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葉靜靜站在門前,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地,各種不好的念頭在他的心頭閃過,他始終沒有勇氣推開門,因為他怕,怕看到她絕情的眼眸,他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門後似乎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將王葉驚醒。果然,她就在里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出來見自己一面,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不過是過眼雲煙?難道她就真的不在乎這一段感情嗎?
‘不行,我要去問個清楚,我要她當著我的面,告訴我,她到底愛不愛我。’依然不死心的王葉,一把把門推開。
隨著院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躺在他的面前。
一襲黃中帶黑的獸皮蠻衣,一根根俏皮的小辮子,依然的那麼純美,可是此時的她卻靜靜的躺在地上,一條刺眼的血痕自她的嘴角流下。
王葉如遭雷擊,那個天真快樂的小丫頭,此時正毫無生氣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已經暈死過去,臉上依然是無盡的痛苦與糾結。
連忙將暈迷的小丫頭抱在懷中,王葉著急的拍著她的小臉「蠻丫頭,你怎麼了,快醒醒,回答我呀。」看著沒有反應的寒冰月,王葉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洶涌的眼水自虎目之中流出,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談,只是未到傷心處。生死不明的寒冰月就是王葉心中最傷心的。
王葉輕撫著寒冰月的臉龐,突然想起這一段時間她的舉止有太多的不同。心中責怪著自己,為什麼沒有看出她的反常來,為什麼沒有看出她每日掛在臉上的憂愁,如果自己多關心一下她,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看著她明顯瘦弱下來的小臉,王葉的心疼的要命。
一隊騎著黑魔馬的士兵飛奔而來,他們是附近尋找的伯爵府私軍。听到有人說,一個身穿靈甲的小將出現在這里,連忙趕來。在黑岩城,身穿靈甲的人,只有王葉一人。
陣陣的馬蹄聲,驚醒了沉浸在悲痛的王葉,在寒冰月的雪頸上一探,還有一絲微弱脈搏,連忙抱起她,準備到伯爵府中去,那里有黑岩城最好的醫師。
「伍長李長亭,見過子爵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這群私軍的伍長,連忙上前行禮,想要給王葉留個好印象,如果攀上了王葉,日後的成就定然不低。
不過這個伍長的馬屁功夫好像不到家,馬屁拍到馬蹄上了,王葉此時正心煩內疚,偏偏這個時候,這些大頭兵又來湊熱鬧。王葉對于他們的能力非常的失望,這麼快就趕過來,顯然就在這附近,可是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這里來,如果他們早點找到的話,寒冰月也不會這個樣子了。
心神大亂的王葉,開始同于眼前的一切都憤恨了起來。
對于這個伍長,王葉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怒喝一聲「滾——」一道暗勁襲出,戰師級的伍長還沒有搞清楚什麼事,就被擊出十幾米遠。幸虧王葉並沒有打算要他的性命,不然光是這一喝就足夠要他的命,狂意師以意殺人,意念不止,殺戮不休,一念之間,伏尸百里,這就是狂意師的威勢。
王葉喝退了李長亭,也沒有再停留,抱著寒冰月一閃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正是王葉自空間奧意之中領悟的瞬移。
王葉的靈魂被空間能夠改造,對于空間的理解速度是常人的千百倍,不過是剛剛掌握了空間奧意,就已經領悟了幾種能力,瞬間不過是他用的最熟紅的一種罷了。尋常時刻,只需要念頭一動,已經瞬出千米開外,可是此時帶著一個小丫頭,穿梭空間的阻力增大了無數倍,拼盡全力也不過是剛剛超過百米。
百米之外,王葉從虛空之中踏出,臉色一白,卻是耗費了不少的精力,不過他並沒有關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連忙查看寒冰月的情況。
這是他第一次帶人瞬移,空間能量不會傷害他,可是別人就說不定了,當初王葉的身體剛剛進入空間開明縫的時候,可是瞬間就被分解成無數最原始的粒子了。剛剛心急之下,沒有想到這里,就直接帶著寒冰月踏入了空間,等想起之時已經從空間踏出了。
幸好,空間能量似乎認同了王葉,連他所帶之人也完好無傷。看到寒冰月無事的王葉,放心大膽的開始瞬移了,雖然一次不過百米,可是也比最好的黑魔馬要快百倍,還要平穩許多。
小院離伯爵府不過三四里,不到半分之後,王葉已經帶著寒冰月直接出現在了伯爵府的書房之中,此時張賀祥還沒有離開呢。
看到王葉出現,懷中還抱著失蹤的寒冰月,張賀祥心中松了口氣,可是待看清寒冰月的現狀之時,心又提了上來。寒冰月出事,這也是張賀祥最不願意看到的一種情況。
「王葉子爵,冰月小姐這是怎麼了。」張賀祥連忙關心的問道,想要將寒冰月接下來,可是看王葉的表情,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還不快叫醫師來,沒看到她受傷了嗎?」心情不好的王葉,口氣非常的沖,好像誰都欠他三百塊似的。
張賀祥並沒有在意這些,立即吩咐下人將府中的醫師找來,然後又覺的不放心,還派人將黑岩城之中所有的好醫師都找來。
書房旁不大的休息室之中,不多時,已經擠滿了黑岩城中最好的醫師,七八個醫師連帶著學徒,緊張的為寒冰月診斷著,卻又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王大夫,你看這是什麼樣的病癥,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癥,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內傷,卻一個勁的暈迷不醒,脈像不穩。」幾個醫師診斷了一番,都走到外間,說出自己診出的癥狀,會診起來。
「我看到像是心火攻心。」王大夫想了想道「似乎是心病急火,一時無法宣泄,憋在了心里,給憋出了內傷來。」
「有道理。」另一名醫師認可道「不過,內傷也不重,為什麼一直無法醒來,別是有什麼隱癥呀。」
「你們說,是不是有可能,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醫師,靈光一閃,連忙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同來。立即得到了大部分醫師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