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許芸萱和楊千卉的身後,兩只蒲扇般地大手,分別按在許芸萱和楊千卉的頭頂上。
兩女神色木然,雙目雖然睜開,但卻已經失去了神采,原本雪白的臉上,正涌過一道道濃重地黑氣,每一道黑氣涌過,在臉上都會留下一道詭異地色彩。
謝天峰和凌菲菲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你是誰?」夏塵喃喃問道,他忽然覺得身體無比地冰冷,這個黑影來得全無征兆,他甚至連半點直覺都沒有產生。
黑影沒有動,只是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隱藏在斗篷里的面孔,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普通中年男子的臉,也沒什麼表情,只有一對黑色地瞳仁透出微微的紅色光澤,似乎有一份詭厲殘忍的意味。
「邪風毒經在你手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夏塵,嘶啞著聲音說道。
「在。」夏塵眼眉一跳,沉默了半響,說道。
他看似平靜,實際心里已經掀起了滔天駭浪,邪風毒經在他手上,這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那是從血傀毒君身上奪來的寶典,他就連陳秋水都沒有告訴,如今被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一語道破,怎麼能不大吃一驚。
夏塵本不想承認,但是既然對方專為此而來,顯然是已經篤定,何況現在謝天峰和凌菲菲生死不明。許芸萱和楊千卉又落入對方手中。情形被動之極,還是承認要好一些。
「給我。」斗篷男子淡淡地道。
「可以給你,但是能不能先放了我的朋友?」夏塵看著許芸萱和楊千卉臉上的詭異黑氣越來越濃,不由得十分焦急。
他精通丹道,一望而知,兩女已經中了劇毒,而且僅這片刻功夫,便深入體內,恐怕已經進入血脈之中,而且偏偏沒有損及肉身分毫。這斗篷男子下手好狠,而且顯然是毒道大家。
「她們馬上就要被我煉成毒傀,即使放了也沒用,我的毒無藥可解。」斗篷男子露出一絲不寒而栗地笑意。「而且你馬上也要布她們的後塵,不交出來也沒關系,等我把你也煉成毒傀儡,你會乖乖地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奉獻給我。」
「毒傀儡?!」夏塵又驚又怒,大聲道,「你是邪風門的人?血傀毒君和你有什麼關系?」
他忽然明白過來,難怪這斗篷男子知曉邪風毒經在他身上,根本就是邪風門的人,而且肯定與血傀毒君有很大關系。
獸園狩獵之後,夏塵揚名天下。而且四大門派都見證了他打殺血傀毒君的過程,隔了這麼長時間,消息傳到邪風門里,自然不足為奇。
邪風毒經博大精深,對毒道闡述幾乎已經到了極致,這樣的寶典天書,邪風門怎麼會不想拿回去?只要是傻子都會想到,他殺了血傀毒君,毒經自然會落到他的手上。找到他,便找到了毒經的下落。
想到這里。夏塵不禁咬牙暗恨,他千慮萬慮,仔細想過自己的仇敵,來自浩然派、來自正選派內部、來自黑三角……但是偏偏就遺漏了邪風門。
這個以劇毒、血腥、神秘而揚名的七大門派之一,即便再怎麼不堪。再怎麼低調,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茬。被人奪走了門派聖典而無動于衷。
他早就應該想到防範了,這真是一個不可饒恕地疏忽。
現在許芸萱和楊千卉身中劇毒,凌菲菲和謝天峰生死不知,他又身受重傷,而且為了對付趙華陽,五人已經用上了所有的底牌,現在一片慘淡,就算是來個後天九重以上的修行者,都可能將他們五個干掉,又怎麼對付這強大的斗篷男子?
