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洋閃著深邃的桃花眼,心里很是煩躁。面對堂妹的數落,眉梢揚起了不悅的神情。
他根本就不是故意推珊珊的,要是他知道她有了,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再說了,他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只是讓她看見了他和前妻在一起,他心里莫名的不悅而已。
被人當場抓包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了,偏偏她那個時候死纏著他要解釋,他能不氣嗎!
出院的珊珊自然也跟冬晨回小公寓住,她一臉的淡然,沒有任何反常的情緒,不哭不鬧的她反而讓冬晨更擔心。
當初,莫遠洋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寧願舍棄振洋集團的繼承權,執意要與那個踐人在一起。他們偷偷領了證,結果惹怒了叔叔,他下令封殺他,那段日子他們過得苦不堪言。
「我幫你點餐了,我還記得你喜歡吃什麼。對了,你約我出來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是不是考慮清楚和我去復婚了?」連日來,她對他展開了溫柔的攻勢,也哄得他開開心心。雖然發生了下午那一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她還是很有把握俘獲他的心的。
莫遠洋望著她絕然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那個女人真的是他深愛過的女人嗎?以前,他的眼光怎麼那麼差,他怎麼會被她迷得團團轉?
「老實說,她怎麼樣了,有無大礙?」
干練的莫楠若有其事地凝望著莫遠洋,神情有些嚴肅,用著平淡的口吻說。
這個女人的虛偽,他早就識破了,心寒了。他挑了挑眉,嘴角劃過一個冷硬的弧度。
吃完飯後,他們一起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在冬晨要打開車門上車時,她被身後的程飛揚堵在了車門上,他從她身後緊緊摟住她玲瓏有致的柔美身段,臉貼著她的臉磨蹭。
「你教訓的是,我清楚的知道了!」
自從那天無意中踫面後,她就一直躲著他,不見他,電話也不接。這段時間,她這樣做都快把他逼瘋了,他不停地在想她,思念她!
「彼此彼此!」莫遠洋微眯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嘴角牽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若有沉思之後,他將手里的牛皮紙袋扔在了桌面上。
「我想你了,別躲著我!」程飛揚溫柔低語,他的鼻子貪婪地吸取她的發香,那個熟悉的味道一直纏繞著他的心頭。
他也很有傲氣,拒絕了所有親友的幫助,但過不了苦日子的賤女人無情地將他拋棄了,轉而投入了另一個有錢男人的懷抱。她跟他在一起,無非是為了他的錢,哪有真心對他。
莫楠挑了挑眉,嘴角微勾,揚起一絲淡笑,那抹笑還夾著嘲諷的興味。
要是到現在他都還不清醒,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莫楠沉思了一下,想起了他的過往。
「這里的資料,你自己看吧,不用我一一讀出了吧。當年你那麼爽快和我離婚,是因為你收了我爸的一筆錢,又勾上了一個有錢男人。可惜,人家只是和你玩玩而已,沒多久他就把你甩了。其它的,還要我說出來嗎?」
因為她,他沒了一個孩子,得不償失啊!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買完單後,便走出了那家一直深存在他記憶里的西餐廳。從此,他再也沒來過這里了。
安排好一切後,他前去赴約了,有些事,是時候處理了!
莫遠洋來到自己預訂的西餐廳,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他的神色凝重,臉色有些沉。
現在搞成了這樣,他和她的關系很難修補吧。這次,他真的觸礁了,隨時有沉船的可能!
「洋,你開玩笑的吧,明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我感覺得出來的。」溫儀唇角上的那抹笑瞬間冷掉,微微地輕顫一下。
「你撒謊,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天,明明你就很開心,不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只是恨我在你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我卻離你而去,你只是放不下心里對我的恨而拒絕我。」溫儀的淚痕很是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很惹人心疼,莫遠洋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莫遠洋站在走廊上呆愣著,心里的思緒雜亂無章,沉思一會兒後,他給前妻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今晚見面,她欣然同意了。
冬晨錯愕地怔了怔,因為他的親密舉動,微微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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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分寸。她的絕情,我並沒有忘記,我和她不可能的了。」莫遠洋的眼里掠過一絲憂傷,前妻的突然回歸和撩撥,對他的心的確起了一番沖擊,他也有過一絲動搖。
他的熾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略帶質感般沙啞,很是好听,很能蠱*惑人心!
