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拍案驚奇 第十五章

作者 ︰

「先把他關在這兒,在我們找到靜璇之前不給他飯吃喝,看他敢不敢撒謊。」雲飛又重新捏起嗓子。

雅川和雲飛飛快地趕到警署,讓非凡多帶些人手和他們一起進山找靜璇。

汽車上帶了足夠的水,食品和急救藥品,雅川和雲飛最先出發。非凡帶領著他的部下開著一輛大卡車跟著也出發了。汽車只能開到半山腰,沒有大路了。這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雅川急得滿頭大汗,因為很快天就要黑了,那樣找起來就更麻煩了,而且野獸經常在夜間出沒,他生怕靜璇有什麼不測,他的心緊緊地揪著,刻骨的疼。他背上事先打好的背包。迅速地向上攀登,他的手被荊棘劃破了,淌著血,他也顧不上包扎;他的腳崴了,他就咬著牙,一瘸一拐地,仍然保持著最快的速度,雲飛在他後面緊緊地跟著。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雅川心急如焚,他不顧身上的傷痛,一面拼命地高聲呼喚著靜璇的名字,一面飛快地翻查著一個個滿是荊棘的小山洞。

「雲飛,我們分頭找吧,會快一些,你從這里一路向西,我向東。」

「好。」雲飛應了一聲向西走去。

雅川向東走去,爬到下一個小山洞的洞口,他迅速地用手撥開荊棘,用手電筒向里面照去。這時,突然一個驚雷,「 嚓,轟隆隆」的響過,下起大雨來。雅川心里暗自咒罵︰「這該死的天氣,又開始下大雨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山洪暴發?真的是天要絕我嗎?如果找不到靜璇,我干脆也死在這里算了,能跟她在同一個地方死去,希望蒼天有眼,讓我們來生可以在一起。」他冒著大雨,繼續艱難地前進,來到下一個山洞,雅川手腳並用地播開一層層的荊棘,這個洞口的荊棘特別的多,雅川心里一動,這很可能是人為的多放了幾層,他全身的熱血開始沸騰,不管手上一陣陣鑽心的刺痛,終于播開了所有的荊棘。他用手電筒仔細地照著洞里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大聲喊︰「靜璇,你在嗎?」。他的嗓音已經變得沙啞。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雅川哥哥,是你嗎?快來救我~~~~~~~~~~~~~~~」

「靜璇————」雅川驚喜的淚水像決堤的江水奪框而出。他順著聲音跑過去,看到靜璇被五花大綁地靠在岩石壁上。雅川不顧一切地一把把靜璇抱在懷里,此時千種眷戀,萬種柔情一起涌上心頭,靜璇柔軟的身體在他懷里瑟瑟發抖,雅川心如刀絞,忍不住失聲痛哭︰「對不起,靜璇,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遭人報復,都是我的錯。」雅川說著解開靜璇身上的繩索︰「靜璇,你先喝點水,吃點兒面包。」雅川遞過水壺和面包。

靜璇全身冰涼,在不停地打顫,聲音很微弱︰「我剛才被蛇咬了,不知道是不是毒蛇,太黑了,我看不見。」

雅川急切地問︰「咬哪里了?」

靜璇羞澀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雅川把手電筒遞給靜璇︰「你自己看看傷口,看看是不是毒蛇。」說完後背過臉去。

靜璇兩臂酸麻,手也很僵硬,根本動彈不了︰「我已經被捆了一夜一天,沒吃沒喝,手也不會動了。」靜璇說著哭起來,蒼白的小臉梨花帶雨︰「我會不會就此殘廢了?再也舀不了手術刀了?」

「不會的,不會的。」雅川心里罵自己,到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顧忌:「我來幫你。」

他輕輕地解開靜璇的衣扣,發現靜璇的衣服一層層地穿得很整齊,不像被侵犯過的樣子,心里的內疚感減低了一些。他舀手電筒照過去,完美的曲線,粉女敕欲滴;雅川頓時滿臉漲紅,心里想著︰什麼邢小艷,黎丹婷,秀煙兒的胸部跟靜璇的一比,都是一堆垃圾。「怎麼沒有傷口呀?」雅川問。

「還在下面。」靜璇嬌羞地說。

「那我就只好都解開了。」雅川繼續解著,傷口終于露出來,四個蛇牙留下的小孔,周圍有些青紫。「不好,象是毒蛇!是不是很疼啊?」雅川真希望毒蛇咬的是自己,那樣他的心就不會這樣的疼。「我得幫你把毒吸出來,你才會月兌離危險。」

「那你會不會中毒呀?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靜璇越來越虛弱。此時洞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轟隆隆地像是山洪爆發。

