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5
蕭逸風加入盜匪也是形勢所逼,他因為煉妖每日以精血煉藥,實力甚至不如普通的武者,赤焰妖因為在客棧幫他療傷法力盡耗,實力與普通武者無異。在加上黑煞因為元蓮的攻擊至今無法凝形,他現在唯有加入盜匪。當然,他加入盜匪也是有著自己的心思。
蕭逸風的心思很簡單,他想收服這些盜匪。所以,他心甘情願的加入了盜匪。
毒瘴林內,一幫盜匪緩緩的前行著。在毒瘴林內兜兜轉轉來到一片沼澤地,這片沼澤地就像是一片青翠的綠草地。草地上滿是純淨的積水,看起來清澈無比,仿佛沒有絲毫的危險。可是這些盜匪卻知道這草地只不過是表象而已,在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綠草地下是十米,幾十米甚至幾百米的淤泥,一旦陷進去,任憑你是一流的武者也休想逃月兌。
在沼澤地轉了半天,這才來到了這幫盜匪的老窩。
宋開帶著蕭逸風和赤焰妖來到了一間木制的小屋,將他們兩個往床上一扔。「咚!咚!」兩聲響起,蕭逸風和赤焰妖先後被扔到了床上。宋開扔出兩人,仿佛卸完貨般的拍了拍手離開了木屋。
不知道宋開是不是故意的,他將赤焰妖扔出去的時候,並未丟向棉被,所以,赤焰妖的頭就撞在了牆壁上。赤焰妖到底只是法力盡耗,剛才一番打斗過後他也只是昏迷了。現如今被這麼一扔一撞他立刻就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身旁的蕭逸風時,立刻晃了起來。
「蕭逸風,醒醒!快醒醒!」赤焰妖一邊緊張的回顧四周,一邊晃動著蕭逸風的身體。
蕭逸風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他渾身仿佛散架了般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些吃力的直起上身,朦朧的雙目在轉動間,已經看清了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不大的木制小屋,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破舊的方桌,桌子下面擺了三個四方的凳子,桌子上還有一套鋪滿塵灰的茶具。看到這些蕭逸風心中清楚他們已經來到了盜匪的老窩了。
「你…你醒了?快點起來!」赤焰妖看到蕭逸風醒來後,連忙道。
蕭逸風知道赤焰妖的擔憂,他深吸了一口氣,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道︰「不用擔心了。我們恐怕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這里是什麼地方?」赤焰妖問道。
「這里是盜匪的老巢!我決定留在這里!至于為什麼,現在我不想說!我現在實在太疲累了,想休息一會,有什麼待我睡一覺再說!」蕭逸風的語氣很虛弱,說完之後,他就躺了下去。
赤焰妖沒有再問,他相信蕭逸風的決定,也相信蕭逸風絕對不會在危險之境大睡。所以,他覺得這里很安全,也就敞著心躺倒了一旁,大睡起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蕭逸風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一覺醒來,他已經感覺舒服了很多,雖然仍有些虛弱,但較之先前已經好了很多。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顆丹藥服了下去。隨後他掃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赤焰妖,發現赤焰妖擺了個大字型,打著呼嚕,似乎睡得很香。他看到這幅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這家伙還真的沒心沒肺,竟然能夠和我一樣睡得那麼香。」蕭逸風從床上走了下來,來桌子旁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桌子的酒菜,然後,一邊喝著酒,一邊吧嗒著嘴巴,道,「嘖嘖,這酒還真是好喝。」
赤焰妖的耳朵動了幾下,然後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掃了桌子一眼,立刻就沖了過去。然後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一邊將桌子上的菜往嘴里塞,一邊用包著飯菜的嘴含糊不清的道,「你竟然不叫上我,太不夠意思了。哼哼!」
一個人吃飯總是孤寂的,二個人吃飯就是不同了。特別是兩個互相搶奪著吃的時候,那飯菜也特別的香。
