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戰姬 第十一章 血紋之苦

作者 ︰

霧廉在紅的身邊,不停的對著經過的人搖頭,讓他們不要有太多的表現。紅臉上有血紋的事情,她應該忘記了,萬一有誰說出了不中听的話,那她不是會更加難受了嗎?

在不遠處玩耍的孩童們,不知何時已經轉戰到了進出,一個小男孩發現了紅和霧廉,于是走到霧廉身前,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便看到了紅的右臉。

「啊……鬼啊!」小男孩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指著紅的臉,大聲的喊道。

原本和小男孩一起玩耍的孩子,听到他的喊聲,都圍攏了過來,詢問他怎麼了。當他們都看到那爬滿血紋的臉蛋時,孩子們都驚叫了出來。

霧廉無奈的嘆氣,心里喊道︰完了完了,這群小的就不能冷靜一點嗎?

「好可怕啊!怎麼會有長成這樣……」

「是啊是啊,好嚇人啊!她會不會不是人,而是妖獸啊……」

「真笨,營地里怎麼會有妖獸!妖獸都很怕我們的……」

「不是妖獸,怎麼會這樣……」

孩子們都站在紅的身前,好奇又害怕的打量著她,童言稚語不斷的鑽進她的耳朵里,讓她害怕又迷茫。

鬼?妖獸?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說自己,難道她生得和他們不同嗎?

突然轉身沖回了房間,紅關上了門,緊緊的靠著門板,在房間里尋找鏡子之類的東西,她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可以反光的東西,更別說是鏡子了。不過在她的木床邊,有一個架子,上邊放著一支木制的臉盆。

急忙沖到臉盆邊,紅緩緩的探頭,看向臉盆中水面的倒影……

「啊……」紅被自己臉上的紋絡嚇了一跳,跌坐在了地上。抬手輕撫自己的右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爬到臉盆邊,她又一次探頭一看,右臉上的血紋,清晰的映在水面上。

突然伸手到手里,撩起清水往自己的臉上猛潑,然後用力的搓洗著自己的臉蛋。可惜,不管她如何洗如何用力的擦拭,那血紋依舊在她的臉上浮著。

再次跌坐在地上,紅曲奇雙腿,用手抱住了膝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怪不得,怪不得他們說自己是鬼,是怪物,這個樣子,不是怪物是什麼呢?

霧廉站在門外,一直都沒有走,小聲的將孩子們都哄走了,然後他就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樂娜和黑蒙走到這里的時候,霧廉正在抓狂,他很想安慰一下紅,但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熱鍋螞蟻一般的在門口走來走去,可是半天都沒有想到好的方法。

「霧廉,你在練什麼功?頭頂都快冒煙了!」黑蒙板著一張臉,嘲笑霧廉的無可奈何。

見到伙伴出現,霧廉突然看到了希望,急忙跑了過來,對樂娜和黑蒙說道︰

「紅,就是那個從皇宮接出來的孩子,記得她臉上的血紋嗎?剛剛她出來的時候,被營地里的小的們說來著。然後她就跑進了房間,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怎麼辦啊?」

看著自己的伙伴,霧廉無措的攤手,期待著樂娜和黑蒙能夠幫幫他。

黑蒙咳嗽了一聲,然後張了張嘴,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就又咳嗽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樂娜各看了兩個男人一眼,對天翻了個白眼,看來男人真的不適合做這種事,還是自己來吧!

抬手推開身前的霧廉,心里罵著他和黑蒙沒用,樂娜一言不發的走到房門口。

輕輕推門,虛掩的門板應聲而開,樂娜側身走了進去,對門外的兩個伙伴搖頭,沒讓他們跟進來。

將門關好,樂娜在房間里環視一圈,看到床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床里邊,靠著牆壁,頭埋在雙臂間,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似乎沒有發覺有人進來了,紅還一直坐在床上,默默的流著淚水。為什麼傷心,她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說她是妖怪,讓她不能接受,所以,她的眼淚才會不停的往下落。

輕輕坐在床沿上,樂娜伸手拍了拍紅的肩膀。見她抬頭,但是很快的就別開臉,將自己臉上的血紋擋住,不想讓人看到。

「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很難看嗎?」。樂娜的聲音非常動听,帶著女子特有的輕軟,敲進了紅的耳朵里。

