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預料冬晨會狠心拒絕他,程飛揚還是沒出息地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祈求她會回心轉意。
但听到冬晨的絕然時,他的心還是會狠狠地刺痛,蹙起眉頭,深邃的眼蒙上一層悲哀。
他把她傷了一遍又一遍,她不肯原諒他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他真的很討厭她不理他的感覺。
程飛揚不接受她的狠話,他不許她對他絕然,驀地,他的唇堵住了她微張的唇瓣,輾轉又纏*綿……她那麼愛他,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的,她一定是在跟他慪氣!
程飛揚的心很痛,很痛!深邃的眼依依不舍地望著她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他的眼里。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是他將她一點一點地推開的,是他造成他們之間的隔膜的。
「程飛揚,你快放開我,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的親密舉動我不接受。」冬晨的美眸閃著點點星光,不服從他的柔情與他掙扎。
呆愣了片刻,冬晨木訥地走回了小區。回到小公寓後,她抱膝盤坐在沙發上。他們的過往在她的腦海里倒帶,她的思緒也跟著飄遠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已經對你死心了,在審訊室里,你甩我的那一巴掌中死了。」冬晨直直地對上他受傷的深邃眼神,他已經決定要和冷星月結婚了,那她算是什麼東西,還要繼續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冬晨的眼里閃著恐慌,也下意識地一步一步往後退。他的步伐給她的大,沒幾步就快追上她了。
她愣站在他們剛才爭執的地方,心里隱隱約約地疼,如果說她什麼感覺都沒有的話,那真的是自欺欺人的。
他听出來了,她在責怪他誤解她是撞死希希的凶手。
「好,就五分鐘,我听你說,不過,你要放開我先。」
她氣得蹙緊秀眉,憤恨之下,明亮的眸光閃了閃,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舌頭,瞬間,嘴里嘗到了彌漫的血腥味。
「我想依賴而你卻都不在……我在幸福的門外,卻一直都進不來,你累積給的傷害,我是真的很難釋懷。終于看開愛回不來,而你總是太晚明白,最後才把話說開……終于看開愛回不來,我們面前太多阻礙,你的手卻放不開,寧願沒出息求我別離開……
情急之下,她把抓在手里的一只高跟鞋朝程飛揚砸去。本能地,他歪了一下頭,那只高跟鞋的鞋跟不偏不移,正狠狠地砸到了寶馬車的擋風玻璃,「呯」的一聲,玻璃應聲而碎了。
「冬晨,對不起,是我錯了,一直都是我錯怪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程飛揚自責的眼神深深地凝望著冬晨,一直以來都是他不相信她,誤解她。
她已經決定放手了,這種無休止的糾纏也應該到頭了!
在後退中,慌亂的冬晨不禁亂了節奏摔倒在地,她還沒站起身,程飛揚已經快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下。zVXC。
冬晨沒看他一眼,甚至沒關心他傷得重不重,光著雙腳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飛揚以為冬晨真的給他機會了,他沒多想,便放開了她。
「你起來吧,我沒有那個意思。」程飛揚熱切的眼神凝望著她,向她伸出大手,想拉她起來。
沒有她的日子里,他只能啃著屬于他們的回憶想念她,思念她!
