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揚在完事後,已經憤恨又饜足地離開了,完全不管冬晨的死活。
她全身痛得無力地躺著,動彈不得,目光無華的眼楮空洞地望著簡約的天花板。
她還能呼吸,證明了她還活著,活得累,活得委屈,活得痛苦……
「我真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女人一定要對自己好,懂得愛護自己。以後出了什麼問題,沒人疼的。」
「總裁,早上好,你的咖啡到了!」
「謝謝醫生,我明白了。」冬晨道了謝後,接過醫生遞回來的看診卡,慢慢地挪出了婦科診室。
「小姑娘,你是不是被人強了?你老實說,我會幫你出證明的。」據她多年的看診經驗判斷,小姑娘的傷不是正常造成的,有人為惡意的嫌疑。
他的癥狀,很像典型的戀愛中的人在自尋煩惱!
她恨,真的好恨!
良久,她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因為,她還要去上班,她還要去賺錢,她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她的家人還等著她養,她不敢有一絲怠慢了時間和金錢。
「哇,看不出我們老板這麼猴急耶!」文華捧月復哈哈大笑,難得听到冷酷總裁失常的一面。
每當下班,公司的保潔員都會將總裁的辦公室仔細地清掃一遍,所以,她很確定,總裁已經在辦公室呆了很久。這樣的他,她從來沒見過。
只見總裁郁悶地坐在BOSS椅上抽煙,她也看到了他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很顯然,總裁來了很久。
柔柔的陽光已經灑落在床上了,時間應該不早了,她也要準備去上班了。
秋天的陽光不算猛烈,透過玻璃窗柔柔地灑落一室。
醫生說的那句︰女人傷不起的,太精闢了,也太經典了,冬晨在心里贊嘆著。她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傷不起,身心都難受,都受到煎熬。
「嗯,放在這吧!」程飛揚抬起深邃的眼,淡淡地說。
冬晨怔了一下,昨晚,的確不是她自願的,應該也算是那個了。但對象是程飛揚,她惹不起那個禽*獸。
用力之重,她一點都不覺得痛,只有心狠狠地被揉爛,撕裂的痛感傳來。
「對對對,醫生說得是。」听到醫生的教導,冬晨連連點頭,嘴角也擠出了一抹苦笑。
「呵呵,這個發現比撿到錢還要有意思,我們的老板好像戀愛了,在為女人煩惱呢。」她是過來人,對于感情的事,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經驗的。
「哇,這個消息果然勁暴,確實有意思。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就撞破了一次他的好事,總裁直接把人壓在了辦公桌上。我不小心進去看到了,搞得我多難為情呀。」
很有經驗的醫生在幫冬晨檢查完後,神色凝重地看著她,很認真的詢問她。
「你的宮頸有損傷,這個要塞藥消炎才行。入口處的傷,我也給你開藥膏了。我還給你開了些吃的消炎藥,這個期間注意了,不能同房。用完藥後,還要回來復診,你听明白了嗎?以後,讓你男朋友別這麼粗暴了,女人傷不起的。」
在上班的時間里,她盡量坐著,不敢亂走動。因為,每走一步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疼痛又難受。
當她打開總裁室的門時,一股很濃很嗆的煙味撲鼻而來,好難聞。她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端著咖啡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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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在為一些事情而煩惱。公司的一切運作都很正常,照理不需要他的操心了。錢與權,他都有,也不需要他苦惱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事業成功的程總是為女人而煩惱。
一早來上班的文華,按照往常的時間,將沖好的咖啡準備端到了總裁室。
嗚嗚嗚……她用手遮擋住了眼楮,忍了一個晚上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早已紅腫的眼眶也再度蓄滿了淚水,悄然地滑落,覆蓋了已有些許干涸的淚痕。
她只放了一張護墊,強忍著不適的痛感,就一拐一拐地匆匆趕去上班了。
頓時,他的腦海里閃過那雙閃著淚光的幽怨大眼,布滿了淚痕的小臉,緊咬著下唇倔強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前幾天還將她寵在手心里,一下子,又可以無情地將她撕碎。這個禽*獸是惡魔,真他嗎的變態!
