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醉將那塊看起來普通無異的石頭擺放在桌子上,聳了聳肩看著對面的銀影金陽,靠在身後的男人的懷中。
「你說這個是法老王墓的鑰匙?」金陽撿起那塊石頭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發現到底有什麼特別。
「反正如果這個不是的話,那我也找不到其他的鑰匙」琉醉拿起那顆石頭,無聊的往空中拋擲,只有落下的一瞬間才流轉著光彩。
「你不是號稱絕密的上任頭牌嗎?」金陽一臉調侃的看著那個自說自話的女人。
「是啊,沒錯我是絕密的頭牌,可不是偷組織的頭牌,這樣的事你應該去找絕偷來行動」一個白眼扔給那只金毛狼衛。
「恐怕,羅德爾家族已經準備行動了,這次的事故直接拆了城堡頂樓,羅德爾家的人就是傻子也會發覺不對,更何況他們不是傻子,他們是陰謀家」琉醉膝上放著她的電腦,十指敲出她想要的資料。
「你也夠行的,主母,那麼大的一層樓,你到底如何拆卸的」銀影模模額前銀色的碎發。
「不是我拆的」她頭也沒抬道。
「那里還有別人?」金陽的話一落,三對眼楮齊齊的看著她。
「有人的話,我還能出的來?」又一個白眼拋向金陽。
「你怎麼出來的?你衣服上的洞是怎麼回事」蕭傲冷靜到寒徹的聲音,看著懷中的女人,後來才發現這女人身上還有一些細細的傷口。
「呃,家主,我能不能不說呢?」手指別扭的勾纏在一起。
「不行」金陽和銀影異口同聲的道,這女人現在這副扭捏的小家子舉動,讓銀影金陽不由的激動。
「說吧」蕭傲挑眉,微翹著嘴角道。
「我懷疑這里有、鬼?」琉醉想到閣樓上一系列的驚變,就不禁的毛骨悚然。
「鬼?」蕭傲看著那個一本正經說著胡話的女人。
「你不是不怕鬼的嗎?」銀影和金陽想到當初約會的時候,這女人豪放的拉著家主進了鬼屋就不由的渾身發寒。
琉醉將在閣樓上看到的詭異場景和三個男人敘說了一遍,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石頭不禁的發寒。再看那三個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和戲謔看她的目光,她就稍稍淡定了。再說,即使真有鬼也比不上蕭傲發怒時的可怕,有人說過蕭家主發怒,那就是烈獄的閻羅降臨人間了。雖然她沒見過蕭傲暴怒的時候,但她知道她是不怕蕭傲的,所以鬼怪什麼的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估計鬼的可能性不大,最多又是古歐洲的一向巧妙的設計」銀影若有所思的道。
「可能吧,反正這樣的景象我能不見就盡量避開,古歐洲留給世界太多的未解之謎的神秘和智慧」她面前的電腦上的信息正停留在埃及的金字塔前的守護神--獅身人面像。
「你拿的那條蛇呢?」蕭傲看著一臉戚戚然的女人,彎身摟著懷中的女人拿起桌上的橙色三角石塊。
「蛇?」她疑惑的看著蕭傲「放在人首的頭上了。」
「那條蛇才是羅德爾家族的一直守著的東西」蕭傲看著手上的石頭,對其他人道。
「嗯,還真是!」琉醉一個激動直接從蕭傲的懷中躍起,她怎麼忘了拿那條蛇。
「羅德爾家族根本不知道有個鼻子的存在,因為在世人的眼中,獅身人面像的鼻子早就被拿破侖給毀了,所以他們一直防守的是哪條被古埃及當作頭巾的神蛇」銀影也想明白了家主的意思。
「那就是還在羅德爾家的人手中」琉醉大概也明白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將一副用電腦合成的獅身人面像,擺在三人的面前,加上那個鼻子和蛇卷縮的頭巾,本是蕭條呆板的獅身人面像,瞬間像是注入了靈魂一般。強悍的威懾魔力,高傲的睥睨……
「還別說,這樣看起來真的比較有威嚴」金陽也蹲在電腦前注視著里面的獅身人面像,和畫面中身後的金字塔相得益彰。
「那條蛇模型,誰去拿?」琉醉看著金陽和銀影,瞪大眼楮無辜的表示,她是不去的,上次單獨行動的事還沒解決。
「我去!」金陽咬咬牙,下決心道。
「不用去,他們會自動送上門來」蕭傲看著琉醉道。
「我去聯系亞克」琉醉避開蕭傲的眼神道。
「亞克,銀影已經聯系了」蕭傲冷冷的看著那個慌亂的女人。
「那我去睡了」心里憋屈,這男人不用現在才秋後算賬的吧。
「我現在還不睡」直直的鎖定那個瑟縮的女人。
「……」金陽和銀影一臉戲謔的守在一旁。
「家主~」琉醉立馬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撲向那個冷臉的男人,諂媚的撒嬌︰「家主長得太好了,不過不板著臉會更好看。」
「本家主自己知道!」
