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醉看著兩個得天獨厚的男人,筆直的相向而立,門口處銀影金陽一臉斥責她是-禍水-的目光……
「蕭家主」西斯上挑著眉,一臉目色不明的看著蕭傲。
「……」蕭傲冷冷的睥了一眼這男人,直接跨步坐到琉醉身旁的沙發上,佔有性的摟著她的腰。
西斯沒有在意蕭傲的倨傲,看著門口拿文件進來的助理,勾起一個輕微的嘴角弧度。看著對面的女人自己揉著剛睡醒的眼,看著手中的文件,笑得更加不懷好意的妖媚。
琉醉看著身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兵臨天下的之勢,卻一頭霧水他此時的心情,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心情應該還不錯。她也沒多做在意,在男人白日冰涼的懷抱里蹭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從沙發的夾層里掏出一台電腦,自顧自的沉迷進去了。
蕭傲看著她一臉稀松平常的模樣,確認她不是像昨晚那般疼痛難忍的模樣,才稍稍放心。劍眉微沉不悅的看了一眼對面不請自來的男人,示意門口處的金陽銀影將東西拿進來。
銀影手上提了一大袋子東西準備放進會議室里的時候,卻被家主的目光止住了腳步,最終就留下了金陽手上的一個黑色瓖著金線的盒子,放在家主的手邊。
西斯挑眉微沉的嘴角,顯示的此時烏雲密布的心情,看著這一家人,徹底將他當成透明人,無視的干干淨淨,不悅的結果是男助理遞過來的文件,重重的朝著桌子上一丟……
清脆的拍桌子聲音,蕭傲和銀影金陽一行人眉都沒皺一下,繼續手上未完的事,只惹出了一個人的不滿。
琉醉在那一個重拍下,驚醒手上一顫抖,筆記本一滑,在差點快要滑落的時候被一只大掌穩穩的接住。琉醉立馬大喜過的接過男人掌中的筆記本,雙膝跪在沙發上,直起身子在男人微涼的嘴角落下響亮熱情的一吻,琥珀的眸子璀璨無比「啪唧,謝謝家主!」
「嗯」蕭傲在她熱情的感謝下,微微勾起了嘴角,看了看對面氣得火冒三丈,很好心情的開口︰「西斯爵爺,沒事的話就先走吧!」
西斯被那兩人不以為然的忽視,再看看身後的助理,臉朝著天,一副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沒看見的模樣。西斯點了點頭,咬著牙開口︰「本爵爺發誓,你要是能結成婚,第一個發出絕對就是本爵爺!」
琉醉從蕭傲的胸膛前抬起頭,看著氣急敗壞的爵爺,不以為然的開口︰「放心吧,爵爺,真有那一天,我們不會邀請你的!」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也是幾年後的事,那時再說!蕭家主母的位置,很早就有人警告過她,不要妄想,怎麼會那麼容易呢?
