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成了事實,冬晨只好無奈的接受了。
隨後,她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明天回到家了,還帶了一個同事回來。
媽媽以為她是帶珊珊回老家,就沒詳問,並和她說了,自己還要在舅舅家幫幾天忙。
「你問這個干嘛?」冬晨冷冷地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心里一點都不想搭理他。zVXC。
越想她越氣,皺緊眉頭,惱怒的瞪著坐在前面的程飛揚。這個混蛋發什麼神經了,硬要是跟她回家度假。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偏不去,硬是要往她鄉下老家跑,真搞不懂。
無所事事的他四處張望,深邃的眼環掃了一圈冬晨的家。這個家的年齡應該有差不多三十年了,牆壁已經出現了裂縫。比起周圍的一幢幢高樓,這個舊式小洋房顯得很破舊。
直到程飛揚叫她了,她才回過神!帶幾懷來。
原來,韋冬晨生長的地方是這麼的和美!看來,他的黃金假期來對了地方。
「你不算是一條船,正確來說,撇開你那個契約,我是單身的。」冬晨眨了眨眼,明亮的眸對上他深邃的眼,淡淡地說著。
可惡的程飛揚只開了一間房,他的意思也擺明了,吃了這麼多天的齋,今晚他要活動筋骨,大魚大肉。
他沒有興趣和一個充氣*女圭女圭那般了無生趣的人歡愛,只好整晚都與冷水進行親密的接觸。
他不算一條船?程飛揚臉色一沉,緊繃著一張黑臉,有點氣惱地說︰「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在我還願意上你的時候,請你潔身自愛,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玩具。」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冬晨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後,坐在床上發呆。
這里的空氣很清新,還夾雜著一些果蔬的淡香味,讓人不自覺的有一種寧靜空靈的感覺。比起繁華熱鬧的大都市,他比較喜歡這個遠離喧鬧的小鄉鎮。
「你現在不是在洗嗎?順便把我的也洗了,我懶得動手了。再說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洗衣服了,就別再扭扭捏捏了。睡都睡過了,有什麼好難為情的。」程飛揚說得理所當然,還搬來一個凳子坐在走廊上看冬晨洗衣服。
坐在副駕上的程飛揚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小鄉鎮,深邃的眼好奇的往窗外望去,覺得這里的田園風光好漂亮。放眼望去,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甘蔗。
再怎麼不情不願,她總是要回家的。只是,有這個混蛋跟她作伴,恐怕,她的黃金假期不會過得很乏味的。
「你為什麼那麼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程飛揚皺了皺眉頭,深邃的眼凝望著她。
韋冬陽鷹銳的眼瞟了一下他們,眸底的精光閃了閃。他們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嗎?看他們的表情,不像!他隱約地感覺到,他們的關系應該不只一般,只是,他也沒有當眾將他們拆穿,繼續裝傻充愣,接過姐姐手中的行李。
冬晨在走進自己的家門時,把話拋給了弟弟,也將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你放心,在契約期間我會安分守紀的,不過,我的私事,你無從過問。」冬晨把話說完後,繼續投入了洗衣服中。在洗他的衣服時,她很大力的搓,似乎想把他的衣服搓爛,更想把他這個混蛋撕碎。
「程飛揚,你的嗅衣服自己洗啦,我不是你的佣人。」冬晨氣惱地瞪著他,大聲吼道。
「我和你有關系嗎?做你的情人又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傳出去只會敗壞我的名聲。明天晚上我要去相親,你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家里,不準亂說半句話。」冬晨邊洗衣服邊和他搭訕,她瞼了下眼,停了停手里的動作,失神地望著桶里的衣服。
差不多到家的時候,她給堂弟打了電話,讓他到鎮上的車站去接他們。
坐在車上的冬晨,心里更不安了。連弟弟都這麼問了,要是回到了村里,那些愛八卦的三姑六婆就更難應付了,口水真的會淹死人的!
