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棟和陳東盛雖然還沒有趕來,但是錢仁飛並沒有焦急。
他掌控著禁制大陣,隨時都可以發動,輔助自己,形式便會立刻扭轉。
夏塵催動真陽劍,手上不停地畫著圈子,一道道烈陽劍光便從他手中發出,化成驚天動地的長虹,呼嘯著砍向錢仁飛。
他整個人沐浴在烈陽之中,手執一柄長達數丈的劍光,青衣飄飄,目露神光,當真猶如真仙降世,舉動之間,便有著莫大的威力。
錢仁飛雖然也是神通三重修士,但是修為和韓東宇相比相差甚遠,現在夏塵修為達到神通一重巔峰,比之剛突破神通時,又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再加上祭煉的真陽劍,壓制錢仁飛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轟轟轟!真陽劍舞動極致,竟然發出烈陽爆破之聲,周圍浮現出一道道頭顱大小的熊熊燃燒的火球,除了大小之外,這些火球竟然和太陽殊無二致。
真陽火球!
這是真陽劍的一項強大神通,只有在強大的修士手中,真陽劍才會被激發到如此程度。
夏塵此前數次試練真陽劍,都沒有發出真陽火球,這次第二次對上神通三重強敵,又打得痛快淋灕,竟然打出了真陽火球,不禁又驚又喜。
他是驚喜交集,錢仁飛卻是臉色大變。
真陽火球出現的瞬間,他便臉色大變,那火球里面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威力。比之原來的劍光可要厲害多了。神念只是微微一觸,竟然有種被引火上身的感覺。
轟!真陽火球被夏塵一揮,便勢如風雨一般砸下,風勢之中,仿佛無數流星飛逝,猶如天災降臨,沖向錢仁飛的劍光。
錢仁飛只奮力抵擋了數道火球,劍光便徹底黯淡下來,隱含在法寶內的神念被真陽之力一逼,就如同驕陽下的春雪一般迅速融化。
「不好!」他驚呼一聲。身形化成一道遁光,剛要退後,真陽火球已經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飛了過來,足以碎裂金石的陽光甚至破解了他的護體神念。狠狠刺在肉身上。
錢仁飛感覺到身體無數部位傳來劇痛的感覺,仿佛無數柄火劍就要撕裂血肉一般,再也忍耐不住,收起寶劍,伸手在虛空中連按,拼命喝道︰「禁制大陣,給我發動。」
隨著他手勢按動,青光接連在空中閃現出來,轉眼之間,就化成了一道五角星裝的青色光圖。
五道星角處各匯集成一道熾亮之極的光芒。瞬間便在五角星芒的中心匯合,轉瞬之間,便有可怖的威力散發出來。
「受死!」錢仁飛用盡全力抵擋住真陽火球的圍攻,猛力按下,心頭一陣輕松。
這是他所能發動大陣攻擊的最強一記攻擊,如果夏塵不躲不閃,想要硬抗,那多半就會受到重傷,就算能躲過,也會進入被動局面。就要面對大陣接連不斷地攻擊。
轟!一道雪亮地光柱從五角星芒中心發出,那恐怖的威勢,就連真陽光球也要遜色幾分。
然後光柱以勢不可擋之勢,狠狠地轟在……錢仁飛的身上。
錢仁飛做夢也沒想到禁制攻擊竟然打到自己身上,全身放松。甚至連護體神念都放松下來,結果就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
光柱毫無懸念地沒入他的小月復。然後從後腰出穿出來,頃刻間穿出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窟窿。
沒有絲毫鮮血濺射出來,里面的血肉和骨骼,直接被光柱汽化。
「啊!」錢仁飛慘叫一聲,重創之下,身子被巨大的力量帶了起來,直接向後飛了起來。
幾道真陽火球不依不饒地沖了上去,圍繞他的身體紛紛炸開,崩裂出來的劍光,登時將他削砍得遍體鱗傷,本來就受了重傷,更是雪上加霜。
夏塵手一抖,收起真陽劍,凌空伸手一抓,錢仁飛剛剛跌落的身體便突然停住,然後向他快速飛過來,被夏塵一把抓住。
抓住錢仁飛的瞬間,先天罡氣便從夏塵手中涌到他身體內,頃刻間將錢仁飛禁錮得動彈不得。
其實不用禁錮錢仁飛,也已受了重傷,無力再戰,不過神通三重修士手段極多,夏塵也不得不防著點。
禁制大陣綻放出來的五角星芒閃動了一下,沒有人控制,就在消失在空間中。
「你是怎麼做到的?」錢仁飛滿身是血,他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滴滴冷汗,不等夏塵問話,便搶先問道。
他胸月復中雖然被穿出一個透明窟窿,但是對于神通三重修士來說,還不是致命之傷,如果不是被夏塵禁錮,無法發動神念,便可以立即運氣止傷了。
但是與受傷相比,更讓錢仁飛無法理解的是,他發動的禁制大陣攻擊,明明沒有任何異常,為何沒有攻擊夏塵,卻反而落到自己頭上。
雖然肯定是夏塵做的手腳,但是本身也是禁制行家的錢仁飛,實在無法理解。
夏塵不答,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微微一彈,指尖處立刻出現一團青芒。這青芒呈現圓球狀,開始只有黃豆大小,很快,便漲大到了西瓜大小。
青色光球徐徐地凌空轉動著,球面上分成若干個界面,每個界面,都有各式各樣的人物在干著事情,最後一幅界面,則是夏塵在靜寂的大廳里提著錢仁飛,幻化出光球形狀的情景。
錢仁飛瞳孔急劇收縮著,這赫然是夏塵用禁制把孔雀山莊每個角落都反應出來的情景,夏塵不用回答,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禁制大陣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麼禁制反過來攻擊他,自然不足為奇。
但是最讓錢仁飛震驚的是。他掌控禁制大陣全局。卻從不知道禁制大陣還有這樣的窺視功能……在此之前,禁制大陣根本不可能做到窺視每層樓的人在干什麼。
這怎麼可能?