這次琉醉還真的猜錯了,那些一切的條件是在家主不反對的情況,女人才有資格!如果是家主同意的情況,那麼蕭家一切條件都作廢!否則,要真是如此,雖然條件苛刻,總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圍上來!好在,要蕭傲不反對的至今沒有,同意的就只有一人。
「是嗎?除非風小姐嫁的不是蕭家,否則本爵爺怎麼會不出席呢?或者,風小姐從未想過嫁進蕭家,這樣的話,本家主倒是可以考慮要不要替蕭家主解決那些不入流的角色」一怒閃過,下一秒即便恢復平靜,這女人的確很能輕易的攪亂任何人的平靜。
「不勞爵爺費心,你還是先把外界賭你-暗帝今夜寵幸的嬌人是誰?-的傳聞解決吧!」琉醉將手上的筆記本朝著對面的人揚了揚。
電腦上正是一張西斯魅惑的果照,壓在一位同樣赤身*看不到臉的男體上,墨綠色寶石的眼眸中綻放著溫柔蠱惑的風情。
西斯身旁的助理,假裝扶了扶鼻梁處的眼鏡,在看到那樣一張讓人噴血的照片後,察覺到爵爺身上散發濃濃的黑暗氣息,急忙仰頭看天,一副什麼都沒發生般,掩飾的心里的忐忑。爵爺要是真的對上了霸主的蕭傲,不會討到什麼好處,更何況現在是在美國不是歐洲,私人軍隊也不在這里,為了掩藏行蹤只帶了寥寥幾位保鏢。
西斯看著那電腦上香艷的果照,再看對面女人臉上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突然仰頭看著那女人驚艷外帶點驚訝的表情︰「隨便吧,反正世人都道本爵爺風華絕色,本爵爺就給人仰視本爵爺的一個資格。」
在助理一臉啞然的時候補充了一句︰「給爵爺告知天下,本爵爺喜歡絕色的尤物,無論男女,本爵爺只收尤物,本爵爺的收藏室還空有很大一塊地方,能放得下很多新的收藏品。」
「是,爵爺」助理躬身點頭,又繼續仰頭望天。
「……」琉醉默然。
銀影看著家主本很好的心情,從進門時看到西斯的不悅,到現在累積到快動手趕人的時候,銀影身為明察秋毫的銀衛,立馬開口趕人︰「爵爺來此還有其他的事嗎?琉醉還有事,我們就不留爵爺了。」不卑不亢的語氣,看著對面男人那張妖孽的臉上,疏離禮貌的開口。
西斯旁邊的助理見對面的銀護衛開口,虛扶了一下眼楮,才淡淡的開口︰「我們爵爺來此地,當然有要事,否則,真當歐洲的暗帝是那麼輕松能當的嗎?」
「是嗎?」銀影看著對面那個看起來文弱蒼白的助理,眼中的犀利一閃而過「既然如此,那就請爵爺談正事吧,畢竟我們蕭家的財富也不是靠坐著聊天聊出來。下次如果爵爺再看中蕭家的軍火的話,不用去做強盜或者掩飾的找人托買,蕭家還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有錢正當的生意我們蕭家都會接。」
「哦,蕭家的軍火,我們爵爺雖然感興趣,還不至于做那些偷雞模狗的事。不過是蕭家的買主,惹上了我們爵爺,自願奉上新買的貨物贖罪,我們爵爺當然不是那樣強取豪奪的人,該多少錢,我們爵爺當然一分也不會少給,否則不就是在輕視蕭家的軍火嗎?」那個看起來如營養不良的學生,語氣中毫不示弱。
「小銀~」琉醉看了一臉睿智的白毛狐狸,再看對面那個一臉算計的豺狼,不禁惡作劇的開口。
銀影听到琉醉那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背上一寒,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女人要做什麼,穩穩的後退一步,不在去看對面那個不簡單的助理,他確定以前西斯身邊是沒有這的一個人。
「西斯爵爺,還要歐洲皇室的寶物嗎?」淡淡的語氣,悠閑的靠回男人微涼的胸膛,眼神抬都不抬一下,芊芊玉指在筆記本上滑動。
「……」助理看著那個怡然自得的女人開口,微微後退一步,恢復面無表情的冷然。
「條件?」西斯也沒有計較兩人的形式,畢竟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皇室的印章,他帶人找了很多次也沒找到。