兩人正大吃特吃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宋開毛毛躁躁的闖了進來,一看到蕭逸風和赤焰妖,笑道︰「蕭逸風,龍頭讓你醒了就過去找他。」剛說完看到桌子上的酒菜,輕咦了一聲,「咦,你們還帶著吃的啊!」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瞥向了酒壺上,蕭逸風見狀,笑著道︰「你要不要來點?」他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接著,他斟了一杯酒,一杯酒斟完後,竟發現酒壺空了。他略顯尷尬的道︰「哎呀,不好意思,沒酒了!」
宋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他咧著大嘴道︰「你那點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走,走,走,龍頭等著呢!」
蕭逸風點了點頭,將最後一杯就喝了。
「赤焰,你就在這等我。」話落,匆匆離開了桌子,隨著宋開走了出去。其實,他從醒了之後就在思考著金威的人什麼時候來找他。
匪窩很大,四周都是沼澤,而匪窩就像是沼澤海中的一個孤島,不熟悉路的人很難走進來。宋開帶著蕭逸風來到了金威的房間,敲了敲門後進去了。
蕭逸風一進去就看見金威坐在首位的一張虎皮椅上,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體佝僂著的小老頭。小老頭看到蕭逸風進來只是輕微的瞟了一眼後又收回了目光,只是他眼中明顯的帶著一種鄙夷。
「蕭逸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醫師孫仲。你就先跟著他吧!」金威笑道。
「孫醫師!」蕭逸風拱手道。
「嗯!」孫仲仿佛並不喜歡蕭逸風,點了點頭,對著金威道,「龍頭,既然沒事,小老兒就先回去了。」
「好吧,你先回去吧。蕭逸風,你跟著醫師去看看吧。」金威一揮手道。
蕭逸風向外走去,剛走幾步,便是一頓,道︰「龍頭,我很感謝你這麼看重我!可有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我並非只懂得醫術和下毒。」話落,他轉身就離開了。
金威看著蕭逸風的背影,竟然笑了起來,「哼哼,連脾氣都與宇兒這般想象。有野心是好的,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笑容一僵,又嚴肅了起來。
蕭逸風離開後,快步跟上了孫仲。
孫仲是一名老醫師,他待在金威已經很多年了,可以算的上是老資格了。金威的這種做法讓他的心中一涼,他以為金威認為他老了,想找個人取代他,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佝僂著身子緩緩的朝著自己木屋走去。
片刻過後,蕭逸風跟著孫仲來到了一間院子。這間院子是兩排木屋平行排列拼成,一眼看去這一排大約就有六七間木屋。孫仲率先朝著首間木屋走去,這是一間看起來有點像診病房的木屋,整間房內就只有兩樣家具,一張台案擺放在門的右側,一個架子擺放在台案的右手邊。
蕭逸風接過那本小冊子,很隨意的翻了翻,上面介紹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草藥。小冊中介紹的對蕭逸風來說就像一加一等于幾這麼簡單,他早在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爛熟于心了,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只要是在軍中待過的士兵幾乎都會。他笑了笑又把小冊子遞了回去,「孫醫師,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對草藥非常的熟悉,這種書我看就不需要了。」
「哦?」孫仲目光重新打量了一下蕭逸風,「好,你說你對草藥熟悉,那麼我考考你!」
「問吧!」蕭逸風一伸手示意道。
「就從簡單的開始,說說甘草的性狀!」孫仲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簡單的問起。
蕭逸風笑了笑,信口拈來,「甘草又名甜草根、紅甘草等,根睫呈圓柱形,表面有芽痕,斷面中部有髓。氣微,味甜而特殊。傷寒咽痛。用甘草二兩,蜜水灸過,加水二升,煮成一升半。每服五合,一天服兩次。此方名甘草湯。如若肺熱喉痛有灸熱的話,用炒甘草二兩、一兩桔梗用淘米水浸一夜,加入阿膠半斤。每服五錢,水煎服……」
「夠了,換一個,鼠尾草。」孫仲心中非常的驚訝,雖然甘草的性狀不是很全面,但是能夠把後面的配方說出來就顯示他對醫術有一定的研究。
「鼠尾草又稱洋蘇草,多年生草本,植株呈叢生狀,葉對生長橢圓形,色灰綠,葉表有凹凸狀織紋,香味刺鼻濃郁。反花惡瘡,用鼠尾草根切細,和豬油搗爛敷患處。休息痢,用鼠尾草花搗成末,每服一錢,水送下……」
再換…
再換…
……
孫仲是越听越心驚,有些甚至他自己也記的不是太清楚了,拿出書本來對照。可是不管問什麼蕭逸風都非常清楚的說出了它的性狀,和一些簡單的配方。
