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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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青瞥了一眼尚燦,發現赤焰妖完全被尚燦壓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他又看向蕭逸風,冷笑起來。他對身後赤血鐵蹄配合下的赤血軍有著很強的信心。
這可是一群虛丹之境的軍隊,所以,他已經在等待蕭逸風的求饒了。
「殺!」赤血軍的低喝聲響了起來,震耳欲聾的聲音自他們的口中發出。
勢,不同一般的勢從他們身上散發了出來。這股勢,較之先前還要強大。濃郁的勢氣猶如濃墨般自那些軍士身上散發出來,在空中不斷地匯集,最後在空中形成了一把巨型砍刀,從上而下劈了下來。
勢的較量根本沒有躲避一說,除非逃離對方勢的範圍,否則,根本無法躲避。蕭逸風眼看著這股勢,臉色一寒,低喝一聲︰「給我退!」
話落,一股紅色的勢沖天而起,在空中稍頓後瘋狂的沖向了對面的勢。蕭逸風的勢較之對面黑色的勢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雙方的勢相互踫撞之後,一股沖擊波頓時向四處散開。蕭逸風在這股沖擊波下退了幾步,對面的赤血軍竟被這股沖擊波吹的人仰馬翻。
葉嵐青愣住了,他瞪大了雙眼,喃喃道︰「怎麼可能?不可能!他的實力不過虛丹,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勢?」
就在葉嵐青驚訝的同時,蕭逸風已經向對面走去。他的每一步看上去都很緩慢,但每一步都很堅定。短短十數丈的距離,五息間,他已經到了。
葉嵐青見狀,有些慌了。原本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如此慌張,可是蕭逸風剛才表現的哪一手實在讓他心驚,他一人之勢竟然抵擋了上百人聯合之勢。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他慌忙朝著後方退去。
四名赤血軍從後方騎馬上前,欲攔住蕭逸風。他們的手上的劍已經拔了出來,可是剛剛到達蕭逸風身旁時,竟然詭異的從馬上跌落下來,昏迷不醒。
蕭逸風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又一次露出了那詭異的笑容。
他繼續向前走去,又有兩個人從馬上摔了下來,昏迷不醒。
「怎麼回事?」葉嵐青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他的脾氣也變得焦躁起來,喝罵著身旁的眾人︰「都愣著做什麼,給我上啊!難道還等老子親自動手不成?」
赤血軍听令朝著蕭逸風沖了過去。
詭異的一幕又一次發生了,但凡進入蕭逸風一丈範圍內的人,不是從馬上跌落,就是連同馬匹一起癱軟在地上。
「徒兒,快閃開!小心他的心神攻擊。」尚燦見狀焦急的提醒道。
葉嵐青整個人都愣住了,「心神攻擊?不可能,這等上乘的功法,你怎麼可能擁有?」
蕭逸風冷笑了一聲道︰「我為什麼不可以擁有?這還得謝謝你葉家的家主所賜,若不是他,我的氣戰三境也無法突破。就讓你看看這最後一境,心戾之境的真正威力。」話落他腳尖一點,極速沖向了葉嵐青。
急沖中他的體表被一股血紅色的光芒包裹了起來,就像一個蠶繭一般。尚燦見狀臉色一變,他擔心葉嵐青的安危,一掌劈退了赤焰妖,準備前往支援葉嵐青。哪知道赤焰妖就像膏藥一般黏住了他,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的對手是我!」赤焰妖笑眯眯的道。
尚燦看了赤焰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就先除了你再說!」
赤焰妖卻不以為然,他瞥了一眼蕭逸風。
蕭逸風似乎感受到了赤焰妖的目光,說了一句︰「我先走了,自己跟上來!」話落繼續朝著前方沖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實力稍弱的人直接昏迷,稍強的也是捂著腦袋在地上打著滾。
就在蕭逸風即將沖至葉嵐青身旁時,尚燦化為一道光芒沖了過來。蕭逸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的身影,身形一轉,調轉方向沖向了對面。就這麼與葉嵐青交錯而過。待沖到了林子外時他也沒有听留,繼續向前。
