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半年前,那時還是五月份,有一天下著小雨,店里的客人很少,我正閑得無聊,突然進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個子不高,但很壯實,他穿一件藍黑色的綢緞長衫,顯得很精干。那個女人長得很一般,但是穿的倒很講究,上等的貢緞旗袍,走起路來,搔首弄的,很是招搖。我一看,機會來了,就馬上出來招呼,給他們介紹我店里最好的衣服,那個女人眼都挑花了,不知道選那件好了,猶豫了很久,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就說︰「干脆都買下吧,別磨蹭了,我還有急事要辦。」我一听心花怒放,趕緊都給他們包了起來,男人很爽快地付了賬,急匆匆地離去了。那天我可賺了一大筆,所以對他們的印象特別深刻。」
「你當時听見他們都談些什麼?還記得嗎?」。
「他們好像是一對情侶,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十分愛慕,男人卻有點兒冷冰冰的。女人說︰‘要不就把一部分衣服放在你那里吧?’男人說︰‘那多不方便,還是放在你的宿舍吧。’所以我認為他們兩個肯定有奸情,不是夫妻。」
「你記得那個男人的臉長得什麼樣嗎?」。
「記得,我過目不忘的。」
「那太好了,你現在就隨我們去警局協助技術人員畫像,好不好?」
「啊?那我今天怎麼做生意?」
雅川掏出幾塊銀元,塞在他手里︰「小哥,幫幫忙。」
「呵呵。」水生見錢眼開,高興地隨著他們去了警局。
肖像終于畫好了,根據水生的描述。估計了年齡,身高和大概的體重。非凡把肖像讓人復制了很多份,他們每人舀一份,他們分頭去設法尋找。
一連忙了好幾天,都沒查到什麼頭緒,雲飛和非凡都有些煩躁。
「你們的戶籍警是不是不認真工作呀。怎麼連個人也查不到?」雲飛不滿地說。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人口流動性很強,很多外來人口還沒有登記戶口,確實不容易查。」
非凡無奈地聳著肩膀︰「我今天請你喝酒吧。我們都先放松一下,以逸待勞。」
「雅川,咱們‘人約黃昏後’怎麼樣?」雲飛說。
「我不去了。我今天想回家看看我母親。你們去吧,好好享受。」
「不去也好,他去了我反而不能盡興。」雲飛和非凡小聲嘀咕。
「為什麼?你還怕他呀?」非凡不解。
「他要是去了。我就不方便去找秀煙兒了,我還是對那個小妖精挺上癮的。」
「哦?就是那個被雅川趕走的女僕?她下海了?新鮮,女僕下海是什麼味道?」
「看,你也很向往吧?」
「呸,你才向往呢,我只是有點兒好奇。」
雲飛看來看懷表︰「不早了,我們這就去吧。」
酒吧里。酒香燻得人人醉,妖嬈醉人人。
雲飛和非凡進了一個雅間兒。點了秀煙兒的鐘。
秀煙兒今天打扮的特別漂亮,披著一條純白色狐狸皮的披肩,里面是一條大下擺的藍色蕾絲紗裙。
她看到雲飛和非凡,非常高興。一下子坐在了雲飛的大腿上,環住雲飛的脖子,就是一個香吻。
「哇哦!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兒。」非凡蒙上了自己的眼楮。
「古少爺,你別土鱉了,我也給你來一個?」秀煙兒說著就往非凡的大腿上坐。
「還是不要了,我消受不了。」非凡用手堵住了秀煙兒豐滿的唇。
推搡之間,秀煙兒的披肩已經掉在了地上,幾近透明的上衣暴露出來。兩只溫香軟玉被緊緊地裹在一層深藍色的薄紗里面,連蜜桃尖端的紅香也看得很清楚。非凡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眼楮發直,口干舌燥,狂吞了幾口口水。
雲飛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來︰「古少爺恐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活色生香的胸器呢。」
「哦,是嘛?」秀煙兒握住非凡的手,放在了兩只蜜桃中間。非凡的手被軟玉緊緊地裹著,開始犯暈,一股熱浪從小月復直沖頭頂,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
雲飛見狀︰「秀煙兒你今天好好伺候古少爺,我去隔壁找樂子。」
「喂,雲飛,你別走啊。」非凡紅著臉說。
 
;「我是怕耽誤了你的好事兒啊。」
「不用,咱倆已經夠哥們兒了,我不想再親上加親了。」非凡說。
「呵呵,那麼說我和本川已經親上加親了?」
「對呀,我也不知道你們以後互相應該怎麼稱呼?」