「你…你…」孫仲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驚訝到驚駭了,半響才調整了自己的心情,心中有些不甘的一揮衣袖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這里以後就交給你了!」
「孫醫師,你先別忙生氣。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取代你的位置,而是來幫助你的。說句自大的話,醫術非我專攻,這樣你還認為我來是取代你的位置嗎?」蕭逸風很自信的說道。
「什麼?」孫仲臉色微微一變,一個非專攻的東西,他尚且如此厲害?轉念他的思想又是一變。
人家都說人老精,鬼老靈。活到孫仲這般歲數,蕭逸風一點,他立刻就明白了。如果蕭逸風想要混飯吃根本不需要來金威,憑借著他的醫術,走到哪不是衣食無憂,可見他來金威是有原因的,具體什麼原因他才懶得去想,因為每一個進入金威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想到這里他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這金威的醫師地位可是僅次于金威本人,能夠保住他當然開心,「小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只負責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到時候你只要和我說一聲,怎麼安排都隨你!」蕭逸風說道。
「行,那就這麼說吧!」孫仲心情很好,照蕭逸風這麼說,他甚至可以安排蕭逸風在後面忙活,而一切都有他出面解決。到時候他將會更加的得到金威人的尊敬。想到這里,他對蕭逸風的態度立刻變了不少。
「這里有什麼地方比較清靜嗎?畢竟我每天還是要過來的!」蕭逸風問道。
「這里平常都很清靜,只有金威帶人出去後回來才會變得鬧騰起來,畢竟每一次出去都會有些傷殘的。你要想休息的話,出門右手邊的幾間房都是空著的,只有最後的一間放了有些從外面剿來的書籍。」孫仲說道。
「清剿的書籍?」蕭逸風不禁好奇起來。
「是啊,有的時候,他們會在死人身上發現一些秘籍,也就順便帶了回來。日復一日,房間內少說也有百來本了吧。不過似乎都沒有什麼用,要不然也不會扔在那里了。」孫仲說道。
「也好,那我平時就在那里待著吧。」蕭逸風笑了笑,「孫醫師,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明天再來!」
見孫仲點了點頭。蕭逸風沒有多做停留,憑著記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一進屋就發現赤焰妖正坐在床上發呆。蕭逸風不想打擾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一旁,找了塊干淨的地盤坐了下來。
「為什麼只有魯老二沒有中毒?難道魯老二有解毒藥?不可能!」蕭逸風心中嘀咕起來。事情基本上已經安定了,他這才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他記得在土丘那下毒的時候,只有魯老二沒有中毒。
突然,蕭逸風的靈光一閃,當時只有魯老二在打斗中,想必他是用內勁隔絕了毒素。這一發現讓蕭逸風心中驚訝萬分。雖然知道內勁可以隔絕毒素,但是這樣的隔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手法再快,再特殊,如果被隔絕了,也就是沒用了。他的腦海中開始思考起無心道人腦海中的記憶。他記得其中似乎有一種方法可以煉制出連法力都無法阻擋的毒。將記憶整理一番後,蕭逸風開始尋找著一些可以實驗的材料,這一走動立刻引起了赤焰妖的注意,「你在做什麼?」
「我想找一些廢棄的東西做實驗!」蕭逸風笑了笑道。
「做什麼實驗?」赤焰妖有些好奇的問道。
「《醫毒經》中有煉制毒藥的記載。現在我還不知道這種方法行不行,如果可行的話,我會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蕭逸風說道。
「哦!」赤焰妖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這樣盯著蕭逸風在那忙活。
不一會,蕭逸風找了幾個木屑,幾個小土塊,幾張薄紙。
蕭逸風拿起一個小土塊,然後拿到面前,法力一轉,「撲!」那土塊立刻變成齏粉,灰塵四揚,蕭逸風的臉瞬間灑上了一層粉。
「哈哈哈!」赤焰妖看到蕭逸風出糗,拍手大笑起來。他突然發現看著蕭逸風實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呸!」「呸!」「呸!」
蕭逸風吐了吐滿嘴的泥土,心中暗道,「《醫毒經》中明明說法力可以改變萬物的特性,這一次肯定是法力傳遞過急!再試!」
「撲!」又一次失敗,同樣的滿臉的泥土,同樣的引出了赤焰妖的笑聲。
「這一次法力傳遞太緩!再試!」
失敗!
