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雄心之鐵十字 第五十八章 蘇聯之行(下)

作者 ︰ 無財者無能言財

怎麼處理和蘇聯人的後續貿易,得等維勒安他們回到德國後才能處理。不過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維勒安急蘇聯人之所急,可不是真的為了做一把國際主義戰士順便小撈一筆。而是為了獲得一個接觸斯大林的機會,讓自己在蘇聯境內活動時受到的阻撓和監視少一些。

莫洛托夫在和伊莉雅簽訂了協議之後,對維勒安這一行人的監控也就放松了不少,畢竟身上披著「蘇聯人民的好朋友」這層外皮後,想要尋找更多的合作機會,多轉轉多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伊莉雅在莫洛托夫面前故作女王狀,對卡申斯基少校那個小白臉的殷勤非常享受,但是對那些「燕子」糾纏監視維勒安非常不滿,那股濃濃的醋意表達的惟妙惟肖。隨後蘇聯人都擺出一副「我懂的」的心領神會狀,撤走了監視維勒安這些邊緣人員的「燕子」。只派了幾個衛兵和一個接待秘書負責招待。

獲得自由後,維勒安、諾娃與伊莉雅兵分兩路。伊莉雅因為之前項目的成功,將受到史達林同志的親自接見,所以即將和莫洛托夫再次返回莫斯科。維勒安和諾娃則從扎波羅熱出發,繼續往東北方向前往頓涅茨克、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與哈爾科夫等烏克蘭重點建設的工業區進行考察,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別的項目可以合作。

著幾個州都在烏克蘭境內的第聶伯河下游地區,面積都只有三五萬平方公里,但是自然資源之豐富,工業格局之優良卻讓貧礦的德國人大開眼界。

頓巴斯的煤礦儲量極其驚人,富含煤炭的地塊延綿6萬平方公里的廣大土地,目前已經可以年產煤三千萬噸,但是維勒安根據其儲量稍微估計了一下,如果俄國人有這個必要——這個必要主要是指市場需求,把這個數字提高到兩億噸也是沒有問題的,僅此一個就超過了以煤炭豐富著稱的德國全國的產量了。

扎波羅熱的電力和鋼鐵就不用說了,扎波羅熱鋼鐵聯合體全面建成後,即使產能全開也不需要從外地運輸任何礦石資源,當地的礦產資源就夠維持600萬噸鋼鐵和30萬噸鎂、鋁等輕質有色金屬的年產量,可持續能力超過30年。

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的稀有金屬、哈爾科夫的機械設備制造。環環相扣,除了石油以外現代工業所需的全部要素,這里一點都不缺。

如果有另一個時空一些玩過一款被戲稱作《小胡子養成計劃》的游戲的玩家的話,如果他們在干掉蘇聯的過程中,惡趣味地嘗試放出烏克蘭這個小弟。就會發現這個小弟除了石油以外,支撐其ic產生的所有資源都不缺,如果在繼續細分,把這個國家割裂成兩塊、四塊……這種情況也不會改變。因為這里的區位集成優勢實在是太好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蘇聯在前幾個五年計劃中,除了首都莫斯科和列寧格勒以外,剩下主要的投資精力都放在了烏克蘭地區和伏爾加-里海區域,進行重點發展,其他遠東和烏拉爾地區的工業區,則是在這些區域相對飽和後才開始建設。

「俄國人的區位優勢實在是太好了,我看過元首的著作,雖然他沒有說過要和消滅猶大人一樣消滅斯拉夫人,但是我可以從字里行間看出他對斯拉夫人的輕視。但是,如果他會來到這里,親眼看一下這里的規劃就好了。如果我們繼續輕視斯拉夫人,遲早會讓我們付出代價的。」找了許久,還沒能發現可以抹黑俄國人讓對方傷筋動骨的破綻。維勒安倒是先被對方巨大的發展潛力給震驚了。

