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雄心之鐵十字 第二十七章 融資風險

作者 ︰ 無財者無能言財

「當美孚石油、新澤西石油等巨頭徹底掌握了海底石油開采平台技術之後,我們可以毫不懷疑地說,人類將迎來能源永不枯竭的時代——」

「本世紀最強大利好消息來襲,美孚石油及其他原標準石油體系下公司即將獲得海底石油開采技術,本刊資深評論家斷定此消息即將掀起本年度最強一波行情。」

「挾大勝之威,新澤西石油、美孚石油鯨吞研發伙伴莫比亞斯工程公司馬拉開波湖區海底油田勘探權。」

「世界石油市場飛躍式跨入海洋時代。」

1929年4月14日,恰好是一個周末,在此前一天,美孚石油為首的多家原標準石油旗下的公司在股市休市前公布了這一重大利好消息,隨後第二天紐約《時代周刊》為首的大量時評刊物與各大報紙紛紛報道了這條重磅新聞。

原《時代周刊》主編亨利.魯斯,之前一直在試圖自行籌辦一款全新類型的雜志,專業評價各種財經投資方面的信息,听聞這一消息後,迅速讓全體加班加點,趕在這個周末弄出了《財富》雜志的創刊號,花了半本雜志的篇幅濃墨重彩的講解了這一利好消息的前因後果。並且把美孚石油從獲得技術,到趁勢吞並莫比亞斯公司巨大潛力勘探區的事跡精心描述條分縷析。

大量不入流的小報也不放過這個賺取眼球的機會,一時之間這個周末風起雲涌,股民們莫衷一是,但是至少他們知道一點︰無論洛克菲勒的人是勇于研發,創造了劃時代的技術,還是心狠手黑,卸磨殺驢地攫取了合作伙伴的油田,總之,標準系的石油一定會大漲。

這個消息經過了周日的醞釀(30年代為止,美國還是沒有雙休日的,周末就是1天。)在周一開盤的時候,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強勁上揚動力持續了整整一周。但是作為始作俑者的維勒安,卻在準備悄悄抽身。

「殿下,目前美孚石油已經報收于每股39美元了,這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高位了,當初我們入市之前這個價格是26美元,我們前期的4億資金分散入市,把這個數據沖高到31美元,這周的利好消息短短6個交易日內讓股價又上漲了將近30%,其中周一、周二兩天就漲了22%,周三開始因為您指示我們開始加速拋盤,上漲速度有所減緩,根據目前對市場上剩余熱錢的判斷,這個數據已經比較危險了。」

根據伊莉雅的分析,這個整個紐約股市市面上可以折價實算的資本,不會超過300億美元,也就是所有進入紐約股市的公司的實體經濟價值,大概是在300億這個數字,但是這些錢並不是都能套現的熱錢,因為大量的資本是以實物資本的形態存在的,甚至是某些尚未開發利用的、未來具有可期待利益的礦產、土地。流動性極大的熱錢可能只有不到60億。

但是現在紐約股市所有股票的票面價值統計,已經輕松超過了900億美元,莫比要死的人必須把他們的套現控制在熱錢的底線範圍內,不然的話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我們現在已經抽出多少資金了?」

「入市的時候我們一共投入了4億資金,分散注入了標準系和杜邦系的股票。在入市的時候由于托盤作用,在資金完全注入後當時的賬面價值達到了5.8億元——但是這是無法套現的虛高,因為當時我們一旦抽資,股價就會下跌,還是就無法月兌身,沒有人敢接盤。」

