
易楓也說︰「難得來度假,把時間浪費在我們身上可就有負佳人美意了!」
顧惜惜剛才因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書有男性讀者,所以興奮過頭了,現在總算回過味來,在兩個男人的對話中听出不尋常的意思,想了想就拉著易楓站起來和閻凱告辭。「閻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些禮品你一定要收下,這樣以後我在‘今夜’遇到你才不至于要回避。」
「既然惜惜小姐這麼說,那閻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閻凱說著,微笑地看了易楓一眼。
那一眼蘊含太多復雜的意味,易楓一時也沒研究透,但也明白這男人在若有若無的向自己示威。等到和顧惜惜走出了閻家別墅的大門一段路,他又問︰「你經常去‘今夜’?」
他知道‘今夜’是全S市最聞名的頂級私人會所,但從未想過了解那個地方,那里太過神秘,各種關系也太過錯綜復雜,如無必要他決不會踏入那里半步。如果某一天他進入那里,勢必是因為里面有某個人觸犯了法律。
顧惜惜的想法是,既然昨天已經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性格,也就不必隱瞞他自己去「今夜」的經歷,而且以後她勢必是會再去的,若是藏著不說,等到被他發現反而有理說不清。所以她坦然點頭說︰「不能算經常去,但偶爾會和安安,小塵她們去那里聚聚。今夜就是我們聚會的場所之一,另外一個地方就是陳記私房菜館,還記得吧,你和宛如相親那里就是我們經常聚會的地方,所以我才會對那里的菜式如數家珍。」
「今夜那個地方龍蛇雜處。」他指出重點,「我不限制你生活圈,但這樣的地方並不適合女孩子去。」
「老公~」她挽了他的手臂,撒嬌道,「我們去的都是包廂,並沒有去大堂或者其它娛樂區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再怎麼樣,那也是一間高級夜總會,跟你前幾天被綁架去的場所異曲同工,你……」他想叫她以後還是別去,換個其它單純點的地方,但話說到一半卻發現她臉色轉黯,後面的話生生打住了。「對不起,我不該提那天的事。」
顧惜惜搖搖頭,強撐起一個笑容,「今夜不是夜總會,雖然我不能說它多好,但是我跟安安她們去很安全,而且在那里聚會不會有人打擾。」
易楓皺眉,不是很滿意這樣的說法︰「不能在別墅里聚?」
「不能總在別墅里啊,偶爾換地方。」她搖了搖他的手臂,「要不,下次我們去的時候,帶你一塊兒去,等你去過一次了,要是真覺得不行,我以後就不去那聚會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嗯。」
林宛如和閻凱並肩站在別墅大鐵門口,目送易楓和顧惜惜的身影消失在青翠的樹木後,看向閻凱,好奇問︰「閻先生幫了惜惜什麼忙?」
閻凱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說︰「那是我跟她的秘密!我不會隨便向任何人說,不說林小姐是惜惜的好朋友,或許可以親自問問她。」
林宛如咬了咬唇瓣,臉上漾起淺笑說︰「說得也是,改天我去問問她,到時閻先生可別說我打探你的*哦!」
「能被林小姐打探*,閻凱求之不得。」
「閻先生真風趣。」林宛如笑說,側頭看見閻凱的朋友正從主屋里走出來,朝他揮著手,就有些不自然的說,「廚房里的餐具我都洗過一遍放進消毒櫃了,晚上直接取用就可以。」
閻凱微笑點頭,卻沒有要進屋的意思,仍舊杵在門口,別墅大門也開著,似乎在等著她自己走出去的樣子。
林宛如再次抿了抿唇,沒辦法之下,只好自己找台階下。她再次漾起微笑,對閻凱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有別的節目,別忘了邀上我和琳琳表姐一起哦!」
閻凱點頭,「一定,今天就不送了。」
「沒關系,快去招呼客人吧!」她朝他點點頭,微笑著轉身,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般端莊地拾級走下木制台階,但臉上的微笑卻在轉身的瞬間消失無蹤。
閻凱在她轉身後就收起了笑容,關上鐵門,毫不留戀地轉身回別墅主屋。