再失敗!
……
時間飛逝,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蕭逸風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了,滿臉的泥土換成了滿臉的木刺,木刺換過之後變劃痕,總之他現在是滿臉傷痕,失敗了這麼多次,蕭逸風都有些想放棄了,而那一邊,赤焰妖也笑的快岔氣了。
听著赤焰妖的笑聲,蕭逸風很是郁悶,好勝心讓他更加的想成功了。他又一次的拿起了一塊木屑。這一次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了下來。平心靜氣的朝著木屑中輸送著法力,可是這一次又失敗了。不過,這一次讓他了解到,如何將法力灌輸到物體內。將法力灌輸到物體上完全是一種技巧,就像普通的飛刀射出去,最多就是幾斤的力道,但是灌輸了法力後,就有可能達到千斤之力。
蕭逸風吃力晃了晃身體,一天的消耗,他現在又有些搖搖欲墜了。有些不舍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大還丹。這是大補的藥,可惜只有一顆,他一直都有些舍不得吃,可是現在不吃,他恐怕別想走出門口。
服下大還丹,嚼了幾口咽了下去。剛剛入月復一股洶涌澎湃之力自丹田處涌起,猶如驚濤駭浪氣流在他體內不斷的旋轉著,蕭逸風立刻用意念控制住這道氣流,順著經脈旋轉起來。每轉一圈,他的臉色就好了點,大約轉了九九八十一圈,蕭逸風的臉色也紅潤了,全身充滿了力氣,身體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盡皆打通,一下就將蕭逸風的修為恢復了。甚至連法力也存儲了一些。
「這大還丹的功效還真是強!」活動了幾體,蕭逸風將元蓮召出又喂了它一滴精血煉制的丹藥。這一次,蕭逸風感覺精力充沛,一滴精血竟沒有絲毫的影響到他。看了看已經睡著了的赤焰妖,蕭逸風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外衣,笑了笑走出了房門。
來到了藥房這邊,孫仲一個人坐在院子中捧著一本小冊子研究著,看到蕭逸風時,這孫仲吃驚不小,昨天還是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今天就滿臉紅光,意氣風發的樣子。蕭逸風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後進入了最後的房間內。
這是一間滿是灰塵的房間,房間的一角上放著一個箱子,箱子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打開過了,四角都是蜘蛛網,箱子上面還有幾本有些腐爛的書籍。
蕭逸風走了過去,抖了抖上面的灰塵。一本一本的隨意翻了一下,就扔到了一旁,這些書都是一些低級的功法,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用處。打開箱子,箱子內的書比蕭逸風想象中的要完整,他本來認為這里長時間沒有打掃,加上地上的濕氣,這些書應該都已經開始腐爛了才對,可是箱子內的書雖然有些發黃,但絲毫不缺。
翻來翻去都沒有踫到一本好書,蕭逸風自嘲的笑了笑,「這里怎麼可能有什麼好書?」正準備放棄時,他目光停留在一本線裝的厚書上,這本書大約有一尺左右厚,壓在箱底,不注意還真的很難發現,蕭逸風撥開了擋在上面的書籍,看到了四個大字——陣法略解。
「陣法略解!」蕭逸風的眼楮一亮,無心道人中對于陣法的記載實在很少,有的也是較為高深的破解之法。至于基礎的東西,無心道人記憶中一點記載都沒有。他立刻將書籍拿了起來。
「陣法分為對敵陣,增益陣,封印陣」
「這…這…」蕭逸風不禁有些失望,整整一尺厚的書籍,他翻倒最後一頁也沒有看到一個陣法記載。不死心的他從頭開始翻閱起來,這一次他不想放過任何介紹,所以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起來。