「別說傻話了,外面大雨傾盆,你听,似乎是山洪已經爆發了,現在天黑路滑,根本無法下山。璇璇,听我的,一切都會過去,你會好起來的。」雅川深邃的明眸閃著千種溫存,萬般關愛,略帶沙啞的嗓音渾厚而富有磁性。雅川用帶來的酒精漱了口,就抱起靜璇,用力給她吸毒。吸出幾口暗紅色的血水,雅川關切地問︰「感覺好些了嗎?」。

靜璇伸手模了模雅川的嘴唇,「你的嘴唇腫了,你會不會也中毒了?」說完後,靜璇就昏了過去。

雅川大驚失色,大聲喊︰「靜璇,你醒醒。」靜璇還是緊閉著雙眼。雅川急得哭起來,自言自語地說︰「為什麼?不要奪走靜璇,是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地愛她,保護她,一生一世。靜璇,你不能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愛你,我已經愛你愛了7年了,從那個難忘的暑假,你像小仙女一樣,出現在我家的後花園,我就愛上了你,我從水中救起了你,卻淪陷了我,我從那時起就愛你愛得不能自拔,愛你愛得失魂落魄;我開始嫉妒我的弟弟,羨慕我的妹妹,因為他們都能接近你。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痛苦,我一直用自己的極限的忍耐力壓抑著對你的感情,我遠走天涯,為的就是能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離你越遠,相思越長,感情越重;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承受不起。」

靜璇並沒有昏迷,她只是太累了,連睜眼和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雅川的話一字一句,她都听得真真切切。她感到有些突然,更多的卻是甜蜜,這是雅川第二次救她了,她被他有力的手臂抱在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她感到無比的放松和舒服,然後就睡著了。

雅川就一直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傾訴著他的衷腸。

第二天清晨,山間清脆的鳥鳴喚醒了靜璇,她動了動,雅川立即感覺到了。

「靜璇,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靜璇柔情萬種地看著雅川,甜甜地笑了,略帶蒼白的嘴角浮現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我又渴又餓,你怎麼不給我東西吃?」

雅川馬上遞過水壺,這時,洞外傳來雲飛的聲音。「雅川,你在哪兒?~~~~~~~~~~~~~」

雅川馬上跑到洞口外,看到滿身泥水的雲飛一臉的焦急。

「雲飛,我在這兒~~~~~~~~~~~」雅川跳著向雲飛揮手。

「雅川,你找到靜璇了?看你的臉就知道了,昨天你審彭海棟時像凶神惡煞一般,臉色鐵青,我都害怕。後來急得人都月兌了相,兩眼血紅。現在總算眉目舒展,笑臉盈盈了。非凡他受傷了,他的腿骨好像骨折了,被強行抬回車上。昨天夜里暴發了山洪,今天應該退去了,下午就可以從大路下山了。靜璇呢,她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

「他們把她綁在這兒,沒吃沒喝,還被毒蛇咬了。」

「現在怎麼樣了?」

「走,我們一起進去吃點兒東西。」

「好,雅川和雲飛走進洞里,靜璇在活動腿腳︰「我昨天都不能動了,我還以為我要殘廢了。」

「謝天謝地,你總算還是活蹦亂跳的,不然我們雅川真的會殺人的,昨天他差點兒把彭海棟那個小子給鋸了。」

「昨天你的太監腔裝的也很到位。」雅川扔給雲飛一個面包。

「啊?太監腔?我是想裝姑娘腔的。不錯,不錯,雅川也會開玩笑了,這都是愛情的力量啊~~~~~~~~~~~」

「你小子別胡扯了,吃東西也堵不上你的嘴。」雅川悶騷地笑著。

「就是非凡這小子這次特別虧,不僅沒能英雄救美,腿還摔斷了,現在還躺在汽車里,齜牙咧嘴呢。對了,靜璇,是什麼人綁架的你?你看清楚了沒有?」

「我那天下班天已經黑了,我一個人走在一條小胡同里,突然被黑布袋套住了頭,那個人輕功肯定特別好,我一點都沒听見腳步聲。他用槍頂著我的後心,威脅我,如果喊叫就打死我,後來又來了一個人,他們倆把我綁的跟粽子一樣,放到一輛汽車的後備箱里。然後一路顛簸,我就被帶到了這個山洞。他倆是一男一女,男的說︰「主人讓我把她辦了。」女的說︰「你敢,別一看人家姑娘漂亮你就假傳聖旨,你要是上了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這姑娘是個醫生,救死扶傷,不計報酬在上海灘大家都知道的。我們趕快走吧。」然後他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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