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5
016死了
蕭逸風三人返回山坡時,黑鐵沉著臉,道︰「這真不是人干的事情。早知道,就是死也去殺人了。怎麼樣?拿到解藥了沒?」
侯濤揚了揚手中的布條,道︰「算是吧。」
蕭逸風將阿珠抱入懷中,查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氣息很微弱。或許是續命丹起來作用,她仍然活著。他看了一眼桑墨,桑墨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氣息很虛弱,他看了一眼侯濤手上的布條後,便閉上了雙眼。他中毒已深,別說是這麼一點解藥,就是整瓶拿來未必有效。所以,他還未等侯濤說話,便自己閉上了眼楮。
侯濤也沒有問,他轉身走到了阿珠的身旁,將布條夾在兩根手指間用力擰動。
蕭逸風將阿珠的嘴掰了開,片刻後,一滴解藥滴了下來落到了她的嘴里。數息後,又是一滴。解藥就是這麼緩慢的滴入了阿珠的嘴里。直到那布條實在滴不出來時,侯濤接過了江濟成從村子里取來的水,他將布條放在盛水的杯子中攪拌了起來。片刻後,他將杯子中的水又給阿珠喂了下去。
解藥入月復後,似乎起了反應,阿珠劇烈的咳嗽起來。突然,一口黑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之後,她便昏了過去。蕭逸風連忙查探了一下阿珠的鼻息,發現阿珠的氣息仍然很虛弱。他不禁問道︰「怎麼會這樣?她似乎一點好轉都沒有!」
侯濤看了看阿珠的臉色,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藥師,不好說。不過,解藥應該起了作用,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吐出那毒血。當務之急是找一名藥師好好的幫她查查。」
黑鐵開口了,道︰「沒有進入黑松林前,我倒是認識一個藥師,在柳城小有名氣。柳城是這里最近的城鎮了。要不我跑一趟看看,只是,我不敢打包票他還在柳城內。」
蕭逸風道︰「不用了。我們一起過去,即便你認識的那個藥師不在,我們還可以找其他的藥師。」
說著他已經將阿珠背上了身子。
侯濤道︰「這樣也好。阿珠的病情不容拖延,所以,越快醫治越好。至于我,我暫時還是留下來吧,桑墨他們還需要安葬。」
江濟成听罷,點頭道︰「我也留下來幫忙吧!待這里忙完,我們便去柳城找你們。」
蕭逸風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你們了。」
話落又對黑鐵道︰「我們走。」
蕭逸風和黑鐵兩人立刻向山坡下走去。
山坡下除了潘老大等人的尸體外,連一個悍匪都沒有了。他們逃跑的速度也的確很快。不過此刻,蕭逸風卻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事情。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阿珠,你千萬不能夠有事。」
十里不過五千米的距離。
五千米的距離,一個普通人大約要跑半個小時左右。然而,蕭逸風和黑鐵並非普通人,他們腳下生風,急趕之下,這五千米他們只花了十來分鐘。
柳城是一個普通的城鎮,在乾國內像這樣的城鎮不知凡幾。但柳城也有他風光的一面,國內的大臣每次從柳城經過總是能夠滿載而歸。柳城在國內也就變得有名了,也變成了富裕的城鎮了。盡管柳城內的百姓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但是外面所知道的柳城卻是一個富裕的城池。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柳城的城主,柳萬樓。
柳萬樓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人,他不但想著花樣,變了法子來搜刮民脂民膏,定下各種賦稅,甚至還官匪勾結。潘老大就是他勾結的一個匪徒。潘老大生前時,他甚至有的害怕潘老大。但是現在,他卻有了新的想法。
他頒下了一條指令︰剿匪。
盡管府衙中已經很久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事情了。但是,柳萬樓親自頒令,親自帶隊,手下的人再懷疑,也不敢說話了。就這樣,他們大張旗鼓的帶著大隊人馬朝著附近的山頭走去。當他們出城時,正好與蕭逸風他們遇上了。
若是平時,蕭逸風他們在柳萬樓眼里就是錢,大把的錢。他可以想出至少不下二十種方法讓蕭逸風他們吐出錢來。可是今天,他只是看了蕭逸風等人一眼,便喝令手下道︰「去,收了入城費。」
一名衙役小跑著沖到了蕭逸風等人的面前,喝道︰「站住。」
蕭逸風等人停了下來,衙役又道︰「你們來柳城做…」
話還未說完,柳萬樓便搶口喝道︰「別廢話了,快點把入城費交出來。」
蕭逸風看了黑鐵一眼,黑鐵搖了搖頭。也難怪他們沒錢,進入黑松林都那麼久了,哪里想到會出來。更何況,當年這柳城也沒有入城費這麼一出。
蕭逸風苦著臉道︰「大人,我們身上沒有帶銀子。」
柳萬樓一臉的不耐,道︰「給我搜!」
衙役立刻就上來了,他的眼神還朝著蕭逸風背後的阿珠看去。嘴里嘀咕著,「嘖嘖嘖樣貌不咋地,身材倒是不錯啊。」
蕭逸風臉色一寒,冷聲道︰「你敢?」
衙役平日里做慣了這等事情,他知道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夠得罪。當他看蕭逸風臉色不善時便產生了退堂鼓,但是他不能夠退,因為他一退,柳萬樓就不樂意了。柳萬樓若是不樂意,他也就沒有好日子過。所以,他還是要硬著頭皮上。
蕭逸風的右手已經握到了刀上。
衙役突然一喜,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對著柳萬樓使了使眼色,道︰「大人,刀,他的刀不錯。」
柳萬樓將目光移了過去,雙眼一亮,以他對寶物的鑒賞能力,單是看到刀鞘便知道是寶刀了。他計上心頭,沉聲道︰「小子,你真的沒錢?」