隨著翻閱,蕭逸風完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饑餓,忘記了一切。他已經完全著迷了,這《陣法略解》講述的不是如何的擺陣,而是陣法構成的原理,陣法如何的演算。這些似乎沒有任何的用處,但蕭逸風知道不管什麼陣,只要知道了他的運行原理就可以運用這種演算方法推算出陣法的效果,陣法的弱點,如何破陣等。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蕭逸風點上了油燈準備繼續研究著《陣法略解》,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蕭逸風,他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發現孫仲正著急的等待著。孫仲一看到蕭逸風出來就道,「快跟我來!」
孫仲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道,「你這小子,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回去一趟,現在外面都快鬧翻天了。」
「糟了!」蕭逸風心中暗道,剛才一直研究《陣法略解》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包括赤焰妖。
「快點把蕭逸風交出來,要不然我要你們雞犬不寧!」果然不出蕭逸風所料,他剛剛出了藥房的院子就听到了赤焰妖的聲音。
其實赤焰妖本來根本沒有想過要出來的,他剛睡醒的時候非常听話的修煉起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肚子也餓了,蕭逸風沒有回來他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吃的,所以他就一直等待著。
凡是有過等人經驗的人都知道,等人的時候就是度日如年啊!這一等再等蕭逸風都沒有回來,他心中就開始亂猜測起來,一會猜測蕭逸風拋棄了他離開了,一會又猜測蕭逸風被這里的人抓去了,總之只要能想到的都被他想了一遍。最後他認為蕭逸風是被這里的人抓了起來,所以這才出來尋找蕭逸風。
蕭逸風三步並作兩步沖了過去,發現不少人正圍著赤焰妖,而這些人當中蕭逸風一眼就發現了小山般體型的宋開。
「我說赤焰啊,這真是冤枉啊,他現在可是我們的一份子,我們怎麼會傷害他呢?他現在在藥房,你若不信可以跟我一起過去找他!」宋開想起剛才金威得知這個消息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人是你帶來的,你想辦法解決!’,他就郁悶不已。
「是啊!蕭逸風在藥房!」一名盜匪附和宋開的話道。
「這家伙太不講理了!」另一名盜匪不悅的說道。
「就是!如果蕭逸風不是我們金威的人,我早就動手了!」一名手持單刀的盜匪憤怒的說道。
這些人說歸說,沒有一個人動手。倒是赤焰妖放倒了幾個人,當然赤焰妖將他們打昏了罷了。
「讓開!讓開!」蕭逸風一邊撥開人群,一邊朝著里面走去。
「你沒事吧!」蕭逸風問道。
「我沒事!」本來赤焰妖準備見到蕭逸風後大罵他的,可是看到蕭逸風關切的眼神,腦中準備好的詞語都忘的一干二淨了。听到蕭逸風的聲音,宋開不爽的道︰「我說蕭逸風,麻煩你看好了你的人!他這一鬧騰竟然讓我們兄弟躺下去幾個了。」
「對不住各位了,赤焰他也是擔心我才出手的,我在這向大家陪個不是!」蕭逸風轉身向宋開等人賠禮道。接著他查探了一下這些昏倒的人,心中立刻放心不少,赤焰妖這家伙下手總算還有點分寸。從乾坤袋中拿了幾顆丹藥,塞入了幾個昏倒的盜匪口中,片刻這些人都清醒了過來。
「都散了吧!」宋開說了一聲。
听到事情解決,這些盜匪都散了,只有宋開一臉驚奇的看著蕭逸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昨天那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小子,今天竟如此精神煥發,「你今天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啊!」
「沒什麼,只是吃了一些藥罷了!」蕭逸風隨口的說道。
赤焰妖倒是不奇怪,蕭逸風的癥狀他早已清楚,只是虛弱罷了。連他都可以配制出讓蕭逸風恢復的藥,蕭逸風自己當然也可以。
宋開哈哈一笑,道︰「小子就是有一套啊!在土丘那,你不聲不響的將我們都給弄倒了,現在,不聲不響的將自己給治好了。有你加入,以後,我們恐怕可以一統毒瘴林。」