夏塵也沒必要跟他解釋,本源心禁此時已經完全取代了禁制大陣,在此基礎上可以隨心所欲地改造,窺視功能其實是他後添加上去的。
「別妄想著劉漢棟和陳東盛會來救你了,你發出的信息早就被我截下來。」夏塵看著他,淡淡地道。
錢仁飛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本來想著還可能有最後的希望,現在也斷了念想。難怪此人深入孔雀山莊,有恃無恐。心中不禁升起深深地畏懼。
不過他畢竟是神通三重修士,臉色雖然發白,還算鎮定︰「閣下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這里畢竟是孔雀山莊。我是副莊主,你如果殺了我,莊主遲早會發現,他的修為遠勝于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夏塵道︰「我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已經問過你了,是誰下的暗花要殺夏塵。」
錢仁飛心想果然是問這件事,搖了搖頭︰「是誰我不能說,如果說了,不但我會身死。孔雀山莊也會毀于一旦。」
夏塵忍不住冷笑︰「你不說也會死,孔雀山莊也會毀于一旦,而且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你想死都未必那麼容易。」
「左右是死,我又何必告訴你,閣下修為雖然強大,但是恐怕想要毀滅山莊也沒有那麼容易。」錢仁飛凜然道。
「那你就去死吧。」夏塵淡淡道,手指劍光一閃,匯集成無匹地威力,刺向他的眉心。
錢仁飛臉色蒼白無比。想要拼盡手段抵抗,但是全身被禁錮,卻是毫無辦法,想要自爆,哪里有那份玉石俱焚的心思。只得閉目待死。
夏塵的指尖在他眉心前前突然停住了,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注目看著錢仁飛︰「你真的不怕死?」
「出賣了雇主。我同樣是死,何況我就算告訴你,你也會殺人滅口。」隔了半響,錢仁飛才默然道。
夏塵看著他,不由得有些頭痛,如果他是神通二重修士,何須這麼費力?以神念施展出迷失心魂,直接便可以將錢仁飛的記憶強行提取出來。
但是問題他還不是神通二重修士啊。
生平第一次,夏塵痛恨起自己境界低來。
如果用其他折磨手段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如果錢仁飛隨便吐出一個人名,是真是假,如何辨識?
不過夏塵並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只猶豫了片刻,便有了決定,既然留著這錢仁飛無用,那就干脆殺了便是。
錢仁飛雖然死不松口,但是夏塵可沒有因為是不松口就放過你的脾氣,死都不肯說就不殺你?笑話。
他舉起手來,剛要拍落。
忽然,錢仁飛吞吞吐吐道︰「不過如果你可以保證不吐露是我說的,那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夏塵的手停住了,心想到底還是不想死,淡淡道︰「要怎麼保證?我發心魔毒誓?那不可能。」
錢仁飛看著他道︰「不用,只要你一句承諾就可以,我雖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不過告訴你以後,我就成了過街老鼠,以後我會走出金安城,隱姓埋名過一生,以前的一切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神色間顯得甚是落寞,又有些不甘,顯然就此放棄一切,十分郁悶,但是相比起性命來,這一切又算不得什麼了。
「我會的,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隨便編個名字,故意騙我。」夏塵點了點頭。
「我有必要嗎?」錢仁飛苦笑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先把我禁錮在這里,然後去找另一位副莊主陳東盛,他正在祭煉一件寶物,你偷偷潛伏進去,他修為還不如我,你可以很快制服他,那個人十分貪生怕死,你逼他說出雇主姓名,看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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