葉嵐青驚恐的看著蕭逸風消失的背影,稍稍停頓之後,他咬著牙道︰「蕭逸風,該死的蕭逸風,我不會這麼就算了的。」話落轉身對著尚燦道,「師父,那赤焰妖呢?」
尚燦笑了一聲,道︰「放心,已經被我擊斃了。」
葉嵐青這才稍稍轉喜道「多謝師父了。」
這時,葉嵐青那個前往竹林查探的手下返了回來,他的一方稟報之後,葉嵐青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最後,他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太好了,我可以接手葉家了。」
笑了片刻,他突然一頓,冷聲道,「父親,大伯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這蕭逸風,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來啊,給我立刻追上去,查探出蕭逸風的下落。」
「是!」幾人應聲後向蕭逸風追了過去。
蕭逸風從竹林中沖出來後,一路急趕,最後返回了柳城。將阿珠的尸體下葬後,他在阿珠的墳前待了一天。
一天後,蕭逸風睜開了雙眼,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是時候前往落雲城的魚米鎮了!」
落雲城位于乾國中部,所轄區域十三鎮,蕭逸風選擇前往魚米鎮和無心道人的記憶有關,無心道人將一塊石碑用陣法封印于魚米鎮的運河底部。這塊石碑是當年無心道人偶然所得,記載了天道五行的演變,他也是憑借這塊石碑達到了仙人的境界。
一個月後,蕭逸風來到了魚米鎮,赤焰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這是一個八卦,天然的八卦。」蕭逸風在山巔之上看著下方的魚米鎮。這個魚米鎮成圓形,一條彎曲的運河從鎮子中穿過將其分成了兩邊。
「走!下去!」蕭逸風指了指魚米鎮朝著下方走去。
魚米鎮相對偏僻,經貿並不發達。但是一條運河貫穿整個村鎮,也為魚米鎮帶來了運輸上的便利。大小碼頭、船戶極為繁多,遍布運河的兩岸。從事這一行苦力、船工更是多如牛毛,有數萬人之多,金烏就是其中一位靠碼頭為生的人。
金烏人稱烏賊,人如其名。眼略突出,耳短小而圓,下頦中央有數根短須,整個人聳起來就像一個烏賊一般無二。由于擅長察言觀色、溜須拍馬,倒讓他在碼頭上混成了一個幫派小頭目,手下管著數十名苦力腳夫,靠幫過往商客搬運貨物和行李為生。
今日清晨,金烏與往常一般從幫派中出來,直奔鎮北的轎夫場。說是轎夫場,其實只是靠在鎮口的一排擺放轎子的地面。場地不大,也就只能橫排十數頂轎子。按照原定計劃,巡視過鎮北轎夫場就直接前往運河邊,那里才是正真各大幫派力爭之地。
正當金烏準備離開時,他的目光從鎮北進入的兩個人身上掃過,腳步也在同時停頓了下來。只見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年輕人,另一名則是打著哈欠的壯漢。
年輕人身穿血紅色長袍,眼含煞氣。剛剛踏入鎮子就停頓了下來,而另一名壯漢則是仿佛異常疲憊,一副沒睡好的模樣。可不經意間瞥過金烏的眼神中卻包含著戲謔之意,這絲戲謔意讓金烏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兩步,心中暗暗想道,「這兩個人到底是誰?」
金烏能夠混到如今的地步靠的就是察言觀色,再加上整天混跡在碼頭,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可眼前的兩人給他的感覺卻太不一樣了。特別是那身穿血紅色長袍的青年,一雙飽含煞氣的眼楮,轉動間似歷盡滄桑,行止間更是透著一股傲人的威勢。
蕭逸風並沒有在意金烏的眼神。步伐微微一頓,蕭逸風的感知已然覆蓋了整個魚米鎮,特別是無心道人記憶中的運河。經過千年的演變這條運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先清澈的運河變得渾濁不堪,原先三三兩兩的船只停靠在運河的兩岸,此時卻停靠了成百上千的船只。
「沒有?」蕭逸風的眉頭微微一皺。此次他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無心道人記憶中的那塊石碑,可是掃過運河的異能感知卻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不但如此,他甚至連可疑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整個河底一覽無遺,沒有任何陣法阻攔。