蕭逸風點了點頭。
柳萬樓又道︰「沒錢就拿東西抵押吧。我看,你就把刀拿出來。而他嘛,嗯,劍。你們兩個把兵器交出來,就算了。」
蕭逸風的臉色微微一變,自從他父親將刀傳給他開始,這把刀便沒有離開過他。他猶豫了,他在考慮是否動手。
柳萬樓不耐煩了,若是平時,他很樂意這麼耗下去。但是此刻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那件事比眼前的要重要的多。所以,他看了蕭逸風兩眼後,道︰「我看你背上的女子好像病了,你們不是去城里治病的嗎?若是那樣的話,你們大可不必交出入城費。想進城,就得交入城費。」
蕭逸風的心中一驚,轉頭看了看靠在他背上的阿珠,苦笑一聲道︰「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一把刀呢。」
「好!」蕭逸風揚手將刀扔了過去。
他轉頭看了一眼黑鐵,黑鐵搖了搖頭,道︰「好吧!好吧!」說著,他也將劍扔了過去。
蕭逸風感激的道︰「謝謝,我蕭逸風欠你一個人情。」
黑鐵卻是哈哈一笑,道︰「朋友之間,何須如此見外。在黑松林的三年里,你可沒有少幫我。就連那把劍的材料也有一大半是你幫我找來的。送了便是送了。」
蕭逸風道︰「放心,那把劍我會幫你取回來的。」話落,他對著柳萬樓道︰「刀和劍暫時就放在你那里,入城費改天我們會補上的。到時候,我會拿回我的刀和他的劍。」
蕭逸風說完便走了,與黑鐵一起走的。柳萬樓也沒有去計較這樣的話,因為他听的太多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此刻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他上心,需要記掛。
他將刀捧在了手上,撫模著刀鞘。古樸的花紋,那流光質感,單是模起來便讓人心動。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刀鞘的三個大字上。
「蕭逸風!」
他在口中念了幾聲,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這名字好熟啊,到底在哪里听過的呢?」
他一時沒有記起來。想了半天,他不禁心煩意亂起來,催促道︰「快,快點。」
柳城內。
黑鐵一個勁的在小巷子了轉,蕭逸風禁不住的問道︰「你是不是給忘了?」
黑鐵道︰「不是我給忘了,而是,這里變化太大了。例如這里,我記得以前是個三元酒樓的,可是現在倒好,卻成了窯子窩。」
蕭逸風道︰「要不,我們問問人?」
黑鐵搖了搖頭,道︰「我這朋友他的名氣雖然不小,但是尋找百姓卻是不知。因為他看病只為錢,沒錢的話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治療。只有大富大貴之人,或像我們這些武者才能夠支付起他那高額的醫藥費。」
蕭逸風一听,不禁泛難起來,道︰「你這麼一說,即便我們找到他,也沒有錢治病啊。」
黑鐵哈哈一笑,道︰「別人自然需要錢治病,但是我卻不同。他欠我一個人情,答應過免費為我醫治一次。只是我一進黑松林,再也沒有出來過。這已經有十來年了。」
說話間,他們不知不覺又轉到了主街道上。
黑鐵尷尬的一笑,道︰「不行了。這里的變化太大了。再加上他恐怕也換了房子。啊!對了!有一件事,他肯定不會變。他這個人對吃很有講究,中午只吃‘趙大有酒樓’的白斬雞,只喝‘碎玉樓’的清酒。若是我們找到這兩家的任一家,就能夠在老主顧中找到這個人。」
蕭逸風听罷,心中一喜。若是兩家酒樓還在的話。以一個人的飲食習慣,還真的可以找到他。一番打听下,他們終于從‘趙大有酒樓’的伙計嘴里打听到了他們要找的人。根據伙計口中的描繪,黑鐵很確定那是賴大奇。賴大奇是李金福的徒弟,專門跑腿的。找到了他,自然也就找到了李金福。
中午也快到了,黑鐵建議,他們兩個在附近等上片刻。
兩人便在對面等了起來。這一等,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蕭逸風的心就像是火燒的滿意般著急,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麻布衣,嘴里叼著根稻草,手中拎著個葫蘆的中年男子,一步一顛的朝著酒樓走來。
黑鐵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來了!」
話落他便沖了出去,同時,大喊了一聲,「賴大蟲!」
賴大蟲是賴大奇的外號,當年他學醫時非常嗜睡,所以,他的師父便給他起了這個外號。這個外號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了。猛地一听,他先是一愣,環顧之下,便看到了黑鐵。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因為,他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若是這個家伙來,他必須免費為其治一次病。
這麼多年了,他早已忘記了這件事。今天一見,往事襲上心頭,他竟沒了吃飯的**。喝酒吧。碎玉樓已經沒有了,那就‘江月樓’的清酒吧。說著,他轉身便走。只是他沒走幾步,肩膀便被一根‘大熊掌’抓住了。
「誰啊!相死啊!連你家賴爺的肩膀也敢搭?」賴大奇吼了一嗓子。
「喲呵,膽子還真不小啊。十幾年不見,你個小屁孩都敢跟我稱大爺了。」黑鐵道。
賴大奇轉過身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道︰「你是誰啊?」
黑鐵一愣,道︰「你不認識我了?」
賴大奇點了點頭,道︰「不認識。」
黑鐵略顯尷尬的道︰「不認識,便不認識吧。反正我也不是找你,我找你師傅,李金福。他在哪里?」
賴大奇很干脆的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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