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衛生間的移門被拉開,沈心棠一出來,見到仍然站在門口的花文軒,臉上有點小尷尬。
本來只是懶懶地倚在門框上的花文軒見她出來,趕緊站直了身子。洗去鉛華,梳好頭發,她依舊是那個當年清純可人的異類女孩。
他的眼中漸漸彌漫上笑意。
「你干嘛這麼盯著我看?」她不安地瞟了他一眼,言語間有些底氣不足。她覺得以這樣的方式重逢,真的相當別扭。
「因為你好看啊。」他笑著說道,語氣中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仿佛有滾燙的水剛澆過她的臉。
「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反正我也說不過你的。」她本來想反駁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再說,在斗嘴方面,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她向前跨出步子,卻發現前面一道黑影。她愕然地抬起頭來,該死的又要仰望一番才能看到他的臉。
「你干嘛?」攔在她面前什麼意思?
「我剛剛給你沖了杯蜂蜜水。」他從背後變出一只玻璃杯,遞給她,「可以幫助醒酒的。」
她默不作聲地接過去喝了。
他就一直目不轉楮地注視著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她只是轉移視線四處打量,房間里干淨整潔,並沒有看到她的衣物。
她要趕緊換了衣服離開這里。
「喂,我的衣服呢?」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她抬眸看向他,心里那個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卡在嗓子眼里很是難受。到底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
「這個房間里只有你和我。」他將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笑得有些曖昧有點壞。「你說會是誰呢?也許你更相信是你自己月兌的吧?」
「當然是我自己月兌的!」她梗起脖子,想要表示出很有骨氣的樣子,但是說到後來,語氣卻已經委頓了下來。縱使她再怎麼想要說服自己相信,可是這也太牽強了吧?
不過,照他這麼說的話,他月兌了她的衣服,又換上了睡衣,只是如此而已吧?應該沒有那啥那啥吧?
不過,她說這話時的樣子卻把他逗笑了,夸張地朝後一倒,正好倒在了奢華而略顯凌亂的大床上,以示其絕倒之意。
然而,也就是在他倒在床上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之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他們真的有那啥啥啥的話,那床單上不是應該留有印跡嗎?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哎。
「喂,你別笑了!」她覺得又羞又窘,伸手用力將他往上拉,「你讓開,我找點東西!」
可是,她怎麼用力拉也拉不動,反而一不小心就被他一個反拉,她本來就有些站立不穩,這樣一來,她便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結結實實壓在了他身上。
她的臉又倏地紅了,頗為尷尬地看了他一眼,兩只手從他身上滑落下來,準備撐著床面掙扎起來。誰知道他卻雙臂一伸,將她重新攬入了懷中。
「喂,你……」她氣乎乎地喊道,想出口責罵他或是和他理論,誰知道他卻猛地一個翻身,竟是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