「後來我們和洛克菲勒的協議達成,我們從標準系繼續取得了市值2億美元的股權,一共是7.8億元;這筆錢在您周三開始指示拋售的時候賬面價值漲到了10.5億,後面4個交易日你指示我將拋盤控制在每天五千萬到一億美元左右,現在我們從股市中套現籌資一共是2.5億美元左右,還有8億的賬面股票在那里放著,如果快速拋出的話有可能導致外部游資一下子頂不住壓力接不住盤。但是如果繼續保持每天幾千萬的拋盤的話,可能會夜長夢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節奏很重要。你有什麼好的想法麼。」維勒安當然知道這麼道理,拋售拖延的時間越長,風險就越大,但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我想,我們可以下周開盤後快速地先拋出3億左右的標準系股票,這樣的話雖然會對市場造成沖擊,因為散戶遇到這樣巨大的拋單肯定不敢接單,甚至會對市場前景預期產生懷疑,但是也可以給洛克菲勒的人造成假象,讓他們認為我們準備抽出全部資金——他們通過馬拉開波油田區項目讓渡給我們的股權就是2億美元左右,這一點只有我們雙方知道——所以他們一旦發現股價有失控的趨勢,肯定會想辦法湊錢穩住的,因為他們自以為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底牌。這樣還可以進一步堅定其他盲目跟進散戶的信心。」

維勒安沉思了片刻,不得不說伊莉雅的想法很大膽,如果市場信心被維勒安的瞬間大筆拋單嚇垮,那麼他們剩下的五六億資金就會都抽不出來了,可是以洛克菲勒家族人的賭徒脾性,一旦他們以為自己看準對手的底牌的話,就一定會冒這個險籌資救市的,這正好給了維勒安釜底抽薪的機會。

果然,周一的時候維勒安在幾小時內分批掛牌了標準系旗下公司們一共3億美元的股票,一開始嚇得很多散戶不敢跟進,短短一上午面價普遍下浮了5%以上,很多盲目的投資者紛紛開始打听是否有什麼新的利空消息出現,但是躊躇了一上午也沒有結果。不過壞景不長,午後在廣大投資者忐忑不安的時候,大股的神秘抄底資金開始介入,把這批大成交量的拋單全部接下,散戶們開始歡呼。跟進的信心再次被重整了。

《財富》雜志的評論家當天晚上在紐約新聞節目中接受采訪,將今天的大規模拋單解讀為神秘莊家為了重組盤面,恐嚇散戶快速拋售所用的詭計。種種跡象表明標準系股票的神話還遠遠沒有終結。這一波行情過去後,投資者信心膨脹到了徹底盲目的程度——莊家為了吸籌,連自毀長城低位拋出3億美元股票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結果還沒能奏效,這股票該漲到多高才算合理價位啊。

4月28日的時候,第二個交易周結束,維勒安已經成功從股市里成功套現了10.5億美元,只剩下最後標準系旗下各股共1億美元以及杜邦系旗下數千萬美元的殘余股票,準備作為最後的狙擊彈使用。維勒安知道,此時市面上可以游動的熱錢,絕大多數都已經進入了標準系的圈子里面,許多貪婪的人已經把資產違規重復抵押,或者是利息擔保來獲取資金炒股了,市面上可以繼續供應的彈藥已經很匱乏了。

「伊莉雅,你去通知諾娃準備一下,潘多拉行動就要開始了。」

「殿下,你確信現在動手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嗎?」

「怎麼?計劃不是早就定好的嘛?難道你有什麼異議?」

「對不起……本來我根據原來的運作法則的測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最近我在觀察市場反應的時候發現了另一個隱患。需要在我們正式對標準系和杜邦系開戰之前解決。」

「隱患?好吧,那你說說吧。」

「殿下,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標準系和杜邦系加起來,在美國金融界的影響力超過了我們之前的估計,如果我們要干掉他們,爆炸性的丑聞當然是必須的,但是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防止他們抱團互相救助。即使我們的努力最後搞垮了標準系和杜邦系,但是我們並不一定能在後面的分贓活動中受益,美國金融界有自己的游戲規則,這個規則和體系是如此強大,以致他們在遇到可能影響大家共同信譽的危機的時候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能不能說的簡單直白一點,你是怕他們在標準系崩盤的時候救市嘛?」

「這確實是我們需要擔心的主要問題之一,一旦到時候他們不惜成本救市的話,我們的狙擊就會受到很嚴重的阻力。」

「我不明白——我們當然有可能受到這些熱錢持有者的狙擊,這點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之前不是和我說,我們的圈錢行為已經套現的那14億美元,已經把市面上主要的美元熱錢都榨干了,他們還拿什麼來抵抗?難道他們敢挪用社保基金不成?」

