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強騎 第六十章 聖矛傳奇

作者 ︰ 惡霸奶奶

更新時間︰2012-12-14

海爾曼森林中,五個人影,一追四逃。

逃亡的條頓騎士們互相攙扶,傷得最重的阿爾弗雷克一只手死死捂住腰肋,血已經浸滿了手,只是靠著體魄和意志在支撐著逃跑。

「怎麼辦?」老毛奇看了一眼就快要撐不住的阿爾弗雷克。

「我們現在有人數優勢。」埃里森有規律地喘氣,盡量控制體力消耗「所以可以靠規則,尋找到聖矛碎片後奪旗取勝。安東萬很強,但他只有一個人,他不可能一邊防守軍旗一邊追殺我們。」

「可是怎麼找到碎片?我們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阿爾弗雷克抽了口涼氣,強忍著痛楚問道。

埃里森也是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聖徒既然這麼制訂規則,想必我們是有能力找到碎片的。」

「有辦法的。」開口的是法金汗,「你們忘了聖矛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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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艱苦歲月。那次東征,是真正的傳奇遠征,第一代十字軍們缺衣少糧,內耗不斷,深陷重圍,但憑著宗教狂熱和勇氣,他們奇跡般地收復了耶律撒冷聖城。

在那場史詩戰爭中,十字軍們曾經在古凱撒東方重鎮安條克城下吃了大虧。這座城易守難攻,物資充足,而城內的阿瑞比人有不輸給騎士們的勇氣。最終,彈盡糧絕的英雄們靠著一個內奸的幫助攻下了這座堅城。

但入城後的十字軍們悲哀地發現,阿瑞比人在城破前已經將僅剩的糧草付之一炬,留給他們的,是一片空空如也的谷倉。

怎麼辦?城內,已經有底層的軍士、農夫開始餓死,城外,波西的蘇丹摩蘇爾正帶著大軍攻來。

當陷入絕境,宗教狂熱也挽救不了人們崩潰的心理。大量的農民連夜逃出城,投向左近的色雷斯帝國,乃至後來的波西圍城者。更加惡劣的是,城內收到消息,原本計劃中的色雷斯援軍已經撤回了本國,不會再來幫助他們了。物價飛漲,人們消極厭戰,老鼠、死貓成為了市民競相搶奪的美食,有不少人干脆躲在屋子里不願上城防守,領袖勃埃蒙德下令放火燒房逼他們出來,卻發現人們寧願被燒死在屋子里也不願去城牆上面對絕望。

這時,有一個來自法蘭斯的大胡子牧師彼得•巴塞梅萊找到了瀕臨崩潰的勃埃蒙德。彼得告訴十字軍領導們他昨夜夢到有天使降臨安條克,天使向他展現了一柄足以拯救他們的武器——聖矛,並親自將其埋入土中。臨走時,天使告誡彼得,只要人們心懷希望,就可以找到聖矛。

勃埃蒙德還剩下什麼選擇?雖然一個夢境听起來是那麼不可信,雖然這個彼得怎麼看怎麼像個老神棍。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他把故事告訴了人們。重新找到希望的人發了狂,從早上挖掘到傍晚,挖遍了全城,依然沒有發現聖矛的存在。就當人們開始放棄時,彼得,後來被封為聖徒的他跳進坑中,向上帝祈禱,祈求上帝拯救他們這些羔羊。——突然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柄古樸無華的長矛——聖矛。

勃埃蒙德帶頭跪倒,流著熱淚親吻聖矛,神跡重新激發了人們的勇氣,饑餓不再難熬,失望變成希望。他們借著這股勇氣,最終突破重圍,乃至收復聖城。

此後,聖矛就成了聖殿騎士團首任副團長勃埃蒙德的武器,隨著英雄的戰死,聖矛也斷為數片。聖殿騎士團為了紀念這一段傳奇,把聖矛碎片交給騎士團中的傳奇騎士所保管,一代代傳承。雅克受上代聖矛管理者所托,發誓保護碎片,這也是他未受教會冊封卻被人稱為聖徒的原因。

法金汗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要找到聖矛碎片,靠的不是眼楮,不是直覺,而是心中的希望。而在條頓學院,他們早就學會了永遠不放棄希望。只要四塊碎片,他們就有了翻本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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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萬騎著鹿,在後方不緊不慢地追趕著。他騎著鹿,雖然沖擊力不如戰馬,但在森林地形中更加敏捷迅速。由于不熟悉地形,還要沿途分辨痕跡,他始終無法追上條頓四人。

`但他不急,他知道這樣不斷逼來的追殺,才能更好地傳達一種壓力。而壓力,能夠摧毀希望,能夠讓對手找不到聖矛碎片。

與此同時,被燒得成了一塊破布的馬賽軍旗旁,還被捆著的弗朗索瓦在怒吼︰「菲利普,你到底要怎麼樣?干嘛還不給我解開。」

菲利普坐在一旁,聞言冷笑︰「我為什麼要給你松綁?我記得你現在可是跟條頓的人一伙了。」他被安東萬托付守護軍旗,順便看守弗朗索瓦,安東萬用的是「看守」這個詞,顯然也表明了他對弗朗索瓦舉動的態度。

「你背叛了你的學校,背叛了你的戰友,背叛了你的榮譽,背叛了你的誓言。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要我給你松綁!」

弗朗索瓦不甘示弱︰「你他媽又懂什麼?如果我當是不投降,他很可能一刀殺了我,這麼一擊致命,連阿爾弗雷德法師都未必救得了我。我能怎麼樣?為了這麼一場比賽,值得嗎?為了一場比賽,你們去獲得最後的榮譽。然後我呢?葬身在這片鳥不拉屎的森林?」

他說到這里譏諷地笑了一下︰「如果當是他主攻的是你呢?你會怎麼做?」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菲利普氣得站起來「今天你能投降,戰場上你也一樣。像你這種失去勇氣的懦夫,根本就不配馬賽騎士這個名號。」

「還有。」他頓了頓。「如果為了榮譽去死,我心甘情願,這是我作為騎士的歸宿。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嗎?」

出乎他意料,弗朗索瓦沒有再發怒,他突然冷靜下來,用一種非常玩味的眼神看著菲利普,看得後者心里發毛。「是嗎?或許會有機會見證你的勇氣的,或許會有機會的。」

菲利普呆呆地看著弗朗索瓦,那冷漠詭異的語氣,讓他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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