「完了完了,本家主的稱呼都出來的,肯定特生氣」心里不由一慌,不就是單獨行動,用不著如此追究吧,以前她總是一個人行動,也沒人敢給他冷臉看著,所以說結婚什麼最討厭了,還和一個洞察力超強的男人結婚最最最討厭了。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單獨行動,特別是家主在的時候絕不單獨行動」她雙手環著男人的脖子信誓旦旦的道。
「嗯」不冷不熱的應聲。
她深呼一口氣,雙腿跪坐在男人的懷中,貝齒咬了咬下唇,吐氣如蘭的在男人的耳邊輕聲道︰「今夜,我主動!」
然後,她目睹那男人的眼楮一沉,薄唇吐出兩個字︰「三天!」
「好」咬著牙答應了,最多三天不下床而已。
「蕭家主,家父請你們過去一趟」那位簡瑞•羅德爾滿身疲憊的走進來,眼中隱藏著殺意,看著三男一女道。
「好的,我們隨後就到」琉醉從那個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在銀影金陽的調侃目光下,翻身一躍端莊正坐。
簡瑞•羅德爾步伐一定,看著那四人一眼,沉默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讓雷執行快點趕過來吧!否則我們就將被人魚肉了」琉醉語氣上著急,行動卻悠閑的疏離自己飛揚的青絲,看著對面的銀影和金陽也是淡定的樣子︰「據說,羅德爾老先生以前也是研究藥物的好手。」
「……」金陽銀影一怔,立刻了然︰「多謝主母的提醒。」
「不用這麼客氣,反正就當是下次的回報」她淡淡的揮揮手。
兩人的身形一僵,下次,這個意義很特別,主母想對他們做什麼。
「換件衣服,等會好殺人」臉上是惡劣的笑意,行動卻是優雅的起身姿態。
「不用換,等會,有我!」蕭傲一把拉住琉醉,自信的口吻,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學會信任蕭家。
「呃……」看到男人臉上堅定的神色,失笑︰「是,家主!」她只是習慣了第一自衛的反應,因為她從來都不會是拖累。
「走吧」蕭傲交叉的雙腿放在地面,直挺的身形,透露著君臨天下的霸氣,一只手環在女人的腰間,身後跟著金銀二衛……
「蕭家主」羅德爾老先生看著一行出來的俊逸非凡的男人,和優雅高貴的女人,稍稍點頭以表禮儀。
「羅德爾老先生」蕭傲也是稍稍點了點頭,琉醉手環在蕭傲的胳膊處,在蕭傲點頭的時候,只提起裙角屈了屈膝。
「管家上茶!」羅德爾老先生一臉祥和的看著對面的男女「不知道幾位在城堡里居住的還習慣嗎?恐怕比不上蕭家別墅的舒適,怠慢了幾位」。
「羅德爾先生客氣了,城堡中一切都是一種生活上極致的享受,除了外面不時淒厲慘叫的蝙蝠有些惱人而已」琉醉也順著千年老狐狸的話說,她可還記得這位老人咒她紅顏薄命著。
「是嗎?這些蝙蝠隨著城堡一起生活久了,也就有感情,也不願隨意驅逐!」羅德爾老狐狸一臉笑意,沒有任何的不悅︰「那時蝙蝠最愛停駐在頂樓的閣樓里,唉!」
琉醉明知道老狐狸在做戲,奉陪的笑得端莊大方,輕柔的聲音如同勸慰一個落寞的老人道︰「一個地方生存久了,總會有些厭煩,但就是久了就舍不得,否則那些蝙蝠晚上也不會叫喚著那麼淒厲。」
「蕭家主母說的也對,年輕人的思想和我這個老年人已經月兌節了」老狐狸遺憾的口吻。
「爺爺,別亂說,你明明思想都那麼前衛怎麼還會月兌節呢?」芙蕾看著那個女人,明刀暗箭的和爺爺交鋒,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你要是早點嫁人,我就不那麼操心了,在外不要一直玩得太瘋」羅德爾老狐狸一臉慈愛頭痛的看著自家的孫女。
「爺爺,我在外面一直很乖的,不信你問喬洛哥哥」芙蕾如同一個撒氣的孩子。
琉醉冷眼看著這一家的戲碼,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看著桌子上擺放精致的茶杯,端起的時候敏銳的感受到有人視線熱切的盯著她。端在手中握了半響,又放回桌子上了,明顯察覺到對面失望的眼神。
「你總是有理,學學蕭主母,一樣的年齡,就你這麼不懂事」老狐狸又將話題扯到了她的身上,如一位慈祥的老者,看著放下茶杯的琉醉︰「蕭主母,茶不合胃口?」
琉醉看了對面的老狐狸一眼,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肯定會將那杯茶端回去喝兩口,以免失禮,聰慧的女人會自己親自下場露一把茶藝。可惜的是她都不會,笑了笑道︰「老先生說笑了,我有時候也想像羅德爾小姐一樣悠然自得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也不必像現在落得一身毛病,連這樣的清茶都飲不得,而家主為了憐惜我也很少飲茶了。」