「你確信你的元首一定會和俄國人成為敵人麼。我記得你一開始只是想做一把奸商來俄國給對方找點岔子而已的。怎麼一下子想得這麼遠。」諾娃吹著調和樹脂制作的口香糖,滿不在乎地回答著,一邊看著火車外面的風景。

調和樹脂是法本化學最新弄出來的東西,本來是準備繼續開發成工程粘合劑和其他聚酯材料的。不過諾娃倒是很欣賞這種東西做出來的口香糖。尤其是開啟著幽靈作戰服的隱身模塊時一邊潛伏一邊吹口香糖實在是很帶感。能夠看到虛空中突然憑空冒出一個粉色的泡泡,然後無聲無息地裂開。很滿足諾娃那種陰暗的暴力美學。

「也許之前我不確信,畢竟那只是元首的個人好惡,將來我們還有可能回避。但是,你覺得憑著俄國人現在這種瘋狂發展重工業,完全無視民生的勢頭,一旦他們建成足夠多的殺人武器後,他們能停的住手麼?戰爭永遠不光是領導人就能夠說了算的,一個國家多年的政策會形成一股強大的慣性——也許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伊莉雅在和莫洛托夫交往的時候,不經意地從對方嘴里套出過一些只言片語的情報,後來我就讓伊莉雅進一步留心了。他們連準備在1934年到1938年執行的第二個五年計劃的指標都已經初步有一個想法了——當然,現在這個計劃主要還是史達林同志的個人空想——要在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基礎上,5年內讓工業產值達到1933年的2.2~2.5倍。而且重工業的比例還要進一步上升,超過70%以上!如果這個計劃實現,而且英法德的發展速度不加快的話,到時候三國工業產能加起來也就只有蘇聯那麼多。這麼大的重工業產能如果找不到足夠空曠的市場的話,那麼除了制造足夠塞滿地獄的殺人武器以外,還能干些啥呢?等到他們的人民和國家把所有錢都浪費在這上面之後,除了發動戰爭,他們找不到一個可以向人民交代的方法了,只能以戰養戰。上一場戰爭之前,英國人瘋狂造艦的下場是如此,這一次,蘇聯人也一定是如此。」

「都是一群瘋狂的野心家啊,我倒是覺得這個史達林和你的元首真是一對好基友。」

「就獨裁者一點來說,是的。非要說他們的區別的話,我們只能說——時間不站在我們這一邊,就算我們再機關算盡,也只不過是延緩俄國人的發展,幾百年來俄國人一直沒有真正用心實現工業化過,因為他們的土地疆域太過遼闊,就算只發展農業也能養活自己。而其他歐洲國家這些年來已經發展到趨于飽和了。留給他們發展的時間越久,他們的優勢就越明顯。」

話題進行到這里,漸漸就開始沉默下去,繼而變得百無聊賴。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盡可能給他們找點麻煩吧,另外想辦法多搜集一些俄國人在烏克蘭的暴行證據,制造點事端。我想這個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轉換了一下思路,放下思想上的包袱之後,似乎上手起來就好辦一點,俄國人在烏克蘭屠殺富農,強制征糧,強迫ss民族放棄一切棕叫心癢。在維勒安和諾娃留心之下,幾天之內就搜集到了不少暴行的鐵證,偷偷拍攝下來。

…………

因為1924年斯大林獲得最高權力開始,就宣稱要「完成列寧遺願」徹底消滅東正教,所以俄國境內宗教文物和其他歷史文物毀壞都非常嚴重,教堂被搗毀,文藝復興甚至拜佔庭時期的古代油畫雕塑都被付之一炬,只有一些幸運的著名大教堂才能有幸被改造成博物館而幸免于難。這種情況在ss民族聚居地往往更加嚴重,因為東正教不像t主教一樣有一個教皇可以統籌控制,各個教區牧首往往互不統屬,因此烏克蘭地區的宗教反抗也比俄羅斯強烈的多,並遭到了斯大林更多的打擊和關注。