「一統毒瘴林?」蕭逸風干笑了幾聲,他也有這樣的想法。他昨日曾觀察過毒瘴林四周的環境,他覺得毒瘴林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前段時間,他還在為青霞山無法作為據點憂愁,現在這里無疑是上天所賜的好地方。
「只要奪下這個地方…」蕭逸風的心念如同風車般轉動起來。奪下的念頭剛剛涌現,他就像想到以武力來征服這里,但是轉念一想,發現這是下下之策。單憑武力這些人肯定不會心服。若不是心服的話,對以後的發展肯定有影響。
武力不行,那就只有再找機會了。
他的心思如同他的視線升到了空中,突然,他視線中的景物打斷了他的思緒。那是一縷黑煙。
「宋開,有麻煩了!」蕭逸風沒有猶豫,靈識立刻朝著四周散開,一直延伸到極限,他發現沼澤地那邊正有兩個黑衣人朝著這里快速的移動的。從對方的著裝和氣勢來看,這兩個人絕對是來找茬的。
「有麻煩?」宋開一愣,外界的人幾乎都不知道金威的所在地,而內部的人又不會打架鬧事,能有什麼麻煩。
「你看看後面!」蕭逸風指了指後方。
宋開順著蕭逸風所指看了過去,一縷黑煙若隱若現,廝殺聲也透過遠處的木屋傳來,似乎越來越清晰。
「我去看看!」宋開眉頭一皺,丟了一句頭也沒回的沖了過去。
蕭逸風見狀連忙沖了出去。剛走幾步就听到身後赤焰妖的聲音︰等等我。
赤焰妖已經憋了很長的時間,再加上剛才交手時無法施展全力,所以,他已經有些憋不住了。猛地一听有鬧事的,他心想,既然加入了盜匪,自然要幫忙了。所以,開心的大叫了一聲︰「要打架嗎?」
說著,他身上的真元頓時散發了出來,一股氣旋將蕭逸風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蕭逸風見狀,立刻就知道赤焰妖恢復了不少,他連忙上前制止道︰「快停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實實力。」
赤焰妖听罷撇了撇嘴,‘切’了一聲,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收起了身上的真元。
蕭逸風看到赤焰妖收起真元後,他發現空中有人打斗。連忙抬頭看向空中,兩人正在拼打著。其中之一,正是金威的首領金威。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身穿黑衣,身形矯健的老者。空中的兩人仿佛並沒有感受到赤焰妖的真元依然在拼斗著,突然,「蓬」的一聲,兩人對掌後急速的分開。
「蹭蹭蹭!」
金威落入地面猛地向後退了幾步,而那老者則是緩緩的落到地面,顯然他的功力要比金威高上一籌。那老者剛剛落入地面,腳下輕點在空中一個翻身一掌劈向了金威,金威也不示弱一掌迎了上去。
「蓬!」兩大高手對掌,地面都為之一震。
「蓬!」「蓬!」「蓬!」「蓬!」
一掌結束,兩人接連又是幾掌。最後,老者和金威的雙手相抵,比拼著內勁。蕭逸風的靈識能夠感知到淡淡的光芒自兩人的手掌部位纏繞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金威的臉色也開始泛白起來,而那老者則是神態自若,顯然金威的內力要略遜一籌。
「金威,老夫看在同為毒瘴林的盜匪情面上,一直容忍于你,可你太不知進退了。說,那封信你到底藏在哪里了!」老者冷聲喝道。
「是趁這個機會把金威殺死,奪下這里,還是幫助金威殺死那老頭,得到金威的信任。」蕭逸風正在猶豫不決時,突然听到老頭的話,下意識的朝著老頭看去,只見那老頭正死死的盯著金威,眼中透出極度的自信。
也不知道是金威比拼內力需要集中精神,還是故意的沉默,老者臉色一變,陡然催動全身的內力。一股強勁的內力猶如洪水般的沖向了金威。金威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一絲鮮血順著嘴角邊滲出。
硬的不行來軟的,老頭在內力一沖一收間,將內力放緩,笑道︰「金威,老夫可以原諒你的魯莽,同時老夫還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能交出那封信,以後毒瘴林內只有金威一家,怎麼樣?」
金威的眼皮猛的跳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老頭說的話很誘人。但能夠讓這老頭做出退出他守了一輩子的毒瘴林,顯然這封信更加能夠讓金威動心,他臉色一變,從嘴中蹦出了兩個字,「休想!」