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僅僅是感知到斗篷男子那深不可測地氣息,夏塵的心便徹底沉了下去,這斗篷男子顯然是神通一重修士,而且實力恐怕還在趙華陽之上。
「你真是夠蠢,才看出我是邪風門的人。」斗篷男子冷冷地道,「血傀毒君搶奪毒經出逃,是本門的叛徒,我邪風門人人都要殺他後快,但是他畢竟是我邪風門祖師,居然死在你這愚蠢小輩手里,真是一種恥辱,我若是不把你祭煉成毒傀儡,讓你生不如死,怎麼洗刷邪風門地侮辱。」
他雙手不動,卻似乎加快了速度,許芸萱和楊千卉臉上的黑氣忽然逐漸散去,又恢復了原來的雪白,而且變得更加嬌艷動人,象是抹了一層粉紅色地胭脂,突然帶上了幾分嫵媚地氣氛。
兩女本就是一等一的絕色,此番變化之下,更是散發出風華絕代地妖異魅力,只有原本呆滯沒有任何色彩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漆黑無比,彰顯出幾分詭異。
夏塵咬了咬牙,他現在是真正感覺到了絕望︰「你要對付的只是我,和我的朋友無關,你放了他們,我把邪風毒經給你,然後任憑你處置。」
「呵呵,看不出你還有情有義……」斗篷男子發出諷刺地笑聲,干枯地大手忽然松開了許芸萱地頭顱,粗糙地手指在光潤動人地臉龐上輕輕模索著,「不過我既然已經掌控你們的生死,為什麼要放了她們?」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地陰冷︰「這兩個小妞姿色很不錯,被我煉成毒傀儡後,就是听話的木偶,可以隨意供我和門派師兄弟婬辱快樂,豈不是很爽,我跟在你們身後很久了,親眼看到你們殺了趙華陽,知道你們的身份,都是那幾個自以為是門派的後天首席弟子,你說我要是讓她們赤條條地行走天下,與乞丐醉漢等貨色隨意當眾,是不是大大地丟你們這些門派的臉面,哈哈哈哈。」
他縱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瘋狂的戾氣和狠意。突然一把抓住許芸萱地領口,用力撕扯之下,登時將她小半邊地衣襟都撕扯下來。
許芸萱嬌軀登時出大片晶瑩雪白地粉女敕肌膚,動人心魄地飽滿高峰,也幾乎露出小半,在夜空中微微地顫抖著。
然而她對此絲毫不覺,依然面無表情地直立而坐,似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轟!夏塵腦子嗡的一聲,如同要炸裂開來,許芸萱和他經歷生死,在心里早已經把這位絕色無雙地師姐當成是最好地朋友看待,如何能夠忍受這邪風門惡徒地侮辱。
他雙眼變得血紅,厲聲道︰「你既然跟在我們身後,也知道我們剛剛殺了一個神通一重修士,我們既然能搞死他,也能搞死你,你這該死地狗雜種!」
那斗篷男子大手本來正要抓向許芸萱地圓潤豐滿的胸脯,打算好好玩虐一番,听到這話臉色頓時僵住,他冷冷地注視著夏塵,眼中閃過一絲殘虐地狠色︰「小輩,你剛才罵我什麼?」
他突然一指彈出,強橫地力量瞬間疾射,轟的一聲,擊中夏塵的胸膛。
夏塵眼前一黑,胸口如同被大鐵錘狠狠敲中,鮮血上涌從口中狂噴而出,化成一道觸目驚心地血柱,本就孱弱地身體瞬間委頓下來,狠狠摔倒在趙華陽地殘軀上。
他大口喘著粗氣,泉涌地鮮血幾乎要讓他產生窒息,但是眼神里卻閃過無限強硬地決絕,微弱卻是聲嘶力竭地喊道︰「我罵你是狗雜種,狗雜種你懂不懂,你就是你媽和狗交配的產物,我去你媽的!」
「該死地螻蟻,我殺了你!」斗篷男子大怒,凌空一巴掌扇了過來,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夏塵的臉龐上,瞬間鮮血四濺,碎裂地牙齒直接從嘴唇里崩飛出來。
夏塵反手死死地抓住趙華陽的尸體,這才沒有被巨大的力量扇得飛起來。他原本就受了重傷,這兩下重擊更是雪上加霜,被扇中的半邊腦子猶如漿糊一般,翻江倒海地疼痛著,下顎更是火辣辣地疼痛,似乎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如果不是強烈地憤怒和最後的意志支撐,夏塵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呵呵……」他突然低沉地笑了起來,「邪風門就這點本事?堂堂神通一重修士,不敢正面對抗四個後天小輩,還要等到我們底牌出盡,全部受了重傷的時候,才偷襲出手,用劇毒來控制兩個沒有絲毫力氣的弱女子?你的確不是狗雜種,因為說你們是狗雜種,等于是侮辱了狗雜種這三個字。就你們這樣的齷齪門派,還想要洗刷恥辱,哈哈哈,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恥辱!」
斗篷男子緩緩摘下頭套,露出一張鐵青地臉,他雙眼透出暴戾地怒火,顯然是被夏塵的話刺激得怒極。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再出手攻擊夏塵,而是突然變得冷靜下來。
「我明白了。」他用一種殘忍地語氣冷冷地道,「你這小輩看來並不蠢,只不過是想要激烈地語言來激起我的怒火,好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你的身上,從而放過你的朋友,你這種自動引火上身的行為,還真是令人感動啊。」
夏塵臉色一變,他剛才用語言刺激斗篷男子,的確是有這種用意,沒想到斗篷男子居然看了出來。
啪!斗篷男子忽然回轉過身,一把扣住許芸萱和楊千卉的細長雪白地脖頸,將兩女同時提了起來,兩女臉上頓時露出無比痛苦之色,但是卻依然一動不動,無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