如果現在林宛如手里有一方小手帕的話,恐怕那條手帕早就被她撕成了碎片。可惜她現在手上沒有手帕,只能就地取材,把夾道的綠葉紅花扯得支離破碎。剛才她在廚房里偷听閻凱和顧惜惜在客廳里的對話,雖然沒有看清楚閻凱說話的表情,但女人特有的敏感已經讓她發現了閻凱的心事。他,似乎很喜歡顧惜惜,甚至連易楓在跟前也敢若有似無的挑釁。
她毫不淑女地用力踹了夾道的樹干一腳,卻不小心撞到了腳指頭,指甲掀開了一點,鮮血頓時冒了出來。她痛得抱腳,還險些滑下台階,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借著樹干穩住身形,卻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喊了出來。
「顧惜惜!我上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搶我看中的相親對象就算了,現在又要來搶我的喜歡的人!憑什麼,你憑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單親宅女,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要學識有學識,到底哪點比不上你了老天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男人一個二個都喜歡你,為什麼——」
她朝著密林把積壓在心里好久的話吼了出來,出了幾口惡氣,人跟著冷靜了下來,立即暗道不好!這里四處曲徑通幽,林木茂盛,她這樣對著空氣亂吼,若是有人隱在林木里,自己剛才那失態的模樣豈不是被人看光了?
她慌忙收起失態,連腳指頭流血了也顧不得,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階。本來想快步回到徐謙雅的別墅去處理傷口,但走了沒多久,就突然放慢腳下的速度。她怕一不小心會撞上剛走不久的顧惜惜和易楓,她不想自己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被他們看到。
其實,她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顧惜惜和易楓早就走遠了,因為昨天晚上沒睡,今天一早又跑了很遠去看日出,再來又因為惦記著來給閻凱道謝,所以一早上也沒有休息。這會兒兩夫妻都已經很困,正趕著回別墅睡回籠覺呢。
林宛如回到徐家別墅,徐謙雅中午出去後還沒有回來,江琳俐獨自一人在游泳池里翩然如美人魚。她先將傷口處理了一下,就到泳池邊找江琳俐說話。
江琳俐發現表妹來了,並沒有立即靠近岸邊,而是在偌大的泳池里又游了好幾圈,等游盡興了才靠岸。她從水里爬上來,披上白色浴巾,走到表妹身邊的沙灘椅上坐下,一邊擦拭身上的水,一邊笑問︰「怎麼,找了那麼好一個借口去閻凱別墅轉一圈,心情卻變得不好了?」
林宛如橫了表姐一眼,頓了頓說︰「你就別取笑我了。剛才在閻凱別墅遇到顧惜惜了。」
江琳俐的手一頓,瞪大眼問︰「什麼?顧惜惜怎麼會在閻凱的別墅?他們什麼關系?」
林宛如就把在別墅里發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然後嘆了口氣說︰「我覺得我今年一定犯了名叫顧惜惜的太歲,才會每次看上一個男人都被顧惜惜先認識了。」
「想不到顧惜惜這女人那麼厲害!」江琳俐倒在沙灘椅上喃喃自語,手捧著浴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身子。
林宛如說︰「我也沒想到她是這麼厲害的人,認識她兩年多,好像除了是個腐女,喜歡些亂七八糟的文藝作品外,也沒看出多大能耐。可是最近我忽然覺得,是我太小看她了或者她隱藏得太深了。」
江琳俐說︰「我早都說了,像她那種活在社會底層的女人是無所不用其及的,你今天說的這種情況,已經很明顯告訴我們顧惜惜在和易少結婚之前是腳踏兩條船的,不,也許不只兩條船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她跟那麼多男人曖昧,是想著攀不上東家攀西家,結果好死不死易少最先跟她求婚,她怕過了這村沒那店的以就答應了。而閻凱很可能是因為她結婚了心里不舒坦才跑來這里度假,沒想到這女人發現了,又主動上門去套近乎穩定他的情緒以便日後暗通款曲,為了避人耳目還把易少也拉上了。」
「琳琳姐,我發現你有時候想象力真豐富得嚇人!」林宛如由衷地說。
「死丫頭,你這是取笑我嗎?」