緩緩地點點頭,剛剛收住的淚水,又再一次決堤。紅不想見人,任何人,剛剛接受了自己沒有過去的事情,這會兒,又加上這一樁。小小的她,似乎已經承受不住了。

「為什麼這麼想?就是因為……因為有人說你是妖怪?」樂娜輕輕撫著紅的長發,看著她完好的左側臉頰。雖然這孩子還小,但是已經能看出美麗的雛形。只是另一邊的血紋,將這份完美毀掉了。

「我……我嚇到他們了!」紅咕噥著,聲音幾乎是含在嘴里的。

樂娜笑了笑,然後伸手握住紅小巧的下巴,微微用力,扳過她的臉,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那猙獰的血紋。

「還好啊!沒有嚇到我,不怎麼恐怖啊!」樂娜一臉沒什麼的表情,讓紅非常的詫異。

連她自己看了那血紋,都覺得很可怕,為什麼樂娜會說沒什麼呢?

「真的嗎?真的……真的不可怕嗎?」。紅小小聲的問道,她很想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希望那是肯定的,不然,她將沒有勇氣,走出這個門口。

「是啊!挺特別的,其他人想要,還沒有呢!」樂娜只有在剛剛見到她臉龐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可是,那個時候紅還在昏迷。

女孩子天生就對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無關年齡。如果那血紋在樂娜的臉上,她也會像紅一樣的,所以,她能夠理解紅的心理。

「可是……可是……」紅還是不能釋懷,那些孩子的話,還在她的耳邊回蕩。妖怪……鬼……這是她嗎?

「不要可是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妖怪,別人一定會當你是妖怪看的。那你是不是妖怪呢?」樂娜輕聲軟語的說著,看著猛搖頭的紅,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後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到身邊。

「其實啊,在異人營地的大家,在普通人看來,都是妖怪呢!」

抬起自己的頭,紅疑惑的看著樂娜,不解的神情,好似在詢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樂娜輕撫著她黑亮的長發,然後帶著笑容輕聲的說道︰

「異人營地里的所有人,在出生的時候,就帶著常人不能接受的異能。這種能力因人而異,有的可以控制什麼東西,有的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正常人看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擁有這樣的能力,第一個反應,就是……妖怪!」

最後「妖怪」兩個字,樂娜說的非常有艱難,那是她也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雖然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寶寶,對父母說過什麼,都不清楚。

但是這幾年出去接引的孩子有好幾個,那麼父母都嚇得面無血色的將孩子交給她,如同自己的孩子是燙手山芋一般,急切的將他們趕出門去。

想想,當初自己被接到的時候,自己的父母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剛剛外面的孩子們都沒有經歷過這些,所以感受不深。但是營地里成年的人,幾乎都被安排出去接引新人,這種事情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非常了解被人說是妖怪,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所有人……都是嗎?」。紅小小聲的開口,疑惑的問道。樂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說完剛剛的話,就一直盯著紅的小手出神。

紅若是不叫她,估計她要這樣一直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神了。

「……是啊,所有人,包括頭在內,都是這樣的。與生俱來的能力,並沒有被自己的父母看好,我們只能從小就被接到營地來,由同樣是‘怪物’的人,撫養長大。」樂娜一直都是微笑的,但是她說的話,卻讓人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而且,在月風大|陸上,跟異人營地一樣,接收、撫養、教導我們這些‘妖怪’的地方,還不止一個。我們這里叫異人營地,還有天毀和地覆兩個營地,都是我們這樣的人……」

現在紅還不清楚她說的異能是什麼,說的太多了她也不能理解,樂娜現在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給她上課,主要是想讓她面對自己而已。

紅漸漸放下了防備,也放棄了自己是異類的想法,原來,這里的人都和自己一樣……

「還覺得自己是妖怪嗎?說起來,我們都是同類啊!因為,你也是因為擁有了能力,才會被接到這里的。」樂娜感覺紅已經放下了心結,開始試著對她將一些基本常識。

「我?我也是因為……」紅很意外,她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臉上血紋的事情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此時樂娜提起,她才反應過來。

「對啊!不然,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樂娜伸手將紅的頭發整理好,像一位溫柔的大姐姐一樣,給紅帶來一種別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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