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6
「這麼說你把易寧送到我這里是有心的?」
杜泰瞪了一眼煙霧繚繞里的黑狼,旁邊的威爾見黑狼大口大口地吸著自己珍藏的雪茄,心里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趁著他巴巴嘴吸著雪茄,威爾悄悄把雪茄盒藏到身後,重新拿了一盒香煙放到桌上後才吁了口氣說道︰
「你小子想借易寧干掉井上?」
黑狼聞言,一口吐掉剛吸進口里的濃煙,拍了一下桌子叫道︰
「什麼叫我想,難道你不想井上死嗎?還有你,杜醫生難道也不想嗎?」
他烏黑的手指指著杜泰,後者咧咧嘴,撇過頭去不想說話。
「哼!」
黑狼一把抓過桌上剛被換的香煙,塞到口袋。
「欸,你們這麼急躁躁地叫我過來干什麼?」
手指有節奏地在桌上打著節拍,中指上銀色的戒指鐫刻著看不清的文字,在頭頂鋪灑而下白光下跳動,威爾輕笑道︰
「依你看來,那個易寧武力上會勝過井上?」
「嗯,我就是這麼看的!」
黑狼點頭道。
「不會吧?那個小子才多大,就算打娘胎里練也趕不上井上啊?」
杜泰直接懷疑道。
「放屁!」
黑狼啐了杜泰一聲道︰
「老杜,你小子也算半個高級知識分子,按你的說法,那麼你那一手醫術就比不過比你老的人嘍?」
「你這歪理,我只是懷疑嗎?」
杜泰反駁道。
「懷疑什麼,懷疑老子的眼光,我跟你講來自跟井上那個沒種的家伙對手時的感覺跟那個易寧打的時候是一樣的!」
「什麼感覺?」
威爾手指虛空彈了一下,仿佛空中有什麼東西。
「沒底兒唄!」
黑狼說道。
威爾心中一動,呵呵笑道︰
「但願吧,你下去洗一洗,渾身的海魚味!」
「哪來這麼多講究?」
黑狼不情願地站起來,嘟囔道。
「唉,老杜,給我送套衣服,這個不行!」
「行了,我會吩咐的!趕緊滾!」
杜泰笑罵道。
「你怎麼看?」
等黑狼走後,威爾問道。
「什麼怎麼看?易寧嗎?反正我是不相信。」
杜泰說道,他把易寧當作跟他一樣的,沒有學過武的了,即使易寧有幾分功夫,他也根本不看好他會勝過井上你個家伙。
「可是我相信!」
威爾回想剛才易寧對付黃發男人的手段,或許杜泰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憑著自己的眼光他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不會吧?」
杜泰將信將疑道︰
「就算是那樣,我看易寧那個家伙也不會答應的。」
「他會的,是個人就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威爾篤定地說道︰
「金錢,女人,權勢,我都可以滿足他。」
威爾看向外面,聲音似乎從天際傳來︰
「況且,我總覺得黑狼說的不錯,井上也不是沒有弱點的,他們兩個注定會是對手!」
距離這里不遠處有一個由山上遒勁的鐵木搭成的屋子,屋前面栽著即使在這個島上都很難見到的櫻花樹,雖然櫻花的花期額很短,但是在這座無奇不有的天堂島上,這一片櫻花仍然驕傲地盛開著。
一排紙格子木門內,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男人跪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前面的木架上有一把武士刀,是那種在東洋很常見的,古樸的刀身,可是在男人莊重的外表下,這間木屋顯得甚是冷清。
「先生,是我冒失了。」
如果不仔細看,在盛開的櫻花樹下,正跪著一個人,黃色的頭發,與生機盎然的環境極為沖突。
「之榮,我明明記得你膽子很小。」
穿著軍裝的男人走出來看著他說道。
頭發微白,短寸顯得整個人精神內斂,不似東洋人矮小的身材,結實有力,像鐵木蒼勁般的四肢挺武拔直,嘴唇很薄,無須,聲音仿佛從鼻孔發出一樣,還有淡眉下炯神的雙眼,給了遠處跪著的黃發男人無盡的壓力。
東洋人吐詞慣有的腔調,雖然讓人滑稽,但是小命隨時便要喪掉,黃發的男人早沒有剛沖進易寧工廠的風頭,小心翼翼地跪著。
「被人給轟出來啦?」
男人帶著嘲笑的語氣,說不出的生硬。
「你記得我說過血色櫻花的典故嗎?」
「記得」
黃發男人心頭如遭重擊,說話結巴道,肩膀不停的拂動。男人看到他嚇得縮成一團的身體,笑道︰
「原來膽子還是那麼小,只是氣焰變盛了!」
「先生,是我錯了,是我會錯了您的意思,是我該死!」
黃發男不斷求饒道。
任憑腳下男人的求饒聲,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動容,緊繃的皮膚如樹皮下的組織層,給人戳不破的錯覺。
「杜泰」
易寧回到紀靈若那里,月兌下白大褂後說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