「沒什麼條件,反正也不在我們手上,就當難得好心的透露一點消息」琉醉看了一眼蕭傲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放心的開口「地點我稍後會發給你,西斯爵爺可以先離開了,找人去那個隱蔽的地方偷吧」。
西斯本欲繼續坐下去,看到蕭傲拿起旁邊的沙發上原是金衛放置的黑盒子,也就識趣的站起來,反正此行的目的也算完成了,雖然沒看到那女人的氣急敗壞,反倒把自己消遣了一番,心情很好的離去。
身後的助理看著,前方的爵爺腳下的步伐輕盈歡快,有些搖搖頭。爵爺最近的心情愈發好,與蕭家的那個主母月兌不了關系,卻也是難得看到爵爺除了收集木乃伊以外的事開心。
「真是不甘心,將本爵爺好不容易踫到這麼中意的人,就這麼讓給蕭家」西斯突然腳步一怔。
「爵爺,風小姐總有會去歐洲的時候,爵爺可以好好-招待-一番」助理體貼的開口。
「也是,那女人不可能不去歐洲,本爵爺總有扳回一局的時候」說完西斯大步轉個方向,朝著賭場方向而去,今天肯定難以入睡,還不如去消遣玩樂「那邊傳過來的信息,你負責處理」。
「是,爵爺」助理就這樣傻傻的看著西斯爵爺轉身任意妄為的離去,歐洲皇室的寶物就這樣拋下了……
「這是什麼?」琉醉模模脖子上被男人掛上的鏈子,吊墜是個黑色的峭崖形狀,藍玉瓖嵌裝飾成船帆的樣子,很有力量感的墜子。仰著頭看著那個男人溫情的眸光,很性感很魅惑……
蕭傲稍稍轉過頭,才開口別扭的說了一句︰「定情信物!」
「啊?」失口一聲,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張冷峻的臉,卻發現那個君臨天下尊貴的男人此時稍稍不自在的別開臉。
銀影稍稍後退一步,和金陽的兩人一起出去,雷和白他們已經到了,在那里幫忙。銀影看著自己口袋里的那一對鑽戒,苦笑的看著那對溫情脈脈中的男女一眼,琉醉脖子上此時佩戴的是同家主下令一樣的無比尊貴信物,甚至和家主享受這一樣的權利。本蕭家的主母是另一件信物,被家主收走了,換上這樣一件家主的信物。
「……」琉醉呆呆的躺在床上,手無意識模著脖子處的吊墜,白金的鏈子系著那個無比張揚的吊墜,就那樣大搖大擺的系在她的鎖骨中間。她當然知道,脖子上的那條鏈子代表著什麼,恐怕此生就只能跟隨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不死不休,蕭家至高無上的權利,那男人就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定情信物-送給她了。眼底的笑意不禁漾開,即使以後有他在家族的威脅下,不得已而聯姻的一天,她想她也心甘情願沒名沒分一生跟著這男人,只要他的心意始然。
身邊的是金陽遞給她的新配置的禮服,她想她現在急需找個人傾訴心底一直上升的不安和喜悅。起身,腳下隨意穿上一雙優雅瓖鑽的涼鞋,粉色的大盒子被她打翻,微微白色紗裙的裙角露了出來,也沒多做在意。拉開門走出房門,那件潔白的婚紗隨意的躺在地上,床上一邊狼藉,讓隨後進來的化妝團隊的人不由的懷疑,新娘逃婚了?
琉醉本是準備去找慕然,大吃大喝一頓之後然後繼續裝傻充愣的,獨自霸佔、享受著王者罕見的溫柔。卻在出門之後,才發現她不知道慕然的房間在那里?而且她的內髒剛剛被醫生警告過,不能吃一些沒有經過驗證的食物。無奈的打量四周的設備,在拉斯維加斯會找不到玩的地方,還不如去賭。
西斯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危險的看著對面的商人,桌上慢慢一堆贏來的籌碼,讓他更加無聊。難道,最近沒有蕭家那女人出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那麼無聊。
琉醉一走進來的時候,就引得無數男人的目光,這家賭場算不上高檔或是糜亂,不過卻是人口雜亂,氣氛倒是十足的熱鬧。一身清新月兌俗的裝扮,讓人眼前不由一亮,舞台跳著熱舞的女人從她進來的那一刻就用憤恨的眼光,凌虐著她。