冷不防的,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凝滯。
「你和我在一起,你還要去相親?」程飛揚皺緊眉頭,性感的薄唇抿得很緊。听到她說去相親,他的心里真有點莫名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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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的天氣要是沒有空調,那真的很難受的。
程飛揚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靜靜地看著正在生悶氣的冬晨。
前來接他們的堂弟一看到冬晨帶著一個男人回來,嚇了一跳,他可從來都沒听姐姐說過,她談戀愛了。
「姐夫個頭,是我的同事啦,我和他沒有超友誼關系的!」冬晨怔了一下,就算是姐夫,那也是前姐夫了,現在他們已經離了婚了,當然是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你想腳踏兩條船?」程飛揚冷峻的臉寫著難得的認真,深不可測的眼緊凝著冬晨,絲毫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玩具?的確,她只是他花錢買來的玩具,想玩的時候就拿出來玩,不想要了,隨處都可以亂扔。她有自知之名的,也不會擺希望在他身上的。
睡到自然醒,冬晨就拉著他往車站趕,搭上了回家的大巴。
他就像一顆洋蔥,你越是往里碌他,你越是會流淚,碌到最後,才發現他原來是沒有心的。這又是何苦呢?她才不會傻到往里跳,到頭來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家里很整潔,並沒有擺放什麼家具,可以說是挺空蕩的。她不是拿了五十萬嗎?那已經足夠在鄉下蓋一幢新房了,也可以購置一些家具了,為什麼這房子一點新的氣息都沒有?在她洗衣服的時候,程飛揚拿著他昨晚換下的衣服走了進來,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就把它扔進了冬晨正在洗衣服的桶里。
「我和你只有一年的契約,期限一過,我也要過回我的生活,那有什麼不妥。再說了,相親又不等于結婚,如果看中了對象,我回到G市後,大家也可以電話聯絡感情的呀。」冬晨輕蹙秀眉,對于他的話嗤之以鼻。
「你給我閉嘴,在外面你別亂說話,尤其是在我家人面前,你給我放機靈點。」冬晨氣呼呼地瞪著他,目露凶光,她真想把這個混蛋轟出去。
頓時,兩人都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
程飛揚思索一下後,答應了跟韋冬陽回家。
她家的那幢老舊的小洋房在眾多的漂亮新房中,還是那麼的搶眼。沒有了哥哥的敗家,她上次回來過年時添置的家具還在,媽媽也把家里打掃得干干淨淨。
冬晨指了指隔壁那一幢漂亮的新房,淡淡地說︰「我弟家就在隔壁,你住在那里很方便的,空調什麼的都有。我家你住不習慣的了,這麼熱的天氣,里面沒有空調的。」
他也細細地將一身休閑打扮的程飛揚掃描了一番,在心里贊不絕口,姐的眼光真不錯呀!這個姐夫高大挺拔,俊逸出色,氣宇軒昂,一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就可以感覺得出他並非池中之物,肯定是人中之龍。
「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既然你有了錢,你為什麼不給家里人蓋一幢新房?」
「韋冬晨,走了,出發了,別一副正往刑場趕的樣子嘛!」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可當他從浴室走出來後,冬晨早已經躺在床上與周公下棋了,再也沒有精力去管他了。
冬晨輕蹙秀眉,冷冷地憋了他一眼。靠,這個混蛋還好意思在這里說風涼話。從沒牙疼過的人,從不把牙疼當一回事,簡直就是石頭不是砸在自己的腳上,當然會覺得沒關系啦。
當飛機降落在N市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二點多了。回家的車都沒有了,他們只好找了一間酒店住下,明天再趕路。
「韋冬晨,你那五十萬花完了嗎?」
「韋冬陽,這個人叫程飛揚,他就交給你了,你幫他安排個房間吧。」
在她回來之前,媽媽就和她說過了相親的事情,也訂好了日子和地方。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怎麼弄都弄不醒,睡得像死豬一樣。程飛揚看著美人睡在旁,自己脖*發的欲*望卻無從發泄,氣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韋冬晨,你家不能住人嗎?」程飛揚深邃的眼凝望著她,不解地問。
回到了家,冬晨率先走下了車。這里的一切她都好熟悉,已經熟爛在了心里。
走進自己的家,冬晨把行李放下後,就燒了一鍋水洗澡。昨晚太累了,她躺到了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根本沒洗過澡。
「姐,這位是姐夫嗎?」
冬晨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中洗衣服的動作。他的話戳到了她未痊愈的傷疤,心里糾得很疼。
再堅強的人,心里都有那麼一些弱點,一觸就碎,一踫就痛!
如果她有錢,她會不想蓋房子嗎?這個房子年過一年,都快成了危房。她也想幫家里改善生活條件,可她心有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