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塵路漫漫 第三十九章 孽劫劍出

作者 ︰ 司徒藍牙

「早想讓你嘗嘗被丟到牆上的滋味了,怎麼樣?滋味可好?」

「你這個小賤人。」他一邊咒罵著司徒,一邊從牆角準備起來。而司徒,並不準備給他這個喘息的機會,祭出她的龍骨扇,朝著他的方向揮去,一陣風,帶著法術的光芒,向牆角的他,飛去。他剛起身,便又被司徒打趴下了。就這樣,司徒一連打了好幾個法術出去。而他,暫時被司徒壓制著,他一邊咒罵他,一邊起身。終于,沒一會兒,他便月兌離了她的壓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折斷了她的手骨,奪過她的扇子,把她的扇子丟了出去。

她一早便清楚,即便他只剩下一半分身的力量,現在的自己也打不敗他,她拼盡全力的攻擊根本無法給他致命一擊,只可暫時壓制他。當她體內的靈力流失,無法運用如此威力的法術時,她便會反被他制住。果真,他出手了。她咬著牙,忍痛。

「小賤人,還想反抗?」

「你別妄想我會替你打開門,哈哈,我根本開不了門。我身上的靈力已經快要枯竭,怎麼你這麼厲害,也發現不了嗎?」

看著他惱怒的樣子,她便痛快多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會怕你殺我嗎?我死了,你也出不去。哈哈,我是喜歡看到人咬牙切齒,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她說著話,身子開始變得若隱若現,雙眸也變回了黑色。沒一會兒,她便變回原身,一個五、六歲孩童的模樣,而一直盯著她,不解的假墓主,此時卻笑了,「我道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你不過也只是個可憐蟲罷了。」

司徒因為靈力的枯竭,渙散著的雙眸在听到他的話之後,又瞬間凝神,雖是一張孩子臉,可確有大人的眼神,「怎麼,你還要來可憐可憐我?」

「難道不用嗎?你的原身竟然是個孩子,我看你的修為,雖未及我有千年之久,也至少有數百年了吧?怎麼,你竟是長不大嗎?拿這個身子去愛人嗎?未免也太可笑了點。一想到,愛而不得,我也覺得挺痛快的。」

「那也比你強。如今,還需要附身到其他人身上。自己的身子,早就灰飛煙滅了。呵呵。」她不甘示弱的冷笑道,他听完後,又氣極,一腳踩在她另一只未被他打斷的手,「我讓你也嘗嘗自己親眼看著自己身體腐掉的感覺。」說完,他運氣身體內的戾氣和惡氣,只見他手中開始聚集起一團黑色的氣團,他眼中的綠意大甚,雙目怒視著司徒,伸手,硬生生將那股氣團推進司徒的胸口。

司徒嘴角上揚,「想腐化我?」只見那團黑色在她的身體中亂竄,最後全部匯集到了她的額間,一點點被化解掉,而她的額間,正是一只火鳳的圖案,若隱若現,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你……你到底是何身份?」他一臉不可置信,「竟然化解了我的戾氣?」

「我雖然靈力枯竭,殺不了你。可你想這般折磨我,恐怕也不能如意了。」

「那我便直接殺了你。」他說完,松開腳,直接念咒使用法術。只見,墓殿中忽然出現許許多多用法術幻化出的黑色箭雨,一齊攻向司徒。「我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而司徒的周身,又出現了一圈結界,將所有的箭雨,擋在了結界之外。「這也傷不了你?我偏生不信。」他重新回到她面前,而她,只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伸手,緩緩伸向她,沒有用任何法術,而她的周身也沒有再有結界彈現出來。她皺眉,他見狀,對她猙獰地笑道,「果真,結界只有在法術攻擊時才會展開,看來你的保護屏障也不是完美無懈的。」他的手一用力,便刺傷了她,血從傷口處流出,她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的手指已完全沒入了她的身體里,他又忽地抽離,傷口處的血不斷地涌出,傷口歲小,卻很深。「下一次,我可對準你的胸口了,你的心,是不是在這兒?你說,刺的穿嗎?」說完,他用手指指指她的胸口。

司徒的雙眸又開始渙散,她直到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快要撐不住了。果然,她開始不停地眨眼,不一會兒,她便不醒人事了。

「喲?身體還會自我調息,恢復?」他發現她雖然已昏迷,可她額間的火鳳圖案又一次出現,而她身上的傷竟然開始自動愈合。

「昏迷了也逃不過一死,你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後患。大不了,我再等上千年,總有人替我打開這道門,讓我出去。你這種連恨都不會的人,留著也無用。」講完,他又再一次,沖著她心口的方向,刺去。而當他的手指快要刺進她的心時,墓殿的入口之處,忽然傳來一陣劍氣。當他回過神之時,他的整個手臂已被劍氣完全切下,他另一只手抱著半壁,疼得呼喊出聲。他抬頭看著來人。

只見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在外,黑色的斗篷帽很大,完全蓋住了他的臉。他一手提著劍,一邊走近。

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感到害怕,宛如魔神降臨。這人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里,反倒是向著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已昏厥過去的司徒走去。

他伏子,松開提劍的手,那劍似是有靈性一樣,搖晃劍身,劍柄又輕輕觸踫著他。他搖搖頭,伸出手,微微顫抖著,抱起地上的司徒,擁入自己的懷里。

另一邊,半妖半人的假墓主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感受的到,來人似乎對地上的司徒視若珍寶。他也不看自己一眼,抱起她,轉過身,竟是向出口的門走去。此時的假墓主才反應過來,他跟上黑衣斗篷男子,「你們別想就這樣離開,門根本打不開。」他的話才說出口,只見斗篷男子伸出手,在手里匯聚起靈力,向著門上的四個手印處一掌揮去。而門,竟然就被他如此輕松地打開。