她搖了搖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總裁八成是在為女人傷神了,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也跟著高。
干涸很久的眼眶,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墜,流淌過滿是淚痕的小臉。彈屈干華。
自從那個混蛋離開後,她一直保持著平躺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沒有合眼,直到天明。
心里的煩惱纏繞著他的心頭,他理不出頭緒。隨即,他從桌上的煙盒里挑出一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他連抽煙的動作都帥得一塌糊涂。
「他在上班,沒空,不過,他有給錢我來看病的。」
「把你弄傷了,你男朋友怎麼不陪你來?」
他不禁皺了皺眉峰,神色凝重,有點不爽地將頭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出神。
她洗過澡後,在上廁所時,那里澀澀地刺痛著,還滲著血絲。冬晨皺緊眉頭,微眯水靈靈的大眼楮。大姨媽要來的日期還沒到,她很確定,那不是大姨媽。
沐浴過後的他,坐到電腦前,不斷仔細地察看自己的電郵,可惜,他盼望著的佳音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文華放下咖啡後,轉身走出了總裁室。
她那些怨恨他的神態,全印在了他的腦海里。他的心還是覺得堵,只是,多了一絲莫名的心疼和憐愛。zVXC。
程飛揚坐在辦公室里,他的身影陷在了暸繞的煙霧中,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一個早上過去了,那些血絲還在流滲著,冬晨也換過了幾張護墊,的痛感依舊明顯的傳來。
「程飛揚,我恨你,我恨你……」每一聲哽咽的怒吼,都平復不了她心中的怨恨,越喊,淚水越流得洶猛。緊握成拳的小手,惡狠狠地捶打著冰冷的地板。
「總裁室有錢撿嗎?你出來後笑咪咪的。」
冬晨想把那人叫住,在她回頭的時候,人家已經走出了一大段路了。這怎麼辦呀?她蹲不下來,盯著地上的藥愣住了。
心里有了答案後,他才丟棄手里的煙頭,緩緩地走到休息室洗澡換衣服。
里面的人郁郁寡歡,外面的兩人不怕死地在八卦著總裁的戀情,這個早上,這氣氛太詭異了。
「謝謝醫生的熱心,我沒有被人強了,只是和男朋友激烈了點,過火了點。」
冬晨眨了眨眼,淚水瞬間溢出了眼眶,淚光沾在眼睫上,晶瑩地閃爍著,朦朧了視線。
她用手擦了擦淚痕,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浴室挪去,身下的確有一股強烈的被狠狠地撕裂般的痛感。
冬晨慢悠悠地翻趴在床上,緩緩地爬下床。腳剛著地,她就因疼痛而無力支撐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真的嗎?」醫生開著處方,听到冬晨的回答後,很詫異地看著她。
許文滔看到文華笑咪咪地從總裁室走了出來,一時好奇,湊到她的辦公桌,和她閑聊幾句八卦。
這個發現太讓他感到意外了,也難以置信。他不隱藏自己是愛她的嬌軀的,應該也是這樣。他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他喜歡,迷戀的東西而以,一定是這樣。
她眼里的流光閃了閃,很淡定地回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僵凝地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小手,眼楮也隨意地動了一下。她取了藥後,提著袋子,緩慢地向公交站走去。她本來已經是艱難地挪移了,還被一個走得匆匆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手里的袋子掉到了地上,有些藥也從袋子里滾了出來。
自從離開公寓後,他就開車回到了辦公室,無眠,一直抽煙抽到現在。
身下的火辣辣的痛感依舊清晰地傳來,全身的骨頭更像是被大卡車重重地輾過似的,酸痛難受。
是因為他所說的那位朋友嗎?文華挑了挑眉,能看到總裁不為人知的一面,算不算是她有眼福呢?她笑了,嘴角劃開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人心冷的時候,就覺得連太陽也失去了光彩,溫暖不了她那顆冷卻的心。
一間婦科診室里——
到了下午,她實在忍不下去了,才請假去醫院看診。
「真的,這種事我怎麼敢亂捏造呢。」
他的心里雜亂無章,昨晚的粗暴,他真的情緒失控了。他也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意識,居然對韋冬晨起了佔有欲,很強的獨佔欲。
嘴里是吐出了煙圈,但卻吐不出心里的煩惱。他的嘴角微勾,揚起了一抹玩味十足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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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家里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他完事後就走了!昨晚,她好像很痛苦似的。
她怎麼那麼倒霉呀,似乎全世界都在跟她過不去似的。她皺緊眉頭,哭喪著一張臉。
就在她愣住,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一個俊逸不凡的男人彎腰蹲下幫她把藥撿了起來,全放到袋子後,他才將袋子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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