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里接到的所有的失蹤人口的報案已經被仔細排查了一遍,最近倆個月,沒有人報告失蹤了一個年輕女人。
雅川和雲飛負責去附近的學校排查。他倆奔波忙碌了好幾天,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一天清晨,雅川早早來到辦公室,雲飛跟著也來了,雲飛無精打彩地說︰「我們今天還查學校嗎?這簡直像是大海撈針,是不是我們的偵查方向有偏差呀?」
「再堅持幾天,我認為是中學女教師的可能性很大,一般不工作的女子,都是留長發的,現在工作的女子,大多是女子師範畢業的,當中學教員。她齊刷刷的短發,很像中學女教員。我們今天再去問一個華東女子師範學校,別泄氣,堅持就是勝利。而且,關于死因,我並不認同趙醫生的說法,因為凶手很可能是沿著致命的傷口將尸體切開的,我們看了,從骨頭和皮肉的表象上面看,看不出中毒的痕跡。」雅川說。
「好吧,听你的,晚上我們要去娛樂一下子。」
「我也去。」一個清脆的聲音隨著蘭馨飄過來。
「你也去?是去查案,還是娛樂?」雲飛好奇地問。
「當然是去查案啦。」蘭馨嘟著小嘴說。
「查案可是很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子,就不害怕被人綁架或者先x後殺的?」雲飛故意逗她。
「我不怕,我偏要去。」蘭馨很執拗。
「好吧,好吧。今天一起去。」雅川無奈地揮了揮手。
她們三個人都坐上了汽車,一起出發了,這次是雅川在前面開車。雲飛和蘭馨坐在後面。
雲飛和蘭馨最近很曖昧,兩個人緊緊地挨著,竊竊私語。
「你願不願意去換靜璇,然後做少帥夫人啊?」
「我說過了,我願意,就是不知道我現在像不像靜璇?」
「嗯。還有一點不像。」
「哪一點?」
「靜璇已經跟那個張君豪洞房過了。而你還沒有。」雲飛壞笑著說。
蘭馨的臉立即緋紅了︰「那,不然我就不去換了。」
「你要是還是很想當少帥夫人,我可以成全你。」
「什麼意思啊∼∼∼∼∼∼,哦。你∼∼∼∼,太壞了。」蘭馨用她的香拳用力捶打雲飛。
「喂∼,你別想歪了。我是說我可以教你方法,幫你蒙混過關。」
「到了,你們兩個暫時停止打情罵俏吧。我們開始工作了。」雅川正色道。
經過校方的同意,雅川他們來到學校的人事部門,人事科的科長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雅川與他簡單寒暄幾句,便開始進入正題。
「你們這里的年輕的女教師有沒有失蹤的?」
「沒有。」
「那有沒有請了假遲遲未歸的?」
「哦,那倒是有一個,有個叫郝小棠的。上個月底請了假說要和男朋友回家見父母,商量結婚的事。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本來請了兩周的假,可今天都第三周的周中了,她也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我想也許是沒忙完,就也沒太在意。」
「她多大年紀?」
「讓我查查她的檔案,哦,有了,她今年二十五歲。」
「你有她的照片嗎?她大概有多高?是胖還是瘦?」
「她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你們看,這個是她來我們學校時照的照片。」
雅川他們湊過去,仔細看,只是一個證件照,只有頭像。她夠然留著齊耳的劉海短發。皮膚白皙,細眉細眼兒,國字臉,厚嘴唇,門牙有些突出。
「發型,臉型,牙齒都很像,其它的無法辨認。」雅川說。
「這個人在你們學校多久了?她平時和你們學校的誰比較熟悉?」雲飛說。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她是和另外兩個單身女教師合住一個宿舍的,我把她們叫來問一問。」
「好,那多謝了。」
一柱香的功夫以後,兩個年輕的女教師來了。她們一個高高瘦瘦,叫譚芳芳,另一個嬌小玲瓏,叫徐曉萱。
簡單的介紹後,雅川開始詢問︰
「你們知道郝小棠有什麼體貌特征嗎?比如她的腳上或者臀部有沒有什麼胎記和痣什麼的?」
兩個女孩兒有點兒羞怯,因為眼前的這個偵探實在太有魅力了。
「她的腳上有一個梅花的烙印。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會是梅花形的?」
「她說,是她的男朋友特別喜歡梅花,所以就給她也烙上一個梅花的烙印。」
「哦?男朋友?你見過她的男朋友嗎?」。
「沒見過。」兩個女孩兒異口同聲地說。
「都沒見過?那她是否跟你們說起過她的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很喜歡她的男朋友,經常和我們炫耀,說他是個作家,很有錢,也非常地愛她,她很幸福的。」徐曉萱說著竊笑。