「這也是方法之一——但是首先他們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挪用銀行儲戶的存款去救股市。」

「什麼!這種事情難道沒有法律管的麼?」維勒安一直是知道這個時代的聯邦法律還很不健全,但是壓根兒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程度,「你是說,他們可以毫無監管地把儲蓄客戶的錢掏出來填進股市里面?」

「從我最近觀察到的現象來看,恐怕是這樣的,早先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因為還不普遍,那些人在市面上熱錢眾多的時候沒必要挪用這筆費用,但是上周我們開始加大拋單,讓標準系的價格暫時下浮的時候,很多機構都把這次契機當做是洗牌,紛紛試圖出手,有幾家暫時拿不出熱錢的銀行,就選擇了挪用儲戶的存款——要不是我對我們的大筆存款有監控,可能還發現不了這個情況。

至于聯邦法律——我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時代的法律,確實沒有發現明確禁止銀行將儲戶存款投入股市的任何規定和案例——你知道的,英美法系國家的法律以出了名的零散著稱,你如果只看《統一商法典》的話根本找不到多少可操作性的東西。所以一開始我想當然地以為會有這方面的監管——但是最後窮盡所有單行商法和案例才發現沒有。」

「上帝!我對于我們居然在沒有請專業的法律顧問的情況下在美國做了這麼久的生意感到震驚!我們怎麼早沒有被干掉呢。這次的事兒辦完之後,想辦法找幾個相對可靠一點的訟棍給我們干活吧,不過要注意保密性。」

「好的,這一點我想問題不大,至少美國的律師雖然比較無所不用其極,職業道德還是可以的。主要之前一些涉及法務的事情都是漢弗雷德的人幫我們處理的,他們比較誠信,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好吧,這個問題就這樣了,現在回到你剛才說的重點︰你的意思就是說——雖然我們把那些熱錢從股市里面抽出來了,但是只要我們繼續把它們存在摩根系或者其他美國猶太人的銀行里,那麼,當那些銀行家在看到股市低迷適合抄底的時候,還是會無節操地把我的錢挪用去炒股或者拉洛克菲勒一把?」

這個問題很嚴重,而且不好解決,確切的說,它比從股市上抽身更難解決。因為當維勒安從股市上抽身的時候,他需要干的只不過是把錢從股市賬號里面劃到儲蓄賬號里,甚至劃撥都不用劃,只是把股票賣了讓錢躺在賬戶里就行了,這對于銀行沒有任何信貸壓力。但是把大額的存款套現,相對就難以解決多了,沒有任何一家銀行可以短時間內承兌大量現金的。

「是的,您概括得很正確,殿下。我想我們必須想一些防止他們挪用我們資金的辦法。最快捷的方法當然是把存款直接取現,不過根據我的調查,目前我們從城市銀行套現的話,每天最多只能籌集抽出200萬美元的現金,算上其他銀行一起下手的話,這個數據也許會快一倍,但是還是杯水車薪——按照這個速度把我們的錢全部取出來可能會需要一年。

第二個辦法是利用存款購買儲備黃金,但是各國短時間內允許的兌換比例也是有限的,目前要大規模處理的話,我們光持有美元不夠,至少還要兌換大筆的英鎊,才能夠滿足兌現的需要。

第三個比較穩妥的辦法是銀行間轉賬拆借,也就是說我們不用把錢取出來作為現金,而是轉存到另一家銀行里面,這樣的速度會快很多,不過由此導致的問題是,如果第二家銀行也會這樣非法挪用的話,我們的轉移就沒有意義了——要想防止挪用,我們至少要轉移到其他國家的銀行,因為任何一家美國銀行的節操都差不多。那樣速度會慢一點,而且要面臨高額的手續費。」

「這倒是一個辦法,可是我們能相信誰呢。德意志銀行還是英格蘭銀行呢,抑或是瑞士銀行?」維勒安按著伊莉雅的建議思考著,難道通過卡爾去聯絡德意志銀行的人麼?「伊莉雅,你覺得這個問題讓卡爾幫我們聯絡靠得住麼,卡爾是見過大世面的,能夠為了鏈霉素給我們融資3億美元,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是比較可靠的。」