「那小女娃可真要好好注意了,年齡輕輕落下一身毛病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老狐狸體貼道︰「管家開窗,流動的空氣對呼吸有好處,這樣的氣溫也無需開空調。」
「多謝老先生的關心」琉醉起身提了提裙角。
「蕭家主,老爺子最近如何?」羅德爾老狐狸看著對面居高臨下沉默坐著的男人。
「很好」簡潔一如既往的回答。
「蕭家主這次來歐洲是為了法老王的墓?」單刀直入的開口,老狐狸看了那個一副柔弱端莊的女人,淺淺的笑容滴水不露,讓他也難得有敗筆。
「不是!」
「呃,那是?」老狐狸愕然,還第一次見人這樣睜眼說瞎話,說得如此理智氣壯。
「度蜜月!」
「……」琉醉擺出一副女兒嬌羞的樣子,輕輕斥責道︰「家主,我們又不是光來度蜜月的。」
「是啊,來法國一趟不容易,怎麼能光度蜜月呢?」老狐狸好似還沒跟上年輕人的思路。
「照婚紗照!」蕭傲再一次語出驚人。
琉醉微微勾起了嘴角,她承認,這次來法國,這男人確實很少處理公事,好像都是陪著她。雖然這男人是來了這座城堡,好像要辦的正事還沒開始,只是縱容著她胡鬧,晚上滾床單,白天看著城堡里美景,情不自禁的時候,躲到角落里偷歡,還真是蜜月的模式。
「年輕人真是甜蜜啊!」老狐狸微微感嘆,怎麼這對男女一個比一個狡猾,一個和他繞圈子饒了許久,另一個干脆就別開話題「城堡中的風景都不錯,有去過嗎?」
「沒有」讓人無語的簡潔話,配上他一身無人敢反駁的氣勢。
琉醉別開掀了掀嘴角,肩膀輕輕的抽搐,從未家主有這樣幽默的一面,故作甜蜜裝在蕭傲耳邊耳語︰「那次的薰衣草花海不算麼!」
「……」蕭傲看著她眼神微沉,學她道︰「白天去才算看風景,你要在白天試試?」
琉醉想到那時的旖旎之色,忍不住紅了雙頰,在無人察覺的角度瞪了男人一眼,才恢復優雅的面具,轉過頭看著老狐狸︰「家主不喜歡看植物,有機會再去!」
老狐狸也不由的抽搐一下嘴角,這對睜眼說瞎話的男女,明明第一天就是半夜才回來的,還說沒去過「原來蕭家主不喜歡看風景,本來城堡的樓上有一間閣樓,儲藏一些古老的書籍,蕭家主應該會有興趣的吧!」
琉醉看著老狐狸巧妙的將話題還是扯到了那間坍塌的閣樓,看著蕭傲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微微放心,端起換上的果汁,在角落某人期待的目光下輕抿了一口。
「不是已經塌了」蕭傲看著羅德爾老狐狸簡明扼要。
「呃,是……」明明他是主動方,什麼時候主次顛倒了。
「……」蕭傲沉默。
「……」琉醉沉默。
「閣樓里有東西不見了,所以希望蕭家主幫忙找一下」老狐狸總算妥協的不再拐彎抹角的問。
「你是在懷疑我們拿了?」琉醉看著老狐狸身後那虎視眈眈的五個兒子,平靜如水的笑道。
「不是,只是希望蕭家幫忙找東西」老狐狸嘴上說著客套話,眼中卻是篤定他們。
「既然這麼說的話,那我們也只好卻之不恭的幫老先生找一下,不知是什麼東西?」琉醉嘴上說著漂亮的話,心里一步步的算計著離他們撕破臉的時間。
「……」他們不是該狡辯一番的證明他們的清白嗎?什麼東西?就是不知道什麼東西,他們才知道被人拿走了,否則那間閣樓早就不存在了,還能輪到他們取走秘密中的物品。
「既然連老先生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們也只能有心無力了!這幾天算是打攪了,家主還要回美國處理一些事情,隨時歡迎羅德爾家族來蕭家做客」琉醉站起來,單手挽著蕭傲,警惕暗處的人。
「蕭家主和主母可以多住幾天,不必著急走」老狐狸既然知曉羅德爾家族的秘密在他們手中,又豈會放他們走。
「不了,我和家主還準備去香榭麗舍去走走」琉醉甜蜜的道。
「既然如此,那只能遺憾了,簡瑞,帶蕭家主和主母去特殊客房休息」老狐狸看來談不攏,也沒準備談妥,直接揮手。
羅德爾家的幾個男人啟動開關,屋頂的玻璃四面成牆直直的墜落了下來,如籠子困住了琉醉一行四人。
「恐怕還是要讓老先生失望了」琉醉清淺如風的笑看那只老狐狸,手腕上的微型開關一扭,在羅德爾老狐狸以及後面小狐狸驚詫的目光中,將四面的玻璃牆直直的騰升,回到屋頂中。
琉醉挽著蕭傲一步步的走出玻璃圈子,銀影和金陽手上已經舉著槍,冷眼的看羅德爾家大大小小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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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努力構思結局,大家有好的想法可以提出來哦!這篇文快到了尾聲啊,比預料中的字數多啊(*^__^*)