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墮落——」
短短幾個字,像是用盡了她畢生的力氣,聲音更是嘶啞難听了,然而,她卻又听到自己的聲音,那幾乎是從心底里發出的悲鳴,「不信,你可以驗身。」
如果置之死地,可以後生,那麼她願意。他就像指引自己前行的光芒,如果連這點光芒已全部失去了色彩,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堅持前行的勇氣。
絕望的讓她寧可不顧廉恥。
淚在飛濺,蒙住了自己的眼瞼。
手,似有千斤重,很不想,不想如此作賤了自己,但她的手,還是義無反顧的落在了他骨節分明的指上,與他五指纏繞,就如四年前那個夜晚,他拉住她的手,教導了她男女的不同。
她的動作終于在密叢邊停住,再沒有前進的勇氣。然而,身體的亢奮,藥物的催化,就連羞恥也被隱沒,縴細的手指,無法控制的往他的探去。
火熱的源頭,像是她心頭的甘泉,讓她發出渴切的嬌吟。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了?」
尉非陌克制著自己的**,輕撫著那柔軟的黝黑,殘笑道,「還是,擔心沒有辦法來圓——」謊字還有說出,他的指驟然沒入她的幽口,薄薄的膜終是擋住了他的前行。
指間僵硬,冷硬的心房卻有一種轟然塌掉之感。本以為她是打著驗身的名義誘惑自己,沒想的她盡是如此的完好,好似自己的幼小的女兒,終于未曾辜負了自己的期望。
深邃的眸中凝著她異樣的緋紅,心痛得無以復加。
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顆鮮紅的朱砂痣,此去經年,並未消弭。
痛——
飽脹的不適,幾乎讓她求饒,但她卻是隱約听到自己有氣無力的聲音,「你相信我了嗎?」
「西汐,你還是一樣幼稚!」
尉非陌驀然大怒,抽出自己的手指緊握著拳頭。
「我是很幼稚,還很笨,對嗎?」
她笨得用這樣一種不顧廉恥的方法讓他確認。
她笨得曾經想從他的身體里得到一顆精子。
她笨得以為自己和他過了那晚仍是陌路。
她笨得因他的溫情而迷惑。
她笨得此時只想撲進他的懷中——哭泣。
「對不起——」
她不想哭,可淚水還是很不听話的流淌,怎麼也拭不去。
「小傻瓜,不要哭了。」
柔聲的安慰,像是墜入了時間的海。炙熱的唇,像是暖陽,溫暖著了她的心房,細密的吻著她的淚水,從眼瞼,到臉頰,再到她蒼白的唇,性感的鎖骨
情,不自禁。
吻,纏纏綿綿——
又像久逢雨露的甘泉,誘人深入。
腦袋暈暈的,但她還是知道,自己並不該貪戀這樣的溫暖,想用力推開他,手卻是綿綿無力,而他的吻卻是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
清晨的陽光,那般耀眼,西汐第一次慵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雖然唇中灼燒的難受,但她還是滿足地笑笑,凝著那抹頎長的背影。
昨夜,真得是他,原來並非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