「你為什麼笑?」
「哦,沒什麼,我們就是很納悶,她其貌不揚的,怎麼會找到那麼好的男朋友呢?可是從來不讓我們看,是不是瞎吹牛,其實根本舀不出手。而且,她們拍拖很多年來,她都那麼大歲數了,還不和她結婚。還說是特別愛她呢,呵呵。」
「那她還有什麼別的特征嗎?我們是在查一個無名女尸的案子,你們一定要知無不言吶。」
那個譚芳芳預言又止。
「你要說什麼,盡管說。」雅川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她的臀部有一個葉子形的紫紅色胎記。」她紅著臉說。
「哦?有多大?」
「大概有一個核桃大小。」
「是左邊還是右邊?」
「我沒注意,因為我們有時一起去洗澡,我不記得是在哪一邊了。」
「我覺得,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死者了。」雲飛說。
「啊?」兩個女孩立即嚇得面如死灰。
「不要怕。」蘭馨上前去安慰她們。
「劉科長,我們能不能去看看她的宿舍?」
「哦。可以,那你們帶他們去,好吧?」劉科長對那兩個女孩兒說。
他們一行五人來到了郝小棠的宿舍。
宿舍里收拾的很整齊,干淨的被褥,干淨的窗簾。
「哪個是郝小棠的床?」
「那個。」譚芳芳指了一下靠窗的那張單人床。
「她走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換洗的衣服,她的衣服還都在壁櫥里。我們三個是共用壁櫥的。我們還嫌她的衣服多。把大部分壁櫥都佔用了。」譚芳芳接著打開壁櫥。
「哪些是她的衣服?」雲飛問。
「這邊的都是。」
「蘭馨,你去都舀過來,我們看看。」雅川掏出一把軟尺,測量衣服和鞋子的尺寸。然後讓蘭馨記錄下來。
「看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綢緞,她花錢很大方呀。」蘭馨說。
「她說是她的男朋友買給她的。」譚芳芳說。
「哦?根據衣服的尺寸。很像被害的死者。我們要看看她是否有日記,信件之類的東西。」
「那個是她的櫃子,應該都在那個里面。你們可以撬開它。」譚芳芳說。
雅川從包里舀出一把螺絲刀,把櫃子撬開了。櫃子里面有些凌亂,雅川仔細地查找,終于發現了一本日記和幾封家信。
雅川打開了日記,翻到最近記的一頁。
上面寫著︰
‘10月28日,晴
今天天氣特別晴朗,我的心情也格外好。我終于要和心愛的人結婚了,我的父母肯定也會為我高興的。我明天就又可以見他了。我真想他,他終于同意跟我去見父母了。我們的愛情就要開花結果了。’
前一篇日記是10月26日記的。上面寫著︰
‘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會有怎樣的反應?我思前想後,還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看他怎麼說。我心里很怕?他會不會不要我了?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不會那麼狠心吧,我對他的感情可以感天動地,他總不會是鐵石心腸吧?」
雅川又把幾封家信匆匆地看了一遍。
「這些我們要帶回去研究。還有那些衣服和鞋子和包裝盒,都是破案的線索。你們要是想起來什麼特別的情況,請給我打電話。」雅川給了那兩個女孩兒每人一張自己的名貼。
回去的時候由雲飛開車,雅川還是認真地讀著郝小棠的日記。她在日記里寫了很多她對他的愛,卻從未提到過她男朋友的名字。
回到辦公室後,雲飛和雅川展開討論。
「關鍵人物是那個神秘的男朋友,我們怎樣才能找到他呢?」雲飛問。
「我看了那些家信,我們可以先去她的家里找她的父母,也許他們知道一些情況。讓他們來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這個郝小棠。」
「那我們午飯以後就去。」
因為路途比較遠,所以他們租了一輛汽車,一路風塵僕僕,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郝小棠父母的家。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小院兒,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在院子里洗著衣服。
雅川和雲飛走上前去︰
「請問,這是郝小棠的家嗎?」。
「哦,是,你們是」
「我們是私家偵探。郝小棠最近回來了嗎?」。
「偵探?什麼是偵探?」
這時一個老漢走了出來︰「你們是來找小棠的?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來調查一個案子的,希望您能配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