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月的媚眼一閃,可憐兮兮的不悅語氣瞬間傳到了電話那端程飛揚的耳朵里,正中他的軟肋。
他是有說過要照顧她的日常生活的,心里也對她有愧疚,如果連一頓飯都不和她吃,恐怕他真的有過河拆橋之嫌。
程飛揚略有沉思一下,隨即,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嗓音月兌口而出。
臨走前,他冷冷地瞟了一眼沒有收拾的零亂餐桌,那桌面上的確擺著幾個裝著烈酒的空瓶子。他的心怔了怔,依然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話擱下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許文滔和文華愣在那里口瞪目呆。
片刻後,許文滔攏一攏震散的心神,不置信地問文華的意見。
冷星月起身,緩緩地向他走過去,眼里閃著濃郁的陰邪目光。一切的撐控權還是回到了她的手里,她想要的東西誰也不能阻礙她。
在冷星月的熱情招待下,程飛揚切了一小塊放到嘴里品嘗,確實是他喜歡的口感。
看著自己的樣子,程飛揚苦悶地笑了笑,有一種澀澀的痛楚從心里蕩開,銳利的眼楮閃著憂郁的眼神。
听到程飛揚的應允,冷星月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眉飛色舞,眼里閃著意味深濃的興味。
苦悶之余,他撥通了許文滔的內線電話。
「嗯!」程飛揚微微皺了皺眉,淡淡地回了一個字,掛了電話的他陷入了沉思中,思緒也隨著意識飄遠了。
「對了,我這麼多年來都找不到你,你懷著希希又帶著他四處謀生,你的生活是怎麼過來的?星星,這麼多年你躲去哪里了,為什麼我找不到你?」
「揚,我不想回想過去的傷心苦日子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希希一直都生活在香港。至于你為什麼找不到我,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你可以去問一下女乃女乃。好了,傷心的舊事不提了,我們先干一杯。」
程飛揚深不可測的眼神深鎖住冷星月的視線,絲毫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和眼神。
「揚,你怎麼了?昨晚,我們……你硬是要和我在一起,我掙扎不了,也不想欺騙自己的心,所以,什麼都發生了。」冷星月早就醒了,她望著呆愣沉思的程飛揚,眼神陰沉沉的。
甘蔗買了回來,程飛揚就像冬晨所說的那樣,用嘴剝皮來吃。那種吃法的確狼狽,咬一口,那個甘蔗水就滴落下來,弄得雙手和下巴黏黏的。
他想起了與冬晨坐在田梗上吃甘蔗的情景,突然,他很懷念那個味道。雖然當時的他吃得很狼狽,但他就莫名地想吃甘蔗了。
「冷星月,你真得讓我很失望,你怎麼會變得這麼不擇手段,你的良心哪去了?就算我和你發生了什麼,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我是不會娶你的。」程飛揚惱怒地瞪著她,眉頭緊緊擰了起來。是他低估了她的手段,她的心機不是一般的重啊!
程飛揚走出鼎盛集團,直奔已經屬于冷星月的豪華別墅。
他拿起桌面上的煙盒隨意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嘴里時而輕吐出繚繞的煙圈。
「真的是我的誤解嗎?所有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你不需要我的相信。」話擱下後,穿戴整齊的程飛揚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離開別墅。
「揚,離開你這段時間我獨自帶著希希,為了生計做了很多工作,自然就被逼著學會很多東西來照顧我們兩母子。」冷星月的媚眼凝望著程飛揚精銳的眼神,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心慌。
「好吧,下班後我抽個空回別墅!」
他們邊吃邊聊,冷星月不斷向程飛揚敬酒,一向酒量極佳的程飛揚,喝不到幾杯,便趴在餐桌上了。
「揚,你不相信我,那我身上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我自己能弄嗎?昨晚,我們不止喝了紅酒,還喝了幾瓶其他酒呢,那些酒瓶還倒在餐桌上,那些東西我還沒來得及收拾。」冷星月顰眉低聲抗辯,還掀開身上蓋的被子給程飛揚看證據。zVXC。
「啊?老板你問這個干嘛,你想吃甘蔗嗎?」許文滔驚愕得呼出一聲,挑了挑眉,眼楮睜得大大的。他沒听錯吧,老板在問他哪里有賣甘蔗的?
「我也覺得很甜,應該是老板的味覺失調了吧。」許文滔挑了挑眉,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附和文華的觀點。
下班的時候,他走過秘書台時,見到了許文滔,便隨口說了一句令他們十分驚詫的話。
冬天的早晨雖然在陽光的照耀下,但還是覺得寒冷!