一開始的時候,維勒安只是在考察時考古學家的收藏癖又犯了,花了些小錢從俄國人手上收集了不少被拋棄的珍貴古代文物,為此還被諾娃嘲笑為撿破爛的,維勒安對此也不以為意。不過沒想到此舉很快就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9月的一天,維勒安從哈爾科夫順道來到羅斯托夫,借口是考察羅斯托夫的聯合收割機制造廠和鐵道部機車局,和俄國人方面尋求一些技術服務上的合作。其實只是心不在焉地想來這里踫踫語氣掏一點古物而已,畢竟這里是俄羅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羅斯托夫位于頓河在黑海的入海口,從古代拜佔庭帝國時期就已經有城市存在的記錄了,蒙古人西征的時候這個城市被徹底毀滅過,但是後來隨著拜佔庭亡于突厥之手,東正教在巴爾干地區的勢力全部被迫向北轉移,羅斯托夫得到了大量南方各城市流入的資源,快速完成了重建,並一度成為東正教的一個重要支派中心。拜佔庭滅亡後二十年,羅斯托夫並入了莫斯科大公國,也把那種以東正教正統自居的自大心態帶給了此後的歷代俄國沙皇。

而且羅斯托夫已經是俄羅斯的土地了,雖然和烏克蘭的頓涅茨克州接壤,但是這里聚居的人民都是俄羅斯族人,氛圍相對寬松很多,維勒安也沒指望能在這里找到文物以外的發現。維勒安的手氣不錯,待了將近一周,從一些小展館掏到了幾幅亞歷山大二世時代的油畫和兩卷列夫托爾斯泰的手稿——這些都是被收繳的文物。估模著伊莉雅在莫斯科的事情也該辦完了,維勒安和諾娃也就準備回扎波羅熱和伊莉雅會和讓後打道回國。幾個隨行的蘇聯人觀察了幾天,發現他們在羅斯托夫純熟是打醬油的,漸漸的也就沒興趣跟著了。

維勒安越逛性子越野,既然沒有人跟著了,也就肆無忌憚地往各種黑市里鑽,甚至驅車十幾公里去塔甘羅格的黑市淘寶。

「我一直以為俄國人都已經變成一些蒙昧的只會種地和制造武器還有殺人的野蠻人了,想不到在這里還能看到這種古老的建築。」維勒安站在黑海岸邊,望著一座拜佔庭人當年留下的海防古堡感慨不已,拜佔庭時代的古堡,和沙俄時代的大炮,還有蒙古人和土耳其人入侵在牆壁上留下的彈坑箭痕,似乎在訴說著一股蒼茫的歷史。

古堡已經廢棄了,幾乎只剩下幾面石牆。但是這里形成了一個黑市,那些挖到了應該被收繳的文物的俄國人,已經習慣了到這里來撈一筆外快。

「這位公子,您看這個您有興趣麼?」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路過維勒安身邊,向維勒安兜售著一些小玩意兒。

維勒安聞聲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物件。那是一個包在一塊破布中的暗金色物體,表面雕琢著古樸的鏨金花紋和琺瑯瓷釉。看上去形狀就像一把鑰匙。

「這是……似乎是一個古代鐘表的發條吧。」

「確實如您所見,您說的一點沒錯。我只是偶爾得到了這個東西,您有興趣開個價嘛。」

「這個確實不錯,但是,只有這個嘛?」維勒安有點失望,得到了一個看上去很有收藏價值的法條,卻找不到鐘,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當然還有,但是,鐘本身太過沉重了,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回去看一下。」

「你是說,那個鐘,也是你個人的?那一定價值不菲,我實在難以想象現在的俄國還能找到拿得出錢來的人。」

「如果你還準備多嘴的話,那就別來了——我觀察了你好幾天,我相信你是個明白人,這年頭來俄國的外國人很多都是在本國混的不行,思想憤青偏激想要毀滅世界報復人類,那樣的人我們完全不會信任——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如果你覺得靠把我舉報給布爾什維克就能從他們手上拿到‘罰沒財物’的話,那麼我們會讓那些東西和我們一起去見上帝的!」

