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萌夫 第四十九章︰黎族禁地

作者 ︰ 墨楓

正如慕容雲舒所料,通過石橋由絕命山到達不死山後,等待他們的是一個更巨大的考驗--黎族士兵--她更願意將他們稱為未開化之人,簡稱‘野人’。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沒穿衣服,臉上用胭脂畫著紅白鬼臉,頭頂草帽,腳踩草鞋,腰間系著一圈草席遮住腰部以下膝蓋以上的部位,除此之外,身上再也沒有多余的裝飾物。

其實細究起來,叫他們未開化之人是不公平的,畢竟,他們還曉得遮住下半身,頂多也就算半開化之人。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我黎族禁地!」草帽上插了一根灰色羽毛的人問。

慕容雲舒聞言輕輕一笑,很好,語言一樣,溝通沒障礙了。楚長歌卻緊鎖著眉頭,手上拿著一把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那人見慕容雲舒不僅不害怕,居然還笑得泰然自若,立馬變臉怒吼道︰「問你話!你笑什麼……」話音未落,只听‘啪’地一聲,頭上戴羽毛的那人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片紅得刺眼的血色,嘴角流著血。很顯然,他被人打了一耳光,但是沒人見到是誰打的,甚至不知道這一耳光是什麼時候打的,等大家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耳光。

那人瞪著楚長歌,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喉嚨里在‘咯咯’地響,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因為他只要一張嘴,就猶如萬蟻食心,又痛又癢,生不如死。

楚長歌此時已經沒有搖扇子了,因為他手里的扇子已經合起來了,

鮮血一絲絲從那人的嘴角流出來,源源不斷,溪流不止,大有一次流干體內所有鮮血的趨勢。這時才有人發現,楚長歌手中的扇子邊緣,沾上了一些胭脂。

只見那人滿頭大汗如雨,臉已經痛得扭曲變形,忽然咬了咬牙,捂著臉狂吼道︰「好大的膽子……竟敢打……」話還沒說完,又是‘啪’地一聲響,他趔趄幾步倒向一旁,臉上的異樣血紅已經消失,嘴角雖然還在流血,但已不若之前那般激涌,屬于正常人挨了不正常的某武林高手的耳光之後正常的流血表現。

「你敢打我!」那人狂吼,吼完之後忽然一個激靈,發現臉上除了灼熱的疼痛之外,已不像之前那般無法開口了。于是收起盛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困惑。

楚長歌手中的扇子此時已重新展開,他輕搖折扇,悠悠一笑,甚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只要試一試對她的態度更惡劣一點,就會知道,我不僅敢打你,還敢殺你。」

說的人雲淡風輕,听的人骨寒毛豎。尤其是那個頭上戴羽毛的領頭人,雙腿已經開始發抖。面對這樣一個兩巴掌能把自己送去地府走一圈的人的威脅,教他怎能不抖?

楚長歌的維護,慕容雲舒自然感動在心,但感動之余,也有些擔憂。他這‘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性子,實在不應該繼續發揚光大……尤其是在還搞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內斂一點總是好的。當然,她的這些想法只會放在心里,絕不會勸說他,因為她自己也是一個隨心所欲之人,非常了解他的行為。

若換做是她身懷絕技,也會對那個領頭人拳打腳踢一翻……呃,拳打腳踢似乎是街頭霸王才會做的事,高手,應該像楚長歌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人。想到此,慕容雲舒忽然笑了,她果然沒有當武林高手的潛質,連思想,都和只會三腳貓、欺善怕惡的街頭霸王一個層次。在武學方面,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塊朽木,不可雕也……

野人們從來沒見過那麼莫名其妙的笑容,自然而然的將其與楚長歌的威脅相結合,然後,就有志一同的聯想到了匪徒殺人前的冷笑,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嘿嘿’聲……

那領頭人打個寒戰,慢慢小步往後退,退到身後的副手旁邊,低聲道︰「布司,我拖住他們,你回去搬救兵。」

不等被喚‘布司’的男子回答,楚長歌便笑道︰「有話你們盡管大聲講,反正再小的聲音,我都能听得到。」

聞言,慕容雲舒無力地搖頭,這個人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

那領頭人就無法淡定了,一個哆嗦,頭上的那根羽毛抖落到了地上。布司連忙撿起來替他插好。

羽毛在黎族是身份的象征,就如大業王朝的官印,丟了是要殺頭的。

慕容雲舒看向那領頭人,道︰「我們只是商人,來自山下的大業王朝,此番闖入貴族禁地,實屬不得已,還望海量。」對講得通道理的人要先禮後兵,而對講不通道理的人,則要先兵後禮。雖然她不清楚這些野人是否講得通道理,不過,既然某人已經先‘兵’了,那就默認他們講不通道理吧。當然,在某人的恐嚇之下,就算听不懂人話,也會瞬間變成語言天才吧。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某人的暴力行徑,大大的減輕了她的負擔,省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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