金威的態度徹底的將老者激怒,冷笑道,「很好,既然你不說,那留著你也沒用了!」內力陡然聚集在雙臂,一聲暴喝,金威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金威飛出的同時,蕭逸風的眼神陡然一凝,結束了‘該殺哪個’的猶豫,右腳猛然跺向地面,借助地面的反震力整個人飛了起來,法力在空中猛的聚集在右手上,一掌拍向了那老者的後心。
老者剛剛將內力發出,正欲將其收回,陡然臉色一變。他突然感覺到後方有人偷襲他,而且還是在他舊力已出,新力未生之際偷襲,心中異常的憋屈,眼看著攻擊將到,只能倉促的迎上了對方的攻擊。
「蓬!」
雙掌相踫,老頭猛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微微顫抖著身體的老者開口道,「你是…修真…」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如同閃電劈中一般的劇烈抖動起來,接著轟然倒下。
蕭逸風的那一掌可是蘊含了法力傳遞,這法力傳遞能夠穿透對方的內力,專攻肌肉,經脈,骨骼。以老者那種狀態怎麼可能抵擋法力傳遞,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根本無法擋下,何況是現在。
金威在老者死亡的瞬間,盤坐下來,沉重的內傷讓他不得不先行治療。與此同時,宋開和魯老二從不遠處飛馳而來,宋開渾身是血,魯老二的彎刀上也沾了絲絲鮮血,顯然和老者一同的那人已被他們斬殺。
「小子,金威沒事吧!」宋開剛過來就開口問道,
「受了些內傷!」蕭逸風可以感覺到宋開和魯老二眼中那出自真心的關切,顯然這金威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不低,他不禁對金威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同時他也對自己幫助金威的決定感到慶幸,如果金威真的死了,恐怕他還真的無法奪取金威。
「把這個拿給金威,這會幫助他盡快的恢復!」蕭逸風從乾坤袋中取出數顆丹藥,這些丹藥中有一顆是解毒藥,他正好在這個時候將上次下的慢性毒給解除。
丹藥雖然可以治療內傷,但並不能瞬間產生作用。服下丹藥的金威,又閉上了雙眼,緩緩的用內力修補著受傷的經脈。隨著藥力的發揮,那些受傷的經脈迅速的恢復著,甚至他還感覺到自己的內力隱隱的有所提升。陡然間金威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蕭逸風身上。
「這家伙到底是怎麼了?」蕭逸風被金威看到有些不知所措。
金威的眼神有些怪異,包含的情緒非常的多,也很復雜,他甚至還能夠感受到一股慈祥的感覺。他有些奇怪,他只是幫助了金威而已,再怎麼也不會出現這種目光吧。
魯老二仿佛發現了金威和蕭逸風兩人之間的異常,搖了搖頭,心中嘀咕了一句,「這小子的樣貌還真的有些像他的兒子,這恐怕也是金威收下他的最主要的原因吧!唉,到如今,他還是沒有放下他兒子死亡的事情。」
片刻後,金威將腰間的酒葫蘆扯下,猛的灌了幾口,接著將酒葫蘆扔給了蕭逸風。
似乎被金威的情緒感染,蕭逸風也豪爽的抬起頭灌了起來,幾口酒灌下。這酒流猶如火流順著喉嚨咽下,全身的血液也仿佛被這火流點燃,奔騰起來。火燒般的感覺讓他的腦中猛的靈光一閃,萬物皆有五行屬性,難道《醫毒經》中那句萬物皆可為藥是將萬物的五行屬性加強。
剛剛想到這里,就被一旁的宋開給打斷了,宋開看到蕭逸風的狀態,心中一顫,大手一下捂住了蕭逸風的嘴,一臉痛心的道,「小子,整個金威這東西就那麼一點,你如果敢吐出來,老子和你沒完!」
蕭逸風瞪了宋開一眼,剛剛出現的靈感就被他給打斷了,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看到宋開那肉疼的樣子也就釋然了,恐怕這宋開是個嗜酒如命的人。搬開了宋開的手,罵道︰「你也太小瞧我了,這點酒能奈我何?」說著又灌了幾口酒,還故意在宋開面前嘖嘖道,「好酒!真是好酒!」
「哈哈哈!」金威看到蕭逸風的樣子,笑道,「好了,蕭逸風,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金威的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