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談伯伯正郁悶著呢,就是他老子和邱啟功那個老狐狸搞的鬼,有這個機會惡心他一下,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呢?再說,他這種初中就敢猥褻老師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談思穎原本還有些擔心,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又沒有姜錦軒拿在地下賽車場廝混的經歷,這種動輒傷人的事情,有些無法接受和理解。不過姜錦軒這麼一說,她便釋然了,她又不是沒听過刁帆澗的惡名,更知道自家老爸這段時間愁白了不少頭發,立馬便有了同仇敵愾之敢。
在一眾五中同學復雜並帶著敬畏的目光手牽手離開校園,沒想到剛剛上了蓮花跑車,並接到談茂倫的電話。
這小子現在的待遇也升級了,姜千蒙專門給他配了大哥大,雖然從愛瘋5時代走過來的他很不屑也很不習慣這種可以當做板磚來打架的大哥大,不過為了方便聯系,也只能勉為其難的使用了,倒是在心中開始回憶,愛立信推出的那款身姿嬌小的手機,到底何時上市銷售。
「小軒,是不是又在外邊惹是生非啦?我怎麼听說你把別人的手指頭都給折斷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過了十分鐘不到,便已經傳到了談茂倫這個市長的耳朵里,看來,有時候,消息確實會長上翅膀的。
感慨中的姜錦軒還沒有說話,談思穎便一把把手機搶過去,「爸,你可不能胡說,哼,才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呢,是別人一直糾纏我,小軒才把他趕跑的。」
「哈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現在就往外拐了,這還了得,哈哈哈,原來小軒是給我們家的小公主當護花使者,怪不得,怪不得」話筒中傳來談茂倫爽朗的笑聲,不過這打趣的話卻把談思穎給羞的滿臉通紅,「爸,你再胡說,我……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胡說就不胡說,你們兩個快些回來吧,小軒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飯,我已經給老姜打過電話了。」
掛了電話,姜錦軒溺愛的捏了捏談思穎的小瓊鼻,心頭滿是愛戀。小丫頭現在雖然還沒有長開,略顯青澀,一舉一動卻已經有了勾人心魄的誘惑,頗有煙視媚行的感覺,一個眼神,一絲微笑,都能讓姜錦軒心動不已。
「嘿嘿,丫頭,听到了吧,連談伯伯都認可,讓我守護你這朵嬌艷的小花朵呢,你這輩子呀,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說著捧過小丫頭的臉,深情的凝視著,在談思穎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又緩緩往下移動,想要印上那嬌艷的紅唇。
小丫頭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月兌離姜錦軒雙手的控制,雖然兩人已經確立關系,不過接吻對于小丫頭來說還屬于底線問題,需要慢慢培養。
載著小丫頭,姜錦軒也沒有加速瘋跑,穩穩當當的來到市委常委大院,這輛跑車現在也算是在常委大院掛了號,進進出出都不會被安保人員排查,一般的車,可沒這麼容易進去,只怕在一公里之外便要被執勤的交警或武警給攔截下來。
再說刁帆澗,這小子悲劇的被姜錦軒給折斷了食指之後,痛吼著立馬被送到校醫院救治,他老爸,也就是天都地產的刁武德,一听說消息便立馬中斷了公司一個重要會議,匆忙趕過來,隨即便把刁帆澗轉移到了徽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高干病房,還請來最好的骨科醫生給接骨。
這年頭的高干病房可不像十幾年後,有錢就能進,此時的高干病房,還真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不過被隱隱稱為徽州首富的刁武德來說,透過邱啟功的關系進一間高干病房還是輕輕松松的,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了。
「爸,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你要給我殺了他,不,你把他綁來,我要親自殺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啊……好痛……痛死我了……**的不會輕點啊……」
刁武德也見兒子滿臉痛苦,也心痛的厲害,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三十出頭才有兒子,而且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寶貝的不得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便是猥褻女老師的事情都出馬擺平,事後都舍不得大罵兩句,還直言有自己的風範,哪想,居然在徽州市的地盤上居然被人給生生的折斷了手指頭,他當時便有殺人的沖動。
「兒子,你只管放心,爸待會兒就把那人給你抓到這兒來,哼,想怎麼發泄就怎麼發泄……」
心急兒子的他壓根兒就沒去想,到底是誰折斷了兒子的手指,在他看來,徽州市還真沒幾個他惹不起的人,不過沒等他動手行動,高干病房外卻傳來喧鬧,玩強拆起家的刁武德臉色一黑便要罵人發作,抬頭卻見邱啟功走了進來。
「邱……邱書記,您怎麼來了?」
邱啟功臉色黑的能擠出墨水來,也沒搭理病床上的刁帆澗,徑直走進病房的一個套間中,刁武德愣了下,也趕忙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哼,老刁啊老刁,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說我干什麼來了,我要是不來,你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天大的亂子。你家那兒子,那就是典型的缺心眼,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育的。去年調戲個老師也就算了,現在還趕去招惹談茂倫的女兒,那也是你這種暴發戶那隨便招惹的嗎?哼,前幾天剛剛和你說過,談茂倫既然在化工園項目上選擇了退讓,我們就要保持克制,人家是徽州市市長,不是軟柿子,更不是你刁武德能揉捏的,我都要小心翼翼的應對。政治上的事也就算了,有妥協有退讓,他有實力卻退讓了,我們就要妥協,不能讓化工園項目出ど蛾子,那是關系到我們幾千萬的事,關系到一大票人的利益,哪一環也不能出錯。你倒好,做的這算是什麼事兒,去招惹人家女兒,就不怕人家翻臉無情把你給收拾了?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哼,這種事情,官司到了那兒,就算是到了省長省委書記面前,也就倆字兒,你兒子,犯賤……」
「爸,邱叔叔,你們叫我呢?」刁帆澗听到犯賤兩個字,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進套間里,原本就在氣頭上邱啟功差點被氣的憋過氣去,抄起桌子上滾燙的茶杯便砸了過去,正砸在刁帆澗從門縫中伸進來的腦袋上,而且是當當正正的砸在鼻梁骨上。
于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高干病房中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