門外的光線照射進古墓,他等的這一刻等的太久。斗篷男子就快離去,他趕緊跟上。

可就在這時,一直跟著斗篷男子的劍,轉了個身,強大的劍氣從劍身上涌現,徑直向著他飛來,他才看到劍,便已被劍連著身子,刺向了殿內的牆上,他低頭,心口處不斷地漫出血來,染紅了他的前襟,流在了劍身上。他這才,完全看清楚這把劍,「……是孽劫劍……你是……」

他抬頭,看著背向陽光,直視他的斗篷男子。此時,他才看見他的下半張臉,只見斗篷男子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可看口型,他讀懂了他的話,他是在跟他說,「該死。」

他閉上眼,頭無力的垂下,就在他彌留之際,他似乎听見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好似來自魔界深處,僵硬卻異常駭人,不斷地重復著該死這二字。

在他完全斷氣之後,他的身體里竄出一陣輕霧,而一直在他身體里的名為孽劫的劍,吸入了那陣輕霧。門口的斗篷男子男子一伸手,劍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轉身,一只手提劍,一只手抱著司徒離去。

他轉過頭,帽中的面孔完全面對昏睡過去靠在他肩上的司徒,而他背後的古墓,在他身後,瞬間倒塌。

陽光下,他筆直的身軀,走得不急不慢,步伐堅定。

而趕來救司徒的張洞瑀,在找到古墓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片狼藉,滿地的破碎牆磚,以及那具墓主的尸體,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找遍了所有殘破的墓室,也沒有找到司徒的蹤影。她去哪兒了?已經月兌險了嗎?那具尸體,是她所為嗎?想到這兒,他又重新回到那具尸體面前,蹲子,開始觀察這具尸體,他是被附身,就算死了,附身于他身上的精魂元神也可以逃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像被抽離掉的樣子。此種手法,也不像是司徒當時的功力可以做到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離開古墓之地,又尋著五層的其他地方,希望能找到逃月兌的司徒。

此時,卡努努隱峰,又迎來另一批從鎮惡塔歸來的弟子,是中級組的十位弟子,他們正好趕在了三十日之期回來。而還沒有回來的高級組和張洞瑀跟司徒,就必須一層一層地走出來了。陽光和小手,看著塔之外的結界全部消失,又變回了未開啟之前的最普通不過的樣子。

里面的他們,不知如何了?還能安全歸來嗎?多多站在塔前,一直未離去,也不開口說話。

年年師姐,小多替你尋了不少稀有的草藥回來了。可是,你呢,我已經在這兒了,那麼你呢,又到哪兒了?

他微微抬頭,視線正好落在塔的三層。

而此時還留在三層的年年年他們一隊人,在進來時便已走散。

「年師兄,還要等下去嗎?」佐岸開口問道,一旁的亂飛又接著說,「還是我再去找找他們吧,你們在這兒等著。」

「可是,這山谷到處都是幻陣,隨便一走便會入陣,到時候連你也失蹤不見,豈不是更麻煩,其他的師兄弟應該直到我們會在這等他們,若是他們能逃離,定會來這兒同我們匯合。草莓冰更是路行峰弟子,對陣法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位都要了解。」莫弦阻攔著亂飛。

「就怕他們遇到險境,希望他們六人都還在一起,沒有被分散。」年年年說著忽然回頭盯著某個方向,「有人闖進來了。」

「或許是他們找來了?」亂飛開口問,年年年點點頭,「你們呆在這兒,我去看看。」說完,他朝著那個方向瞬移過去。

果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眼角瞥過對方瞬移後留下的殘影,似乎是個身穿黑衣的人,可這兒,只有亂飛師兄穿著黑衣。而且,對方的身法十分厲害,連他的瞬移也追不上。會是誰呢?這第十一個人?

他一直追著那個人影,直到追到某一處,他忽然看見前方的地上似乎有個人躺著,他瞬移靠近,不由地驚呼,「女兒?」他俯子,確認是她。又環顧四周,之前他追著的那個人影早就消失不見。可是,女兒怎麼會在這出現,並且是以原身出現,還陷入了昏睡之中,是她出了什麼事嗎?是那個人把她從五層帶到了三層嗎?

他抱起了地上的人兒,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見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之後,便抱著司徒,瞬移回去找亂飛他們。

在他離開之後,就在那兒不遠處,那位神秘的黑色斗篷男子再度出現,展露出身形,望著年年年離去的方向。偌大的帽檐依舊蓋過他的整張臉。只見他低頭,另一只手也撫上了他手中的那邊劍。不一會之後,他便消失在這山谷之中,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另一邊,年年年回到亂飛他們所在之處,其余三人皆驚訝于他懷里的孩子,「這是……」佐岸發問。

「是你們司徒峰主。」年年年解釋道,「我之前追著一個人過去,最後跟丟了那個人,但卻尋到了女兒。那個人,身法了得,應該在我們之上。也不是其他的師兄弟。」

莫弦上前,看著年年年懷里的司徒,「牙牙她怎麼了?」她一臉擔憂,五層的危險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佐岸見狀,也開口問,「司徒峰主再這,那我們張峰主呢?」

「藍牙看上去只是陷入了昏睡之中。」亂飛听完莫弦的話開口,年年年望了他一眼點點頭,「女兒應該是受了十分嚴重的傷,才會……」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心想著這她才會無法維持她給自己變幻的各種人形,變回了原身,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才會陷入昏睡的。」終究沒有開口說明,而是對著莫弦一笑,「不要太過擔心,她雖然昏睡著,身子卻在自我修復中,莫師妹也可以用純水峰的回春術替女兒治療。」說完,他將懷里的司徒交給一旁的莫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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