「行啊,非凡,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的腦子還是轉得很快呀?看來還並沒有腦缺血呀。秀煙兒,再加把勁兒,讓他徹底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什麼?我沒穿石榴裙啊?」
「哈哈哈。」雲飛和非凡都大笑起來。
非凡坐到雲飛身邊,小聲說︰「一般胸大的女人都沒腦。」
「也不一定,靜璇就是個例外。」雲飛小聲嘀咕。
「你怎麼就注意這個?」
「男人本色嘛。」
「呵呵呵呵∼∼∼∼∼」
秀煙兒還是閑不住,又坐到了雲飛懷里,擺弄著雲飛的西裝︰「喲,你穿這件西裝真帥,讓我看看,是什麼料子?誒∼∼∼,怎麼有一張畫像啊?是他,你們認識他?」
「什麼?」雲飛和非凡像被打了雞血,一下子亢奮起來︰「你認識這個人?」
「是,他讓我陪過幾次,可死相了。」秀煙兒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秀煙兒,趕快講講,這個人的具體情況。他和你在一起的全部細節,都告訴我們。」
「哦,好。第一次是媽媽介紹的,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包了一個最大的包間,其中有兩個人嘰里咕嚕的不知說的是什麼獸語,反正很難听。我猜想那兩個是日本人,他們每人叫來一個妞兒,當著我的面就辦事兒了,那兩個妞兒也羞的很,但是他們給了媽媽很多錢,沒辦法。日本人打完炮就先走了,他們的時間可真短,呵呵。這個人講本地的方言,媽媽讓我叫他林先生。這個林先生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實更色;他看完了那兩個日本人的表演,並不盡興,就開始折騰我了,我那天晚上被他蹂躪了五六個小時,他才像死豬一樣睡去了。」
「不是,我們想知道林先生的名字是什麼?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沒問過呀。每次都是他來這里的。」
「他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一個多月了。我也不知道他以後是不是來過了,只是我沒有見到。」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他應該是個讀書人,我听有人叫他作家。」
「果然是個作家,那他為什麼會跟日本人在一起呢?難道是個漢奸?」雲飛自言自語。
「秀煙兒,我們今天跟你的談話,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你會有危險的。」非凡囑咐秀煙兒。
「古少爺,你真好。」秀煙兒說著用自己的軟玉蹭著非凡的胳膊,非凡又半身不遂了。
「一會兒,我真的會腦缺血了,我的思路都被你攪亂了,都忘了想問你什麼了。」非凡像躲避瘟疫一樣的跳起來,站在牆角里嘟囔。
「他說沒說過他在哪里上班?」
「好像說過,是一個什麼雜志社之類的東西。對了,他會講日語的,是那兩個日本人的日語翻譯。
工作的地方好像也是個搞翻譯外文書籍和文獻的雜志社。」
「不錯,總算講到些有價值的線索了。」
「這樣一來,我們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了。」
「好了,我回去了,再待下去,就要出事兒了。」非凡狡黠地跟雲飛嘀咕,聲音越來越小。
「你還那麼保守呢?」
「我還是要把我的清白之身留給我的真愛,我是很貞潔的,雲飛,記住,如果我犧牲了,要給我立一塊貞潔牌坊啊!要大理石的!要放塊金匾的!」非凡邊貧邊退了出去。
回到家里之後,非凡洗了個熱水澡,靠在床上,閉上要進入夢境,神志已經恍惚的時候,突然一雙女敕手捂住了他的眼楮。
「靜璇,是你嗎?」。非凡抓住那雙手。
「呵呵,呵呵呵∼∼∼∼∼∼∼∼∼」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大哥,你真的得相思病了?」
「非兒,你那麼晚不睡覺,淘什麼氣?」
「那天你和靜璇姐在暗室里都做了些什麼?今天不坦白就不讓你睡覺。」
「哎喲,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哪天給你找個人家兒嫁了,你就用不著整天煩我了。」
「我覺得本川就挺好的,今天我去他的雜志社面試了,他還向他們主編推薦了我,我就被錄取了。」
「人家本川已經是名草有主了,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什麼?我不信。」
「我們家和他們家雖然有些交情,不過我個人不喜歡本川,他心里只有一個女人,別人誰也代蘀不了。你要是倒追他是自討苦吃,不要以後來找我哭,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