「就五分鐘吧,好好听我說。」
冬晨微微喘著氣,渾身有些顫抖了。她緊緊咬著下唇,貝齒都深深地陷進唇瓣里了,唇瓣也漸漸泛白了。
冬晨微微顫動著眼睫,冷冷地憋了他一眼,而後,慢慢松開抓住玻璃的手。那塊玻璃還留在程飛揚的手里,因為,鋒利的玻璃已經深深地扎進了他的手掌心,血還是緩緩地流著。
「唔唔唔……」冬晨很想大聲怒斥程飛揚,被堵住的唇瓣只能微弱地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音。
要是以前,她一定會心軟的,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韋冬晨了,所以,她不能心疼,也不能心軟。
「我想起來了,醫生告訴過我,動手術的時候你給我輸過血,我的確還沒把血還給你。現在,我就一次給你還清,從此,我們徹底兩清了。」大聲吼完,冬晨抓著玻璃狠絕地對著自己的手腕劃去。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別再纏著我。」冬晨的眼神冷凜,字字無情。
「我不相信!」字字冰冷穿心,疼痛在程飛揚的身上蔓延。
程飛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居然把嘴里的血都吞了下去,他似乎沒听見她的警告,緩緩地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你想怎樣?車是我砸的,你大可以報警抓我。這里的視頻看得很清楚的,到了警局,我也不會抵賴的。」冬晨的小臉有些蒼白,她望著離他們不遠處的攝像*頭幽怨地說。
「冬晨,是我不對,我真的很想你了。」說著,程飛揚將冬晨擁入了懷里。這段時間,他很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在冬晨的面前,他的壓抑頓時變得多麼渺小又力不從心。冬晨不依與他掙扎。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請你以後別再來纏著我,我欠你的已經全部還清了。」
程飛揚皺緊眉頭,抿緊唇線。手里的痛不算什麼,滿是愛意的心才痛如刀割,深邃的眼閃著無數悲傷的情緒。
驚愕中的程飛揚快速反應過來,在冬晨還沒劃到手腕時,他把玻璃牢牢地抓住了,瞬間,溫熱的液體緩緩地流出,滴落在地上。
「你的道歉我不屑要,我只要你別擋著我的去路。」冬晨的眼神冷傲,橫眉怒瞪著程飛揚。
「韋冬晨,你要干嘛?快把玻璃放下。」程飛揚意識到她的意圖,嚇了一跳,心狠狠地揪著。
她沉默了一會兒,腦海里閃過一個事實,還有一樣東西她忘了還他了,怪不得他會一直纏著她不放。回傷又但。
「冬晨,我們好好談談吧。」低柔的嗓音略帶質感的沙啞,他深深地望著她,眼里滿是濃濃的愛意。
「冬晨,別走好嗎?別離開我!」程飛揚在她轉身的時候從身後緊緊地摟住她,在她耳畔柔聲祈求。他有預感,如果這一次她走了,她就不會回到他身邊了,所以,他不想放手。
當她回到小區門口時,程飛揚已經不在那了,但他的車還在,地上的玻璃碎還在,還有一攤鮮紅刺疼了她的眼。
對于程飛揚突然如而來的強吻,冬晨惱怒地揮拳捶打他,拼命地掙開他的鉗制。
冬晨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些東西就回來了,她沒穿鞋不敢走那麼遠。
「你別忘了,我是撞死你兒子的殺人凶手,你這個做父親的人需要求殺人凶手原諒你嗎?」冬晨冷哼一聲,冷峻的語意夾著一絲嘲諷。
「你別靠過來,我對你不客氣的!」冬晨冷冷地開口,惡狠狠地瞪著用手背擦血的程飛揚,她的嘴唇還殘留著血絲,那是程飛揚的血。
就在程飛揚因劇痛而閃神之際,驀地,她掙開了他的鉗制,並成功後退幾步。本能反應的她月兌下穿在腳上的高跟鞋,牢牢抓在手中揚了起來,此刻的她已經有了自衛意識。
假以時日,她也許會忘記他的,他也會忘了她的!
獲得自由的冬晨突然跑去撿起離她比較近的一塊玻璃,架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有這麼可怕嗎,她這樣躲避他。程飛揚英挺的眉緊緊擰了起來,受傷的心疼痛不已,深邃的眼閃著悲傷的情緒。
「冬晨,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冷酷的程飛揚放下王者傲然的姿態,在冬晨的面前低聲下氣。
如今的一切,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就算她離去了,他的心也不會停止對她的愛,她已經深深地種在了他的心里,生了根發了芽,越長越盛!
「你這樣做,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不會,我討厭我身上流著你的血!為什麼當時你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我死了就不用和你糾纏了。」
冬晨的心怔了怔,淡漠地望著程飛揚,冷冷地開口指責他,低柔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字字無情、狠絕,絲毫沒給他留任何余地。
「一分鐘都不行。」冷冷地說完,冬晨也一並扔了還抓在手里的那只鞋,轉向要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你撒謊,你明明對我還有感覺的,你敢看著我的眼楮說你不愛我嗎?」
要說她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那當初那麼深的愛戀全從哪里來的?她不是不愛他,只是少了非要跟他在一起的執著!
冬晨很沒好氣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無視他的好意,自己爬了起來。
「好,我放開你,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糾纏你了,你也別再傷害自己的身體。當年是我自願救你的,那個血不用你還,我們的確兩清了。」她的身體里流著他的血,他們早就混成了一體。他也不明白,當年他為什麼要救她,也許是出自內疚吧。
而我對你的期待,被你一次次摔壞,已經碎成太多塊,要怎麼拼湊跟重來……」
種種過往攪得冬晨心頭泛酸,她和程飛揚就像她輕哼的歌一樣,他們還能重來嗎?她的恨能釋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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