賭場各種吵鬧的氣氛,稍稍散去心里的莫名感覺,卻有些失落的無力。從身上掏出一張八位數的支票,隨意瀟灑的遞給身旁招待的俊俏侍者,輕輕淡淡的嗓音「換上籌碼」。
男侍者本是職業微笑的神情,在看到支票上的數字時眼楮一亮,服務更加周到「小姐,請這邊先坐一會。」
男侍者將她帶到一桌稍稍寬敞的賭桌上坐著,片刻後男侍者抱著一小托盤的注碼回來,躬問︰「小姐想玩些什麼?還是坐桌!」
琉醉看了四周一圈,優雅的起身,月白色的唇瓣輕啟「隨便玩吧,不想坐著。」
「好的,小姐」男侍者並沒有因為端著一盤的注碼到處晃悠而惱怒。
「下!」
「開。」
「中」。
一輪玩下來,男侍者托盤里的注碼越堆越高,眼中的喜悅不言而喻,因為這位小姐雖然年輕,出手卻十分的闊綽,每一把無論輸贏都會賞他兩個注碼當作小費。
西斯在看到她進來的那一刻,手上贏來的籌碼就不斷減少,也沒有起身準備靠近,眼楮卻一直不曾從她的身上離開,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穿來穿去,托盤里的籌碼堆積的越高。
「我買馬!」琉醉站在一輪十二生肖的轉盤前,隨意的抓了兩把注碼灑在一匹馬的圖案上,突然右手腕處的鏈子急迫的震動,本漫不經心的眼瞬間殺意一閃而過,掃視著賭場雜亂的人群。
「停,指定馬,押注的馬的先生小姐們獲勝」開賭的人大聲吆喝。
琉醉漫不經心的看著桌面上贏來的大堆籌碼,余光看到角落里的一個黑影,默默模著藏在身上的銀行卡,刀刃那面朝外……
「小姐,你又贏了」男侍者將剛剛贏下的注碼放進剛剛換的打托盤里。
「這次的贏來得,歸你!我要去趟洗手間……」琉醉沒等那名男侍者的回答,閃身朝著那個角落去。
「……」男侍者傻傻的看著,桌面上贏來的一大堆注碼,十二生肖贏了的話翻十二倍,這筆昂貴的消費夠他全家至少生活三年。
琉醉朝著那處走過去,在角落處時,鋒利的刀刃已經夾在指間處。她剛剛走到暗處時,一道銀絲狠厲的朝著她脖子處纏繞,她仰身指間的刀刃寒光閃過,那段銀絲從中斷開,隨後又一絲緊緊相逼繞過來。琉醉松手扔掉手中斷裂的卡片,扔在地上,擦拭指月復被銀絲割破的血痕。左腿抬腳踢中那人個手腕,近身趁其不備另一片刀刃直接抵上那人的脖子處。
「不愧是rose,不知我現在的一個信號發出去,是蕭家的人來的快,還是附近組織里的人到得更早」那人毫不在意脖子上被刀片劃出的傷痕。
琉醉心里只想罵娘,早知道她寧願房間里繼續煩躁不安,不過相對初時那個組織發出的信號,倒是晚到了好幾天。看著對面算不上男人的年輕男孩,眼中的偏執狂熱讓人無語︰「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助我出那個組織……」男孩提出自已要求,突然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用病毒!」
「他們有沒有和你說,rose之所以能成王牌,是因為rose不相信組織里和任務中的任何一人。你眼中的狂熱,可不是想要離開的人該有的神色」帶著致命毒藥的聲音,對著那個被她身上-特殊-刀刃傷到的人開口。
「那麼,我告訴你,在你走向這里的前一刻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rose,你今日就是插翅都難逃」男孩笑得僵硬而惡毒。
「是嗎?」不以為然的看著舞台中央,最閃耀的燈光下,手中的求助信號已經發出去,她只要拖下幾分鐘,這次蕭家應該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了吧。
「那你就看看這次我怎麼逃的,我就要光明正大的離開!」
抓住旁邊的簾幕,借力飛躍到燈光最閃亮的地方,讓整的賭場一瞬間黯淡了,隨後是更明亮的光芒,只見一個絕美到月兌俗的女子,在燈光下的桌子上隨意一坐,無數的籌碼從桌子上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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