「嗯,我盡量去找吧。」掛了電話的許文滔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走出了辦公室,去幫口味突變的總裁去尋找那個吃法不文雅的甘蔗。
這頓燭光晚餐當然不是出自她之手了,她是請了程飛揚所喜歡吃的那家西餐廳的主廚做的。
他前腳才踏出別墅的門口,隨即便引來了大批守候在門口的媒體的瘋堵。
「揚,事實就擺在你的面前,不管你信不信,昨晚我們的確發生了不應該的事,我不後悔,也沒叫你負責任,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的誤解,真的讓我很痛心。」冷星月輕蹙黛眉,鼻子酸酸的,眼眶聚滿了淚霧,幽怨地瞪著無情的程飛揚。
「揚,你得仔細品嘗一下我的手藝,這牛扒我是特意為你精心準備的,七成熟,是你喜歡的口感。」
「星星,你的廚藝什麼時候學的?」程飛揚深邃的眼閃過一絲疑惑,他記得,以前的她很不喜歡下廚,她討厭那股油煙味。
韋冬晨,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不見我,我們之間的一切就能抹去了嗎?我依然會想念你,一刻都不會停止,愛你的心沒有變過,一天比一天加深!
「文華姐,我買回來的甘蔗不甜嗎?」
「嗯,你現在就去幫我找幾根甘蔗,要不剝皮的。」程飛揚若有其事地吩咐許文滔,另一個手拿著一根點燃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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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只有你自己知道吧。」程飛揚冷冷地憋了冷星月一眼,隨即嫌惡地推開她的手,徑自起身穿戴。
程飛揚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最近,老板的一舉一動好反常,會不會是腦子被門擠壞了?電話那端的許文滔一臉的錯愕,心里卻在DIY老板反常的緣故。
「好的,揚,那我先掛了,我去準備今晚的晚餐。」
「嗯,依我之見是他患上了失戀綜合癥。」
他好想冬晨,好想好想!每天只能像傻瓜一樣打幾個白痴電話听听她熟悉的嗓音,以解心里的孤寂,那對他來說也是每天最快樂的事情。
「程先生,你真的和冷小姐注冊了嗎?xxxx雜志上刊登的結婚證是真的嗎?請你作一下回應!」
程飛揚在透過窗簾的刺眼陽光的照射下,微微顫動了幾下眼睫,而後慢慢地睜開朦朧的昏暗睡眼。
「文華,你的見解和分析太恰當了,我深表同感!」
冬天黑得比較早,程飛揚到達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程飛揚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眉頭深鎖,俊逸出色的五官有些許凝重。
「程先生,這里的物業你已經轉到冷小姐的名下了,是送給她的香巢嗎?你們的愛巢決定選在這里了嗎?」
「許文滔,你知道哪里有甘蔗賣嗎?」
良久——
冷星月也精心準備好了燭光晚餐,只等今晚的主角到來。她招呼程飛揚坐好,並周到地為他倒上一杯紅酒。
「許文滔,你買的那個甘蔗一點都不甜,不過,我還挺滿意你的辦事效率的,這個月我給你們雙薪。」
冷星月的嘴角有一抹淡定的微笑,面對程飛揚的發問不慌也不亂。她早就料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問她的,她也早有準備。
「我嘗出的味道很甜啊,你覺得呢?」一臉驚愕的文華搖搖頭,望著許文滔等待他的意見。
程飛揚走遠後,許文滔和文華兩人在辦公室里嘀咕著,DIY老板的告急戀情。是都吃過。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腰間也多了一雙縴縴玉手。他揉了揉睡眼,終于看清楚了身邊的人就是冷星月,他和她……他甩甩頭,對于眼前的一幕很驚詫,精銳的眼閃爍著明亮的星光。
她的指月復輕緩地劃在昏睡的程飛揚的俊逸臉龐上,嘴角微翹,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他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只記得冷星月敬了他很多杯酒,他的頭就越來越重了。
抽完煙後,程飛揚隨手將煙頭扔進煙灰缸里,而後掏出錢包,把那些大頭貼一張張擺放在桌面上,仔細地看,撫觸大頭貼上的思念身影。
「程先生,你在這里過夜,是不是證實了你們的婚期不遠了?」
大批的媒體和閃光燈抓著程飛揚不肯放,都希望他能給大家回應一下盛傳的已爆光的結婚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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