「怎麼回事?」蕭逸風低著頭搜尋著腦海中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片刻後,蕭逸風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無心道人的記憶太過龐雜,他根本無法盡數瀏覽,微微一嘆道,「看來也只有慢慢的打听了!」
「蕭逸風,咋們去那個叫酒樓的地方吧!」赤焰妖打著哈欠道。一想到酒樓內的飯菜,赤焰妖的涎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蕭逸風並沒有回答,只是將意念集中的鎮內。既然運河內沒有發現,他不得不查探一下鎮內。
就在這時,金烏將停留在蕭逸風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通過剛才的一番審視,他心里已經認定眼前的青年不簡單,或許對方就是某個世家的公子。這種人不是他們這些小混混可以招惹的,心中剛剛浮起的敲詐想法,也在同一時間被摒棄。
不過看到對方衣著光鮮,金烏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轉身走向了趴在轎邊打盹的幾個人旁邊,朝著幾人踢了幾腳。
幾名壯漢蹭的竄了起來,一臉怒意,可看到金烏的眼神時立刻蔫了下來,「烏爺,您不是走了嗎?」
金烏冷冷的喝道,「你們這幫混蛋,老子一走你們就偷起懶來了!」接著金烏朝著一名赤著上身的壯漢小聲的嘀咕道,「去,探探他們的底!」
「是!是!」那名壯漢立刻朝著蕭逸風走了過去。
整個鎮子都在蕭逸風的異能感知下,金烏的小聲嘀咕又怎麼能夠逃過他的異能感知,將目光掃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壯漢,心中暗討道,「或許這些地頭蛇能夠知道一些事情!」
蕭逸風思討間,那名赤著上身的壯漢已經走到了蕭逸風的身旁,微微將上身一躬道,「兩位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雇一頂轎子吧?有我們帶路您不但可以知曉鎮內的特色,而且還可以省下腳力。」
「也好!兩頂!」蕭逸風的微微一笑。
「好咧!兩位爺請稍等。」那壯漢咧嘴一笑,對著身後的轎夫叫道,「阿大,阿三將轎子抬過來!」
轉眼間,兩頂竹制無頂的轎子被抬到了蕭逸風和赤焰妖的身旁。那壯漢朝著金烏點了點頭,對著蕭逸風和赤焰妖道,「兩位爺,請坐!」
「蕭逸風,酒樓,酒樓…」赤焰妖幾乎是轎子落地的瞬間便跳了上去,接著仿佛和尚念經一般的不停念叨著。
「知道了!」蕭逸風應了一聲,指了指對面的金烏道,「你,過來!」
金烏微微一愣,雖然對蕭逸風的態度極為不滿,但他還是笑臉迎了上去,「這位爺有何吩咐?」
「我有些問題,一起跟過來!」蕭逸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如此口氣讓金烏的臉色一變,好歹他也是這魚米鎮的烏爺,怎麼容許別人對他呼來喝去,冷聲道︰「如果我不去呢?」
「你會去的!」蕭逸風眼中紅芒一閃,右手輕輕的一揮冷笑道,對著轎子前的壯漢道,「香齋居!」
轎子前的壯漢見蕭逸風和金烏發生沖突,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仿佛在等待著金烏的命令一般靜靜的站立著。
「還愣著做什麼?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金烏一臉不耐煩的對著那壯漢喝道。
「是!是!」那壯漢立刻抬起了轎子朝著香齋居走去。
「哼!」金烏看著蕭逸風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一臉氣憤的罵道,「你叫老子去,老子就要跟去嗎?你當老子是什麼?是你的狗嗎?呸,呸,你才是狗!媽的!嗯?」金烏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異常,平時只要他開罵,身後總有幾個小弟跟著一起附和。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他下意識的將頭回了過去。
這一回頭,金烏就愣住了。只見轎夫場內十數名轎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那姿勢明顯是被人擊倒的。他立刻沖了過去,用手查探了一下十數人的呼吸,「昏了,都昏了!」