「你的真心一文不值,這番話你對多少個男人說過了,也許連你自己也不清楚吧。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根本不可能了,我早已經對你死心了。」莫遠洋的態度很堅決,眼里閃著嘲諷的興味,對于她所謂的真情嗤之以鼻。
隨後,他出去給冬晨和珊珊打了飯和湯。既然珊珊不想看見他,他只好拜托冬晨留下來照顧她。
「很抱歉,我來晚了。」他拉開椅子,優雅地坐下了。就人讓推。
「洋,我知道錯了,我是真心悔改的,也是真心對你的,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重新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溫儀硬是擠出兩道溫熱的液體,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博同情,憐憫。
莫楠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毫不留情面的指責堂哥,她的意思深濃,黛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
「你會這麼想就好,我希望你能走出那段傷心的陰影,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忙。」莫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勵,她便走回了辦公室。
「哼!你對我沒意思就早說嘛,害我浪費了那麼多表情和心思。」溫儀的表情瞬間變了,高傲又虛偽的神態一露無遺,之前溫柔可人的楚楚女人也變成了一個怨婦。
曾經愛得那麼深,不顧一切的愛了,真正要到放手的時候,心里難免會有一絲不舍得。
「你沒有遲到,是我來早了。你還記得這間餐廳和這張餐桌啊,以前我們約會都是坐這個位置的,從沒變過。」溫儀揚起秀眉,媚眼閃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劃開淺淺的笑痕。
莫遠洋看著她唇角上的那抹得意的笑,覺得好刺眼,淡淡地說︰「謝謝,我想你搞錯了,我並沒有要和你復婚的打算。」
她冷冷地憋了一眼莫遠洋後,隨即,毫不留戀地走了。zVXC。
「我的表情像是開玩笑的嗎?你那麼會演戲,跟著你多了,自然我也會演了!」莫遠洋精銳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溫儀,絲毫不放過她驚詫又僵硬的表情。
聞聲,閃神的莫遠洋攏了攏煥散的心神,玩世不恭的俊臉難得有一絲認真。
她回小公寓休養了,冬晨也回公司上班了。這段時間,她一直用照顧珊珊這個借口躲著程飛揚,不想接他的電話,也不想見他。
珊珊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都是請假的冬晨在照顧她。她還是不願意見莫遠洋,他一進來,她就閉上眼楮,不說話也不搭理,他們的關系也一直僵著。
她剛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下班後在大廈附近就被程飛揚堵住了,還被他硬拉去吃飯。
他進去的時候,看見冬晨拿起電話關機了,不用問,他也猜到了是她躲著程飛揚。出于好心,他給他報備了平安。
「她的情況還算挺好的,幸好沒傷及重要部位,只是受了點傷。不過,流產對于女人來說很傷身體的,這麼一摔得休養多久才恢復元氣啊。你要是對人家沒那個意思,你就別來害人家,女人真的傷不起的!」
「你調查我?」被絕情的拆穿了,溫儀惱怒成羞,憤恨地瞪著莫遠洋,冷冷地開口。
「就算你是我哥我也這麼說的了,你懂的,我的性格一向都這麼直率,有哪句就說哪句。我真替里面那個女人叫屈,愛上你們莫家的男人等于自討苦吃。」當然了,也包括她自己,莫楠自嘲地笑了笑,那抹笑意味深濃。
「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那個賤女人的關系?在你落魄潦倒的時候,她無情地甩了你,現在知道你又重新擔任振洋集團的總裁了,又厚無顏恥地跑回來撩撥你。難道,你又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對,我還記得這張餐桌。」這里的一切都沒變,可人都變了。她似乎忘了,他們不但是在坐在這張餐桌上約會,也是在這張餐桌上談離婚的。甜蜜的她記得那麼清楚,卻沒提起這個傷心的,真是用心良苦啊!
冬晨微微顫動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毛,而後,慢慢地垂下。她躲著他,她也會想他,同樣也在折磨自己。
「你別這樣,會讓人看見的,先上車吧。」他的大手不安分地亂動,驀地,被冬晨緊緊抓住了,不讓他更放肆,她的氣息也微微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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