「這個領域我們涉獵一直不是很多。我也不能非常明確的回答。財務運作的數據無法通過理論分析出來。但是有一點希望殿下注意︰雖然我們曾經間接和德意志銀行有過很好的合作,而且我知道殿下對德國人比較有好感。但是,德意志銀行和英格蘭銀行這些相比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它並不是德國的央行,雖然它掛著‘德意志’的名號,我們和擁有世界主流貨幣發行權的銀行打交道,效果會好得多。」

「居然還有這樣的細節區別?德意志銀行不是德國的央行?那它是怎麼得到資格使用‘德意志’這個名號的?好吧,我們暫時不糾纏這些。這樣吧,卡爾原來在德意志銀行為我們融資拆借了3億美元,那筆錢都是靠卡爾他用自己的財產抵押的,我們先幫他把這部分款項還上,把銀行對卡爾的債權轉給我們就好了。反正我們現在也不需要太多錢了,剩余7.5億美元,你轉移5億到英格蘭銀行並且兌換一半的英鎊,1.5億美元就在美國各大銀行套現和兌換黃金,剩下1億美元轉賬到瑞士銀行。」

「明白了,既然殿下下定決心了,那我這就去處理,不過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請殿下一定要忍耐,尤其是要穩住洛克菲勒的人,不能讓他們對我們最後的拖延交付起疑心,也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我們即將采取行動的蛛絲馬跡,不然我們就都完了。」

「放心,這一天我籌備了兩年了,我不會在這個關頭出錯的。這次的操作還是要辛苦你了,我們手頭為我們操作金融業務的可靠的人選還是不夠啊。這次行動結束後,你物色一些金融和法務人才吧。可靠性第一。而且到時候,我們如果突然被發現有太多的資金,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的,借殼或者注冊空殼公司的事情也要籌備起來。」

說起這點維勒安就不禁暗暗罵自己愚蠢,既然定下了低調發展的基調,為什麼還裝逼地把自己的每個公司和基金會都打上莫比亞斯的名號,這不是明擺了在向對手炫耀自己的實力麼,以後這點一定要改啊,就算懷舊,也不能在這些地方體現出來。

伊莉雅辦事維勒安還是很放心的。收到了他的明確指示後,伊莉雅當天就展開了相對比較容易執行的匯兌業務,他們分散在上百個大交易賬戶中的資金被大筆兌換成了英鎊,並轉劃到英格蘭銀行旗下。三天內,他們定下的轉賬任務就完成了,並把2.5億美元兌換成了英鎊,此時美元和英鎊牌價均價被固定在1︰4.1左右,算上手續費與進出差價,共計換取了六千萬英鎊。

第二步莫比亞斯的人開始在美英兩地各大銀行開始小批量地取現和購入黃金,這項工作相對難很多,此時美元的含金量標稱達到了1.4克黃金/美元,英鎊25年剛剛恢復金本位制度時則高達接近每英鎊兌換黃金7克的高位,現在也有5.5克/英鎊。

但是市面上的黃金儲備其實並不多,一旦大量兌換很快就會導致價格的高企,如果要確保成交的話,黑市價格最後會停滯在0.9克/美元和3.5克/英鎊左右。維勒安花了兩周時間,通過包括債券/黃金交易和收購珠寶市場上的部分相對低價黃金等一切手段,最後一共在美英兩國共花費一億美元和一千萬英鎊左右的資金,兌換了200噸黃金。另外,還取出了五千萬美元的現金。這過程中伊莉雅從克勞斯.漢弗雷德和卡爾.博施那里借調了不少財務人員,饒是如此,還是把伊莉雅累得不輕。

5月12日為止,目前維勒安的金融資產中,有6千萬美元的現金,3億美元表現為對ig法本資產的抵押債權,2.5億美元和5千萬英鎊的存款存在的英格蘭銀行,還有1億美元存在瑞士銀行,剩余資產則表現為200噸黃金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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