那個中年男人面露堅毅,神色卻耐不住透出一股不耐。

「嘿,不要激動。你如果真觀察了我幾天的話,你還會覺得我是舍不得那幾個小錢的人麼。何況,你剛才說了‘我們’這個詞——除了你,還有誰想見我。」

男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之前對維勒安的觀察給他留下的印象覺得這個人可以利用,一咬牙示意維勒安跟他走。兩人前後腳離開了古堡,但是遠遠間隔了幾十米,似乎知道要避開附近潛在的眼線。維勒安馬上反應過來,這些人可能不僅僅是文物販子,當然,也不排除只是非常謹慎的文物販子。那人每次拐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都會突然調整一下腳步的速度,如果不是一直跟著他的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樣可以盡可能避開偶遇的危險。

跟著男人七拐八拐走到一個殘破的農莊,維勒安敏銳地察覺到附近有些異動,暗暗打開穿在里面的幽靈作戰服上的紅外目鏡。

院子四周的草垛和煙囪上都有暗哨潛伏,而且都是那種伺機而動的準備姿態。

看來這些人不簡單,維勒安默默地想道,表面上仍然裝作一個熱忱的古玩商那樣不動聲色。走進了院子中央那間破敗的屋子。

「陌生人,歡迎來到烏克蘭。我想,我們有很多生意可以談一談。」一個面目慈祥卻又有著陰鷙眼神的老者從照壁的陰暗

「這里是俄羅斯,不是烏克蘭,不是麼,不過我只是來談生意的,這些無所謂了。」

「也對,你瞧我,老是胡思亂想,別介意,我塊老糊涂了,庫克茨涅夫,今天你帶來的客人想看點啥。」

那個帶著維勒安進來的男人,也就是被稱呼做庫克次涅夫的家伙對老者恭敬地回答,「我給他看了那座鐘,他似乎很感興趣。」

「那你就先帶客人進去看一下吧。」

「大人您不需要……」

「先去談生意好了,在商的時候,就要言商。」

「明白」庫克次涅夫好像對那位老者非常敬畏,聞言就無聲的走到牆邊,打開一個隱秘的地下室,把維勒安引了進去。

啪,隨著一盞昏暗的白熾燈點亮起來,那個地下室的四壁反射出一股油畫一樣的色調。維勒安的眼前出現了幾件擺放的錯落有致的古物。有琺瑯質瓷釉的盤子和花瓶,有青花釉的,也有彩釉的。從風格上看,這些瓷器的加工藝術應該是來自遙遠的東方,也許有些已經有三個世界的歷史,有些則有五個世紀。可是瓷釉描繪的內容卻完全和東方文化沒有關系,有天使、聖母,甚至是受難圖和古代家族的騎士紋章。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那座與維勒安手中的機械發條匹配的座鐘,正靜靜地坐在房間的正中。

那是一座純金瓖嵌的大鐘,也許有用上百公斤重的黃金。兩只威武的雄獅,把前爪搭在鐘架正中聳立的十字架最底層的橫木上,十字架上有三重橫木,上面描繪了耶穌受難的場景。十字架上三重橫木的木紋,聖杯的血跡,和雄獅的鬃毛,全部被黃金鏤刻地縷縷可見。

「你們真的是來和我談生意的麼,我不認為你們會誠心把這個賣給我。」

男人聞言,面部的法令紋痛楚地抽搐了一下,望了一望地下室的入口,然後艱難的把脖子扭到另外的方向上,「如果你出的價錢合適,就可以,不過這些都沒什麼重要的。」

「看來,你們真的是很需要幫助,我想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了。」維勒安撿起一支琺瑯釉的瓷盤,輕柔地抹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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