「難道是那個家伙做的?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看見他動手。不對,他臨走時…」金烏的臉色一變。他想到剛才蕭逸風臨走時的那句話,甚至連蕭逸風的動作此刻在他的腦海中也變的無比清晰起來,「原來,原來揮手並不是隨意的!」
「媽的,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強的人了!那些自詡天下無敵的一流武者恐怕也做不到這種事情吧!嗯?他該不會是那些山上的仙人吧!如果真是仙人,連逃都沒有機會了。怎麼辦?叫人報復肯定是行不通了。媽的,難怪這家伙這麼自信!」金烏又驚又氣的吼著。
思來想去,金烏最後長嘆了一口氣,朝著香齋居走去。
香齋居,一個小二層的酒樓。二樓共有四間包房,只用來招待特殊的客人,一般不對外開放。而一樓則是一個不大的小廳。
蕭逸風從轎子上下來,扔了一兩碎銀子給轎夫後,徑直朝著香齋居內走去。赤焰妖則是緊跟其後。
剛剛踏入香齋居,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這感覺就像是香氣沿著絲線狀的路徑鑽入鼻孔中一般。這並不是食物散發出來的味道,而是香齋居內特有的木香。蕭逸風掃過大廳,立刻便發現了這些香味是從那些桌椅和櫃台上散發出來。
「整個酒樓用的都是烏沉香,果然夠奢侈!」蕭逸風的第一感覺就是奢侈。作為藥材來用的話,這烏沉香可謂是一片萬錢,也就是一片相當于一兩金子,如此貴重的物品在此香齋居內顯得是如此廉價,蕭逸風又怎麼不覺得奢侈呢?
「果然奢侈的地方,賣的東西也貴!而且還是單一的面食,難怪這里人這麼少!」蕭逸風的目光停留在門旁的菜單牌上,這個牌子上掛的是今日菜系,上面的一碗面竟然賣到一兩金子。
「兩位要吃點什麼?」一名伙計打扮的青年走了過來問道。
「兩碗面!」蕭逸風隨口應了一聲。
「叫兩碗你就能吃飽?蕭逸風你的飯量太小了點吧。小子,給本大爺來先來十碗嘗嘗!」赤焰妖對著那小二道。
「你干脆叫豬得了!」蕭逸風一臉郁悶的道。
「啊?也對啊,你這里有豬嗎?來一頭烤豬!」赤焰妖一臉興奮的道。
「對不起,本店從不賣葷食!」小二微微躬身道。
蕭逸風直接無語,他發覺根本無法和赤焰妖溝通。懶得理會赤焰妖,走到了一張桌子旁。
「切,連豬都沒有?」赤焰妖哼了一聲,悻悻然的走動了蕭逸風旁邊坐了下去,等待著小二將面送上來。
轉眼間,十二碗面被送了上來。蕭逸風隨意的吃了點面條後,走到了一旁,等待著正朝著這邊走來的金烏。
金烏來到香齋居的門前,猶豫了片刻後走了進去。
「這位爺,我來了!您有什麼盡管吩咐!」金烏一進入香齋居,直奔蕭逸風的身旁笑著說道。
「這里什麼人對鎮內的歷史最清楚?」蕭逸風直接問道。
「這…」金烏沉吟了起來,其實這個問題一點也不難回答,如果問對鎮內歷史最清楚之人,他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可偏偏對面的這個人殺人不眨眼,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自己就是這個最清楚鎮內歷史的人。
「這麼說你不知道了?」蕭逸風的聲音變得冷厲起來。
金烏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糊涂。這人殺人不眨眼,如果在他面前表現的沒用一點,或許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他連忙道,「爺,不是我吹牛。在這個鎮內我可以稱得上是百曉生。只要是鎮內的事情,大到鎮內百年歷史,小到鎮內百家瑣事,沒有我金烏沒有不知道的!」
「哦?這麼說你很了解這個鎮內的歷史咯!」蕭逸風饒有興趣的道。
「不錯!」金烏點了點頭。這倒不是他吹牛,主要是因為這廝的愛好就喜歡挖人家的**,長年積累他也就比別人知道了很多鎮內的歷史了。
「很好!」蕭逸風從妖器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往前一推,「將你知道的關于運河的事情都說出來,這張銀票就是你的了!」
金烏看了看桌面上標注了一百兩的銀票,吞了一口口水,將銀票推了回去,笑著道,「爺,您跟小的開玩笑吧!」
「哦?嫌少了?」蕭逸風的目光一冷道。
「不!不!能夠為爺辦事,這是我的榮幸。又豈會在乎這區區百兩銀票!」金烏將目光從那銀票中移開,「爺,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想打听運河什麼樣的事情?」