「不是,我是真的這麼覺得。不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閻凱現在對她是什麼心態,我們要怎麼才能讓他對她死心?」
「小如——這點你不用想了,像閻凱這樣的男人再傷心也只是一時的,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真喜歡她也未必有娶進門的念頭。畢業咱們圈子里的男人,要找一個像易少一樣的男人太少了。而且以我對閻凱的觀察,他那種性格如果真喜歡一個女人,應該會不顧一切得到手,若真有娶她的心思不可能放任她跟易少結婚。」
「那這麼說來我們不需要在意顧惜惜,只要想辦法引起他對我們的興趣就可以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顧惜惜既然是閻凱心里的定時炸彈,總得想辦法將她徹底除掉,免得哪天不小心被炸了。」
「怎麼除?找人殺了她?」
「小如,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現在這社會,殺人是下下策,只要你想辦法毀掉顧惜惜在閻凱心中的好形象,目的不就達到了?」江琳俐獻策。
林宛如追問︰「什麼辦法?」
江琳俐說︰「這個我就不能說了,咱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
林宛如也不再說什麼,兀自躺在沙灘椅上想心思,隔了一會兒才又說︰「不對,你剛才有個說法不對。」
「哪個說法不對了?」江琳俐問。
「你說顧惜惜是因為發現閻凱來度假才又找上門,但我從他們話里听得出來,閻凱幫了她一件事,對易楓和她來說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閻凱也避而不談,似乎是件很隱晦且不能公諸于眾的事情。我想,除了閻凱喜歡顧惜惜之外,他和易楓之間也有牽扯,搞得那麼神秘,還要易大檢察官親自送禮,說什麼欠人情的……這種話琳琳姐听著也不陌生吧?」
江琳俐看了林宛如一眼,笑容有些深沉,「你是說……易少和閻凱之間關系有些貓膩?」
林宛如搖頭,「這我就不敢肯定了,只是覺得他們兩之間絕對不只有顧惜惜這層關系。」
「如果連你也這麼覺得,多半是有點那啥的。閻凱似乎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和公檢法部門總是會有那麼點隱晦關系。」江琳俐正色說,「不過,如果我們不想害了閻凱,暫時還是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林宛如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我也這麼覺得,雖然我討厭顧惜惜,但是也不想跟易家作對。」
江琳俐笑了,坐起來拍拍表妹的肩說︰「我知道你恨死顧惜惜了。要想在她面前扳回一成,只有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老公!」
林宛如點頭,心想︰顧惜惜,遲早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而江琳俐卻笑容陰沉地想︰顧惜惜,你最好別犯我手上,不然我會讓你知道當眾羞辱我的代價。
「啊哧!啊哧——」回到自家別墅的顧惜惜,還沒有收拾好上床睡覺,就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麻癢的鼻子,嘟喃︰「奇怪,誰在念我了?」
「快上床睡,估計今天早上凍感冒了。」易楓推她上床。
「哦,大概是吧,都怪你大半夜玩露台激情……」她一邊抱怨一邊爬上床。
易楓也跟著上了床,兩人相擁而眠。
顧惜惜壓根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閻凱別墅里這一晃,讓林宛如對她的怨懟情緒又深了一重,如果說之前林姑娘對她是恨得牙癢癢,那麼現在林姑娘毫無疑問是將她當成眼中盯肉中刺了。人人都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她這次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送個禮道個謝就惹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