「前面出事了嗎?我听他們說今天好像要加班。」
紀靈若咬著筆,抬頭說道。
「我可沒有加班的習慣,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教你做紅燒鯉魚。」
「哦。」
紀靈若走到電腦前,準備關電腦,島上的電腦都是不能借外網的,不過島上有專門的閱覽室,里面有各個國家數十份主流的報紙。
以易寧不大不小的身份,他自己訂了幾份報紙晚上無聊的時候,可以解解悶。
「對了易寧,剛剛有個通知下來,杜醫生明天上午會來找你。」
紀靈若看到電腦上的信息條提醒易寧道。
不得不說每個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一個月前,紀靈若還是個菜目不分的嬌小姐,現在在易寧的教下變成了烹煮都擅的女廚,也許是島上的生活太過無趣,她樂意接過易寧的勺子,每天以燒飯為趣。
晚飯後,易寧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到書桌前,打開電燈,從抽屜里拿出那份航海圖,他研究這張巨大的圖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圖不是一般的紙質制作而成,而是西方國家中世紀盛行的羊皮紙,油水不浸。上面密密麻麻地標示著記號,易寧之所以話花這麼長的時間來研究它,是因為上面不僅僅有詳細的航海路線,而且還有海域上分布的勢力圖,甚至連面積大小都標的清清楚楚。
易寧不知道這幅圖當初那艘偷渡船上的人是怎麼弄到手的,但是以他的判斷能夠弄到這副圖的紙業不應該只是那一小艘船的格局。
「也有可能是瞎貓踫上了死耗子?」
易寧猜道,他可是看到過那個船上的蛇頭敲詐偷渡客人的。他不知道能夠在這個島上留多久,但是如果自己哪天突然想走的時候,他在這之前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雖然大海上認路很難,但是他也必須找到方法。要不然不會一有時間就跑到島上的閱覽室去耗時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控制紀靈若的出行,甚至是強制要求她不要隨便亂跑,按照他的打算如果能夠走出這個島嶼,他必須先找個地方把紀靈若安置下來,前路艱難,他不可能一直帶著她。
時鐘悄然間就移到了十一的位置,易寧打了個呵欠,合上圖紙,上床準備睡覺。自從有了氣經的第二層,易寧每天的睡眠時間只需要四五個小時,他感覺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精神也變得越來越好。
第二天易寧和紀靈若來到工作房間的時候,杜泰已經坐在易寧的位置上翻閱著易寧的工作日記。
「杜醫生,這麼早?」
易寧上前打招呼道。杜泰點點頭,合上厚厚的本子,徑直站起身,朝易寧兩個人笑了笑後單獨對易寧說道︰
「你跟我走吧。」
易寧拍了拍紀靈若的秀肩後跟著杜泰走了出去。
「這段時間在島上的生活怎麼樣?」
杜泰悠閑地走在前面說道。
「還行,沒有剛進來的時候想像的那麼緊張。」
易寧隨口回答道。
「你知道天堂島為什麼能夠保持這樣的平和嗎?」
杜泰回頭看著易寧說道。
「應該也有類似于法律的東西存吧?」
易寧說道。
「嗯,我記得我上島的時候,每天都活在槍林彈雨中,那個時候島上的勢力還沒有統一,每個人都想成為老大。」
杜泰回憶道︰
「你別看現在周圍山清水秀的,當年可是一片血海,還有堆積的尸骨,或許你腳下就踩著埋尸的泥土。」
易寧看看腳下,平坦的台階沾了少許泥土。
「你說的沒錯,這個島上確實有類似法律存在的東西,不過它可不是一本小冊子,也是沒有人會相信幾張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就能夠鎮住這麼多有著不明不白背景的人,它是一群人,你知道是什麼嗎?」
易寧見到杜泰意有所指的眼神,沒有說話。
「那是一個軍事團,叫做聖士團!」
「聖士團?」
易寧重復道。
「沒錯!」
杜泰惋惜道︰
「如果說這個島上還有什麼不安定的因素存在的話,我想一定是聖士團了,那是我們天堂島能夠存在的根本原因!」
「他遍布這一片海域,沒有人知道它的總共人數,有可能他見到的任何一個人就是聖士團的人。」
「也有可能你有一天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突然踫到了一個人對你說他是聖士團的,那個時候你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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