「例如,這運河有沒有擴張過,有沒有在河底發現過什麼?只要是稀奇的事情,都可以說說!」蕭逸風說著將銀票往前一推,「收下來吧!我不會讓你平白的幫我!」
金烏緩緩的探出了右手,可眼楮去盯著蕭逸風,直到發現蕭逸風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將銀票收入懷中。接著他模了模那幾根胡須,自言自語的道,「這運河已經很久沒有擴張過了,而且運河底部都是淤泥,更是沒有人會潛入河底需找過什麼…」片刻後,他對著蕭逸風道,「爺,不知道傳言算不算!」
「說!」蕭逸風一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金烏低著頭,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他開口道,「據說運河的水原先清澈透明,因為五百年前一個仙人從天而降,從河水中取走了一塊巨石後,這河水就變得異常渾濁起來。」
「你是說有人從河底取走過一塊石頭?」蕭逸風的臉色一變,如果石碑在五百年前就被取走,還真的無從找起。
「傳言是這麼說的!」金烏點了點頭,看到蕭逸風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中暗道,「難道他是來找那塊石頭的?不會這麼巧吧!」
「有沒有關于那仙人的消息,或者傳言?」蕭逸風問道。
「果然如此!」金烏一笑道,「關于那仙人的傳言太多了,大多都是胡扯。不過有兩個或許是真的。一個是有人傳言那仙人就住在附近的青霞山!當然或許和青霞山無法進入的原因有關。另外一個的消息可信度要高上不少,鎮內的老一輩曾說過,那仙人離開後卻在百年之後重新回道鎮內,廣收門徒。可是鎮內的那些村民資質太差,所以他每過百年就會再來一次。」
「哦?」蕭逸風的眉頭皺了起來。無法進入青霞山或許和陣法有關,既然有陣法,那麼有修真者就不稀奇了,「看來要進入青霞山一趟了!」
「很好!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個小頭頭!將你的身份說來听听!」蕭逸風問道。相隔五百年的事情,這個家伙都知道,他突然對眼前的金烏突然產生了一絲興趣。
「小的叫金烏!在鎮內的白虎堂做個管事的,手上有那麼二三十人,倒也算一個小頭目。」金烏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道,只是說道這個小頭目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你似乎對你的身份有些不滿啊?」蕭逸風捕捉到金烏的眼神道。
「小的哪有資格說不滿!」金烏干笑了幾聲。
赤焰妖將一碗面條倒入了口中,陡然听到蕭逸風和金烏的對話,差點將面條噴出,叫道,「白虎堂?啥玩意?」
「別大驚小怪的。他說的是幫派的名字!」蕭逸風解釋道,他知道赤焰妖為何驚訝。
「哦!」赤焰妖一臉失望,繼續海吃起來。轉眼間,桌上就空空如也了,可他依然不滿足對著小二叫道,「小二,再給本大爺來十碗面。」
「呃…」看著赤焰妖的吃相,金烏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幾下。一碗面可是一兩金子,相當于十兩銀子啊。而赤焰妖的桌子上堆積的碗,至少也有二三十碗,也就是二三百兩銀子。一頓二三百兩還不夠,再想想自己這些年平均下來一月才幾十兩,心中不禁感嘆,人比人氣死人。
看著金烏的表情,蕭逸風笑了笑道,「或許你也可以!」
「什麼?」金烏愣了一下道,轉瞬他就明白了蕭逸風的意思,笑了笑道,「爺真是高看我了,小的何德何能。如果爺沒有什麼吩咐,小的先行告退了!」說著他心中暗道,「開玩笑,跟著你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你先回去吧!」蕭逸風點了點頭道。
金烏身體微微一躬,朝著門外走去。直到他走到香齋居的大門,一道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是我高看你,而是你低估了自己。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道百藥堂來找我!這兩天我暫時不會離開。」
(ps︰今天有點事情,晚了點。合在一起了,就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